蘇遲恍恍惚惚地弄清楚了一點頭緒，於是點頭，“嗯，好像有一點懂了。”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以後也要防著六姨娘嗎？”蘇遲不禁問道。
“差不多吧。”
“怎麼王府裡的人都這麼可怕……”蘇遲想到了林平遙夫婦，想到了王妃杜氏。
他們一個個地，其實都是笑面虎，表面上一套，背地裡一套，而且他們的戲份比以前李陽花做的足多了。
“所有人都要防，還有誰我可以不妨呀……”
顧衍之聽見她的嘟囔，便道，“你若是信得過我，可以不防我的。”
蘇遲笑的純真，“我一直都很相信你呀。”
*
顧衍之先帶蘇遲乘馬車去了先前他說過的那家首飾鋪子。
馬車在店鋪門口停下時，顧衍之先下了馬車，蘇遲隨後讓他扶了下來。
“意……遲遲。”蘇遲仰頭望著店鋪上新掛上的嶄新門匾，煞有介事地認起了上面龍飛鳳舞的大字。
幸好字不太難，而且裡面有一個字是她的名字，所以她認得出來。
“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呀？以前就是這個嗎？”蘇遲唸完字後奇怪地扭頭問顧衍之道。
“沒有。”顧衍之笑了笑，“名字是我取的。”
“還挺好聽的耶，而且這裡面還有我的名字，好巧哦。”蘇遲有些榮幸地道。
“是挺巧的。”事在人為，能不巧嘛。
“走，一起進去看看。”
“嗯。”
顧衍之帶著蘇遲進了鋪子。
鋪子裡的裝潢才改觀過，整體大方雅緻。
鋪子裡的首飾主要是以櫃檯性質展現出來的，每個櫃檯上面都安了長長的透明琉璃片，客人可以直接透過琉璃片看到櫃檯裡精美首飾。
這種經營方式確實很與眾不同，幾乎是獨具一格。
別人家賣首飾，都是用盒子封著，放櫃檯裡藏著掖著，生怕客人是來打劫首飾的，而且從未未用到過琉璃片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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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衍之說之所以這樣經營，還是以前在一本地域書上看到關於外朝對透明琉璃用處的記載。
大冶也會用琉璃，不過大多是裝飾用，不會商用，顧衍之則突發奇想把琉璃用到了這處。
事實證明這個想法確實很管用，客人來買首飾，很喜歡直截了當地看到，看的滿意了，便掏錢買下了。
加上店裡的首飾款式如今走的是平民路線，做工依舊精湛，樣式美觀大方，但是更接地氣，適合居家佩戴。
所以意遲遲不過才讓顧衍之接手數日，客人便明顯地多了起來。
蘇遲便誇顧衍之說他經商頭腦果然好的不能再好，如果當初顧衍之早些出來闖蕩，沒準現在是個超級大富商了吧。
“看來出來經商比讀書更管用。”蘇遲忍不住說。
顧衍之卻否認了，“不，讀書可以修身明志，這於經商也有很大益處。”
“別人讀書卻是為了考功名。”蘇遲問，“你為什麼不考呢？”
“不是不考。”顧衍之笑說，“是不能考。”
“為什麼呀？”蘇遲奇怪。
讀書可以出人頭地，大冶的讀書人為了出人頭地，大多在寒窗苦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