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晚晚的笑容越發僵硬，還想再找別的話題。
顧衍之已經揉好了面，順便把面分成若干個劑子，而後對蘇遲道，“我先來擀皮，你負責包餡兒。”
“嗯。”
顯然不把杜晚晚的存在當回事。
兩個人分工有序，杜晚晚覺得自己就這麼被幹晾著也不是辦法，想插手進來幫忙，被顧衍之一根擀麵杖拍掉了手。
“這種上不得檯面的活就不勞杜小姐了，杜小姐還是出去待著吧，免得髒了你的手。”顧衍之半點不客氣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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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晚晚登時氣得臉色發綠。
但是人兩夫婦壓根不理會她的心情，人家正做包子做的起勁。
杜晚晚在原地僵硬了一陣，直到真正確認顧衍之不需要自己的插手，這才灰溜溜地離開了。
臨走前還聽見顧衍之對蘇遲說，“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吃的是肉包子，現在還是一樣。”
蘇遲也不忘回他，“我記得你以前剛開始學做包子的時候就能把包子做的那麼好看，現在還是一樣……”
……
杜晚晚氣得走的更快了。
夜裡的菜式多了一道包子。
說是說是世子爺親自做給大家吃的，結果包子這道菜就放在他和世子妃面前，一般人還不敢動筷子。
尤其是五姨娘和杜晚晚，兩個人都覺得那上不得檯面的包子就是世子爺對她們的諷刺，偏偏她們有苦難言。
杜氏和顧相之夫婦向來不屑於顧衍之的東西，不可能動筷子。
也就只有邱姨娘帶著顧未各自夾了一個走。
顧衍之還是很熱心地招呼著，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沒有伸筷子。
顧遠心血來潮，伸了一雙筷子過來，“第一次見你下廚，我嘗一個。”
聞言，顧衍之的臉色微微變化。
蘇遲頗覺欣喜，難得父王主動示好。
顧遠咬了一口肉包子，香噴濃稠的汁水外溢。
“還不錯。”顧遠邊吃邊道，“像你外婆的手藝。”
大家夥也是第一次聽到顧遠主動提及和顧衍之的孃親相關的人物，不由得有些驚詫。
蘇遲忙解釋，“阿衍是小時候向他外婆學的。”
“嗯。”
杜晚晚不是王府人，不知道顧衍之外婆的情況，便多嘴地問了一句，“世子的外婆現在住在哪呀？好想去拜訪她老人家。”
“不必打擾，外婆她喜清淨。”顧衍之冷不防地回了一句。
杜晚晚頓時無話可說。
她現在是說一句人世子爺懟一句，非得讓自己下不來臺才罷休。
五姨娘見狀就覺得，世子爺這是在殺雞儆猴呢，更是畏畏縮縮的，連抬頭看顧衍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提及故人，顧遠微微嘆氣，“我也好些年沒見過你外婆了，也不知道如今她身體可還康健，你有時間就回去看看她，也算是幫父王盡盡孝道。”
“兒臣明白。”顧衍之不會無緣無故對顧遠冷臉。
正常情況下，他和顧遠互相尊重，誰也不去挑戰誰的底線。
杜氏卻聽得心裡不怎麼高興了。
她想起了先王妃，也就是顧衍之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