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後退場、小牛眾人十分興奮的往更衣室走。
“老大，你幹的太漂亮了，打的羅賓遜這次是一點脾氣也沒有了。”
“這不廢話嗎，羅賓遜打二流中鋒的時候才是超級水準，打同等級對手你見他佔過幾次便宜？我們老大才是現役第一中鋒好不好？”
“沒錯，跟著老大、有資料刷！”
“老大牛逼，小牛牛逼！”
一眾替補追著李勝利狂放毫無營養的彩虹屁，而暫任小牛文娛委員的庫裡直接開口：“行了，都別吹了，一會到我這來報名，我們晚上有活動。”
“又有什麼活動？”李勝利看了一眼追上來和他並排的庫裡，“庫裡，你不會又搞網戀了吧，我靠，你老婆三天不打你，你是不是渾身不舒服？”
“噓……你小點聲音。”
“你還知道害臊？”基德都看不過眼了，“上次要不是凱文救場，你鐵定完蛋……哎，不說這個我還沒想起來，凱文這小子呢？”
“應該在更衣室裡吧？”庫裡渾然忘了剛才要組織的活動，皺了皺眉頭，“今天這比賽太亂了，雖然是蒙蒂先動的手，可他畢竟沒打到凱文，大家都沒吃虧。現在倒好，凱文這個主力竟然直接被蒙蒂換了，還不知道禁賽幾場呢。”
“要我說也是，都西部決賽了，主力禁賽的影響太大了。他在的時候，我們壓著馬刺打，他不在場的第四節誰都看到了，要不是最後幾分鐘穩住了局面，不然肯定就是馬刺翻盤，凱文這小混蛋太耽誤事了。”基德也說了一句。
小牛的主力隊員關係很好，發發牢騷都是正常的，雖說庫裡和基德一直在叨叨加內特，可平日子加內特也喜歡罵他們倆啊，所以幾個人之間說說也不打緊。
“禁賽？我倒不擔心凱文禁賽！”李勝利摸了摸頭，“現在問題是這小子快要成隊裡的刺頭了，不給他磨磨性子，就他那張嘴，以後這種事肯定少不了！”
庫裡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說真的，我們這和其他球隊還不一樣，我們幾個人沒矛盾、整個球隊就沒那麼多爛事，要是讓凱文去其他球隊，估計能被那些老油條排擠到想哭。”
“誰說不是呢。”基德也同意庫裡的看法，接著又說道：“要我看……我們有必要給他來一次素質教育！”
“素質教育？”
“沒錯，一會看我的，看我怎麼感化他！”
……
幾人定計，於是呼啦啦一群人、喜氣洋洋的衝進了更衣室，而更衣室裡加內特一個人有點不知所措，又有點跟不上隊友的節奏。
“凱文，你躲在更衣室裡挺高興啊你？”
“你打蒙蒂那一下，爽不爽？”
庫裡和基德一左一右、一唱一和，而加內特還以為這倆老哥是來興師問罪來了，“走開，我正煩著呢。”
別人還沒煩，你倒先煩上了？
基德和庫裡面面相覷，由基德先開口，“不是我說你，沒事也管管你自己那張嘴，你跟對手嘴臭就算了，你跟李還能臭麼？還敢說他嫉妒你得分，你過腦子想想，人家在乎過資料麼？能在新秀賽季抱到這種大腿，你有多幸福你知道不？”
雖然基德的聲音很低，可加內特卻是被臊的臉紅，庫裡一看就知道……加內特快要繃不住自首了，現在就缺個臺階，“好了，凱文，我們幾個人，有什麼事說開了就行，李也沒怪你什麼，別這麼憋著自己。”
“那……他沒生氣？”加內特偷偷回頭撇了一眼李勝利，發現李勝利正在捯飭櫃子，沒看這邊，“我跟你說實話，你們可別告訴別人啊……說真的，我當時也沒想這麼多，頂了他一句，可我坐在更衣室裡突然想起來了啊，你們說哪一天我要是不在小牛了，這傢伙會不會叫人打我？媽的，你們說我當時是怎麼想的啊。”
你不在小牛了？
李勝利會不會叫人打你？
基德和庫裡互相看了一眼，被加內特清新脫俗的腦迴路驚呆了，合著你蹲在更衣室裡沒想著禁賽之後怎麼辦，淨想著李勝利會不會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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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你想多了，李還沒那麼無聊！”庫裡一頭冷汗。
“你不惹他不就完了，行了，這事先不說。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最重要任務就是刷牙、去口臭！”基德的意思還是明顯的。
“媽的，原來你們倆在這等著我呢？”加內特白了一眼庫裡和基德，緊接著又說道：“可問題是垃圾話大家都在說啊，憑什麼你們老抓著我不放？”
你那也是垃圾話？還踏馬有沒有點良知了，把你隨便拉到哪個農場裡，人家一百畝地、三年都不用施肥，簡直就是有機肥制造機啊。
面對渾然不自省的加內特，基德和庫裡面面相覷，兩個頭、四個大。
“行行行，隨便你，好壞要注意點分寸，有些話能說、有些話千萬別說，讓基德教你一手。”
“好，凱文你聽著，現在你把你這一場說的垃圾話重複一遍，我幫你修改一下。”
“這能行麼？”加內特愣了一下。
“怎麼不行，來，你把庫裡當做查爾斯，情景覆盤一下！”基德對著加內特招了招手。
“滾，你怎麼不當查爾斯？”庫裡大罵。
“廢話，我是老師啊，凱文你別管他，開始！”
……
人類的本質是復讀機。
庫裡真的是明白了查爾斯為什麼會心態爆炸，也明白了蒙蒂為什麼連殺了加內特的心都有了，因為……除非馬刺在四號位上放一個聽力障礙的球員，否則誰來都得炸啊，誰都受不了加內特喋喋不休的罵街。
重來倒去出現最多的字眼就是‘Fu*k’，不管對手怎麼回擊，加內特都是Fu*k打頭、字尾對手女性親屬，再描繪一下情景，而這情況是個人都會想捶死他。
“停停停……”基德示意加內特收了神通，“凱文，我算是明白了，就算今天晚上查爾斯跑到我們酒店拿著槍、把你崩了，都不冤枉你！”
“說什麼呢，打球不噴垃圾話，我這戰鬥力直接減半。”
“你先聽我說……”基德叨叨叨說了幾句。
“這能行麼？感覺威力不夠啊！”加內特摸了摸頭。
“先練練唄，你總歸是要適應的，不然……你的垃圾話，我們自己人都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