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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天下之楚風塵

楚凡也暗自奇怪起來,自己能猜到洛凌春的身份那是因為自己曾經聽說過這個人,可是洛凌春失蹤這麼多年,他又怎會知曉自己的名字?楚凡不過數年前才到的落櫻學院,當時“嶺南事件”發生時自己好像並沒有出生,他又為什麼會說為自己而來呢?

“你可知我的老師是誰?”洛凌春看到楚凡滿臉疑惑的樣子又繼續說道。“自是前任院長楚風塵老前輩。人稱‘陰陽一指定乾坤’的楚老在當時可以說是天下第一人!難道你來到這裡與老前輩有關?他老人家其實還沒死?”楚凡眼睛一亮的說道。在他眼中楚風塵可謂是神一般的存在,且不說有沒有後老者,但是前無古人放在他身上絕對合適。若不是楚老前輩生性溫和,愛好和平,以他的實力統一整個大陸都不是問題。他可是多少代人的信仰啊,楚凡一直崇拜著他們這位老院長,比起身隕魂滅,他寧可相信這位傳奇大能已成半神脫離這天地之間。倘若他真是沒死,楚凡真想與他見上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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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倒希望如此啊!”洛凌春哀嘆一聲說道,眼神中流露著不加掩飾的思念與憂傷。“恩師確已仙逝,若非成神便難逃天地法則,強如師傅他老人家也難逃一死!”洛凌春接著說道。“不過,你有一點倒說的沒錯,此番救你確實是因為他老人家!”“哦?這是怎麼說?楚老不是已經死了嗎?他又如何告訴你要救我呢?”楚凡聽的有些迷糊。

“你可知我師傅的背景?”洛凌春沒有解釋他這個問題反而又問楚凡道。“自是瞭解,楚老原是出身於三大宗門之一的楚家,後。。。後。。。”楚凡有些不敢往下說。“後背叛宗門,成為落櫻學院的院長。他雖為天下第一人,但楚家卻從未承認他的存在。甚至在恩師死後他都不能認祖歸宗,楚家也不曾為他設立墓碑或牌位以供後人朝拜。這是老師一生的遺憾啊!”洛凌春說著說著眼眶不僅溼潤了起來,看來他對楚風塵的情感絕非“師徒”二字可以承載。

“老師曾說過,自己或許是個好校長,是個強大的氣師,但絕對不是一個好的宗門弟子,更不是一個好的兒子。”洛凌春略有感傷的說道。楚凡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楚風塵作為氣師界的翹楚,其實早在他少年的時候便已經展露出他的天賦異稟來了。他本是楚家家主楚識的兒子,只因六歲測試時表現出的絕頂異能讓整個楚家高層為之震驚。當時楚家的高層商討了幾天幾夜,就是為了商討出如何培養這個天才,該交於誰培養。大部分人認為應該將他留在宗內秘密培養,給楚家的未來培養一個“大殺器”、“秘密武器”。

當然也有以楚識等一小部分的人認為不應該將這麼小的一個孩子關在牢籠當中,應該讓他多見見世面。有哪個強者不是經歷過大風大浪?這麼保護在宗中最後只會培養出一朵沒用的花朵。楚家人要的是一棵枝葉繁茂的參天大樹可不是什麼溫室裡的花朵,而且楚家向來支援弟子外出歷練,從未有過圈在家中修行的說法。最後楚識力排眾議,決定將自己的兒子送去萬里以外迦南國境內的第一學院——落櫻學院!只有在這樣的學院內修煉才會找到最適合自己兒子修煉的方法以及功法。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一送卻成了為他人做了嫁衣。

楚風塵原本是不願意遠離家鄉跑到他國學藝的,可到了這裡後他逐漸改變了原本的想法,他開始喜歡這裡的一切,喜歡拼命修行的師兄弟,喜歡認真負責的老師,喜歡這裡的教學理念,喜歡整個落櫻學院。或許楚風塵自己都不知道,他早就把這裡當成他的家了。楚風塵從未讓人失望,在他二十五歲的時候突破極限,成了一名名副其實的半聖!二十五歲半聖是什麼概念?落櫻之決的參賽年齡是在十二歲到十八歲,也就是最高的參賽年齡可達十八歲!

這些參賽的人若是能達到氣尊水平那便是金字塔最上面那層的人了,若是能僥倖出一個氣王,那比都不用比,這個氣王必定是金字塔頂端的人。而二十五歲便是半聖了,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此人已經不是站在金字塔上了,他早已腳踏青雲俯瞰人間了。誰能想到楚風塵成長的這麼快?雖說自小大家就都看好他,可這神話般的成長有誰敢想?甚至有些楚家長老都提議要讓楚風塵直接繼任家主了。還有人說楚風塵很有可能衝破人類的極限,到達那個只是傳說中的領域。可無論大家說什麼都希望著這個天才能早點回宗,引領楚家走上一個新高度。

然而楚風塵卻拒絕了,他說他想等到真正成名時再回去,他想先留在落櫻學院當一名老師。楚識雖有不捨但還是同意了,能培養出這麼優秀的兒子的學院,就算楚風塵想多待一段時間他又能說什麼呢?這一呆便是十年,在他三十五歲的時候楚風塵再次打破記錄,成為歷史上最年輕的氣聖。當時有傳言稱他是不想回宗才一直沒有突破的,若是他想突破到氣聖,所需的時間可能比這個還要少。可無論傳言怎樣,三十五歲氣聖的事實依舊給他披上一件閃亮的外衣,也就是在那會兒楚風塵逐漸成為人們心中的信仰,成為氣師界那個可能突破天道束縛的希望!整個楚家都開心的不行,出了此等天才必定會保整個家族百年無憂。

然而令楚家,令落櫻學院,令整個大陸的人沒有想到的是楚風塵決定放棄家主的繼承而是留在落櫻學院。誰也不明白他到底怎麼想的,好好的天下第一大宗的宗主不當,偏偏要在一個學院裡當一名教師,任誰都不會做出這等蠢事吧!可是楚風塵是雷打不動的決定要留下來,任憑楚識軟硬兼施,他自是油鹽不進。最後氣的楚識一怒之下和他斷絕父子關系,整個楚家也和他斷絕了關係。楚識也自此被眾長老埋怨不是,在眾人面前抬不起頭。

等這一切風波過後,有人問起他為什麼會行如此之事時,一句流傳至今的名言誕生了!“我為天下之風塵而非楚家一宗之風塵,我願服務於天下之氣師,使之人才輩出,繁榮昌盛,本意卻絕非居楚家一宗於一隅。雖我可保宗內百年興旺,讓吾此生無憂,然,此非我心之所向,意之所往。我願化那黑暗中的一盞燭燈,照亮人類亦照亮世界!”

其大致意思就是我是天下人的楚風塵而非楚家人的楚風塵,我的本意並不是棲身於天下第一宗內安度餘生,我所想的是要帶領天下人走向更高的臺階,帶領整個人族繁榮昌盛,我要做的絕不是保一族平安,而是要讓全世界所有人看到人類的撅起,看到人類是可以突破天道的!可就算我做不到又如何?我還可以培養下一代人,還可以培養下下一代人。最後人才輩出,終有一人可以做到他心中所想。

多麼偉大的志向!多麼遼闊的胸懷!多麼長遠的目光!楚風塵雖然當時只是一個氣聖,還並未做到歷史上真正的極限——**。但是所有人都為他的氣魄所折服,所有人都相信這個男人是一定可以突破天道的束縛,大家也終於理解他為什麼會不回宗門了。楚風塵就是要把自己奉獻給整個氣師界,以在人族中培養出一個至尊,一個可突破枷鎖,帶給世間光明的至尊。這個至尊是他自己還是他的後人在他眼裡並不重要,他所希望的便是如此。

這可不僅僅是一句豪言壯語,這更是一種精神,一種與天鬥與地爭的豪邁之氣!氣師是什麼?不就是要與天鬥,與地爭嗎?多少人已經忘了氣師的本分,認為氣師只是一個牛逼,安逸,來錢快的職業而已。可真正的氣師,真正的修煉者始終追求的就是無極!追求的是脫離輪迴之苦!氣師之所以被人尊敬並不是因為他的強大,而是因為它所追求的是這世間最艱難的事情。若想在這一路走的長遠就必定要吃別人吃不了的苦,要走別人走不了的路。這種鬥天鬥地的頑強精神才是最為讓人們欽佩的。可以說楚風塵的這一番話喚起了人們心中的那份初心,多少人就因為他的這一席話又重新踏上了修煉之旅!

別說世人如何看待楚風塵了,就算楚家內部這麼貶低楚風塵,這麼拿他來做反面教材,可依舊有數不清的楚家弟子將這位大能視為心中的神,視為自己不變的信仰!其中落櫻學院的現任院長楚天歌就是聽了楚風塵的事例後毅然決然的離開楚家,獨自一人奔赴落櫻學院求學。楚風塵不僅是帶動了整個人類氣師的發展,更是讓本就處在頂端的落櫻學院再進了一步。多少少年擠破腦袋也想進入落櫻學院,親眼見一下他們心中的信仰。天下第一學院也因此迎來了空前的盛況。

可以說若是這尊神當時還在落櫻學院,就算嶺南城和落櫻被滅了滿門,以楚風塵的威望與能力也不會讓落櫻落到如此田地。空前繁榮與空前淒涼,中間差了不過數十年,不禁讓人唏噓命運的無情與殘酷。

“對不起,有些說遠了,回到剛才的問題。”洛凌春擦了擦眼角的淚光繼續說道。“你可知楚家一族為何會如此強大?就算走了強如我老師或是現院長楚天歌這樣的大能也能依舊屹立不倒,位於三大宗之首?”洛凌春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