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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三 好心的“壞”人

很危險!

若說這小姑娘本來沒什麼危險,現在卻是真的很危險了。

郭長歌當然不敢往前一步,反而後退了兩步,一邊後退,一邊想辦法。

可又能有什麼辦法呢,看那小姑娘驚恐萬分的模樣,眼神中又存著強烈的懷疑,這事兒還能說得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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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清楚也得說,不說怎麼辦。

“我不是兇手,我也沒有惡意。”郭長歌直說。

他一說完就在心裡問自己:“那你追上來幹什麼?”

他追上來自是想幫忙的,可在這個薄情的世上喜歡多管閒事的人總是有些可疑的,幫忙豈不總得求些回報才行,樂於助人的人似乎也早已絕跡。

“那你追上來幹什麼?”小姑娘果然問。她在崖邊,纖瘦的身軀似乎在顫抖,已在墜落的邊緣。

“我想幫你。”郭長歌眼神熱切。

“你是什麼人,究竟想幹什麼?”小姑娘眼神卻冷漠,“你為什麼殺我師哥?”

說真的,郭長歌實在是有點傷心了,一片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還被認作是壞人,除了傷心,還有點不爽。

不爽就寫在郭長歌臉上,他竟忽然目露兇光,向前踏了一步,奸笑。

小姑娘一凜,臉上驚恐更甚,腳後跟已經探出了崖邊,顫聲道:“你……你笑什麼?”

郭長歌又踏前一步,冷笑道:“你說的對,我不止殺了你師兄,還要殺你呢,你最好現在就跳下去,也省得我動手了。”

小姑娘抱著屍身,兩隻大眼睛裡冒出豆大的淚珠來,咬著下嘴唇,小臉兒憋得通紅,似乎在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郭長歌還在慢慢地,一步步向前踏去,喝道:“快跳啊!跳下去,讓你的師哥屍骨無存,也讓我省點工夫,完事兒大爺我還要回去喝酒呢。”

小姑娘哭腔道:“我……我不跳,我還……還不想死……”

郭長歌冷笑:“哼,不跳?不跳也無妨,我馬上就來了結了你。”步步進逼。

小姑娘忽然大喊:“我不怕你!”

此乃謊言,她的眼神,她的臉色,她的語音,無一不顯示她其實怕得要命。

郭長歌冷笑道:“既不怕我,怎麼還不過來?”

小姑娘慌張,道:“過……過去做什麼?”

郭長歌正色道:“反正都要死在我手裡,為何不試著來給你師兄報仇,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這話提醒了小姑娘,郭長歌看見她深呼吸了兩口,鎮定了神色,眼神也在眼睛眨了兩眨之後變得堅定,堅定地看向郭長歌,還有強烈的敵意。郭長歌甚為之一震。

小姑娘緩緩蹲下,輕輕地將她師哥的屍首放在懸崖邊上,然後站起,看向郭長歌的眼神還是堅定且有敵意。

郭長歌決定再加把火,他笑得賤賤的,道:“喲,小姑娘要來送死了,我好怕怕哦。”

小姑娘的背後一直揹著把傘,月白色的傘,現在她把傘握在了手裡,用的是握劍的方式。

郭長歌哼一聲笑道:“你打算用一把破傘捅死我嗎?”

他話音未落,對方果然持傘攻了過來。她來得好快,一眨眼便到眼前,傘刺出,用的是劍招,刺得快準狠,往咽喉而去。

郭長歌再次在心裡確認,這姑娘的武功果然不錯,單從這一刺便可見一斑。

不過她武功再好十倍,於郭長歌也不過是小孩子的把戲,他直接伸手,一把握住了傘身,傘尖便停在了咽喉前,半寸不得再前——其實也用不了半寸,他就會被那一刺傷到。

不過這不到半寸的距離,卻是那小姑娘再練幾十年也絕難逾越的距離。

郭長歌笑道:“現在又沒下雨,你給我把傘做什麼?”

小姑娘冷冷瞧著他,哼了一聲。近距離這麼一看,郭長歌見她明眸善睞,冰肌雪膚,朱唇皓齒,怒容反更增秀色,美麗無方卻又有掩遮不住的稚氣,所以再風流的人也不會看著她而有什麼雜念,有的只是不盡的愛憐之意。

小姑娘注意到郭長歌在直勾勾盯著她看,臉上不禁現出厭惡神色。忽然傘面撐開,郭長歌吃了一驚,鬆開了手。

月白色的油紙傘面薄薄的有亮光透進來,郭長歌的視野雖被遮蔽,但也能看到傘後的人影。人影之側忽然亮起了一點,那一點亮光衝破了傘面。原來那亮點兒卻是銀光閃閃的劍尖。

一段細長的劍身從傘後刺向了郭長歌,郭長歌這才知道這不是一把普通的傘,而是傘劍,鞘為傘形,內藏細劍。

細劍來得好快,好急,比方才的傘刺過來時還要快,還要急,那麼從傘面突出來,就像一簇鮮花中猛地射出一條毒蛇。而且很突然。

千萬別小看突然的力量,就比如一隻老虎遠遠地向你奔來,比起一隻狗向你跑來,等跑到近前你才認出那是一隻狼,可能還更容易應付些。

不過老虎也好,狼也罷,單就力量來說,郭長歌就是一隻遠古的巨象,在巨象眼裡,老虎和狼和狗,又能有什麼太大的差別?

不過郭長歌畢竟不是真的巨象,他不會伸鼻子,只會伸手指,他雙指一夾,就夾住了細劍,一拗,滿擬拗斷它。

不過沒有斷,這柄劍可不似白衣劍派厲直的那柄。這實在是柄好劍,極柔也極韌,郭長歌想自己就算戴著溫晴那兩隻刀槍不入的手套把它揉成了團,它也不一定會斷的。

郭長歌同時還產生了第二個想法:待會一定要問問這小姑娘這把劍是哪裡買的,或是哪位師傅鑄造的,等問清楚了,他一定要給他徒弟柯小艾也整一把。

既拗不斷,郭長歌只能放手,那小姑娘在傘後覺得細劍前刺受阻,便上揮,郭長歌一放手,細劍便猛地向上掃去,“嗤”的一聲,劃破了半張傘面。郭長歌又得以看見那個美麗的小姑娘,一看見便心曠神怡,感覺整個世界都清新了、純淨了,似已完全忘了正有一把利劍正懸於頭頂。

小姑娘揮劍下劈,郭長歌退了一步正好避開,劍尖貼著鼻尖劃過。小姑娘一劈不中便收劍,柳眉一豎一跺腳,持著傘柄前推,郭長歌很給面子地後退避讓,小姑娘忽然放開了傘柄,持劍急退——知難而退的退。

她已準備逃了,因為她已發現自己絕不是郭長歌的對手——她對郭長歌使的是殺招,而郭長歌對她,甚至還一招未出,而仍在戲弄。

傘面卻餘勢未消,仍向郭長歌推過去。小姑娘向她師兄的屍身跑過去,中途回頭一看,見郭長歌還在被傘面逼得後退,可等轉正頭時,郭長歌卻已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這人難道會分身不成?

震驚之餘,她已來不及停下,“啊”地尖叫一聲,撞入了郭長歌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