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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一十五 傾吐

“沒錯,正是那位武林第一美人,小小年紀便名揚天下,無人不仰慕神往,無人不喜愛讚賞,同輩中不論文武都無出其右的蘇素染,蘇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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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善君說這一串話的時候,在笑,不過是苦笑,手裡一直穩穩端著酒水齊沿的杯盞,一說完就仰脖喝了個乾淨。

他話中大贊蘇素染,但語氣中又沒半分的讚許之意,倒似乎是很不喜歡她。

郭長歌怔了片刻,又獨自思考了片刻無果,然後才問:“難道是素染姑娘做了什麼……招您厭惡了?”

蘇善君搖頭道:“素染對長輩們都很是敬重,對我的侍奉與對她親爹相比,也差不了許多。你說,這樣一位對待我比我親生女兒都更周到的好侄女,我若還厭惡得起來,那還算是個人嗎?”

他頓了頓又道:“你若是認識素染就會知道,不論誰都絕不可能會厭惡她的。”

郭長歌點了點頭,想象那個天仙般貌美,心腸又如菩薩般好的完美女子,不由得入了神。還是蘇善君不知又喝了多少壺酒後,忽然開始的講述讓他清醒了過來。

蘇善君說道:“……很多人!我兄長的弟子們,還有下人僕役們,也不論尊卑長幼,更不管胖瘦醜俊,整個蘇家大多數的男子,幾乎都遭過霽月的誹謗陷害。她說他們扒她的衣裳,要摸她,要強jian她,隔三差五的便來這麼一場鬧劇,也不管別人怎麼想,她自己總是裝得煞有介事的樣子,搞得人是哭笑不得,而且一旦拆穿責罵,她就尋死覓活找繩子上吊,大家只能是陪她演戲,先須溫言安慰,再緊盯著,寸步不離地好好照料她幾日,事才算完。”

郭長歌忍不住問道:“霽月姑娘究竟為什麼會這樣呢?”

蘇善君卻彷彿沒聽到他說話,自顧自接著道:“你說光是在家裡鬧也就算了,大家知道她愛胡鬧,都縱容她,慣著她,也不以為忤,可前不久竟然鬧到了外面去。”

他連喝了三杯,續道:“霽月有一個從小交好的朋友叫徐靜,今春剛剛嫁去了江州梅家。前不久,她去梅家做客看望徐靜姑娘,找了個機會與人家丈夫同處一室,說那位梅公子要姦汙她,錯喝了下了迷藥的茶水才未遂。徐姑娘闖進房間時,她把自己剝得精光,又哭得滿臉淚痕,還把梅公子用藥迷暈解開了衣釦,弄散了髮髻,怎由得人家姑娘不信,自是引起了軒然大波……”

郭長歌聽到這裡,又問道:“那霽月姑娘會這樣,究竟和素染姑娘有什麼關係呢?”

他尋思,總不能是蘇素染也喜歡假意引誘男人來陷害他們,蘇霽月以之為榜樣,學她阿姐行事吧。

蘇善君不立答,一手執壺,一手執杯連斟連喝了十來杯,直到酒壺空了才開口道:“怎麼會沒關,這種事永遠跟他們有關。”說得似乎激憤填膺,雙眼外加兩個鼻孔都張得巨大,神情甚是駭人。

郭長歌皺眉道:“他們?除了素染姑娘還有別人?”

蘇善君伸手從旁邊方凳上拿過第二壇酒,拍開了封泥,也不再倒酒入壺,更不用杯,嘴對著壇口灌了兩口,道:“我自己的女兒我比誰都知道。”

他又喝一口,才接著道:“她太像我了,性子簡直一模一樣。”

郭長歌撓了撓頭,蘇善君答非所問,實在讓他大感頭痛。

蘇善君又對著壇口痛飲,喝兩口,目光呆滯地歇一會,然後再喝,自始至終一言不發。

直到他的臉有些紅了,郭長歌終於等得不耐煩,道:“蘇大哥,不管有什麼事,說出來總比憋在心裡要好受些。”

蘇善君打了個嗝,道:“你覺得,霽月的相貌怎麼樣?”

郭長歌怔了怔,不自禁回想起昨晚裸身的蘇霽月,想起她溫情款款地向自己示愛時的美好情景,道:“霽月姑娘的相貌,自然是美極了的。”

這是真心話,不過就算蘇霽月長得不是很好看,在她父親面前,郭長歌恐怕也會這麼說的。

蘇善君點頭道:“我女兒確實是美極了,甚至與我那位好侄女都有兩三分相像,可是卻又半分都及不上我那位好侄女。”

郭長歌大奇,道:“相貌既有兩三分相像,其美貌又怎麼會連半分都及不上呢?”

他一來不解此疑,二來實在難以想象,蘇霽月之容都半分及不上的容貌,那該是美到了何種境地,豈不是連古雲兒之清麗與徐大娘之嬌媚相加都萬萬不及?

蘇善君微微一笑道:“哼,你只要見過素染一次,就會明白了。”

聽他這麼一說,郭長歌不禁心馳神往,想要一睹那位武林第一美人之絕色光容,忽然間又義憤填膺,究竟是哪一個無恥惡徒,膽敢擄去那樣一位美麗善良的好姑娘,於是生出強烈的想要幫助蘇家找到蘇素染的願望來。

他立馬說道:“蘇大哥,蘇家尋找素染姑娘要是有什麼難處,請儘管跟我說,我定然戮力相助,我的一位朋友跟羅盟主、李掌門、風幫主等人頗有些交情,他們也都是能幫忙的。”

李青虹倒還算了,羅逸飛人脈甚廣,風四四門徒眾多,誰知道玉汝山莊乾坤堂還有多少勢力、耳目,找人一事一定是能幫上忙的。

蘇善君喝了口酒,看著郭長歌笑了笑,心想他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看衣飾和排場,也不像是武林世家子弟,多他一人戮力相助又能有何補益,而且他也絕不可能與羅逸飛、李青虹等等這些大人物扯得上什麼關係,只以為他是在大吹法螺,酒桌上撐面子罷了。

若在平時,就算明白對方在吹牛,他也一定禮貌回應,道一聲謝來顧全對方的面子,但現在他喝了不少酒,已有些醉了,再加上郭長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還不值得他討好,所以就呵呵笑了兩聲,並不說話。

郭長歌不明白他在笑什麼,只道是酒醉下無意義的發笑,而就算聽出了他的輕蔑之意,以郭長歌的性格,也定然不以為意。

郭長歌又看著蘇善君喝了一會酒,問道:“我相信素染姑娘一定是美若天仙的了,所以呢,霽月姑娘總不能是因為美貌比不過自己的阿姐,便去勾引陷害別人吧,這也沒什麼道理啊。”

蘇善君苦笑道:“何止美貌比不過,才學、談吐、武功、性格、能力,甚至女工,霽月她就沒一樣能與素染相比的,可偏偏她們又都是蘇家的女兒,人們還很愛把她們放在一起做比較。如果說素染是一朵嬌豔的花兒,人見人愛,那麼霽月她最多就只是花兒旁的一片綠葉,雖也不惹人討厭,但似乎天生就是為花兒作陪襯的。”

他又喝了口酒,接著說道:“人們責備霽月時,最後總要說希望她拿素染來做榜樣,就連人們誇獎她時,也不會忘了提一句她不愧是素染的妹妹。”

郭長歌聽著,點了點頭,他似乎有些懂了,可又不能完全明白。

不過這次他不必問,因為蘇善君似是被開啟了話匣子,已接著說了下去:“所有人都在圍繞著素染,好似她就是一切的中心,霽月她明明不想的,卻也不得不圍繞她阿姐轉,否則就沒人會與她做朋友,沒人會理睬她。我女兒她……她實在是個可憐的孩子……”

聽到這裡,郭長歌道:“我懂了,霽月姑娘那樣做是為了引起注意,讓別人關注她。可是,為什麼偏偏選這種方式呢?”

蘇善君苦笑了兩聲,道:“如若她只是用這種方式,我也不會苦悶至斯了。”說完又仰脖灌酒,也不知是第幾壇了。

郭長歌皺眉問道:“霽月姑娘還做了別的什麼更任性、更過分的事嗎?”

蘇善君放下了酒罈,道:“殺人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