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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四 偏見

大半夜的還得給客人送酒送菜,累到不行的小二哥回到門房剛眯了不久,就又被廳房傳來的女子哭聲驚擾得睡意全無。

溫晴坐在了蘇霽月一旁,輕拍她的背脊安慰著她。哭聲漸漸小了,但蘇霽月趴在桌邊,把臉埋在手臂上,還在不停啜泣著,似乎永無休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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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男人都受不了女人的眼淚,郭長歌也不例外,換做平時,換做其他女子,他肯定早就出言安慰了。但現在柯小艾失蹤不見,他心裡著急,且確實在懷疑柯小艾的失蹤,蘇霽月是脫不了干係的,所以他端端正正、安安穩穩地坐在椅上,只冷冷瞧著啜泣不止的蘇霽月,無動於衷。

溫晴輕撫著蘇霽月的背脊,看向郭長歌,微皺著眉,略帶責備之意地說道:“長歌,我知道你著急,但也不該亂懷疑人啊。”

郭長歌別過了臉,沒有回話。其實他也沒有任何證據來證明柯小艾的失蹤和蘇霽月有關,只是忽如其來的一種感覺。從蘇善君口中所瞭解到的他這位寶貝女兒,郭長歌總覺得蘇霽月此女為了吸引別人的關注,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而不知道為什麼她盯上了他,恐怕總要給他找夠了麻煩才會罷休。

正當郭長歌這麼想的時候,蘇霽月忽然抬頭,恨恨地看向了他,“你問過了沒有?”

“什麼?”郭長歌問她。

“你問過厲大哥了沒,昨夜是不是有一個黑袍人?”蘇霽月的眼眶中還噙著淚水,雙頰因為剛才激動的哭泣而發紅,“你是不是還覺得我騙了厲大哥,也騙了你。”

“你沒有騙我。”郭長歌只看了她一眼就別過了臉,“確實有一個黑袍人。”

“黑袍人……”百生喃喃道。

成樂看向他,問:“怎麼了?”

“沒……沒什麼?”

“那你相信我不是昨夜的行兇之人了?”蘇霽月起身,走過去坐在了郭長歌對面,直勾勾盯著他。

“你不是。”郭長歌短促地說了這三個字。

“看著我。”蘇霽月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郭長歌心想我怕你啊,看向了她,卻瞬間就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流下了一滴冷汗。蘇霽月確實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但現在,郭長歌覺得她的氣場可一點不像一個少不更事的少女。

“你已經錯怪過我一次,還想再來一次嗎?”蘇霽月接著說。

郭長歌露出了無奈的神色,搖了搖頭。

“那你是不是應該向我道歉?”蘇霽月的語音雖然柔軟如春水,但語氣已漸漸地開始有些咄咄逼人。

郭長歌嘆了口氣,終於妥協,“對不起了,我不該胡亂猜忌你的。”

說到底,郭長歌對蘇霽月的厭惡和敵意皆來自蘇善君酒後口中的“殺人”二字。至於蘇霽月究竟殺了什麼人,又是為什麼而殺人,郭長歌早有猜想。不過畢竟只是猜想而已,蘇霽月殺人究竟有怎樣的隱情,郭長歌並不清楚,他的確不該因此就對蘇霽月有太多的偏見。

蘇霽月倒是很大度地立時就原諒了郭長歌對她的冒犯,擦乾了淚水,露出了微笑。

“是嘛,笑一笑多好看呢。”方元有些色眯眯地瞧著蘇霽月,笑道。

蘇霽月瞥了他一眼,有些被他的委瑣神態驚嚇到了,當下躲得遠遠的。

除了郭長歌和蘇霽月,其他人都還不知道昨夜有人當街行兇的那件事,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郭長歌一五一十地與他們說了。

“你的意思是,”溫晴聽完郭長歌的講述後說道,“那個黑袍人可能與小艾的失蹤有關?”

郭長歌緩緩搖頭,“我不知道。不過不管那黑袍人和小艾的失蹤是否有關,我們都必須找到他。”

“可是那黑袍人究竟會是誰呢,他為什麼劃傷那位原泉姑娘的臉?”成樂皺著眉說,“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或許應該問,那些黑袍人是誰們?”郭長歌說。

“還不止一個?”成樂驚訝。

“昨天原姑娘被人劃傷臉之前,有一個黑袍人從客棧引了小艾出去,這兩件事在時間上先後間隔太短,不太可能是同一人所為。”郭長歌解釋。

“話又說回來了,”溫晴說,“昨晚那黑袍人又為何要引小艾出去呢?”

郭長歌看向她,說道:“那黑袍人對小艾說的,都是些無聊的話,從中只能確定那人知道我們的名字……”

百生唇齒微啟,似乎有話要說,但他偷偷看了蘇霽月一眼後,又低下了頭,緊緊閉上了嘴。蘇霽月的面容在房間裡燈火柔光的映照下明麗動人,美得不可方物。百生一看見,不由得便想起昨天山洞中的那一段風流事,那美好的肉體,那耳邊的軟語……那回憶是美妙的,卻也是不堪的,讓他羞於啟齒。

偏偏在他想到這些有些臉紅的時候,郭長歌、成樂、溫晴三人幾乎在同時看向了他。他注意到他們的視線,但並沒有主動詢問他們為什麼看他。他現在低著頭,喝著身前碗裡的清湯,只想儘量地不引人注意。

“百生,你也見過那黑袍人,對嗎?”郭長歌問他。

百生心裡猶似被鐵錘一擊,脫手了湯匙,緩緩抬起頭來。

“對吧,你見過吧。”郭長歌說,“那黑袍人可是提到了你。”

他之前還打算透過那黑袍人來找到百生,現在百生出現了,他倒忘了昨夜那黑袍人向柯小艾提到過百生,似乎是見過他的。

“提到了我?”百生奇道。

“昨晚那黑袍人向小艾提到了你。”郭長歌道。

“說我什麼?”

郭長歌回想了片刻,說道:“他說你昨天差點……”

“差點什麼?”百生問。

“我怎麼知道。”郭長歌道,“你昨天差點怎麼了,你自己不清楚嗎?”

“我……”百生瞄了一眼蘇霽月,發現蘇霽月也在看著他。

蘇霽月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好像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這讓百生完全看不出她的意思——她是介意他說,還是並不介意。

就在這時,郭長歌耳邊傳來了鼾聲,轉頭一看,不知何時,酒醉的白獨耳已趴在桌上睡著了。郭長歌又看向百生,看得出他有些坐立難安,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他起身,與溫晴交換了個眼神,溫晴點了點頭。郭長歌便扶著他師父去空房歇息了。這之後,溫晴在成樂耳邊說了兩句悄悄話,接著,成樂拉著方元離開,也回房了。可是蘇霽月一直不走,讓溫晴想和百生單獨談談的打算無法施行。

溫晴每次看向蘇霽月的時候,她總是對溫晴笑笑,溫晴也只好報以一笑。蘇霽月坐得安安穩穩,一點沒有離去的意思。

“蘇姑娘,請你出來一下,我有事要問姑娘。”

門外,郭長歌的聲音響起得很是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