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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二十七 自受

“你說什麼?”郭慍朗緩緩轉頭瞪向溫晴。

溫晴也正看著他,眼神堅定。

“晴兒,你……”郭慍朗又再開口,可話未說完,就看見一道青影向他襲來。

他退後一步,一掌打出,與對方對了一掌。對方功力更勝於他,他被一掌擊得踉蹌向後退去,重重靠在身後的書架上,書架傾倒,倚在了外面一層的書架上。

好不容易站穩,他這才辨認出對方正是白鈺兒。她的身法實在快得匪夷所思,移動起來,竟令人難以看清她的面容。而她此時沒有給郭慍朗絲毫的喘息時間,又已一掌向他擊去。

郭慍朗被方才的忽然襲擊震得內息紊亂,此時再也不能接下一掌,幸好龍川及時出手,拔刀逼退白鈺兒。可是兩人只過了不過五招,龍川敗象已現,甚至在郭慍朗看來,白鈺兒手下好像還留了情,否則龍川恐怕早已重傷敗陣。

龍川的快刀本天下無雙,威力驚人,以一個“快”字破千種招式,應萬般變化。可在白鈺兒強大內力的限制下,龍川的刀好似也變慢了,他顯然已被白鈺兒帶進了她自己的節奏中,已是有敗無勝的局面。

郭慍朗運功調息罷,打算上前援手,同時望向白獨耳道:“獨耳,快幫忙啊!”

白獨耳顯然有些不樂意,畢竟白鈺兒是古雲兒的救命恩人,而古雲兒又是他徒兒的母親。不過他終於還是出手,攻向白鈺兒。

白鈺兒先旋身躲開白獨耳的擒拿招式,同時雙掌齊出震退龍川,然後轉身專心應對白獨耳的後手,如此以一敵二,仍遊刃有餘,邊出招邊道:“你功力未復,又招招都留有餘地,如何能制伏我呢?”

白獨耳受激,用僅剩的功力全力打出一掌,白鈺兒接了,飄然向後飛去,穩穩落地站定,道:“這才是嘛。”

此時龍川又已攻上,一刀砍下,卻沒想到被白鈺兒接住了……是真的接住了,龍川做夢也想不到,白鈺兒隨手那麼一抓,便拿三根手指捏住了刀刃。

正當龍川無比震驚之時,白鈺兒手腕一轉,竟將刀身拗斷。龍川握刀的手一得自由,立時拿斷刀刺向白鈺兒,可他忽然停下,視線緩緩轉向他自己的左肩。刀光閃動,卻是白鈺兒已將那片碎刃抵在了他的頸上。

“住手吧,你還差得太遠。”白鈺兒輕聲道。

龍川雖早就意識到了,但直到現在才終於承認了他與白鈺兒之間的差距。

“為什麼不殺我?”龍川在想,白鈺兒若要殺他,明明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是因為那幾個孩子嗎?”上一次就是郭長歌他們替他求情,白鈺兒才放了他。

“是因為你母親。”白鈺兒隨手將那片碎刃扔了出去,卻正好釘在了正緩緩接近的郭慍朗腳邊,讓他立時像冰結了一樣地站住。

“我母親?”

“我與你母親龍亦遙,是朋友。”白鈺兒道。

龍川收回了斷刀,看著白鈺兒,怔住。

雖然龍川已知道面前的女子才是真正的李七娘,可她看起來那麼年輕,甚至比他還年輕一輩,所以聽她說,她是他母親的朋友,總是有些怪異而違和的。

他想起之前玉心遠也提到過龍亦遙,他現在也早已相信他小時候認為的姑姑,其實是他的母親,而就算再不願承認,他也知道他的父親是誰。

“當年的事,你若有興趣,我可以講給你聽。”白鈺兒道,“但不是現在,現在有正事要做。”說著,她看向了郭慍朗。

龍川注意到她的視線,向後一退,擋在郭慍朗身前,道:“不行,你們不能那麼做!”

“不能怎麼做?”白鈺兒問。

“不能……不能改變他的記憶。”龍川說。

“我們不能改變他的記憶,他就能改變別人的記憶是嗎?”白鈺兒道。

龍川無言以對。

“讓開。”白鈺兒向他邁出一步。

龍川終於想到了理由,忙道:“成峙滔創立的玉汝山莊作惡多端,改變他的記憶的為了阻止他繼續作惡,但郭大哥他……”

“我問你,抓走一個手無寸鐵的無辜女子,把她折磨得半死,算不算作惡?”白鈺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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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川當然知道她說的那個女子是古雲兒,道:“那……那只是……”

“只是什麼?”白鈺兒打斷他,“還能有什麼藉口呢,你覺得能做出那樣的事的人,還有什麼惡事做不出?”

說完她又看向郭慍朗,“姓郭的,你我之間,深仇大恨,不共戴天,但我可以饒你一命,只要你不再反抗……”

“做夢!”郭慍朗喝道。

“大哥,你快走吧,”白獨耳勸道,“我可以替你阻她一時。”

“獨耳,你太天真了。”郭慍朗道,“從我們一進來,這密室的門已經封死,不知道機關在哪裡,我們是出不去的。我們,只能反抗!”

“你憑什麼反抗?”白鈺兒問。

“我們三人聯手,未必不是你的對手。”郭慍朗道。

他雖不清楚成峙滔的武功現在精進到了何等地步,但知道他重傷未愈,武功再高也沒用,而溫晴的武功比起這間石室中的其他人,實在差得太遠。所以現在的情況很簡單,就是他、龍川和白獨耳,與白鈺兒之間三對一的對決。

“龍川,你還要幫他對付我?”白鈺兒問。

“我……我……”龍川站在郭慍朗和白鈺兒中間,顯然十分糾結。

白鈺兒便道:“當年龍家滿門被滅,你應該很痛恨蕭不若那樣的人吧。”

龍川不解,問:“你現在提這個做什麼?”

“我剛才說我和郭慍朗之間有深仇大恨,你知道這仇恨如何而起?”

“我怎麼知道……”

“那為何不問問他?”

龍川便轉頭看向郭慍朗。

“當年之事……不能怪我。”郭慍朗對白鈺兒道。

“那怪誰?”白鈺兒目光森冷地看著他。

“當年我去霍家堡尋你,霍家的人得知我的意圖後,便想要抓了我,以防我對你不利。”郭慍朗道,“他們先動手,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你知道我已不在霍家堡,完全可以離開,何必要和他們衝突?”

郭慍朗笑了,“他們說不在,我就直接信了嗎,我總得自己搜一搜吧。如此一來,自然就打了起來。可你得知道,並不是我的人先動的手。整個過程中我手下也死了很多人,而霍家許多人都是被擒後自殺。至於其他人……至少我自己沒有動手,去殺害任何人……”

白鈺兒沒有再與他多言,而是看向龍川,道:“知道了吧?”

“知道了。”龍川此時看著郭慍朗的眼神已經有了變化。

郭慍朗察覺到了那種變化,輕嘆一聲道:“當時的情況,非我所能左右,我本意並沒有想殺那些人……”

“現在的情況,”龍川道,“也非我所能左右。”

說完,他將斷刀插入鞘中,讓在了一旁。然後雙臂抱著刀鞘倚在書架上,顯是兩不相幫的意思。

郭慍朗心裡雖已有些沒底,但還是笑了笑道:“我和獨耳兩人,也足夠和你拼一拼!”

他清楚自己和白鈺兒差得太遠,但相信白獨耳的武功不在白鈺兒之下。

“你們二人本來是有機會贏我,”白鈺兒道,“只可惜這位白大俠功力未復,你們贏我的機會實在小得很。而白大俠之所以會損耗功力,是因為一心想救你傷害了的那名女子,所以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