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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煙霧

好痛苦,能感覺到意識的流逝,什麼都不用想,現在需要為了目的而邁步就好……原本就因為內臟受創而導致現在呼吸困難的歐煉,此時又被‘節制’扼住了喉嚨,隨著‘節制’緩緩加大著手中的力道,來自死亡的窒息感隨之而來,不斷地在逐漸剝奪歐煉僅存的意識,歐煉即將迎來最終的死亡。

歐煉突襲的失敗沒有讓‘節制’就此失去興致,反而更大的加強了他對歐煉還能做到什麼充滿了興趣,不論是‘節制’見識到的真實,還是歐煉對時機的把控,‘節制’自問要是換成自己那個手下的體能在歐煉的位置上,自己的喉嚨大概會受到較為嚴重的創傷,歐煉的突襲的失敗很大原因來自於他本身的弱小,但這份弱小確實給‘節制’帶來了一瞬間的‘享受’。

現如今也為了能儘可能享受殺死歐煉的這個過程,亢奮之情滿溢的‘節制’有所控制地延長了這個過程,或許也是為了看看歐煉是否還能給自己帶來什麼意想不到的結果,這也是‘節制’選擇了讓歐煉窒息而死的原因。

但同時還保留理智的‘節制’也做好了一定的準備,大概是歐煉最為仰仗的炭劍此時的距離根本不可能被歐煉所獲取,體內毫無半點魔力的天賦,身上再沒有隱藏的小道具,唯一能作為武器的短劍被自己控制著,歐煉看上去已經被逼入了絕境,現在只是在慢慢迎接那個不變的結局罷了。

判斷再無任何外力能做到阻礙歐煉死亡的因素,‘節制’將全部注意力放到了歐煉身上,一方面為了仔細觀看這最後的畫面,另一方面‘節制’越發亢奮的意識無法支援他考慮更多,那會是他無法控制的瘋狂佔據主導。

隨著時間的流逝,被扼住了喉嚨的歐煉臉色逐漸轉紫,眼神渙散,漸漸上飄,張著嘴口水不斷流出,嘴角已經有白沫析出,馬上就要到達極限,此時也只需要‘節制’最後再輕輕扭動手腕,歐煉脆弱的脖子就會因此而折斷,迎來死亡的結局,這期間歐煉只用手象徵性的抓著‘節制’的手,沒做什麼像樣的抵抗,似乎是已經接受了這個結局。

“啊……啊……”

在生命即將迎來盡頭的時候,突然在歐煉地口中發出了斷斷續續的呻吟聲,似乎是想說點什麼,而這也引起了‘節制’的好奇,不由得將耳朵湊近,希望能聽清楚究竟是什麼。

“【炎】”

不論因為意識的逐漸消失還是快要窒息的痛苦,只有一個字元由歐煉的口中清晰的

傳入了‘節制’,那是利用特殊的發音技巧說出的字元,也是先前慕瀧留下的催動符文短劍內含魔力的咒文。

先不談‘節制’對於這個字元本身的意義理解,這個特殊的發音讓‘節制’記憶的角落出現了躁動,壓制住的瘋狂本身有了猛然增長的趨勢,他必須抽出精神去處理,不然他將立刻變成一個沒有理智的怪物,並且還有‘節制’的經驗和見識在告訴他,這是即時發動的某種道具,需要他對抗不穩定的精神的同時需要身體一併做出反應。

而隨著歐煉說出了這個字元,受到這個字元的影響,不得已讓‘節制’控制住歐煉的手不力量得到了減弱,難以忍受的窒息感有所迴轉,讓歐煉能在完成催動後及時做出另一項動作。

‘節制’提起歐煉的動作並不是挺直了腰背狀態的,因此歐煉腳尖同雪地的距離並不算遠,僅僅是位於雪地上面一點點,本就在被掐住喉嚨的時候將所有的力氣都放到了腳尖,並且此時隨著‘節制’的松力,讓歐煉有了可以輕鬆碰到雪地還有那裡放著的東西的機會,而那裡有著一抹不屬於雪地的顏色在閃爍。

白皙的雪地上,一抹橘紅色的光在膨脹著向外散發著熱量,那是藍色的符文短劍所造成的魔力波動,似乎是受到了歐煉說出的字元影響,正在積攢力量準備發動,而歐煉所需做的就只是用腳尖對埋藏在雪地裡的符文短劍的攻擊方向進行修正,使它的攻擊能朝向‘節制’。

在被‘節制’用三把飛刀組合起來的強大衝擊擊飛後撞到了房屋牆壁上後,本應放於歐煉身上的符文短劍也一併因為衝擊和震動而掉落在了雪地上,因為符文短劍本身的材質特殊性導致它很快就陷入了雪地裡,被白雪所隱藏,因歐煉沒有魔力,符文短劍使用的是本身蘊藏於內的魔力,此時失去了執掌者,暫時處在了同普通短劍基本沒兩樣的狀態,也是因為這個,導致了‘節制’始終沒有發現它,當時連呼吸都快停止了的歐煉根本來不及進行回收,直到剛才為止都只能讓它靜靜的躺在雪地裡。

而‘節制’一開始的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到了歐煉的炭劍上,當時炭劍掉落的位置同符文短劍有一段距離,加上北地寒域的環境原因,可視度本就不高,因此才沒注意到,後又對歐煉本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致,完全忽視了有東西被埋藏的可能。

符文短劍的方向修正剛一完成,‘節制’才勉強遏制住了意識裡的瘋狂那部分對理智的侵蝕,終於對腳底下的奇

特光亮有了反應,意識到來不及放出飛刀格擋的‘節制’只得騰出一隻手進行防禦,而他在緊急狀態下的選擇是控制歐煉喉嚨的左手。

經過控制的字元經過聲音傳達啟動,符文短劍夾帶著磅礴的魔力波動和熱量朝向‘節制’直衝而去,這一切發生的過於突然,並且因為是慕瀧製品,質量很有保障,‘節制’的防禦只能起到微薄的作用,符文短劍即使不能跟那些鋒利度強大的武器相比,但刺穿人類血肉的能力還是有的。

被魔力驅使更進一步加強了穿透力的符文短劍不怎麼費力的就刺穿了‘節制’的手掌緊跟著來到了他的胸口,但也僅限於此了,即使魔力產生的火焰對‘節制’身體的侵蝕還在繼續,但都不足以將‘節制’擊殺甚至重傷,符文短劍的長度決定了它只能到底為止了,‘節制’完全有時間阻止,在符文短劍完全向外釋放攻擊之前,使它的攻擊偏離。

只是還沒等‘節制’做出什麼應急措施,脫離了‘節制’控制的歐煉,明明剛才還在即將死亡的邊緣徘徊,意識還處在朦朧狀態,在完全踏入雪地上後,做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用身體直接撞向‘節制’,並重新執掌符文短劍,讓它可以立刻釋放出本應做到的攻擊。

“呵哈哈哈,混蛋!”眼前的這一幕讓‘節制’臉上的驚訝轉而變成了狂笑,朝著歐煉大叫道。

歐煉則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也不會去理會‘節制’發瘋一樣的狂笑到底是因為什麼,這是唯一能做到殺死‘節制’達成拯救自己還有村子這個目的的機會,由不得歐煉在這時停下來,這也是捨棄大部分想法,專注於幾件事情的歐煉所能做到的。

“【炎】”

在將符文短劍的劍身再一次送入了‘節制’胸口三分之一後,歐煉大叫著喊出了那個字元,短時間透支地激發符文短劍的魔力攻擊。

蘊藏於用來製造劍身的石頭內部的魔力隨著歐煉的命令,無所顧忌的釋放了出來,化成的橘紅色的火焰爆裂開來,產生的黑色煙霧隨之包裹住了兩人。

這原本應該是作為遠端手段使用的,但是自從來到了歐煉手中,一直是為了做零距離的傷害最大化而使用。

“【炎】【炎】【炎】!”

不斷的咆哮著的歐煉,驅使著符文短劍持續透支的釋放屬於它的剩下的全部魔力,濃郁的黑霧中,無法辨認清楚內部究竟發生了什麼,兩秒過後,歐煉的身影率先從黑霧中脫離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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