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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替代物

僅僅只是為了先讓手下進行試探的‘節制’在知曉了有一隊已經被擊敗的那刻起,就對僅憑手下能擊敗歐煉爺爺不報任何希望,此時眼見手下們都已經可以說是正式宣告失敗了,連再上去一步的決心都是失去的他們,已經沒有用了。

而‘節制’的注意力也從一開始就沒放在他們身上過,在大腦不知道多久之前才有現在這樣清醒的同時,‘節制’的注意力一開始就是放在歐煉爺爺身上的,從始至終‘節制’都在觀察著歐煉爺爺的每一個動作。

只見在‘節制’手下集體發動攻擊並一起衝出的那一刻,歐煉爺爺的右手保持著遲緩的動作抬起,也只有這一刻才能認識到他原來是作為一個老者站在這裡的現實,而在歐煉爺爺將手彎曲著伸向前方的同時,旋即向空無一物的空中虛點了一下,頓時一個看上去絢麗無比而又顯得略顯複雜的魔法陣在他的指尖瞬間成型。

伴隨著魔法陣的成型以及出現,歐煉爺爺所施展的魔法效果也隨之而來,而作為被歐煉爺爺魔法所選中的施法物件們,‘節制’手下他們全都不可抑制的像是在被某種無形之物漸漸托起的現象發生了,他們各自失去了對自身身體的完全掌控,以各種滑稽的姿態姿勢漂浮於空中,無法移動分毫,做任何事情。

對於他們來說,本應在平常的訓練中有類似情況的處理手段,只是現在沒一人有做任何嘗試的動作,位於無法施加著力點的空中,處在這種類似失重的狀態下的他們,現在所能想到和做到的僅僅只是來自本能的事情,首要的就是胡亂撲騰著各自的手腳以求脫離這種奇怪束縛,一時之間顯得十分可笑,在有人意識到現狀並想找到解決方案之前,下一個階段馬上到來,現在是在戰鬥,沒人會留給他們這種慢慢思考的時間。

隨著歐煉爺爺緩緩收回右手,恢復原先的那個揹負雙手淡然的姿態的同時,原本處在漂浮狀態的所有人,全都像是被什麼東西猛地一推,朝著遠離歐煉爺爺的方向快速地倒飛了出去。

無一倖免的,或栽倒到雪地裡面需要時間拔出,或撞到某些實體硬物而被迫提前停下來感到頭部的眩暈,能力稍微較強的或在中途勉強適應了下,但還是免不了跌跌撞撞地落到了雪地上,但僅有一點對他們來說都是相同的,他們沒有任何一個人受到足以致命的巨大傷害,甚至連繼續靈活行動都綽綽有餘,他們可以立即發動下一波攻勢。

再看歐煉爺爺身邊,之前那些先行進行攻擊的手段或者是飛行道具,本應在之此前就擊中目標才對,本來是這樣的,憑藉肉眼,此時就能清楚地看出,在歐煉爺爺身遭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綠色屏障在閃爍,所有的物理攻擊都被這個屏障擋了下來掉落在屏障外邊,不是實體的攻擊擊打在綠色屏障上後就漸漸消失了,歐煉爺爺本人則並未受到任何傷害。

在這一段極為快速的‘攻勢’後,即使沒人因此受到什麼傷害,行動也並未受阻,但卻無一人再有上前的舉動,也沒有進行任何行動,全都猶豫著站立在原地,僅僅只是做著防備小心的姿態,沒有挪動一步。

早在歐煉爺爺向他們靠近的那段時間內,他們就有輕微地感受到腦海中那種原本充斥著的瘋狂的慾望在漸漸減弱,他們的理智在佔據主導,壓制慾望的本能被觸發,恢復了一定的自制力,而伴隨著這種‘正常’的迴歸,對強大的認知和恐懼也漸漸在他們的腦海中浮現出來,讓他們做出了需要對現狀進行理解思考的滯停狀態。

想主動跟隨之前那種殺戮慾望的驅使而行動,這也是他們加入現在的這個‘節制’隊伍的目的,還有不敢擅自違抗‘節制’命令的情緒,面對歐煉爺爺時由衷產生的安定感,對於認識到無論如何都無法擊敗面前這個看上去羸弱的老人的現實,各種類型矛盾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們一時之間無法做出任何反應,僵在原地,甚至忘卻了事後可能會遭受到‘節制’的處罰的危險。

這……這是爺爺嗎,為什麼……對於眼前正在發生事情,歐煉感到興奮,因為爺爺其實很強,能作為英雄拯救自己還有村民,但伴隨而來的還有深深的疑惑,以及那股疏遠感的膨脹。

與此同時,在手下們的攻勢被迫發生停止的那一刻,一直做著旁觀的狀態的‘節制’也在歐煉爺爺收回右手的同時出手了,三把造型各異的飛刀也在‘節制’的操縱下高速飛出,朝著歐煉爺爺張開的屏障直線飛去,似乎是想從正面擊潰這個防禦手段。

只是即使是‘節制’親自動手,結局也沒相較其他人那樣有所改變,在飛刀觸碰到歐煉爺爺屏障的保護範圍內的前一刻,就被強行彈開,發出金屬碰撞聲後向四周旋轉著飛去。

只是‘節制’這一次也並未像之前對付歐煉那般,自己站立在原地,僅憑操縱著的三把飛刀進行全部的攻擊,這次他本人也抽出了腰間配備的長劍,向前衝去,一同發動了攻勢。

作為相較於其他人,本就看上去要理智得多的‘節制’,並且直到現在,還保持著相當清醒的‘節制’,在看到歐煉爺爺清澈眼眸的那一刻,就沒想小看他,現在動手也必須用出自己的全力,但就是這樣,‘節制’心中也沒有必勝的把握,他也從不會刻意去想,僅憑慾望驅使,即可做出動作,其他的一切都被‘節制’選擇的忽略了,他現在所想的,就是拼盡所能,試圖殺死面前這個老人,他對此很有斬殺的興趣。

在‘節制’見到歐煉爺爺對自己手下施加的魔法效果後,他可以篤定,這是一個擁有極高魔法天賦的人,並且以此作為慣用手段的人,並從年齡上看,不像是那種會專修近戰劍術的‘偽法師’。

他本身的魔法造詣也能從他沒有進行任何詠唱就發動上窺見一斑,而伴隨著變化各樣,威力巨大的魔法天賦的同時,身體上的孱弱是不可避免的,‘節制’當前的想法就是託對方進入近身戰,為此,必須先破掉歐煉爺爺的護盾。

三把飛刀在被彈開後‘節制’並未對它們進行回收,然後再繼續攻擊,依舊讓它們保持著向外飛出的狀態,但在歐煉眼中,他發現了些許不同,這三把飛刀雖然樣式各異,但卻不是之前用以攻擊自己的那三把,是全新的

又三把完全不一樣的飛刀。

現在歐煉爺爺面對的這個‘節制’是作為近年來新上任的,頂替了原先死去的那個‘節制’的‘新人’,而有了這個稱謂後,除了能獲得各種來自這個位置的便利和權利以及帶來的各種力量,還能獲得的就是挑選一件組織現存‘魂器’的機會,但他卻作為了少有的幾個,與現存他們那裡的‘魂器’適應度全都不高的人,即使用了或許也發揮不出多少力量,到頭來只會還不如普通的‘現器’。

但這並不能說明‘節制’無能,只能說他運氣不好,或者性格特殊的關係,而即使能使用‘魂器’也不見得就是多麼厲害,最後新任首領給了他兩個選擇,第一,等以後拿到了適應他的‘魂器’讓他擁有優先選擇權,第二,在問題較大的,沒什麼人願意執掌的‘現器’中自行挑選一件使用。

本就跟著自己的慾望走的‘節制’,在無人壓制的現在,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第二個選擇,他不想等那種根本沒多大希望的事情,他只想現在立刻釋放自己的慾望,而作為‘節制’‘魂器’替代品被他選中的就是這全套九把的飛刀。

作為能代替‘魂器’的‘現器’,這套飛刀也是長久來除了它們的製造者外沒什麼人願意使用的那一型別,伴隨著有用的能力也將同時承擔巨大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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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九把飛刀分三組,一組主殺伐,一組主防禦,最後一組主控制,輔助效果,並且全由使用者的意識操縱,也可以讓其圍繞一定範圍內自動尋找敵人進行自主性地攻擊,使用的好一個人就是一個隊伍,並且有將其組合進行各大殺傷攻擊的特性。

但使用這九把飛刀的同時,需要將意識靈魂被迫分成額外的一致九份,自己的本體也需要有一份進行操縱,其餘九份分別對應九把飛刀,在這期間每個被分離出去的意識靈魂都有可能在一定時間內變成獨立的人格,情況差點的直接反過來抹殺主人格也是常事,更何況九個,這也是沒什麼人願意使用的理由之一。

另外還有就是分出的靈魂意識的負擔不是常人能撐住的,越多則越難進行精密操縱,很少有人能在完美操縱的同時,還能承擔住可能人格分裂的危險,本體要一起進行動作也更加困難。

但‘節制’卻不在乎這些,拿到手後也不去特意去,加以控制自主意識的產生,就如同他會選擇寂涼村這樣的小村子做出滿足自己臨時慾望的事情一樣,他使用這套飛刀的同時,讓自己完全接受了它們,就算是分離出去的意識靈魂產生了自己的意識,也會在完全變成自主意識人格的同時,將其回收,隨後‘節制’將他們全部強行粘揉在了一起,而這也不可抑制的讓‘節制’產生了更加瘋狂混亂的意識,在他人看來,他變成一個實實在在的瘋子甚至怪物是遲早的事情,但‘節制’卻這樣使用了兩年,期間並未產生不可控制的巨大意外,當然,必要的定時監控也是需要的。

這種辦法並沒有徹底讓他瘋掉,也有說法是他根本就已經瘋了,只是介於他還能聽得懂命令,並且辦事效率高,也就一直預設了他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