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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炭劍的變化

爺爺的死,還有事情會發展至今,這一切,都是因為我……隨著歐煉自我否定情緒產生,歐煉的存在逐漸變得淡化,正在與真實的世界脫節,不用多久就會漸漸走向虛無然後消失,最後變得真正屬於這個像是時間流速被放慢了的世界一樣,被同化成為這個世界的一部分。

“你不感到憤怒嗎?”

都是我,要是我當時不那麼做,是我的做法導致了現在……鬼魂火球的聲音在歐煉的腦中響起,並正在嘗試試圖影響到歐煉的精神,但在歐煉越發的自責聲中,鬼魂火球的聲音被歐煉選擇性的忽略掉了,沒能起到影響的效果,歐煉依舊在消失,毫無發覺的步向毀滅。

“我說的可不是對他人,而是你自己啊,你說的沒錯,是你,全都是你才導致的現在一切的發生,並且,你爺爺的死也是因為你,因為要保護你,你就是罪魁禍首,你應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憤怒,怨恨”

鬼魂火球的聲音不斷的在衝擊著歐煉的意識,試圖將其從這種狀態下拖出,鬼魂火球的刺耳的話語迴盪在歐煉意識中,要讓歐煉不被世界同化,需要的是更加強烈的情緒,而鬼魂火球的選擇,是要引發早已深埋在歐煉心中的憤怒。

“看看吧,就在你毫無意義的自責中,那邊的那幾個也即將讓你爺爺的死變得毫無意義,他們也都會因為你而死”

欸,不,不要,不能這麼……待說道自己將使得爺爺的努力爺爺的死亡付諸流水,歐煉逐漸淡化的身影不再繼續,鬼魂火球的話語很好的影響到了歐煉。

這樣,這樣不就,不能讓爺爺的努力,不行啊……受到鬼魂火球迴盪在意識中的話語影響,在朦朧中,歐煉漸漸地在眼中浮現出了此時前方正在發生的一幕,那是‘節制’正滿臉猙獰地控制著將飛刀插入三個村民身體各處並將他們釘在各個地方的畫面,而緊隨在之後的,還有王寬的一顆眼珠被插進飛刀,痛苦嚎叫打滾的畫面。

不要,不能這麼下去……歐煉伸出手想觸碰到前方,去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同時心中對於‘節制’的毀約感到憤怒。

這次鬼魂火球透過自身的能力僅僅只是給歐煉提供了一切發生的畫面,並沒有供給歐煉任何的聲音,也並沒有對歐煉的理解做任何干涉,鬼魂火球所做的,只有在歐煉的情緒中不斷的添油加醋,促使歐煉的情緒不斷膨脹,來以此防止他與世界的脫節,至於這樣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他並不是特別在意,只要歐煉沒有死在這裡,就是鬼魂火球所期望的。

而在歐煉精神脆弱大部分情緒還由鬼魂火球所引導的現在,‘事實’也全都由鬼魂火球所呈現給歐煉看的那樣,被歐煉所接受認識,歐煉正在逐漸擺脫消失的危險。

“傷心嗎?這是你應該做的嗎?因為你,你爺爺的死將變成一個笑話,而你現在卻只是感到痛苦並在旁邊哭泣自責嗎?不對吧,這不是你現在該做的事情,快想起來”

不要,但是,我什麼都做不到,為什麼我這麼弱,為什麼,要是,有力量的話……伴隨著內心角落裡的慾望不斷膨脹,對自己什麼都做不到的怨恨憤怒,歐煉不斷地敲打著自己的頭,在鬼

魂火球不斷的低語聲中,歐煉的身體向外散發出的光點開始回收,歐煉透明的身影逐漸趨於穩定,對此發生的一切,歐煉本人對這些沒有任何察覺。

“是啊,你太弱了,弱到你面對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時,什麼都做不到,如果是我的話,我會對這樣的自己感到無比的憤怒,你不這麼認為嗎?”

為什麼是這樣的我,造成一切的我,這樣弱小的我,我,我對這樣的自己感到憤怒……

“呵呵,那麼,想拜託現在的狀況嗎,想變得強大嗎,為如此弱小的自己感到憤怒的現在,你接受這樣的自己嗎,我可以給你力量,即使付出一切?”

真的嗎,即使是,是這樣的我,這樣令人感到憤怒的一個人,我不想再只能看著……

“如你所願,那麼,伸出手,接受自己,同時也接受我,你就能獲得你想要的力量,千萬別忘記現在的感覺,它將會是你力量的來源”

我也可以,不再為了這樣的弱小的自己……伴隨著鬼魂火球迴盪在歐煉腦中的聲音漸漸消失,歐煉的身軀加速了重新聚攏,不消片刻,就已經不再有分裂的趨勢,而如果以外人的視角看,此時在歐煉的面前還有身體四周,統統圍繞著耀眼的紅色火焰,彷彿這整個灰色的世界都因為這紅色的火焰而照亮,並散發出灼熱的溫度,溫暖著這個世界,而之前的鬼魂火球也已經消失的不知道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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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我要能阻止這一切的力量……隨著歐煉身遭的紅色火焰更加洶湧的燃燒著,卻並未對歐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與此同時,在歐煉面前出現了一個此時比任何紅色火焰都要猛烈耀眼的光點,不明白這是什麼的同時,跟隨著內心越發膨脹的慾望還有情緒,歐煉朝著那個光點緩緩的伸出手。

就在這個時候,歐煉彷彿感覺到了什麼,伸出的手也停在光點的前方,視線則投向了爺爺那邊,那裡似乎有著什麼他所熟悉的東西。

爺爺……在被王寬等人殺死之後,歐煉爺爺緩緩倒下,之前的那一幕此時定格在了歐煉的眼中,而僅在那一刻,歐煉又重新感受到了,不是令人舒適的親切感,讓人安心的眼神,而是那個歐煉最為熟悉的一直照顧了自己十幾年的爺爺。

對不起……那種感覺稍縱即逝,很快歐煉爺爺就變成了無比冰冷的屍體存在在歐煉眼中,伴隨著一顆淚珠的滴落,歐煉猛地出手,握住了面前的光點。

就在歐煉跟隨著鬼魂火球的引導,將那團光點握到手中的瞬間,‘這個世界’發生了崩塌破碎,整個畫面都如同玻璃碎掉一般消失了,歐煉眼前的所有事物全都變了回來,剛剛發生的一切也如同夢境一般,現在則是夢醒了,鬼魂火球也確實沒再歐煉眼前出現,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歐煉所熟悉的那個世界。

“節——制”

身遭都縈繞著一股淡淡的紅色薄霧,歐煉握緊了不知何時已經重新來到手中的炭劍,未做多餘的考慮,沒去在意身體上的傷勢,沒去理解現狀,感受到了從身體內部散發出的力量,歐煉大叫著朝著‘節制’發動了突擊。

…………

“是嗎……”

“我要,給

爺爺報仇!”

隨著歐煉看上去毫無費力地將‘節制’發起的攻擊以之前絕對辦不到的方式全部彈開,並且還有效的防止了‘節制’可能進行的二次攻擊,在‘節制’的眼中,歐煉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不止力量,還有歐煉本人以及明明應該在遠處的炭劍也在發生著顯著的變化。

“啊!”

伴隨著歐煉發出略帶著實質性傷害的咆哮聲,歐煉此時的雙目被血紅色覆蓋,連同眼珠眼白都變成一樣的顏色,而在眼睛周圍,更是有紅黑色的條狀裂紋在朝著臉部向下蔓延,直到延展至歐煉的脖子上,還在不斷的跳動,彷彿有生命一般。

“不能饒恕,這一切,都不值得!”

感受著明顯像是換了一個人的歐煉,‘節制’早已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在‘節制’的臉上沒有流露出恐懼,也沒有興奮,更多的是,無奈和無聊,一副從容的姿態站在原地。

紅光閃過,歐煉以普通人肉眼看不清楚的速度發起了直線攻擊,快速接近著‘節制’,在歐煉感到差不多的瞬間,不附帶任何劍技加持,使用現在全身的力氣,揮出了一擊。

火星四射,‘節制’三把防禦飛刀早已在‘節制’對歐煉攻擊路線的判斷下做好了防禦,歐煉的這一擊並未直接傷害到‘節制’本身,沒有放棄這一次的進攻,歐煉加大了手中的力道,想強行突破‘節制’的防禦,與此同時,由‘節制’操縱的另外兩把飛刀從側面接近,隨即朝著歐煉無法防禦的位置發起了攻擊。

還能察覺到危險靠近的歐煉,知道自己在短時間裡沒法突破‘節制’的防禦,不得已選擇放棄了繼續攻擊的行為,再這樣下去,被兩把飛刀貫穿是必然的事情,隨即歐煉避開了兩把飛刀的夾擊,向後跳去,暫時拉開了與‘節制’的距離。

“呵呵呵,雖然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不過,你真覺得自己能殺了我?”

“這樣強行承受那不應該屬於你的力量,就憑你現在那體格,估計也撐不了多久的,我就是什麼都不做,你也能慢慢地把自己弄死,看來我錯了,你確實是個廢物”

‘節制’並未進行追加攻擊,一方面在‘節制’的眼中,歐煉繼續這樣下去,已經與死人無異,自己根本沒必要再動手,另一方面,有與歐煉爺爺的約定在,今天,‘節制’不會再主動動殺手。

“把你打暈,然後讓你自生自滅吧,已經跟那個老頭的約定出現了些問題,我可不想再違約一次,臭小鬼!”

“閉嘴啊!”

又一聲咆哮過後,歐煉持握在手中的炭劍外層,那層像是劍身的煤炭一樣的碎塊逐漸開始發生崩解,劍身縫隙內毫無徵兆的浮現出紅黑色的線狀紋路,在一兩秒後,原本堅硬的煤炭樣子的物質全部融入進了紅黑色的線狀紋路裡。

本來是長劍外形的炭劍,整把劍的長度也擴充套件到了比歐煉整個人還長出一個頭的雙手大劍,以及變得完全赤紅的劍身,紅黑色的線狀紋路覆蓋著整把雙手大劍,而且此時這把大劍也真正擁有了劍尖,看上去不再是之前那種寒顫的樣子,歐煉與雙手大劍之間也散發出一種壓迫力十足的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