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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不明所以

“那裡?”

重新將注意力不自覺的放到了面具男的身上,比起思考面具男講的話語中的含義和細節,在歐煉產生‘進行思考’這個念頭之前,歐煉的事項優先意識和身體就先行做出了下一步的行為,這一切沒有讓歐煉感受到明顯的不適,似乎一切都十分自然。

遵循著大腦的下一步指揮,明明無法辨認面具男究竟在看哪裡,面具男也沒做更多的指向動作,歐煉卻本能覺得能理解面具男到底要自己去那裡,儘管那裡是一片漆黑。

順著這種無形的感覺,歐煉朝著其中一個方向看起,而在歐煉的視線所能見到的最大範圍內,不出所料的,無不都是幽黑的一片,這個空間內客觀來看應該只有歐煉與面具男兩人存在,更別說像是類似什麼房間之類的東西了,這裡唯一能稱作是多餘的東西的,大概也只有面具男到現在還沒喝過一口的那個裝滿茶水的杯子了。

歐煉腦海中自然就生出了對這個空間感到奇怪的思想,而在歐煉將其化作言語本能想做出提問之前,視野範圍內的一個明亮的手指大小的光團卻將歐煉的目光吸引了過去,並且這個看上去小小的光團,正在緩慢朝著歐煉靠近。

眼見這麼突兀的光團的出現,但歐煉沒做出任何過激的反應,這團光團並沒有給歐煉帶來危險的感覺,他的意識也是這麼告訴他的,而不談想法,歐煉現在也做不到避開這個光團或者做出一些阻止行為,能做到維持跪坐的坐姿,對歐煉來說都是相當困難的事情,要是再亂動,歐煉懷疑自己會先行疼昏過去。

決定了不妨礙光團的行動,歐煉毫無抵抗地看著光團接近自己,在逐漸靠近的過程中,歐煉能透過光團看到內部似乎充斥著各種線條,可以看清有各種黑點印在那些線條上,在歐煉遲滯的思維帶動身體做出反應之前,光團已經輕飄飄地落到了歐煉的額頭中心。

這種輕飄飄的觸感讓歐煉感到舒適,緊接著,因為歐煉處在這種放鬆的狀態下,光團未做停留,毫無阻礙地就鑽進了歐煉的額頭,這一現象著實嚇了歐煉一跳,畢竟是有奇怪的東西直接跑到身體內部,這可比外部嚇人多了,不過好在歐煉之後也沒有受到任何的不適感。

也正是在歐煉驚詫之餘,一段應該不屬於歐煉自身的記憶和事情毫無排斥感地跟歐煉原本就存在的記憶融合,使歐煉能正常的理解並接受了下來,其中最為關鍵的資訊就是讓歐煉知曉了在這片晦暗空間內如何正確地進行移動,並找尋面具男所說的詳細位置的方法。

這種微妙的全新體驗讓歐煉感覺很奇妙,在真正將這段資訊納入屬於自己的記憶範疇後,歐煉覬覦額頭中央有東西剛鑽了進去,本能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沒有同歐煉擔心的那樣,自己的額頭上會被開個小洞,那裡摸上去沒有任何的痕跡。

這種資訊的傳遞方式很方便,這是給歐煉帶來的第一感受,就是在歐煉至今為止的體驗中,也可以在不可思議中排上前列,而就在歐煉剛

剛適應了新的記憶資訊與自身原本的記憶融合,重新將視線投向前方的時候,本應還站在那裡的面具男已經在歐煉習慣期間走出了相當的一段距離,以歐煉的視力,外帶周圍的環境影響,歐煉僅能捕捉到一點點面具男的身影,只是看面具男的身影,貌似還是橫著的。

那團光團所提供給歐煉的資訊並沒有多餘的,僅有關於如何去到面具男所說的那個找他的地方而已,不只是剩下村民的狀況,還是面具男的身份或者名字,歐煉現在都無法得知,從重新感受到意識的恢復,並與面具男交談到現在,都沒有讓歐煉產生過多的感受,無論是對方的裝扮,這個一看就十分詭異的空間,都沒成為歐煉的優先瞭解事項,恐慌的感情也沒出現,或者說這些意識和感受都被歐煉以某種形式忘了去展現出來,很自然的接受了,並與面具男進行了之前的對話。。

與面具男的交談時的感受也是一樣,與其說是歐煉自己想問,歐煉更多的時候有種被‘引導’的感覺,但沒產生不良反應,至少歐煉自身感覺這是十分正常的反應,與此同時,伴隨著面具男的身影漸行漸遠,逐漸再也無法被歐煉的視線所捕捉到,歐煉清楚地感受到了各種情感還有之前自己早就應該產生的疑問,深深的恐懼感,被自己認定為暫時是無關緊要的事情的逐漸湧現。

不同於之前的單一情緒的被擴充套件放大,這些都是原本就應該屬於歐煉自己的東西,但卻被歐煉當做了可以‘放一放’的事情,現在也能在不對歐煉的精神造成過大負擔的情況下,被歐煉的精神以較為柔和的方式接受,但內含的資訊和情感帶來的真實體驗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減弱,一瞬間,歐煉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只是這次,他所能做的,只有哭泣。

…………

“又過去多久了,自從那次哭完之後,時間觀念就沒法再用身體自然的感受到了”

回想起發生了不會太久的事情,在這個奇怪的空間帶著時間,是歐煉近期難有的平靜時間,在那次見到面具男,發洩了自己的情緒後,沒法做到更多的歐煉,只能強迫自己接受現實,這個過程很痛苦,但歐煉還是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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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重新審視了下自己現在的身體,肉眼可見的殘破,雖然傷勢已經在不久前就痊癒了,但已經留下的傷痕卻怎麼都消除不了,最為嚴重的還要數兩隻手臂,特別是左臂,已經沒可能在恢復成最好的狀態了,無論是外形還是內部,但基本的使用還不成問題。

這段時間裡,歐煉也對自己身處的這個晦暗空間有了一定的瞭解,這裡不存在任何的實際方向,當初看到面具男有橫過來的樣子也是因為這個,雖然很黑,但不會給人無助感,而在知道了在這裡找尋方向的方法後,歐煉更是感覺跟外面的世界沒什麼太大的區別,身體感到需要能量進行補充時,自然會出現麵包樣子的東西供歐煉食用,至於味道,勉強能咽下去的程度。

“如果不是那個面具男,當時聽到的那個刺耳的聲音又會是

誰的,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看來不會是這把劍的關係”

自那次第一次可以說是真正和面具男面對面坐著談過話以外,之後的時間裡,歐煉在也沒有實際的見到過面具男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不論是處於面具男自己的意思,還是歐煉的喊叫,都不足以讓面具男重新出現,所幸面具男不是完全不理會歐煉,在歐煉問到了可以給出答案的問題後,面具男的聲音還是會為歐煉進行解答,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這期間,歐煉的情緒能漸漸平復了下來,也是因為得益於這片空間的幫助,重新拿到那把炭劍的歐煉此時能有意識的感受到。

看著煤炭般的劍身,歐煉無法從這把炭劍上感受到之前的力量,當時炭劍所呈現的那種樣子,似乎只是歐煉的幻覺一般,就連現在手裡實實在在的握著,也依舊會給了歐煉一種不真實感,這把炭劍是在歐煉之前情緒大爆發後,自然而然地就出現在了歐煉的手中,歐煉自己都沒反應過來,但也多虧了他的出現,讓歐煉能憑藉揮劍來維持內心的平靜。

原本炭劍的出現讓歐煉本能的想丟掉他,只是那足以讓歐煉瘋掉的聲音無論歐煉做什麼,這期間都沒有出現哪怕一次,只有在歐煉重新感受之前對戰‘節制’的最後一段戰鬥時,炭劍才僅僅只是上面的黑色紋路被侵染成紅色,劍身發生輕微顫抖,一方面有想知道那個聲音到底是什麼的心情,一方面是帶著他會輕鬆很多,歐煉也就沒有選擇丟掉。

“我最不明白的,還是爺爺為什麼不動手,那三個選擇,能告訴我嗎?”

伴隨著炭劍又一次恢復成黑漆漆的煤炭樣式,歐煉將視線投向了前方的黑暗,只要朝著那裡經過歐煉得知的特殊行進方式,就能最終到達面具男說的那裡。

只是至今為止歐煉還未真正嘗試過,也不清楚能不能真的到達,這段時間,歐煉想得最多的還是爺爺的事情,有太多東西歐煉想向爺爺問清楚,但奈何已經無法再做到了,其中最不能理解的,就是爺爺最後說的他所相信的東西,還有到死都不出手的做法。

看上去到處都是一樣的晦暗空間,歐煉深吸了一口氣,至今為止第一次,朝著那個有可能是面具男居所的方向邁出了一步。

…………

亡棄流域,荒城,“厄淵之願”公會所在地,外院。

“徘徊於孤寂虛空的靈啊,響徹我的召喚,成為我的力量,為我掃清敵人吧”

“欸!?”

終於開始完成上官凌曦委託要求的慕瀧,應上官大小姐的要求,先行帶著上官凌曦來到了外院,期間慕瀧有表現出猶豫,但在慕瀧說出緣由之前,上官凌曦先行說出了不容反駁的話語道:

“既然這樣,就決定先那裡,沒有反駁的餘地”

本著尊重僱主的意思,慕瀧帶著上官凌曦踏上了去往外院的路,而伴隨著眾人剛剛踏入外院,一段不明所以的詠唱就優先傳入了眾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