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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虧

“嗯……欸!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差點順著慕瀧的回答就順勢走下去的卞郝,立刻察覺到了不對,不斷的搖著頭,制止著慕瀧要離開的行為。

面對慕瀧用很簡單易懂的話語說出了十分正常好理解的回答,正常到此時說出來讓卞郝感到了十分的不自然,這貌似不是自己想得到的答案,但卻應該是自己想要的,不由得想再次嚮慕瀧確認其話語的準確性。

“大哥,您在說什麼?是什麼暗語嗎?小弟我不清楚啊,從門……”卞郝已經開始胡思亂想了,是不是有什麼慕瀧說的話裡有被自己遺留的地方,同時目光在周圍遊離,尋找著什麼東西,“……哪個門?”

“正門的大門口,最好是那個,不過你非要選擇其他的地方也可以,你能接受比較麻煩的事情就可以,但不允許自己造‘門’”

對卞郝驚奇的狀態不感冒,慕瀧保持著轉過頭的姿勢,以有點慵懶的聲音給了卞郝更全面的回答,其中最後一句話加了重音。

不久前公會的牆壁上就出現了一個要進行修補的大洞,而且外牆也因為吳伽的魔法有了些許的損傷,需要進行修理,而這個‘重擔’,在沒有要請人來的意願的話,毫無疑問的會落到慕瀧的肩上,不想再因為卞郝可能的疏忽增加自己的之後的工作量,慕瀧給出了這條要遵守的條件。

“哈……啊……”很顯然沒注意到慕瀧的‘警告’,卞郝的表情還處在略顯迷離的狀態,對於獲得的現實呈現出了失望的情緒。

“與其他的想比,那樣也比較禮貌吧,律大概也不會說什麼”不知是否是考慮到了卞郝有可能擔心的問題,慕瀧隨即補充了一句。

禮貌你個頭,真的,就這麼簡單嗎,不對,小爺我在期待什麼,簡單就好,簡單就好……對於慕瀧的補充話語,卞郝嘴型都快做出來了,但還是將粗口在心中爆了出來,沒有付諸實際,同時為自己因為簡單而感到不真實而斥責自己。

這讓卞郝找回了一些在北地寒域見到慕瀧的感受,在與慕瀧重新面對面談話而產生的那種莫名的違和感消失,卞郝能獲得再一次遵從自己內心的行為的機會,卞郝確實因此感到輕鬆,但也同時面臨了另一個場面,大概是許久沒見讓卞郝暫時忘記的,自己試圖讓慕瀧說出完整好理解的解釋是十分困難的事情。

“小爺我……可能虧了?”

再卞郝將都到嘴邊的謾罵給強行給咽下去之後,知道了比起直接詢問慕瀧,在慕瀧已經準備離開的現在,還是自己思考來的更實際一點,這時候卞郝也察覺到了一些被自己忽略的東西,那些應該是對卞郝來說重要的事項,那是本應該早在自己與方奕律約定之時就應該確認清楚的事情。

卞郝與方奕律的約定是卞郝會在大概一個月之內的時間都待在‘厄淵之願’,卞郝期間的行動只要在允許的範圍內,而且是公會內部,就不會受到嚴格的限制,當然,這不包括卞郝刻意自己作死之後,而為什麼方奕律給出的是一個模

糊的時間,就是為了給雙方一個可以進行交談的餘地。

而當時卞郝就只是想了那麼一下,隨口就答應了下來,現在仔細想想的話,卞郝十分想抽自己幾巴掌,為什麼自己會那麼簡單就同意了,這讓卞郝此刻感覺過去的自己一定是腦子壞了,很多細節都沒深究過。

如果只是一個月之內的限制時間,實際的具體時間完全不明確,之內也可以指的是包括就一天也是可以的,卞郝此時已經不記得當時自己是個什麼狀態了,可以肯定的是,卞郝直接就預設了以最長的時間做為約定的基準,別人買東西都會有一個討價還價的流程,自己竟然一口價就答應了,而且還是以自己不會獲得較大利益的情況下。

實際上方奕律會提出這個大致的時間也是因為不確定具體的慕瀧迴歸的時間,她只相信慕瀧一定會回來,不過為了不穩定的情況,說了個自己認為最高的時間限制。

因為不清楚卞郝能接受的程度高低,原本準備之後在細談,卞郝卻一口答應下來,還是相當於完全不還價的那種,之後還直接走掉去了別的區域,見卞郝那麼乾脆,加上方奕律還有工作要做,就當是這樣定了下來。

要仔細深究的話,方奕律就是在等慕瀧迴歸的那個時間,而其實早在慕瀧回到公會的那一刻,卞郝與方奕律的約定就已經達成。

卞郝就已經是可以作為自由之身離開‘厄淵之願’了,不過出於卞郝自己本人的不清楚,給自己設下的限制,再加上方奕律以為卞郝自己不走罷了,多一個人也不是那麼大的事情。

況且,更重要的是,當天卞郝正好剛惹完方奕律,正在氣頭上,自然要好好的蹂躪一番來洩憤才行,哪能讓卞郝那麼輕易的離開,結果也正好充當了一次人肉炮彈,同時還噁心了南澤真一次。

“嗯……這麼說,是不是小爺我想多了,果然啊,限制小爺的是我自己,哈哈哈”

不被滿溢的貪念佔據意識,現在意識前所未有的清醒的卞郝,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了這些被自己給忽略過去的應該對自己極為有利的東西,換句話說,就是卞郝自己將應該獲得的東西丟棄了,為了緩解自己所做的可能的‘虧本’行為,卞郝以自誇的形式來試圖忘卻那段回憶。

“那……真的就從大門出去試試?”事實再三告訴自己,已經沒問題了,但卞郝心中卻還有一絲猶豫,並非不相信慕瀧,僅是對於正面出現在方奕律面前感到有點沒來由的害怕,想到了自從與方奕律的約定之後,就沒少捱揍。

“要是那個瘋女人……”卞郝閉著眼睛,摸著下巴,將五官皺在一起,費力地在腦中回想可能發生的事情,“啊,哼,不管了,小爺我怎麼可能怕那個瘋女人,時間也是消耗品,要是放在逃跑上也就算了,沒理由浪費在這裡,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就這樣”

沉思了一陣後,卞郝確認了慕瀧說的是真話,也是相當合理的事情,無從反駁,在想不出哪裡有不對的情況下,卞郝決定先實際嘗

試做一下,至於結果,卞郝決定交給命運,只要能得到獲得自由這個既定的結果,過程怎麼樣,卞郝都可以忍受。

‘有見到卞郝,速速告知我’律要找卞郝嗎……在卞郝沉思的期間,慕瀧就已經離開了那個同卞郝之前進行交談的位置,轉而朝著上官凌曦那邊走去,中途的時候,有收到方奕律用通訊水晶傳來的訊息,轉手將卞郝的行蹤透露了出去。

與此同時,卞郝也朝著‘厄淵之願’的大門口進發了,想來想去,卞郝還是決定了從顯眼的地方離開。

在完成將卞郝這個‘不穩定因素’放出去後,此刻還有對慕瀧來說最應該優先完成的事情。

現在的這個地方已經被上官凌曦參觀的差不多了,即將要進入了尾聲,也是時候該由慕瀧這個可以說是嚮導的人,進行下一階段的帶路工作了,需要繼續進行委託內容才行。

“哼……”見慕瀧朝著這邊靠近,上官凌曦輕哼了一聲,然後將披在肩膀上的金髮向後撥,“聽好了,接下來跟緊本小姐,本小姐有什麼要求都要及時回應!”

在提出了這個要求或者該說是命令,上官凌曦旋即轉過身去,不去看慕瀧。

確實一直待在一旁不能算是在完成吧……稍微反省了下自己的問題,想到上官凌曦會被黑霧噴到也是因為自己袖手旁觀的緣故,慕瀧接受了上官凌曦提出的新的要求。

不過很明顯生氣了嗎,是因為我看到了那個造型嘛,以後還是注意一下好了,不過,倒是意料之外的合適呢,也是因為上官本身的關係吧,不過要是說出來,感覺會被罵,她自己好像不是很喜歡那套衣服的樣子……判斷了委託人對自己的工作進展開展的不是很滿意,慕瀧決定還是稍微努力一下好了,並在心中給出了剛才見到的光景的評價,聯想到自己僅是看到了一眼,就要被丟東西,慕瀧放棄了講出來感想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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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一時興起就玩嗨了,接下來一定要好好使喚一下這傢伙……本小姐才不是因為想要這傢伙不要再待的那麼遠呢,這只是本小姐在享受委託人的地位……經過圖騰柱的冷靜,上官凌曦想起了一開始的某些目的。

“走了!”

“嗯……”

兩人接下來卻一直進行著極短而又簡單的對話模式,面對看上去心情不好的上官凌曦,本想做點什麼的慕瀧,也完全找不到頭緒。

說起來我還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吧,嚮導之類的,到底應該做些什麼呢……沒有可以求助的機會,慕瀧只好自己考慮。

…………

當天晚上,‘厄淵之願’公會中庭。

結果到最後什麼都沒幹……本小姐到底在幹什麼啊……感覺後半程一直處在腦袋空白的上官凌曦就算是想回憶點什麼,也完全無法在腦中搜尋出來。

後續的情況,即使慕瀧想主動靠近上官凌曦,也只是遭到了無情的拒絕,兩人之間始終維持著一段距離,慕瀧也只能一定程度上放棄了想要努力一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