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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駁回

被慕瀧以自己想守護的同伴的性命相威脅,灰的意識變得相當清晰,小心地權衡著利弊,不做可能會導致腦中想象的場景發生的事情,而且那份冰冷的壓迫感也逐漸在灰身上蔓延,讓他不得不認識到,自己沒法在慕瀧手上討到勝利的希望。

感受著手底下的人已經表現出了放棄抵抗的趨勢,慕瀧也緊接著漸漸地鬆開了對灰的束縛,將不加思考就行動的壞處告知給灰後,慕瀧相信他也會有收斂吧,現在沒有爭鬥的必要,事實也就是灰似乎還沒有清楚察覺到慕瀧施加的束縛已經放開,依舊保持著趴在地上的姿勢。

無法完全控制的獸化會產生理智稍許失控的狀態,本人也無法輕鬆抑制嗎,但終究是人為可以控制的力量,最主要的是本身是能進行溝通的,或者說是起碼能識別‘益處’和‘壞處’,能保留這點可真是太好了……因為自己話語的選擇錯誤而導致了灰後續逐漸走向失控,現在能不傷到他的情況下,暫且讓他平靜下來了,對此慕瀧也松了口氣。

這樣就不算是違反委託中的事項了吧……

在以往的人生中,慕瀧更多的學到的是怎麼讓人能永遠的閉上嘴,其中也不乏需要面對‘獸魂’的天賦者,自然也有受到完全獸化之後失去全部理智演變成野獸一般的殺戮機器的型別,當時沒有需要溝通的必要,本就是要清除的目標,慕瀧也就沒有任何深入的研究過,現在不需要處在那種你生我死的情況下,慕瀧也有必要學習一下能跟各種情況下能溝通的方法。

現在發生的這種情況倒也沒讓慕瀧產生抵觸情緒,不如說,慕瀧有點奇怪自己為什麼沒有感覺到麻煩。

那些事情之後再找機會考慮吧,接下來……隨著與灰的‘戰鬥’結束,慕瀧手臂上的武裝也化作光點消散於空氣中,接下來不需要武器之類的威懾,要是持續讓對方的心理認知對自己朝著過分遠離‘同伴’這一關係發展,慕瀧也會很頭疼。

稍微收拾了下心情,看著眼前現在算是控制住的場面,慕瀧在心中準備著接下來要用的措辭,好不容易以‘威脅’的方式才能營造出的局面,要是因為自己再一次的不注意而導致面臨二次崩潰,不用灰過會再站起來攻擊自己,慕瀧會想要先扇自己兩巴掌才行。

利用灰之前所表現出的,強烈的想要由自己來保護雅琦與其餘人的心情,並不是出自慕瀧的本意,不過那是在剛才那種情況下,短時間內慕瀧能想到的,最直接的能讓灰能聽進去自己說的話的最有效的辦法。

比起說任何合理的道理,合理的事情來讓對方進行理解,可對方要是一開始就將你的話語當成是否定的,是不被對方所認可的‘垃圾’的時候,這個‘道理’本身的價值就已經是消失了。

就算對方沒有從根源否定,這個過程也會大有可能會發展地極其緩慢,甚至雙方永遠無法互相理解也是有可能的,而要跟一個已經將對方

定義為敵人,並且堅信自己判斷的事情的對話,更是如此。

因此慕瀧選擇了一個當前最能傳達到灰意識中的辦法,或者說是灰更能聽進去的話語,不過這樣的選擇的弊端也很顯而易見,這一做法將直接讓慕瀧將自己的位置,徹底移除了現在可能站到灰和雅琦一邊的可能,情況發展好或者是灰色地帶,也有可能是直接的對立面。

就結果而言,至少沒到最壞的發展,但也基本喪失了站到他們身邊的可能,處在隨時可能成為徹底對立面的情況。

或許這樣才更適合我才對……並未沒有對自己的做法有過感到後悔和不適,能站到他們身邊的早有人選,不管是雷奈或者是其他他們感覺能信賴的人都可以,莫憐兒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想必她的那種親切感,加上年齡的差距不大,應該比較容易打成一片才對,甚至泉也可以,至少從抵觸情緒上看,或許自己還不如泉,不過自己也不需要,只要站到自己認為是最舒服的地方就行了吧,也得有人待在那個位置。

透過‘威脅’的方式,慕瀧成功的讓灰的大腦活絡了起來,並且之後將選擇哪條路的機會也一併交到了灰的手上,並且將利害關係擺在了灰的面前,就結果來看,慕瀧的目的達到了,至少看到現在在地上的灰,獸化也估計是在本人意識恢復正常之後,身體放鬆導致已經基本解除了,只保留了很小的覆蓋率,不過比起之前已經是相當好的戰果了。

“把我當成敵人來看待也無所謂,不過那起碼是在雷奈回來之後的事情了,至少現在,你們可以,不,你們應該相信我不會對你們做什麼,現在主動跟我作對,對你們也沒有任何好處吧”

話說你們連泉都能給予那樣的信任,為什麼我不行,是因為時間的關係嗎,還是別的什麼我沒注意到的因素……有些好奇和不滿泉那種跟他們相處的狀態,慕瀧在心中補充了一句。

“誒?你的意思是?”

大概是察覺到了慕瀧所說話語中的重點,一道不含恐懼,懷抱著疑惑,但同時又包含了部分喜悅之情的詢問聲傳來,只是那道聲音的主人並不是此刻距離慕瀧最近的灰,而是在前方的雅琦那邊。

“你的意思是,大姐姐她……”可能察覺到了事實,可是對未知的結果害怕,害怕答案只會讓自己再一次死亡,而且如果事實是那樣的話,那麼之前自己的擅自定論會讓自己感到羞愧,雅琦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從來沒說過雷奈有死掉,她現在活得好好的”慕瀧接過雅琦後續沒有說出口的話語說了下去,告知了她這個正確的事實。

“我也只是接受了她的委託,在她回來之前,會好好的照顧你們,保證你們的安全”

“啊……對不起!”終於認真聽取了慕瀧的解釋後,少女臉龐唰的一下變得通紅,並且道歉的物件可能不只有面前的慕瀧,大概也是對自己的誤判感到愧疚,還有對雷

奈擅自宣判了死刑這件事情感到對不起吧,少女立馬九十度鞠躬對著慕瀧道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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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原諒我的武斷,讓您與灰產生了這樣的誤會,實在是對不起!”

“可還是請讓我詢問一句……”只有道歉的時候才能讓人感受到那是一個那樣年齡的小女孩,旋即少女的語氣變得堅定,“請問您怎麼能證明您就是大姐姐的委託物件呢,請原諒我們沒法直接信任你的話,就算之後會迎來您的怒火,我還是想進行確認”

雅琦再一次鞠躬道歉,隨後展現出堅毅的眼神看著慕瀧,期待慕瀧的回答,那個表情似乎在承受隨時可能到來的死亡都不會動搖。

嗯,會有這樣的懷疑才是正常吧,所以才能活到現在吧……對雅琦的疑問,慕瀧沒有感到不適,如果他們就因為自己的話就全盤相信,慕瀧才會覺得麻煩,那後續就需要對他們做好更多的危機意識輔導,不然自己進行保護的工作量也會無形之間被放大,只是……

能確定身份的東西嗎,完全沒有那種東西呢……這也是慕瀧現在會覺得有點棘手的問題,想到會有這種情況的發生,慕瀧一開始也有問過雷奈是否有什麼能確定自己身份的東西可以給自己,但緊接著對方就想用自己穿過的衣物當做是確認物品交給慕瀧。

在慕瀧嚴詞拒絕的同時還說出“啊啦,沒事,大姐姐我還有備用的喲,女人怎麼可能就準備了一套隨身衣物呢”只是那個行為和表情完全是期待戲弄慕瀧的意思,慕瀧回答她的答案也很簡單“駁回”

雷奈當時裝模作樣的表現出一副失望的表情,不過都被慕瀧全都無視了,告知她認真一點,慕瀧可能從未想過有自己對別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刻,不過最後也沒得到那樣的東西,雷奈只在之後說了這麼一句話“他們應該也不會在意那種東西啦,你就直接表明身份就行了,我相信那群孩子喲,他們應該也很相信我才對,所以一定會沒問題的……大概,別露出那樣的表情嘛,相信大姐姐我啦”

將與雷奈相處時的畫面全部逐出腦海中,慕瀧重新看向面前的雅琦。

“沒有”

慕瀧選擇了相信委託人的意思,回答雅琦的問題也是很簡短的話語。

“是嗎”雅琦聽到這個答案,臉上也沒有浮現出失望的表情,感覺更像是松一口氣的感覺,“想必大姐姐給您添了不少麻煩吧,多謝您能來幫助我們”

“不,我這邊才是,讓委託物件產生誤解也是我方的責任……吧”

雅琦展現出的成熟的一面,至少在此刻,慕瀧完全無法將她當作是一個小孩子看待,這是與灰完全不同的處事方式。

不過既然對方已經展現出了成熟的一面,並且表示相信自己話語和身份,慕瀧也不打算敷衍著糊弄過去,說著自己不擅長說的話語,那是方奕律曾經有進行過的類似的對話,慕瀧只是進行了一定程度上的模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