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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弒神’可能性

““菲……遊戲……盒”嗎?”大概是因為這是某種別的語音直接音譯過來的關係,羅格在他種語音的涉獵範圍並不廣泛,發音顯得有點彆扭。

對於慕瀧沒有直接回答自己的問題,反而丟擲一個名字問自己,羅格沒展現出厭煩或者惱怒的情緒,轉而思考起慕瀧說的這個名字,片刻之後,羅格放棄了,就跟先前看到那個光罩時一樣,他的腦海中並未任何關於這個名字的一點印象。

但既然慕瀧已經流露出願意自己繼續話題的意思,羅格也不認為慕瀧會在這個時候說出與現在的狀況毫無關聯的話來,於是坦率了表達了自己並不知情。

“我對這個名字完全沒有印象,大概不是靠我的許可權能知曉的內容”

羅格在‘管理者’內部,也算是地位比較高的存在,如果連他都沒能知道的內容,大概除了本身不在亡棄流域範圍內能知曉的資訊外,就只有那幾個最高許可權才能知道的東西了,不過本次的事件,大概還沒到比那種存在能引起的危險度還要高,羅格也是在變相的告知慕瀧,這在他的推測裡,屬於別的地域的可能性更高。

而慕瀧在提問的同時,雖然視線並未放到莫憐兒身上,但慕瀧卻很自然地將桌子上擺放著的蛋糕拿了過來,並遞到了莫憐兒的手上,而也是在這個時候,羅格能感受到現場氣氛的一些轉變,接下來的對話,將十分重要,這是羅格的直覺。

而莫憐兒看了看兩人,隨後接過了慕瀧遞過來的蛋糕,旁若無人的開始慢慢地品嚐了起來,就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子似的,里爾也順便將狼頭湊過來吃了一兩口,莫憐兒的臉上隨即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雖然有想過可能是在‘黯’解散後散落出來的,不過果然還是不大可能了嗎,被什麼人拿出來的嗎……如果不是因為那場災難,在慕瀧的印象裡,“菲爾的遊戲盒”應該作為高度危險品而好好的安置在帝都內才對,“菲爾的遊戲盒”其本身並不具備移動的能力,而且其影響範圍之廣,要是散落出來,沒理由一點風聲都沒有,那麼只有可能是被人拿出來進行使用了吧,不過慕瀧對此毫無頭緒,‘塵封霸臨’或許是實力相當的公會,但自身卻不具備這個能力,這是慕瀧根據從德莉卡那裡拿到的關於‘塵封霸臨’資訊的合理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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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爾的遊戲盒”具有活著的特性,屬於儲存至今還能完整實行其能力的‘魂器’之一,危險度在上下限範圍內都極高,是不能被擅自使用的‘魂器’然而……”

“現在卻出現在這裡,而且處在了發動狀態”

明白慕瀧接下來要告訴自己的到底是怎麼樣的情況,羅格臉色變得異常沉重,具備高度自我意識的年代久遠的‘魂器’,都是應該被封印的存在,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羅格對慕瀧所說的上下限也十分在意,但還是壓抑住情緒,等待慕瀧繼續說下去。

“只要不擅自介入沒被她選為‘參賽者’的‘遊戲’中,那她就是

無害的,而危險性的關鍵就在於,要是有誰違反她所制定的‘遊戲規則’,無論是誰,不管是內部‘遊戲’的‘參賽者’還是擅自阻礙‘遊戲’進行下去的外部行為,都會遭到湮滅,抹殺”

“這個抹殺的限定的標準是……”

“全部”慕瀧知道羅格想問是否有可能憑藉自身力量躲避抹殺,搶先一步說道。

“是從根源的存在一起,包括靈魂的全部進行抹殺消除,將從這個世界消失,不留一點痕跡,不管什麼存在都一樣,囊括了“神”還有“龍種”是存在‘弒神’的可能性的‘魂器’”

用異常平靜的語氣講完這一點需要在意的危險後,慕瀧拿起面前的紅茶,在這次會面後第一次嘗了一口,心中想的是迪莫斯泡茶的手藝又提高了一些,絲毫沒有對自己說了什麼而有所自覺。

而不同於慕瀧的平靜,至少在羅格看來,慕瀧表面上十分平靜,羅格內心已經掀起了駭浪,但還是很好地控制住了,在聽到可以‘弒神’這點,羅格心裡跳了一下,反應不夠劇烈,也是因為現今距離那個能明確知曉神力量的時代已經相去甚遠,羅格沒法感同身受的感受那種毀天滅地的力量,簡單來說就是沒有直觀的概念。

而如果慕瀧指的真的是以前真實存在於現實的那些神靈,這其中也包括那些足以稱為神的各種龍種,不,那些已經只是外形是龍的神,甚至更高位。

如果連那些存在都能進行無差別抹殺,那這件‘魂器’就是超一級的危險存在,是必須進行嚴格封印的東西,更何況還是‘魂器’,具有活著的特性,這更加的危險,只是看慕瀧平靜的態度,還有慕瀧所說的‘違反規則’,羅格察覺到至少那並不是主動產生的效果,這才讓羅格沒有直接從位置上跳起來。

“僅僅也只是可能性罷了,事實就是她存在於至今,從未真正‘弒神’過,而且那也不是她被創造出來,存在的目的”

沒錯,只是有可能的話,只要不去觸碰那個可能性就好,可是,那真的是可以進行有效規避的事情嗎。

“情況好的話,並且沒有人直接違反‘遊戲規則’,就是將這裡全都的生物裝進去,達成完美透過‘遊戲’之後,一個人都不會有事”

“可要是有人違反,不如說,不存在會被違反的‘規則’嗎?”慕瀧所說的是最好的情況,而這不能作為參考,事實就是要是‘規則’過於繁瑣,而且存心就是要讓人踏入的陷阱,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本身就不是為了殺死某些存在而被製造出來的,大概……畢竟我也沒法揣測製造她的人的當時是什麼心思,根據原有的目的進行推測,只是為了愉快的‘玩遊戲’吧”這涉及到了製造人本身的思想,慕瀧以不確定的口吻加以說明,羅格的眉頭也因此皺了起來,如果真如慕瀧所說那情況或許不會那麼遭,但前提是慕瀧的推斷正確。

“為了讓‘遊戲’更有趣,她能允許一些鑽‘規

則’漏洞的行為,不如說她期望如此,只要不是直接明目張膽的跟‘規則’唱反調”

“而且也沒什麼人會想要自己去進行她的‘遊戲’,她舉行的‘遊戲’都是奉行絕對的公平,不過判定標準是她自己”

“那是什麼意思,既然存在自我意識,真的能做到絕對公正嗎?”不如說‘絕對公正’這個標準就很奇怪,羅格不由得插嘴問道。

“如果要舉個例子的話,就是……你會飛嗎?”

對於慕瀧突然毫無根據的問題,羅格滿臉疑惑,不過還是好好地回答了下來。

“如果你問的是做到類似飛行一樣的行為,利用跳躍,或者特殊的魔法還有道具,我相信大部分人都可以做得到,不過如果你說的是讓人類本身具備飛行能力,這本身就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沒錯,人類沒法自己天生具備飛的能力,這是常識,可‘菲爾的遊戲盒’不會管這麼多,她有可能會舉辦一場要你和一隻飛鳥進行的個人飛行競賽的‘遊戲’,當然,‘規則’可能會是必須用自己天生的能力飛,不管是你當場基因突變,長出翅膀,還是突然變化種族,她都可以接受,這就是她可能設定的‘規則’,至於你最後也沒辦法做到飛行,她會認為那是你自己的問題,是你自己不會飛所導致的,怪不了別人,那是沒法做到這些事情的人自己不好,與他人無關”

聽到這裡,羅格堅毅的面龐皺了起來,臉上的傷痕也因為這一動作而擠在一起,顯得有些猙獰。

雖說是絕對公平,但這是不會考慮到‘參賽者’本身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做到的事情的公平,大概是只保證不會做出嚴重作弊之類的行為的公平,可謂是性格十分惡劣的一件‘魂器’了,剛才那種已經可以說是不講理的比賽,大概只有鳥類的‘獸魂’持有者才能被承認。

“不過她不會自己設計這種無聊的‘遊戲’就是了,適當的‘參賽者’篩選也是必要的,還會加定各種‘規則’,如果是她本身自己來的話”

“她……還能被使用嗎,那種事情做的到嗎?”

聽出了慕瀧的言外之意,“菲爾的遊戲盒”這種‘魂器’竟然還有被使用的可能性,一般來說這種已經擁有可以制定詳細規則進行特定遊戲的‘魂器’,已經是完全擁有自我意識了,不應該會願意被人使用才對,而聽慕瀧現在說,那個似乎還不會挑選使用者。

“說是使用不恰當,屬於與“菲爾的遊戲盒”達成某種協定,獲得‘內定’參賽資格吧”

“付出需要的代價,或者說服誘使“菲爾的遊戲盒”同意,那樣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修改‘遊戲’內容,並獲得指定‘參賽員’的資格,甚至最後讓勝利者獲得些實現某些願望的可能也是有的”

“但那是在‘遊戲’開始前,已經開始的‘遊戲’就是“菲爾的遊戲盒”自己也不會加以‘規則’以外的干涉,那樣她自己也會遭到同樣級別的抹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