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陳氏跟晨星和綠地有合作案吧？”
陳老爺子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問道。
寧舒從腦海中過了一遍這兩天惡補的知識點，點頭。
“有兩個正在談的，因為他們的合作誠意還可以，所以基本就已經定下了。”
“取消了吧。”
陳老爺子輕飄飄的開口。
“我老陳家不至於忍氣吞聲到這個地步吧？”
陳小姑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伸手戳著陳老爺子的茶寵。
“爺爺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陳老爺子讓閨女和孫女早早的回去休息之後，獨自一人站在窗邊想了很久。
自己又活了一回，所有的時間都是賺得。
閨女和孫女還小，得好好的。
有些事，還是自己這個老爺子出面頂著吧。
邊想著，他拿出手機，找出了電話本。
寧舒回了房間之後，盤膝修煉了一會。
明天的鍛鍊時間，該練霸體拳了。
還有，陳老爺子是陳年留下來的執念之一，自己一定要照顧好他才是。
晨星和綠地的經營者半夜被陳氏集團的老太爺打電話過來一通好罵卻還不敢反駁。
自家孩子自己知道。
肯定是在外面不著調，招惹了陳家的孩子了。
找回來得狠狠地收拾一頓。
結果一晚上都沒等到自家孩子回來。
第二天的時候，又接到了陳氏的電話，說已經商議好的合作案就此取消。
無論兩家經營者如何退步，陳氏就是不鬆口。
“這件事是董事會商議之後決定的，我們也無權過問。”
聽著這堅決而又不失禮貌的聲音，兩家人頓時就慌了。
他們比起來陳氏，也就是個弟弟。
還是排不上號的那種。
跟陳氏合作，雖然要付上自己基本上是全部的身家，但是收益也可觀，還沒有什麼太大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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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是後面十年的發展會直接躍上一個臺階。
可是現在，全部打水漂了……
家裡的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渾小子到底做了什麼？
在陳小姑的疏通之下，被送到警局裡去的兩個人終於在招認了一切事實之後，得到了給家人打電話的機會。
兩人哭天喊地的要父母疏通關係早點把自己弄出去。
而知道了事情真相的父母們卻面如土色。
想要下藥賺當今陳氏掌舵人的便宜，這兩個小子真是活膩歪了。
陳氏也不會讓自己能順利疏通關係把孩子撈出來吧。
“算了，讓他在裡面好好反省一下吧。”
當爹的都放棄了。
當娘的一個十分明智，決定再生一個。
反正自己才四十多一點，家裡也有錢，再生一個也來得及。
另外一個卻不依不饒，非得要把兒子撈出來。
然後家裡就多了一個跟兒子一般大的私生子。
晨星和綠地的糟心事讓陳老爺子心情非常好。
他每天聽著越劇，再聽著張媽特意打聽來的笑話，開心地臉上的皺紋都少了好多。
別院裡，陳小姑天天去看望那對母女。
順便把她心心念念的趙哥的事講給她聽。
“你那個趙哥被開除了，現在沒有任何一家公司會要他。”
“不過他皮相不錯，被一個來中國談合同的富婆帶走了。”
“現在應該在M國了吧，比你強多了。”
“還有啊，他走的時候，一大堆的女人都哭著求他不要離開呢。”
“嘖嘖，真是可憐。”
陳小姑的話剛落音，一個披頭散髮狀若瘋癲的女人就撲了上來。
保鏢及時攔下，將人扔了回去。
陳月一直蹲在角落裡小聲啜泣，怎麼看怎麼可憐。
陳小姑出門的時候，看見了站在門口的二哥。
“二哥，你來了。”
二伯父一臉憤怒。
他這兩天沒過來，其實是找了鑑定機構和私家偵探。
雖然當初那個女人是怎麼爬上了他的床這回事已經查不太出來了。
可是這些年她與那個男人之間的事是插了個一清二楚。
而且鑑定結果也已經出來了。
陳月根本不是他的孩子！
更讓人覺得噁心的是，陳月也不是姓趙的人的孩子。
一想到陳月是自己跟那個女人發生了關係之後才有的，他就覺得噁心。
自己到底是哪只眼瞎了，會想要娶這麼個女人。
“小妹，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二伯父難得的說了句人話。
陳小姑嚇了一跳。
“二哥，那女人早認清了早好，你也別太生氣了……”
“我知道的，我就是覺得，自己這麼多年太糊塗了。”
二伯父微微閉了閉眼，再睜眼時，憤怒的火焰在他的眼中燃燒。
陳小姑見狀，把到了嘴邊的那句“你不是糊塗是眼瞎又笨”給吞了回去。
噎的自己打了一個嗝。
“二哥，你進去吧，我先回去了。”
陳小姑上車之後，示意司機把車開到門口停下。
二哥這個人耳根子軟，自己得看著點。
“秦助理，想好怎麼跟我解釋了嗎？”
寧舒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之後，難得一身黑衣，又板著個臉，看起來嚴肅了很多。
秦助理站在辦公桌之前，低頭沉默不語。
寧舒等了一會也沒等到秦助理開口。
“秦明輝，十五年前破產的輝煌集團是你家的吧？”
“當時陳氏和輝煌競爭同一塊土地，陳氏勝了，輝煌集團敗了，對不對？”
看著秦助理終於變了的臉色，寧舒的神色更加嚴肅了。
“你覺得是因為陳氏搶了你家的生意，導致了輝煌集團的失敗嗎？”
“你就沒想過，公開招標，並沒有提前投入什麼，為什麼你家的公司就資金突然虧空了呢？”
“還是在你父親生病的時候。”
“你好好想想，真的是陳氏導致的你家公司的失敗嗎？”
寧舒一句接一句的話讓秦明輝面色蒼白。
他不想承認寧舒說的很對，但是他的腦海中有個聲音在不停地大喊：“她說的都對，你早就懷疑了不是嗎？”
更重要的是，他是來報仇的，但是卻對自己的仇人產生了異樣的感情。
他喜歡陳年。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喜歡陳年。
大概是從幼兒園的時候，陳年搶了他的玩具，還在他的胳膊上咬了一口開始。
也可能是從自己在學校裡被校霸欺負，陳年擼著袖子上前幫了自己開始。
秦助理抬頭，看著寧舒，突然挽起了袖子露出一個小小的牙印。
“你真的，都不記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