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會的小燈霓虹璀璨。
三人挨在一起,喝著飲料,吃著蛋糕,說著從前,談著過去。
就像是多年的好友相聚,但他們其實只認識不過近兩年時間。
因為一次次的任務,他們陷入過許許多多的危險,而一次次配合讓素不相識的他們產生巨大的默契。
如同配套的齒輪一樣,互相咬合,互相推動,不斷的前進,運轉。
周勇新眼神溫柔,他很享受現在的一切,也非常的珍惜,他們是戰士,做著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戰鬥。
這時的把酒言歡,或許在某一天會成為煙消雲散的回憶。
周勇新不曾想過那般情況。
他會阻止。
娜雷手裡拿著可樂,氣泡翻湧,她將吸管咬緊。
“洛西娜,這個生日會可費了我好大功夫,嚶嚶嚶!”
她狡猾的滑進洛西娜的懷抱。
洛西娜一向大度,面對娜雷這副模樣只會聽之任之。
看著娜雷快扭成一團的身體,周勇新抿了一口飲料。
也是見怪不怪的看著,突然間,他的腦海中浮現出迪靈休斯的模樣。
那個傢伙現在正在天命總部忍受什麼樣的折磨呢?
天明總部,一片漆黑的地下監獄。
點點機械的微光映照在迪靈休斯的臉上。
原本清秀的臉龐多了些暗紫,手腳已經被金屬鐵製的鐐銬弄出血漬。
但是他的氣息沒有一絲紊亂,相反氣息越發平穩。
在遠處的無盡黑暗中,傳來陌生的腳步。
聽見聲音的迪靈休斯抬起頭。
注視那來自深淵的詭秘之音。
“你好,迪靈休斯。”
那人金髮碧眼,年輕俊美,但那雙眼睛中卻與他的面龐毫不匹配。
看盡滄桑,穿越時間,那雙眼睛如同空無。
迪靈休斯抬著頭,聲音沙啞。
“我沒猜錯,你就是天命主教,奧托·阿波卡利斯吧。”
“非常正確,看來你對我有些瞭解。”
兩人眼神的第一次觸碰,奧托的碧綠瞳孔似乎能瞬間將迪靈休斯穿透。
可持續一會兒,奧托驚奇發現,面前男人的偽裝一層又一層。
他竟然有些看不透。
兩雙眸子如同黑洞,不斷想要做到便是吞噬對方,可雙方制約對方,目的反而達不到。
奧托眼神緩和,開啟的牢門。
迪靈休斯眼神微微變換。
他想做什麼?
只見奧托手拿一根針管,和平常見到的不同。
他走到自己身後,一雙冰冷的手掌摸到自己的後背之上。
“你是一位出色的人才,擁有不輸於我的雄才大略,但可惜我們之間有著名為歲月的差距。”
迪靈休斯這時雙目睜大,後背傳來撕裂一般的苦痛。
“啊!”
奧托在抽自己的脊髓液?
就這麼生生插進了自己脊髓?
這個過程只有幾秒,但對於迪靈休斯來說是極大的痛苦。
奧托看著手裡帶著粉紅的液體,點點頭,看來是已經得到自己所要之物。
而迪靈休斯皺眉,血絲佈滿雙眼。
他看向奧托,這個男人竟然在此刻突然露出獠牙,原來這就是天命的大主教,心狠手辣起來也是狠人。
他還能感覺到自己後背仍在流血,可他雙手束縛,連處理都做不到。
“不用擔心。”奧托突然道:“這點區區皮外傷,對你們來說毫無影響。”
皮外傷,我們?
奧托在說什麼東西?
疼痛之餘是無盡的疑惑,在奧托的心裡似乎對於自己有著更深層次的瞭解。
這時迪靈休斯忘記疼痛,心中的好奇萌芽。
而當奧托的背影重新消失在一片黑夜中時,迪靈休斯重新迴歸於安靜。
呼吸漸漸被調整回原來的狀態。
突然之間,迪靈休斯的精神竟開始沉淪,意識竟是不受控制的模糊起來。
再睜開眼睛時,迪靈休斯掃視周圍,自己已經身處在一片熟悉的破爛街道。
烏託城。
迪靈休斯對這裡熟悉無比,因為他的童年便是在這裡度過。
“我為何會回來這裡?”
這裡是迪靈休斯人生的開始,確定自己目標的起點,一切一切的起點。
他很清楚這裡並不是真實,因為這裡和他記憶中的模樣完全一致。
那個破地方這麼多年過去,怕是早就被政府清掃乾淨,怎麼可能這麼多年一直保持原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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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裝神弄鬼?!”迪靈休斯低吼一聲。
他以為是奧托的手筆,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牢房裡面並沒有這樣的裝置,況且自己現在的感覺非常清晰。
這不是模擬機器能給予的真實。
朝著深處走去,迪靈休斯發現這裡竟然沒有一個人。
空曠的街道,和自己記憶中的混亂截然不同,徒增靜謐詭異。
“喂,魏娜羅,阿斯卡,梅洛爾,周天雨!”
叫了幾聲兒時的勉強算是玩伴的人名,可果不其然,無人回應。
這時,迪靈休斯突然停下腳步,他看見一間不大且破爛的屋子,他素來平靜的眼神微微睜大。
那是他的家,他童年的安全港灣。
可是它不是被一場大火焚燒為灰燼了嗎?
走過去,伸手推開咯吱亂響的木門,迪靈休斯走進去,引入眼簾的便是一盆枯萎的盆栽,上面只有一片暗黃樹葉仍然苦苦支撐。
而看進去,整個房間,整個房子的全貌也就是如此。
可奇怪的時,那中間,多了一個陌生人影。
一身漆黑色的衣服,一個灰白色的金屬髮箍。
以及尖利
的指甲。
絕望氣息翻湧而來,迪靈休斯皺眉,立刻道:“你是誰?”
那人聽見迪靈休斯的聲音,伸出妖異的手臂,細得嚇人。
“請坐。”
聲音低沉妖魔。
那人居然在邀請自己。
不過迪靈休斯也不是一般人,踏步走黑衣人的對面。
盤腿而坐,迪靈休斯看向那人的面目。
可是只能看見一片虛無的黑暗,面目不全。
可就算沒頭沒臉,那人依然能開口說話,只是聲音不堪入耳。
“你可以叫我狂白。”
“狂....白。”
對面突然發出陰森笑容,而後用指甲摩擦桌面。
那原本平滑的桌面被逐漸弄花。
“這裡是聖痕空間,而我是你的聖痕。”
“你可能有些不理解,可請相信我,沒有我你的太虛劍法此生將會毫無存進。”
“胡說八道!”迪靈休斯憤憤不平,他無法忍受別人無視他的努力。
“崩壞能適應性天生註定,你能帶給我什麼?”
狂白笑笑,“所以我說了,我是你的聖痕,一個有自我意識的聖痕,我自然有權利決定你力量的來源去無。”
“你說什麼!”迪靈休斯出手。
但是一瞬間他的手掌穿過了狂白。
“哈哈哈。”狂白大笑。
戰起身子,迪靈休斯的手臂頓時到了胸膛之中。
雖然看不清楚面目,但是對方卻有那股攝人心魄的目光,讓人難受。
“你傷不了我。”
而迪靈休斯呆呆的站在原地,看模樣像是被嚇住一樣。
狂白以為自己得逞,有些欣喜之時。
面前的迪靈休斯忽然大笑出聲。
突如其來讓狂白有些震驚。
“你笑什麼?”
迪靈休斯道:“我笑你騙術高超。”
“沒有人能我害怕,那怕你是神,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你說你是我力量來源,可你不就在我身體裡面嗎?你是我的一部分。”
他放下手掌,模樣倒不似之前那般謹慎。
“既然是我的一部分,你怎麼可能傷害到我?”
就像心臟,它不跳,人就死,但器官也就失去價值。
“我不管你是誰,來自何方,你都只是我的力量!”
此刻立場顛倒,迪靈休斯將主場搶回,周圍的環境出現裂痕。
最後破碎,化作一片淡紫的聖痕之海。
這才是迪靈休斯聖痕空間的本來模樣。
“呵呵,”狂白輕笑兩聲,“不愧是你,居然反客為主,這次是我輸了。”
“既然這樣,那我告訴你一件事情吧,想要變得更強,先湊齊你的太虛劍法吧!這個世界比你想得要有趣。”
然後狂白身體化作潔白光點消失。
而迪靈休息也在這時睜開眼睛,他下意識扭動身體,忽然發現自己的傷口已經完全癒合。
迪靈休斯思考,如何湊齊太虛劍法。
那就得再找周勇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