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一清早,周勇新和琪亞娜坐在外面的院子裡。
兩人都是有些黑眼圈,琪亞娜更是在這個時候忍不住地打了一個哈欠。
畢竟有危險在周圍徘徊,她們實在是做不到睡得太沉。
周勇新拿出他那個定位器,看著上面的位置和昨日有沒有產生變化。
而這一看,周勇新的頓時精神。
“位置變了嗎?”琪亞娜問。
她昨天沒有看過,現在自然有提問。
“變了。”這是周勇新簡單的回答。
並且這個距離變得非常遠,已經幾乎是到了河流下游的位置。
不過那怪獸似乎也就在那兒停下了腳步。
知道了它的地點,周勇新和琪亞娜即可動身。
林顧見狀急忙跟上。
“你們不會是要落跑吧?”她大聲的說道。
周勇新無語,然後解釋。
“找到你包的位置了,我們現在就去拿。”
“那帶上我一起!”她立刻表態。
對付一隻還不知道等級的崩壞獸,帶上一個普通人,這不是給自己找罪來受嗎?
打架永遠都不是最難的,保護才是。
所以周勇新是絕對不會答應林顧的條件,這也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
可林顧仍是一副死纏爛打的樣子,到了後面,看著緊迫的時間一點一點流逝。
他和琪亞娜對視一眼,其中的意思不約而同。
“奶奶,借你一根繩子。”
林顧看著如魔鬼般的二人,雙眼睜大。
“你們不要靠近我!”
將林顧綁結實在椅子上,這個時候周勇新他們才是正式出發。
時間已經被那林顧耽擱了不少,兩人的腳程不禁加快。
不過這荒山野嶺,也沒個大道來尋路,缺德地圖更是在這裡一點用處派不上。
唯一直達的路線就是眼前這條還算寬闊的河流。
可惜河水兩岸沒有落腳點,水流雖然平緩但是河水足有兩人之深。
他和琪亞娜肯定不能游泳下去,不然半路可能就得成那鱷魚的口糧。
而且這樣浪費力氣也不是明知的選擇。
可皇天不負有心人,周勇新突然看見迎面駛來一葉扁舟。
上面有一位大漢,看著面相憨厚。
“叔叔!”周勇新開口叫道。
男子遠遠看見,笑著將船駛來,問:“二位這是怎麼了?若是迷路我在你們一程,若是不嫌棄啊,來我做做客也好!”
如此盛情周勇新實在有些難以從命。
他摸了摸頭,尷尬道:“叔叔這麼熱情我心領了,我們二人有事去下游,想買下你這船來。”
“去下游?那我也可以載你們下去,何必買船?”男子困惑。
周勇新輕
嘆,若是沒有這現在發生的事情,他倒真願意去這位大叔家坐坐。
可任務在身,事與願違。
“叔叔,我們二人乃天命的戰士,接到委託這下游生了一條巨鱷,我勸您也是下船最好,不然遇上了怕是凶多吉少?”
“鱷魚?”男人驚疑。
他可是這方水土裡土生土長的人,這裡有沒有鱷魚他瞭解得比自己的腿毛還清楚。
不過對天命,他也是有所耳聞。
一個偉大的對抗崩壞災難的組織,說來也巧,他年輕的時候還被一位女武神救過。
所以對天命的態度是極好!
他將船靠了岸,激動跳下。
突然握住周勇新的雙手。
“原來是天命的朋友,那我這船送你們又何妨?請吧!”
“啊?不不不,這錢還是要給的。”周勇新仍然準備掏錢。
但卻立刻被男人按住,“朋友,我年輕時候被一位嬌小女武神救過,那個時候我便對你們由衷的佩服,這情我一定要還!”
看著男人的澄澈目光,周勇新被握住的手終於上下晃動。
“既然如此,那我恭敬不如從命。”
看著這兩個人終於墨跡完,琪亞娜立刻將周勇新拉上船,同時把船槳扔給了他。
“趕時間啦,快點!”
周勇新回頭和那大哥好了別,一副江湖再見的表情。
而這時琪亞娜一邊划船,一邊說道:“天命原來在人們心中原來是這樣啊?”
“不然你以為是什麼印象?就沙尼亞特家族的全球公司就有無數,還有各個大洲支部,確保一有崩壞就能立刻進行鎮壓,同時接濟孤兒,這名聲還能壞?”
“這說的倒也是。”琪亞娜自言自語。
不過她這時回想一下剛才男人口中的嬌小女武神。
“那位叔叔剛剛說的是不是德麗莎啊?”
周勇新皺眉,“你的基本尊重呢?人家好歹是你長輩啊,最少叫聲姨媽呀!”
可琪亞娜這時卻賭起嘴吧。
這其實也不怪琪亞娜,畢竟德麗莎單從外面上來說是周勇新和琪亞娜的妹妹都不會有人懷疑。
要讓琪亞娜對這位見面不過才幾個月的女人叫姨媽,有心理壓力很正常。
而周勇新也知道這些,畢竟自己一年前來的時候也是很震驚居然要叫這麼一個矮個子為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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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後來一步步熟悉後,他覺得自己的那聲老師叫得很值得。
所以這時周勇新便道:“你也別心裡過不去,之前你在長空市的訊息就是老師給我的。”
“而且我看見她寢室裡面的一個相框,裡面有一個女孩似乎就是你,這兩根辮子辨識度還挺高。”
聽完琪亞娜的蔚藍眸子微微睜大,想著剛剛進入聖芙蕾雅時德麗莎對自己的各種關照。
那是真真切切的愛,她的確能感受到。
“姨媽.....”
她心裡甜甜的,嘴角都是不自覺的上揚。
看著她偷樂的樣子,周勇新微微一笑,便繼續划著自己的船。
不過琪亞娜抬起頭,那雙眼睛裡面投出興奮的目光。
“你剛剛說姨媽房間裡有我的照片,那有我媽媽的照片嗎?”
她的眼睛發著光,就像一顆鑽石。
周勇新這時才想起,琪亞娜的母親塞西莉亞·沙尼亞特在第二次崩壞中犧牲。
那個時候的琪亞娜恐怕只有五歲左右。
不過那個年紀還不至於記不得母親的模樣吧。
而她似乎也看出周勇新的困惑。
琪亞娜這時解釋道:“其實,我記不得七歲之前的記憶,那段記憶像是白紙一樣。”
她的眼神黯淡下去,就像失去電力的燈。
“我也是啊。”可對面的男人卻平淡說著。
琪亞娜抬起頭,皺著眉,“你不覺得遺憾嗎?”
她依稀記得,周勇新的資料上有八歲父母遇襲,他因為刺激過度而失去記憶。
“你要說我不遺憾,那是假的,我多麼想記起自己父母的樣子,可我也不能沉淪在過去,比如現在我們這段記憶不也挺值得記住的嗎?兩位失憶兒童之間的對話。”
琪亞娜聽後一愣,一個白眼過去。
“你才失憶兒童,笨蛋二貨!”
“笨蛋草履蟲!”
說完,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笑了。
這樣的對話方式,不是小孩子又是什麼呢?
水流變得越加平緩,水面仍然是那一如既往的翠綠。
如果不是因為下面有鱷魚的緣故,琪亞娜現在都想伸手下去撥一撥這翠綠的肥水。
而這個時候,周勇新拿出定位器。
地方到了。
琪亞娜頓時正經神色,警惕著周圍的水域,以防突然襲擊。
但他們也知道,上岸其實才最安全,就這麼一葉扁舟,那已經開始崩壞化的鱷魚怕是一尾巴就能將其攔腰斬斷。
周勇新把船槳從琪亞娜手裡拿過,而琪亞娜則全神貫注的注意周圍的水域。
“有發現嗎?”周勇新停下動作。
琪亞娜搖搖頭。
那周勇新便準備先靠岸,上去之後再說。
可突然之間,這艘小船無故搖晃了一下。
似乎是撞到什麼,或者被什麼撞到。
兩人的汗毛頓時豎起,這樣無聲無息的威脅給人的感覺相當厚重。
周勇新控制自己的移速,也開始注意,身體內的太虛心法開始緩緩運轉。
如果真的被襲擊,他會優先保護琪亞娜。
畢竟自己底牌足夠。
對付一隻畜生,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