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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人生諮詢

又到了週五的每週一杯系列,林奕華又來的熟悉的地方,照理一杯香芋奶茶,一份薯條,來到了熟悉的座位上,寫起了作業。

碰巧,今天的店裡是如此的悠閒,沒個十五分鍾,就剩下林奕華自己了,碰巧今天的林奕華不同往日,雙眼無神的看著手中的筆,而手中的筆呢,正毫無靈魂地在紙上畫著圈。

良哥也是忙完了手中的活兒,一回頭,正好看到了發呆的林奕華,順便喊了他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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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奕華聽到了良哥的聲音,回過神來,忙問道:“怎麼了?良哥,啥事?”

“沒事~看到你在那裡發呆,我就順便提醒你一聲罷了。”良哥回覆到。

“哦哦~好的~”林奕華回覆完,便又開始發呆了...

“嘿!同學~有發呆呢~”良哥的聲音再次響起,林奕華應聲回過神來,可沒過多久,又一次陷入沉思。

良哥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拉開凳子,坐到了林奕華對面 林奕華抬頭看了一眼良哥,開始手足無措起來 。

良哥擺了擺手,示意林奕華不要慌,之後,在林奕華冷靜下來後,良哥問道:“怎麼了?小老弟?看樣子,事情不小啊~”

林奕華回覆到:“唉~其實也沒多大點事,只不過,就是難受。”

“什麼事?和我探討一下?”

在之後的二十多分鍾裡,林奕華詳細的向良哥哭訴了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以及即將到來的藝術節,他很不甘心就這樣坐在臺下,看著自己的競爭對手一個又一個的登上舞臺,可是又無能為力。

良哥聽完他的哭訴後,摸了摸下巴,返回到收銀臺,之後又自顧自的衝了一杯咖啡,便又返回到了座位上。

他頓了頓,趁熱抿了一口咖啡,抬起頭來,說到:“我白手起家,第一家店開在了火車站旁邊,當時啊,每時每刻都有人光顧,無論是即將坐火車的,亦或是剛剛下火車的,他們都願意來我這裡坐一坐,話說...這是你第一次表演吧?”

林奕華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我也是第一次。”良哥說著,又抿了一口咖啡:之後啊~我家店的對面啊,開了一家下午茶店,那家店無論是從規模還是人員配置上,都比我高階多了,剛剛開業的時候,我還對他不以為然,可之後啊~”良哥露出了一副憂傷不已的表情。

“之後怎麼了?”林奕華問道。

“之後啊,之後我就沒業務了唄~”良哥故作輕鬆地回答道。

“然後你就來到了這裡?”林奕華接著問道。

良哥搖了搖頭,擺了擺手,又拿起咖啡細細的抿了一口,說道:“沒有,那段時間我在想為什麼他的道來會使我如此的狼狽不堪?我很早就到這裡了,照理說我的口碑會很好,顧客會非常多,可現在為什麼會是這樣?”

“好吧~良哥,你又想給我灌雞湯啊,這個對我沒用啊!”林奕華無奈的低下頭又開始寫作業。

“之後啊~我才發現,不是我做的不好,而是我對這個事情吧,只把他當做了我的工作,我每天機械化的重複著一樣的事情,我對它毫無興趣,只是當做一種職業。”

“可是我沒想過將這個發展成我的興趣啊。”林奕華打斷道。

“我也沒想過。”良哥頓了頓說道:“我關了店,每天去對面的咖啡廳消愁,每天都會很晚離開,他們大概是察覺出來什麼了吧,每天總會過來和我說說話。”

林奕華什麼也沒說,依舊寫著作業。

“我開始喜歡去那裡了,不為別的,就因為那裡能給我的精神一種寄託罷了。”良哥繼續說到:“我很久後才意識到,那裡的每一個店員都熱愛這份工作,每一個顧客都喜歡在那裡分享自己的東西。”

“你想讓我熱愛這份表演?還是希望我多和觀眾去交流?”林奕華問道。

良哥笑了,端起咖啡一飲而盡,說道:“就算不是為了夢想,為了所有以你為傲的,依賴你的,在乎你的人去努力。你就會明白了。”

這時,又進來了新的客人,良哥端起被子,拍了拍林奕華的肩膀,轉身去忙了。

林奕華開著臉上一直露著微笑的良哥,腦海裡不斷重複之前的那句話,之後他也笑了,他低頭看了看早已被圈劃爛的紙,順手拿起來揉成了團,扔進了垃圾桶開始真正的奮筆疾書起來。

天色漸漸暗淡了下去,林奕華收拾起了作業,伸了個懶腰,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忙碌的良哥,他背起書包,習慣性地說了一句“良哥~走啦!”

“好嘞,常來~”良哥也習慣性地回覆了一句。

當天晚上,林奕華仔細地看了一遍初審到三審裡,萱姐錄到的所有影片,他將關注點從自己轉移到了觀眾席和評委席。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觀眾席上的真實情況。

無數的人在他表演時瞪著雙眼,恨不得一句都不錯過、無數的人在林奕華的節目即將宣佈結果時,表現的那麼緊張。這都是林奕華第一次看到的,在此之前,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得到這麼多的認可。

他一直都認為,只要相安無事的表演完,沒出茬子,觀眾不會有噓聲,就是完美。可現在,他終於意識到,只有自己也融入那個氛圍,被氛圍所打動,這樣的表演才叫做完美。

雖然他現在還暫時不知道該如何去做,但至少他已經找到了要努力的方向,自信心從這一刻徹底被喚醒。壓抑的心情也隨之變得舒坦起來。

為了一直支援他的人,為了萱姐,為了阿琳,為了良哥,為了十五班的每一位同學,為了全校支援他的同學,他會一直堅持下去,直到得出一個令自己滿意的結果。

想到這裡,他像是意識到什麼似得,掏出手機,在手機上撥了幾個數字,打了過去。

沒過多久,電話那端的人接了起來。

“喂,什麼事?”

電話這邊沉寂了許久:“為了他們,再試它一次。”

“我等這句話已經快要三年了。”電話那邊傳來了難以抑制的興奮。

“明天早上,老地方見。”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