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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最後的抉擇

不知不覺要進行每月一次的月考了,大家都在忙裡忙外,早自習的朗讀聲與晚自習的討論聲交織在一起,那是青春的聲音,也是奮鬥的聲音。林奕華也像以往一樣,進入了緊急備戰狀態,可心中總有一點東西放不下,那便是藝術節了,糾結許久後,依舊沒有答案。

考試也很快結束了,大家都在討論成績,他也毫不例外的捲入了“攀比”與“謙虛”的行列中了。

“嘿,老哥,考的怎麼樣啊?數學可是咱們年級扛把子的老常出的耶~反正我是一道大題都不會,你嘞?”

“嗯。。。。。。我全做了。”

“哇!靠!這麼牛x?”

“當然,我在每道題上都留下了足跡,至於結果~結果不重要~關鍵在於過程~~”

“嘿呦,精闢,說的我差點信了,說吧,又準備考第一?”

“哪有。。沒考倒一我就很滿意了~~”

“切~~~~~~燜神發大財?還是扮豬吃老虎?”

每次考完試後,林奕華總是要和各位親愛的小夥伴們議論一番,不為別的,就圖個驚險加刺激~萬一別人沒對你對了嘞~~萬一要錯一起錯嘞~

成績也在這驚心動魄的日子中,浮了出來。

“靠靠靠靠!!!!!!!驊仔你什麼情況?”

“怎麼了??喜馬拉雅山爆發了??還是你在北極賣出第一件半袖了?”奕華被基友的話所吵醒,迷迷糊糊的回應了幾句:“除非你在非洲賣出去羽絨服了,否則別叫我。”

“哥。。你涼了。”

接下來便是長達一分鐘的沉默。。。

“靠靠靠靠靠!!!!!我涼了!!咋辦呀!我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了!我遺囑還沒寫啊,我還沒有女朋友啊!!太快了吧!!”

一長串遺言交代清楚後,他順手抄起成績單仔細的看了幾眼。數學:47、、、難道說。。。“我考試前轉發錯了?我記得我轉發的是祖沖之啊?!”奕華心中暗暗想著。

一整天,天空都是灰濛濛的,好像隨時要下雨,空氣中風吹起的泥土和著即將下雨的味道,讓人難免有些透不過氣。‘轟~~’打雷了,這雷彷彿是故意要叫醒睡著的人的啊。奕華被這雷聲從沉思中拉了出來,他隨便踢了幾下地板,找到了兩隻已經移形換位的拖鞋,隨便蹬了兩下,便拖著拖鞋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到窗前;窗外已是狂風大作了,似乎只要誰打個噴嚏,就會引發一場“蓄謀已久”的暴風雨。也就是幾秒之間吧,一道閃電略過,伴隨著緊接而來的雷聲,雨。。。下了起來。

考成這樣,還有臉繼續準備藝術節嗎?他將頭稍稍抬高了一點,可是老天也沒有給我明確的答案,他只是在不停的打雷,不停的‘倒水’。

這場雨,斷斷續續的下了有兩天之久。心情也隨著雨聲漸漸黯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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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不參加了!那你打算幹什麼!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你說不參加就不參加?”這是來自班長的怒吼。

“是啊是啊,這麼好的機會!這可不是誰想參加就能參加的了的!!我可是好不容易替你爭取來的機會啊!”萱姐也開啟了日常咆哮模式。

“嗯。。。可能我註定對這東西無緣吧。。”奕華低著頭,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可是。。。”班長正要說話,林奕華完全沒有搭理,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行了,不要說了,我已經決定好了,謝謝你們的關心,好好上課吧。”奕華甚至在說這話時,連頭都沒回。

他已經不記得那天我是如何度過的了,只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從座位上起來,什麼時候離開學校,僅此而已。他不知道那天,他們為了我做了多大努力才透過了節目稽核,也不知道在我斷然拒絕後,萱姐有多麼傷心。

還是熟悉的位置,還是熟悉的場景,還是熟悉的呼喊。

“嘿!站那!。。。喂喂喂!!別走啊,靠!!”

“沒時間陪你玩,我還要回家寫作業呢,再不學數學,我看我是在玩火。”林奕華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可沒想到,他居然追了上來。

“我說你這人什麼情況?讓你等我一下這麼難?不就是一次沒考好??好好學不就行了!怎麼招?性感驊仔,線上自閉??”基友有點生氣地說到。

可能是沉悶的天氣,也可能是這麼多天以來所堆積的壓力太大,他的情緒終於在那一刻崩潰了,奕華情緒徹底失控了,朝他大吼道:“用你管??沒看到我考成這樣了嗎?!!換作是你!你會開心嗎,還什麼藝術節?想什麼呢!!學習不好,要那些有什麼用??!你管好你自己,懂?!”

“可是。。。你不能。。”

“不能什麼???不能自暴自棄?我告訴你!這話我聽多了!!就是因為我不要自暴自棄,所以我才要好好學習,不去想別的!你以為我不想參加??有這個資格嗎?你看看其他演員,誰學習沒我好??誰數學能有我這麼低?現實點吧,不要搞什麼亂七八糟的了!!”奕華繼續怒吼道。

“可是你不能讓對你充滿希望的人,滿含遺憾與傷心!!!!!!!”

“誰??誰對我充滿希望?兄弟,我第一次啊,誰會認識我?誰會在乎這個節目?”

“15班!!我們都在想著你,我們都對你充滿希望,因為你是我們心目中的驊仔,沒有什麼是你辦不成的事情,沒有什麼是你解決不了的事,我們都對你很放心,我們知道,你不需要我們擔心,你就是我們班的牌面!!仔細想想吧!!到底有多少人在你身邊支援你!!好好想想吧,萱姐都哭成什麼樣了,你知道嗎??你不知道!你只是個只會沉浸在失敗陰影中的懦夫!!如果你想證明你不是懦夫!!拿出你的行動,給我們看看,讓我們知道!你依然是我們最值得依賴的人!!”

“最值得依賴的人。。。”奕華不斷重複著這句話,眼淚不爭氣的跳了出來。“最值得依賴的人!”

他一邊喊著,一般跑回了學校,跑回了15班,一把推開班門,周圍的掃帚應聲倒地,萱姐正坐在窗邊,看著外面發呆。她看到奕華進來了,有點被我嚇到。

“萱姐!我。。。”

“我知道了,不用說了,你能快得過電話?”萱姐手裡握著手機,放在胸前,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那笑容,在他心中如櫻花綻放般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