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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你不是一個人 下

匆匆忙忙和安原小姐畫好原畫,哪知衫江老先生已經在安原小姐的工作臺旁邊等待了一會兒。

因為見我和安原小姐正在專心工作,所以老先生大方的讓我們將原畫完成,然後才出聲提醒我們他的存在。

忙完原畫,我連忙收拾好工作臺,又把昨天使用掉的畫紙、畫筆補充好。

做完這些,我把位置讓給老先生,然後站在安原小姐工作臺旁邊,望著陸續有人進來的作畫部門口等人。

“遊輝君,你先回製作部去開晨會,然後再過來吧。”望著對陸陸續續來上班的畫師同事感到手足無措的我,安原小姐柔聲提醒道。

“好吧……。”因為在來上班的人中沒看到作畫部的負責人綸子小姐,無法得知今天哪個畫師同事休息。所以我也只好接受安原小姐的提議。

回到製作部,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我才踏入部門辦公室。

環視一圈辦公室,除了剛到場的我,其他人都已經在各自的位置做著開始工作的準備。

“早上好,遊輝君。”第一個注意到我的中野,馬上就送來問候。

“早上好,中野小姐。”簡單的回以問候之後,我陸陸續續和其他人進行了一番問候。

眼見大家來齊,矢野主任出聲提醒:“大家注意一下,馬上開始晨會。”

聞言,所有人立刻在自己的工作臺前站定。

從宮森主任開始,依次是安藤、佐藤、中野、矢野主任、平岡、莫西幹髮型說明手中工作進度。

最後,輪到排在最後位的我匯報情況:“昨天,我和作畫部的安原繪麻小姐一起合作完成了2個cut 的原畫。根據我們目前的製作速度,我估計最快兩天就能完成餘下的8個cut 的原畫。”

我這裡話音剛落,矢野主任那邊就發來疑問:“遊輝君,照這麼說你和安原小姐大概一天就能完成4個cut 的原畫嗎?”

“嗯,這是最理想的工作狀態下,可以達成的結果。”

“那昨天,為什麼只完成了2個cut 呢?”

面對矢野主任這番提問,我不禁露出苦笑:“昨天,我花了一個白天的時間來熟悉動畫原畫的繪製手法以及配合安原小姐工作。所以……,只完成了2個cut 的原畫。”

瞭解到這個情況,矢野主任露出理解的表情。

“今天,我將繼續前往作畫部配合安原小姐工作,以上。”向大家告知自己今天的工作安排,我等待矢野主任的回話。

雖然不說明這件事,大家也知道在10個cut 的原畫未完成之前,我都要去作畫部工作,但把這件事告知大家是對大家的尊重。

“遊輝君,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好好加油吧。”收下矢野主任這句鼓勵的話以及附帶的眼神暗示。

我帶著感激回應:“謝謝主任!”說罷,我離開辦公室前往作畫部。

來到作畫部,我直接找到作畫部監督小笠原綸子小姐,向她說明來意。

因為昨天綸子小姐已經知道我來到作畫部的原因。所以,立刻安排我使用今天休假的畫師的工作臺。

謝過綸子小姐,我先回到安原小姐那裡打了一個招呼,將昨天完成的2個cut 原畫取走送到圓宏先生那裡進行核對。

返回作畫部途中,我用手機聯絡矢野主任把這一情況告知她,矢野主任隨即安排平岡和我對接,暫時負責第七話這10cut原畫的後續工作。

再次返回作畫部辦公室,來到位於辦公室角落的借用工作臺。因為現在使用的工作臺和安原小姐的工作臺間隔有點遠,所以對於我們的合作很是不方便。

忙碌了一個上午,我和安原小姐連一個cut 的原畫都沒有完成。看了看只完成了三分之二的1個cut 的原畫。我只能按耐住心頭的焦急感,繼續埋頭工作。直到一個人的到來,打擾了手裡的工作,我這才發覺時間已經來到下午兩點過。

“喏,這是矢野要我交給你的。”舉了舉手裡的便當,來人平岡臉上帶著一絲不悅。

直接無視平岡那明顯的一絲不悅,我接下他送來的便當並順勢感謝他。經他這麼一提,我才想起自己忙到連早飯都沒吃,另一邊的安原小姐似乎也是這個情況。還好宮森主任和矢野主任委託平岡為我和安原小姐送來了午飯。

“平岡前輩,這是我和安原小姐剛完成的1個cut 的原畫,它就麻煩你了。”到安原小姐那裡取來剛畫好的原畫,我交到平岡手裡。後者帶著平靜到有些冷漠的表情,簡單哦了一聲,帶著原畫離開作畫部。

走出作畫部,平岡回頭悄悄看了一眼在角落裡專注繪製原畫的同事身影,輕聲自言自語道:“你還真是幸運。”

雖說同事遊輝目前的困境確實值得同情,但是平岡並不同情他。

說來說去,現在的困境都是同事遊輝自己當初工作安排不當造成的結果。

在平岡看來,本來應該由同事遊輝自己承擔一切才對,但是……奈何兩人的上司矢野是公司裡出了名的“寵後輩”的前輩,結果同事遊輝的困境和責任被上司矢野和其他同事分擔下來。

對於曾是動畫專業學校同學的矢野這種太過照顧後輩的安排,平岡是很不滿意的!

如果同事遊輝的困境確實是因為外部因素,那平岡不至於為此耿耿於懷。但關鍵是,這很明顯是同事遊輝自己本人的原因,這樣的情況根本不值得矢野如此照顧。

想當初,他平岡剛來公司的時候,正值公司人手不足卻又接下一份重要工作的狀態。

那個時候,自己因為找不到足夠的原畫師負責原畫,不得不自己動手繪製原畫。那時陷入困境的自己,可曾有過這麼多同事一起在上司的領導下伸來援助之手嗎?

事實是根本沒有!

除了那時是自己上司的宮森來幫助過自己以外,沒有其他人來幫過自己。

但自己憑著自己的努力,還是渡過了這個困境。

平岡覺得,這次也理應由同事遊輝自己一個人渡過難關會比較好。畢竟,一個人親身經歷過難關才能真正得到鍛鍊,也可以收穫到意想不到的工作經驗。這怎麼看也比現在由眾人幫助要好的多。

平岡也不是有意想針對新同事,而是公司這次確實對新同事實在太過寬容。

要不是公司太寬容新同事的話,新人遊輝和中野根本不該參與這次的動畫製作,而這件可能會影響公司名譽的事情也根本就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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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1cut 原畫送到演出圓宏先生手裡,從其手中取回上午由同事遊輝送來的2cut 原畫。帶著這2cut 原畫來到動畫部,將其交給動畫部監督助理遠藤先生負責中間畫,平岡這才返回製作部。

製作部裡,安藤、佐藤、太郎、中野以及矢野都不在,只有宮森主任一個人。平岡回到座位上,剛準備稍微休息一下,身上的手機就響起來電鈴聲。

平岡嘖了一聲,拿出手機一看,來電人是自己曾經的同學現在的上司矢野。

“矢野,有什麼事?”

“平岡,你來一趟攝影部,暫時代我負責一下cut 的修正工作。”

“怎麼?你要出去辦事?”正因為是曾經的同學,平岡一下子就理解到矢野的意圖。

矢野微微一驚,然後才說明:“是的,第七話重修的10cut 原畫已經完成,負責的原畫師剛聯絡我去回收原畫。我這就要去那位畫師那裡。”

想到矢野這麼做又是為了同事遊輝,平岡就感到心裡煩悶。帶著這股情緒,平岡直接不耐煩道:“這種事讓太郎前輩順道去辦不就行了嗎?反正前輩現在也在外面安排原畫。”

“那位畫師是我的朋友,她現在情況有些特殊,讓馬虎的太郎去我不放心。”平岡的不耐煩,矢野自然是聽得出來,但她沒有去追究這是怎麼回事。

“好吧,好吧,我馬上過來。”因為不想和矢野為了這件事產生什麼糾紛,所以平岡立刻動身前往攝影部。只是,在他離開辦公室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宮森以複雜的眼神目送著他離開的背影。

“我要說的就這些,記清楚了嗎?”望著平岡,矢野輕聲說道。

“記清楚了,我又不是什麼健忘的小孩。”瞥了矢野一眼,平岡把目光集中到攝影部工作的同事身上。

“那麼,我就出發了。這裡就交給可靠的平岡君啦。”突然拿出俏皮的語氣告辭,矢野轉身走出攝影部,卻馬上聽到身後傳來平岡的抱怨:“少捉弄我,快去辦自己的事吧!”

開著四號公用車,矢野來到新宿的商業街買了一些孕婦用的禮物,然後才轉道前往朋友蒼樹紅的家。

隨著按響的門鈴,前來開門的蒼樹紅頓時笑容滿面的迎接矢野:“好久不見,繪里香快請進。”

“好久不見,紅姐!”矢野隨即回應。

提著禮物走進熟悉的客廳,矢野把禮物放到沙發前的茶桌上。環視了一圈房間,矢野笑著問:“平丸先生不在家嗎?”

“一也出去買東西了。”輕描淡寫的掃了一眼禮物,蒼樹紅解釋道。

“紅姐,恭喜你了!我從遊輝君那裡聽說,紅姐你要做母親了。這些是我買的一些薄禮,還請收下。”說著矢野對蒼樹紅鞠躬行禮。

靜靜的端詳了一會兒笑容不失禮貌的矢野,蒼樹紅不禁輕輕嘆了一口氣。

“繪里香,以我們的關係不用這麼客氣吧?”

面對提問,矢野只是笑而不語。片刻之後,矢野來到紅的面前一把拉起她的手。

“哪裡的話,你是我的前輩。對前輩客氣是理所當然的。”說罷,矢野將紅帶到沙發邊坐下,自己熟練的來到廚房泡茶。

端著茶放到茶桌上,矢野像是松了一口氣似的坐到紅的身邊。

“紅姐,為什麼不早告訴我這件事?”因為早就預料到矢野會有這麼一問,所以紅尷尬的笑了笑。

矢野在生氣這件事,不消矢野坦白,紅也看得出來。

雖然明白矢野生氣的理由,但是讓紅意外的是,沒想到矢野會這麼生氣。

以至於對她這位認識快有三年的老朋友都擺出一副生疏的態度。

猶豫了片刻,紅無奈的苦笑:“繪里香抱歉,我只是不想讓你為我擔心。”

“我又沒生氣,紅姐為什麼道歉?”矢野擺出疑惑的表情反問。

“真的……沒生氣?”紅有些不相信的問。

“真的。”矢野表情不變的回答。

“沒有騙我?”紅不敢相信的再問。

“好吧,到之前為止確實還有些生氣。”矢野無奈的攤了攤手坦白道。

“不過現在不氣了。畢竟,紅姐你是為我考慮過才決定不告訴我的。既然是這樣,我還生氣做什麼?”

聽到矢野這麼說,紅的心裡徹底松了口氣。把紅的這副表情看在眼裡,矢野悄悄在心裡偷笑了一番。

隨即,矢野以孩子為話題和紅聊起了天,紅也放鬆的說起自家丈夫是如何如何寶貝她和孩子。

兩人聊了一會兒,紅主動問矢野《魔契傳說》第七話的製作情況,矢野如實把第七話的情況告訴了紅。

得知情況後,紅於驚歎中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繪里香,你還真是寵後輩!”

“我不否認自己是有些寵後輩啦,但是遊輝君的情況不是這麼回事。”喝了一口茶,矢野收起笑容正色道。

因為是談論負責和自己交接原畫的人,所以紅多少還是有些好奇矢野的話是怎麼回事。

“在紅姐看來,遊輝君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紅仔細想了一下,認真回答:“對工作充滿熱情、認真努力、但是偶爾有些小馬虎。總得來說,是一個活潑有幹勁的新人。”以此做總結,紅情不自禁的微笑起來。雖說還是個不成熟的菜鳥,但是男孩卻值得讓人期待他的未來。

“紅姐這麼說也沒錯,不過這只是他的其中一面。在公司的時候,遊輝君還有另一面。”

矢野越是這麼說,紅就越好奇:“那他在公司又是怎樣的呢?”

“缺乏信心、獨來獨往,很少和同事合作。一副自己就該承擔一切的孤僻模樣。但製作動畫這份工作,本來就不是靠一個人能做好的。”

“他這樣,根本無法在這個職業上走下去……。”

聽完這番話,紅是驚訝的。那個有禮貌的男孩在公司裡是個孤僻的人什麼的,實在出乎紅的意料。

然而,還有更出乎意料的話被矢野坦白出來。

“我觀察他快兩個月了,然後得出一個結論。他這樣孤僻的性格不是從小養成的,而是因為遇到了什麼事才變成這樣。”

“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我想……那個導致他變成這樣性格的事情,肯定發生在他前一個工作的公司。”

“莫非,你是想……。”看著矢野像是下定什麼決心的樣子,紅的心裡有點猜到矢野的打算。

對紅笑了笑,矢野坦言:“這次,第七話的難關也算是一個機會吧。因為遊輝君並沒有真正接受我們這些同事,沒有明白團隊的意義。所以……我想藉著這次機會,讓他真正融入我們這個集體,讓他真正明白什麼是團隊。”

“那……要是他無法明白你的苦心呢?”紅有些擔憂的問。

此話一出,矢野瞬間沉默,寂靜就這麼悄然無聲的降臨到兩人身邊。

許久之後,矢野於寂靜中開口:“這樣的話……他也只能對自己的夢想說聲抱歉了。”話語中滿是無奈的乾澀。

帶著10cut 原畫,矢野和紅告別。臨行前,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了,紅姐?”矢野好心的關切道。

“雖然才認識不久,不過我仍希望遊輝君能夠繼續在這個職業上走下去。像他這樣的人……業界裡是越來越少了。”被矢野一問,紅再三猶豫後還是說出了心裡的想法。

對此,矢野抿了抿嘴唇:“這正是我,身為他的前輩和領導,所應盡的責任。”說罷,矢野對著紅自信的笑了。

看到這個笑容,紅的心裡放下了擔憂。有好友的這份保證,紅相信那個還不成熟的男孩一定可以明白好友的苦心,同時也會明白……自己能夠在這個公司工作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回到公司後,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過了。矢野返回攝影部,把原畫交由平岡帶走,送到監督部去。

平岡拿著原畫,掃了矢野一眼,默不作聲的走出攝影部。因為看到平岡依舊是那種不情願的態度,所以矢野動身追上平岡。

“平岡,你等一下。”剛走到走廊上,平岡就被叫住。因為從聲音知道叫住自己的人是矢野,所以平岡慢慢轉過身來面對矢野:“還有什麼事要吩咐,矢野主任?”

矢野靜靜的看著平岡不發一語,平岡疑惑的打量著矢野,特別重點關注矢野的眼神。

正因如此,平岡被矢野充滿笑意的眼神盯的渾身不舒服。時間久了,饒是平岡一個大男人也覺得心裡發毛。

“你到底想怎樣,矢野主任?”按耐不住矢野奇怪的舉動,平岡率先質問。

“平岡,你討厭遊輝君嗎?”不得不說,矢野直白的質問讓平岡臉上煩躁的表情都差點維持不住。

不過,既然矢野都這麼挑明了,平岡也不打算假裝自己不是。

“啊,是的。我非常討厭他!老是一副悲劇主角的樣子,看了就讓人覺得噁心!”

“他自己幹的錯事,憑什麼要你們來給他善後?他根本不配!”

沒有不顧臉面的大喊大叫,平岡用平靜的表情肯定的語氣陳訴。

“嘛,我就知道是這樣。”聽完平岡的話,矢野輕聲說著,慢慢低下頭。

“說到底,還是公司對他這個新人實在太寬容!不然,以他的工作經驗根本不應該參與這次的動畫製作。要我說的話,動畫第二季的製作讓他參加都還需要考慮考慮。”目睹矢野的舉動平岡本想收斂一下,但是因為滿心的不快,所以一時衝動的繼續說了下去。

哪知,聽到平岡這番話,矢野揚起臉露出一個淡然的微笑。

“說完了嗎?心裡舒服一點沒有?”

奇怪!實在奇怪!矢野的反應實在太反常,以至於平岡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繼續面對矢野。

一步、兩步、三步,矢野漸漸和平岡縮短間隔的距離。直到兩人相距不過一指的距離時,矢野才停下腳步。

眼見矢野和自己就快貼在一起,平岡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與此同時臉紅發熱,心跳加速的身體反應也隨之出現。

“你,你想怎麼樣?”因為驚訝於矢野的反常舉動,平岡說話都不禁口吃起來。

“很簡單,麻煩鬧彆扭的平岡君睜大眼睛,好好看看自己的新人同事。”

哈!聽了矢野的回答,平岡是震驚的。矢野這番話說的平岡是一頭霧水,完全聽不懂是什麼意思。不過,下一秒……。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像我和你。這一點,遊輝君也不例外。”矢野繼續打著讓平岡聽不懂的啞謎。

“你到底想說什麼?”穩定住波動的內心情緒,平岡臉色凝重的質問面前的人。

對此,矢野又是笑了笑,繼續自己的啞謎:“遊輝君……說不定和你很像哦。”

說完,矢野背起雙手,轉身快步走向攝影部大門。邊走,矢野邊說:”友情提示就到這裡,平岡君自己還請努力發掘提示背後的真相吧。”

看著矢野的身影消失於攝影部大門,呆站了一會兒的平岡忍不住嘖了一聲:“和我很像?開什麼國際玩笑!那個總是一副【我最不幸】嘴臉的傢伙哪點和我像了!”抱怨完這一句話,平岡的腦海卻不由自主的閃過,那些已經過去的苦澀回憶。

帶著原畫快步走向監督部,雖然沿途遇到了一些認識的同事,但平岡完全無視了這些人,只顧自己前行。

看著表情複雜的平岡,一路帶風的從自己身邊經過,且全然無視自己,安藤愉快的笑容僵硬了。

尷尬,大寫的尷尬從安藤心裡一閃而過。本來因為工作順利完成而產生的好心情也因為平岡的無視而漸漸淡去。

明明是想向平岡打個招呼,哪知對方卻視自己為無物,哪怕是樂觀隨性的安藤也有些心裡不悅。

帶著這份不悅,安藤回到製作部,繼續自己的工作。

“怎麼了,安藤?”工作暫時忙完的宮森起身準備去趟廁所,卻在經過安藤身邊時留意到安藤悶悶不樂的臉龐。

嘟著嘴的安藤雙手託著下巴,偏過頭望著宮森,滿臉委屈的訴苦:“前輩,剛才我在走廊上遇到平岡了。我本想上前和他打個招呼,誰知他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從我面前離開了。”

“而且,平岡還擺著一副超不開心的表情,是我惹他生氣了嗎?我不過是想和他打個招呼而已,他至於生氣嗎?”

對安藤無奈的笑了笑,宮森嘴角帶著苦笑安慰道:“我想平岡……應該不是在生你的氣。”

“這是真的嗎,前輩?”看著發出提問,滿臉困惑的安藤,宮森肯定的點點頭。

“平岡之前就是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我要是猜的沒錯,平岡大概是在生遊輝君的氣吧。”

眨了眨眼,安藤的困惑並沒有減少,反而增多:“平岡為什麼要生遊輝君的氣?這不是很奇怪嗎?”

“哈哈,大概,也許是因為我們關心遊輝君的事情讓平岡吃醋了吧……。”尷尬的笑了笑,宮森嘴角的抽搐,只顧著自己心情的安藤並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