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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自作自受

高得勤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趕緊撥開人群,快步地朝縣衙門前走去;陸離等人怕他出事,也都緊緊跟上。

眾人還沒有到縣衙門口,便聽到了佈告欄前傳來了高得貴的大喊聲:“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裡面有黑幕!”

眾人不約而同地走過去,只見高得貴瘋狂地在佈告欄大喊大叫,他手下的兩名家僕還在和守護榜單的衙差推囊;甚至還企圖把佈告欄上的榜單撕下來,不過被衙差給攔住了。

陸離等人紛紛上前觀看,只見榜單的最前面赫然寫著:第一名,陸離;陸離來不及自豪,急匆匆地一路看下去,終於在第四十一名的位置看到了高得勤的名字。

“高得貴!別鬧了,你兄弟過了縣試,那是你高家祖宗護佑,你應該高興才對。”嚴世蕃是分宜書院的大師兄,家世又穩壓高家一頭,此時自然出口訓斥。

高得貴心中正煩悶地緊,哪裡管的這許多,對著嚴世蕃呸了一聲,反唇相譏道:“他配嗎?一個下人生的,嚴德球,我勸你少管,小心我連你一塊罵!”

嚴世蕃頓時怒火中燒,正要發作;蔡珞見好友降不住他,趕緊上前道:“高得貴,你這人怎麼好賴不分,高得勤考得越好,前途越好,對你高家越有利!”

高得貴這種人,不怕嚴世蕃這種官宦子弟,因為知道他做事情堂堂正正;怕的就是蔡珞這種有江湖身份的人,見他開口說話,不再撒潑;只是還是不肯鬆口道:“高得勤正場才排名副榜第六,現在一下子竄到了第四十一名。我覺得他的文章水平,絕對不可能!”

陸離不禁皺了皺眉頭,嘲笑對方道:“高得貴,你懂的什麼文章?你要是懂得寫文章,就不會呆在求索學堂裡混了這麼些年!”

高得貴被嘲諷得臉色白一陣紅一陣,再也不顧陸離的身份,怒道:“陸子歸,你現在也是聖人門徒,有能耐我們在這兒講講道理!”

陸離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在這兒以勢壓人?”

高得貴叫道:“高得勤的文章我給劉興看過,劉興說不過如此,要透過縣試本就在兩可之間!何況他每天都要砍柴、跳水、做飯,哪兒有時間溫習?他正場副榜第六,前面兩場考試副榜加起來副榜第三,若說後面兩場就能夠前進十來名,我不相信!”

蔡珞嘿笑道:“有些人只能去寧王府當個小吏,看見兄弟要比他強了,害怕了!”

高得貴被蔡珞的話徹底激怒了,高聲叫道:“誰都知道縣試前兩場是我們分宜神童陳風雨第一,怎麼後面兩場掉到第三了?陸離只學了一個月的制藝,竟然得了案首?若說這裡面沒有什麼貓膩,我高得貴第一個不服!”

此言一出,周圍的書生都若有所思,這時一個人走出來說道:“高兄休得胡說,陳教諭是陳風雨的族叔,若說有什麼貓膩,怎麼陳風雨不是案首?莫非你以為知縣大人也會怕陸兄的權勢或者貪戀他的錢財?”

站出來說話的正是劉興這貨,他表面上責備高得貴,其實是向大家點明陸離的財勢,暗示縣試不公平。

陸離面色一沉,自己學習制藝的時間的確太短,上次書院的例考成績也是一般;要讓別人相信自己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如此大的進步,的確不太容易。

高得貴被劉興罵了這麼一句,反而膽氣更壯了,大聲叫道:“諸位,你們都聽到了,陸離雖然說武功很高,但是進我們求索學堂才幾天?上次例考的成績大家也都知道,文章比起我們書院許多人都不如,怎麼才過幾天功夫,便能超過各位,更能夠超過陳風雨?”

蔡珞冷笑道:“高得貴,你說這麼多不就是為了把高得勤拉下來嗎?為什麼還要扯上陸離?說到底,你是說知縣大人徇私吧?若是有膽氣,便請直言,何必扯上這麼多人?若有膽量大可以請知縣大人出來解釋,而不是在這兒別有用心地煽動他人!”

“高得貴,你若是個男人的話,就不要在這兒嚷嚷,有種請縣尊大人複查,把陸離和高德勤第三場的卷子拿出來看看,能否配得上這名次,一目瞭然!”

四周的學子都紛紛叫起來,有人是看不慣高得貴的為人,有人卻的確是對陸離產生了懷疑,更有人包藏禍心,想著把高得勤拉下來,好空出一個名額來。

看到四周的人都在冷嘲熱諷,高得貴臉色越臊越紅,他本來只想在這兒發洩一下,至多把高得勤拉下馬來;哪裡敢得罪陸離,連帶著把陸離也給告了?質疑縣尊大人徇私可不是一件小事,這件事情不論是否成功,既要得罪知縣還要得罪陸離,一個不好,高家在分宜就難混了。

“高老弟,這事情可大可小,我看你就忍了吧!其實兄弟有出息更好,該當你們高家興旺。”劉興繼續‘勸’著高得貴,還特地點明了高得勤的未來。

高得貴騎虎難下,進退維谷之際,迎面走過來一群人,為首的人高聲笑道:“高得貴,你就這點膽子,將來如何能到我寧王府為吏?

說話的人正是小寧王,此人早已知道陸離的案首位置來得實至名歸,此時開口慫恿高得貴,不過是想難為一下陸離,給他找點不痛快而已。

高得貴聽到小寧王發聲,咬了咬牙,竟然真的大步走向縣衙前,取了鼓槌,對著門口的大鼓砸了下去。

咚咚咚......

鼓聲一響,整個縣衙和周圍的人都沸騰起來了,看熱鬧的人都往縣衙跑。

小寧王面無表情地看著陸離等人進入了縣衙,轉身就走。

高大伴緊跟兩步,笑著問道:“世子,高得貴是我們的人,他父親高永功這些天做得也不錯,您何苦讓他去出這個頭?”

小寧王斜睨了他一眼,笑道:“你個老貨,又揣著明白裝糊塗!”

高大伴苦著臉道:“世子可冤枉死老奴了!”

小寧王淡道:“高永功這些日子有些飄了,昨天他收了一批生鐵竟然勻了半成給院前村,想著兩面討好,這樣首鼠兩端的人我不需要;高得貴今天免不了要挨上幾十板子,事後只怕更要恨陸離入骨,再也不敢三心二意。”

高大伴笑道:“只是,世子剛剛插手,只怕又要惡了陸離,對我們拉攏蔡珞不利!”

小寧王衣袖一揮,淡道:“蔡珞耳濡目染,見過的,聽過的,都是利益攸關!男人無所謂背叛,只看我們給他的利益夠不夠多!”

“世子英明,現在可是要去熙媛大家那裡?”

“不,我們去陸離的離家鋪子喝酒,看看他的酒樓夠不夠檔次進省城!”

。。。。。。

縣衙中堂之中,知縣彭達春臉色陰沉地看著堂下,問道:“高得貴,你不是本次縣試的考生,有何資格要求複查試卷?”

彭達春昨夜為了縣試名次,本就和陳清流爭執不下;現在又遇到有人告他徇私舞弊,如何不怒?縣試評卷本身就是採用了糊名制,在結果出來前沒有誰能夠知道結果;可是誰能想到陳風雨會在再覆之中犯下如此低階的失誤,導致有了現在的爭議。

高得貴在彭達春的官威之下有些退縮,但是想到高得勤未來考取功名,有可能因此上位,乾脆把心一橫,梗著脖子道:“縣尊大人此言差矣,不平事天下人管,小的只是為了同窗好友鳴冤!”

他如果此時退縮,且不說從此在分宜縣都抬不起頭,名聲掃地;就是在小寧王那裡都無法交待。

“而且,小人的兄弟平日裡不學無術,不敬尊長,小人不相信他的才學,請大人明鑑!”

“你!”高得勤心一酸,便要出去,被陸離一拉,全身無法動彈。

彭達春點了點頭道:“如此,便如你所願!”

所有的試卷都存放在儒學署,彭達春發了籤,命兩名衙差跑了一趟,把前六十名考生的所有試卷都取了過來。很快,這些試卷便按照名次和不同的場次分門別類地擺放了一地。在場所有的考生都可以隨意翻看。

高得貴不過是求索學堂出身,哪裡懂得文章的好壞;幸好有劉興在場幫他翻閱了一遍,把高得勤的文章和名次附近所有考生的都看了一遍。

可場中的其他考生便不是如此,他們都爭相傳閱前面三名的試卷,悄聲交流。

“陸離的文章確實出彩,沒想到人家學一個月便抵我們十年之功,令人佩服!”

“陳風雨的文章才是精彩絕倫,只是第三場竟然廢卷,不然第一名非他莫屬,可嘆,可嘆!”

也有人翻看了高得勤的文章,低聲說道:“那高得勤第一場的文章中規中矩,無一絲精彩之處。後面幾場卻似乎鳳凰涅槃一般,一場勝似一場,不知何故?”

“你是不知道,聽說第一場之後,陸離幫了高得勤一把,助他擺脫了高得貴母子的欺侮,心境不一樣了!”

“高得貴這次要慘了,誣告汙衊,其罪反坐之!”

一眾書生看完試卷後紛紛議論起來,無不鄙視高得貴。

彭達春冷冷地說道:“高得貴,你還有什麼話說?”

高得貴面色慘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小人魯莽,沒有異議!”

彭達春點點頭,喝道:“來人!高得貴藐視本官、誣告他人,更有兄弟鬩牆之舉,當堂杖責五十下,另外,本官要發公文給分宜書院,要求取消高得貴求索學堂的薦舉資格,三年之內不能被薦舉為吏員!”

本朝的吏員必須持有各地書院求索學堂的薦舉信;並非任由官員任命;彭達春取消了高得貴的薦舉資格,便相當於你讀了幾年大學沒有畢業證一般,後果足以影響一生!

堂上所有人聽到這個處罰都噤若寒蟬!

對待高得貴這樣的武者,各地都有專門負責給武者行刑的衙役;高得貴當堂被放倒,五十大棍下去,被打得皮開肉綻、菊花帶血。

劉興本來想偷偷溜走,但是才後退便被衙差攔住了。這貨剛才假意勸解,其實是在煽風點火,聚眾鬧事,也被彭知縣打了二十大板,直被打得哭爹喊娘,痛哭求饒!

。。。。。。

福來食府,全縣最好的酒樓,邵家的產業,自然有少東家邵逸航請客!

“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高得貴和劉興都被打得連他媽都不認識了,估計沒有十天半個月都沒辦法起床!”邵逸航哈哈大笑。

蔡珞也笑道:“此等快事,當浮一大白;夥計,再給我來兩壇酒,燒鵝上兩隻!”

邵逸航伸手壓住蔡珞的手腕,眼睛一瞪道:“什麼意思,不是喝你家的酒對不?”

蔡珞哈哈大笑,把邵逸航的手拿起放開,道:“怎麼?請胖爺吃個飯,還要心疼你這點酒?”

兩人大眼瞪小眼,正在僵持不下;突然,雅座門口傳來聲音:“何祥求見幫主、蔡供奉!”

陸離和蔡珞對視了一眼,把何祥喚了進來;

“啟稟幫主,上午那幫人都已經招了!”何祥單膝跪地,稟告道。

上午參與埋伏陸離等人的一共有二十人,其中先天高手四人,一名已經化氣成罡的劍術高手,其他人都是練氣五六層以上;其中的劍術高手和使用暗器的先天都是湖南衡山劍派的人,別的都來自於府城宜春明月山中的日月宗。

“衡山劍派?!”陸離和蔡珞對望了一眼;兩人上次跟蹤胡媚娘到過衡山劍派的地盤,還碰到了綠筠老師和暮雲師兄的事情。當時幾名為惡的衡山派先天高手被雷鳥王除掉,沒想到竟然還有漏網之魚,並且追蹤到了這兒。

“衡山劍派的人先不忙,我自有辦法對付,只是明月山又是怎麼回事?”蔡珞面色沉重,仔細地詢問何祥。

何祥稟告道:“明月山中的日月宗之前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派,門下弟子足有千名,甚至有幾位大宗師級別的高手坐鎮;不過最近幾十年慢慢敗落,如今只餘弟子三百餘人,不過仍然是府城宜春最大的宗門。”

蔡珞用中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前些日子,我們幫要包攬宜春的所有車馬行的生意;當時和府城的幾位老闆達成了協議,有人送過一張帖子過來,說要在裡面參一股。我當時看那帖子上寫著什麼源順鏢局,就沒有理它!現在想來,就是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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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祥點頭道:“您當時要我去查他們的來頭,我向您彙報過,源順鏢局的總鏢頭和下面的人有一多半是這個日月宗的弟子,這個鏢局根本就是日月宗的產業。”

陸離靜靜地聽了一會兒,突然插嘴道:“我觀那名劍客的劍法堂皇大氣,不是那種卑劣小人可以練成的,待我回去再會會他,再行定奪。”

陸離習武煉體以來,因為肉體強大,極少接觸武器;前些日子無意中得到了《辟邪劍譜》,稍微花時間研讀了一二,越讀興趣越大。今日見識過衡山五神劍,更加堅定了學劍的念頭,機會既然碰上,便不打算錯過;

於是,陸離酒也不打算喝了,告別嚴世蕃、邵逸航等人,就帶著蔡珞匆匆回到了饞嘴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