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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小寧王歸隊

面對邵逸航熱切的目光,陸離一本正經道:“我是有師傅的人!

這就是直接拒絕的意思了,陸離有師傅,那麼想收徒的話,首先要得到師傅的首肯。

只是邵逸航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叫道:“陸子歸,你這樣說就不夠兄弟了!誰不知道你的兩位師傅都是只教文,不教武!”

陸離還沒有開口,嚴世蕃卻在旁邊樂了:“小邵,你這邊叫子歸兄弟,那邊又要拜師,這關係有點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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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逸航鄭重其事道:“這麼多年了,你們知道我心裡的苦麼?我身邊的人、書院的人、親戚朋友表面上都對我讚不絕口,想盡法子地討好我;可是,背地裡都說我是廢物,守不住這份家業!”

嚴世蕃心有慼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理解!所以說你想向子歸學習煉體,對吧?”

陸離認真想了想,道:“朋友難過的時候,需要的不是你的安慰,只是希望你能夠陪著他一起坐會兒,一起難過。這樣吧!武功我可以教你,但是拜師就算了!”

邵逸航卻不大高興道:“我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你不收我為徒,這功夫我不學!”

陸離很無語,生意人不應該是唯利是圖的麼?難道他算是個讀書人?

眼看著局面又陷入了僵持,陸離突然計上心來,道:“小邵子,要不這樣!你幫我做一件事,再達到煉體的標準我就答應你。”

“什麼事?”邵逸航從來沒有見過陸離求人。

“什麼標準?”就連嚴世蕃都好奇起來,“煉體還有門檻嗎?”

陸離笑而不語,現在不是談這個事情的時候,國子監的人就要到了。

“究竟是誰在樓上?難道這人的身份比知府大人還要高?”

邵逸航笑道:“師父,是你的死對頭。”

“小寧王?”嚴世蕃覺得奇怪,陸離的性格隨遇而安,除了小寧王,哪裡有什麼真正的對頭。

其實樓上不止有小寧王,還有江西鎮守太監李公公、袁州衛袁指揮使和江湖司、鎮妖司的人。

只是一個國子監和分宜書院的交流活動,竟然引來了這麼多的大佬,陸離和邵逸航心中難免又許多的想法。兩人都看向嚴世蕃,希望他能夠解釋一二。

嚴世蕃笑道:“你們兩個別打我的主意了,我哪兒知道是怎麼回事?也許,國子監的這批人當中有些是什麼國公、王爺家的子弟吧!”

“不是,就算是這樣,也不用這麼興師動眾吧!你父親就沒......”

。。。。。。

三人正聊得熱鬧,樓下突然傳來一陣禮樂聲,在門口守候的人群都亂了起來。遠方的江面上,一艘兩層的樓船慢慢靠岸,樓船的甲板上站著一片黑壓壓的人群。

陸離等人趕緊下樓,見站在樓前的人群已經整整齊齊地站好,趕緊站入了隊伍裡面。

樓船漸漸靠近,只見船頭站著一位身著青衣,臉型瘦長的中年人;他的身後都是一群少年,身上都穿著褐色圓領青衣,頭上戴著莊子巾;這些人都落在中年人的身後,把他一個人凸顯了出來。

“德球在哪?快!到前面來!”

知府郭洪明轉身朝著嚴世蕃招手,叫他過去。嚴世蕃趕緊上前,接受幾位官員長輩的垂詢。

邵逸航站在陸離身邊,使勁地憋住笑,道:“師傅,你看那劉興;站在山長身邊半天,滿以為可以受到知府大人的青睞,誰知到了最後,還是被擠到了後面!”

陸離目不斜視,輕聲道:“閒談莫論人非!免得被人聽見。”

邵逸航笑道:“怕什麼,許他做,不許我說啊?他就和高得貴一樣,趨炎附勢,孝悌忠信禮義廉!就是無......”

旁邊有同窗見他說得熱鬧,也湊過頭來,問道:“邵兄又在罵人了,這次罵的是誰?”

邵逸航說得高興,正想再指桑罵槐一番;突然,眾人的頭頂上獵獵作響,一道人影從鴻賓樓上縱身而下,在空中滑出了一道弧線,如飛鴻秋雁,朝著樓船而去。

樓下等候的官員學子們俱都吃了一驚,碼頭上許多幹活的百姓更是驚呼起來,都仰著頭觀看,引得碼頭上維持秩序的衙役捕快們紛紛色變,有些人連腰刀都拔了出來。

那道人影越過了迎接的人群,到了樓船前方落了下來,朝著樓船上的中年人躬身施禮道:“寧王世子向嚴祭酒報道!”

這位身形瘦長、不怒自威的中年人正是國子監祭酒嚴嵩,他滿面春風的笑道:“原來是世子殿下到了,本官早已收到宗人府的批文,世子殿下入列吧!”

那人笑道:“嚴祭酒誤會了,我家世子就在鴻賓樓上等著大人和諸位國子監同窗,命小人先來待他報道!”

嚴嵩臉色一變,兩頰間現出潮紅之色,忽而再次笑道:“原來是誤會了,不知尊駕是......?”

那人倨傲道:“山野村夫,就不勞嚴祭酒惦記了,我這就回去向世子覆命去了。”

突然,船上有人排眾而出,笑道:“祭酒大人,這位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金刀王王老爺子,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投靠了寧王世子。”

陸離聽到此人的聲音熟悉,趕緊仔細看去;只見此人長得國字臉,下頜無須,滿臉正氣,聲音略嫌尖細,身著一身飛魚服,只可惜實在記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

那金刀王老爺子見被人認出了行藏,便停下了腳步,轉身仰看著甲板,問道:“這位大人是誰?怎麼認得王某?”

那人肅然道:“小寧王身為國子監交流團的一員,不準時過來拜見嚴祭酒,只派了你過來,實在是大不敬;你既然想知道我的名字,且先接我一箭,看看有沒有這個資格。”

此人話音未落,人已經騰空而起,站立到了船舷之上;他從身後取下一張大弓,彎弓便射。

“鏘!”

弓弦響動,金刀王老爺子只覺得無比強烈的危機感傳來,渾身毛孔統統緊縮,汗毛炸起,一道箭光向他射了過來。

這道箭光在弓弦上時,只有拇指粗細,待飛離船頭,就變得有手臂粗細,通體遍放寒芒。

“這是什麼弓箭?”

王老爺子心中直冒寒氣,鼓盪真氣,身形爆退;同時伸手從背上拔出一柄鬼頭九環大刀,運足真罡,朝著箭光砍去。

“轟!”

刀罡與箭支相碰,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一股氣浪朝著兩邊衝去,颳起江面上好大一層浪;就連碼頭上的人都被吹倒了幾個。

只是撞擊過後,那只箭竟然化為了兩隻水桶粗細的巨箭,繼續朝著王老爺子射了過去。

金刀王心中直冒寒氣,拼命鼓盪真氣,身形急劇往江中射去,速度快到了極點;饒是如此,那兩隻巨箭轉瞬間便到了他的身後。

金刀王王老爺子瘋狂閃動,額頭上汗水滾滾;連續跑出了彎路,他體內的罡氣瘋狂輸出,在體表覆蓋出厚厚的一層罡氣護體。陡然身軀一側,只見一隻巨箭從他的身體側面擦了過去。

“啊!”

一聲慘叫,金刀王的左手頓時霹靂嘩啦地被炸得粉碎,就連整個半邊身體,都被這只巨箭掀起的陣陣利風刮出了道道血痕。

那只巨箭過了他的身體,在前方突然調了個頭;繼續追著他前進,與後面的另外一隻巨箭形成了夾角。

“大人饒命!世子殿下救命!”金刀王已經盡了全力,知道自己已經命在旦夕,拼命叫出聲來。

“劉公公,還請手下留情,饒了我這位侍從!”一聲溫潤的話語從鴻賓樓四樓傳來,緊接著,小寧王身著蟒袍,出現在四樓的窗戶。

“哼!”那位劉公公招了招手,金刀王眼前的兩隻箭突然見消散成點點金光,落到了江水之中。

“看在寧王世子的面上,就饒了你這個奴才!”劉公公把弓重新收回到背上。

“太強了!這張弓實在太強了,將罡氣化作利箭射出,以精神力控制住箭罡;別說是那什麼金刀王,便是我,也要花費一番功夫。”

陸離又驚又駭,終於認出了這位劉公公的身份,赫然便是當初在永豐射過他一箭的劉瑾。

“上次射我的那一箭還是支鐵箭,今天竟然已經可以罡氣化箭!究竟是他的武功修為精進太快,還是那柄弓的功效?”

小寧王已經顯露了蹤跡,只得在樓上叫道:“祭酒大人稍等,朱厚淼奉宗人府均令加入國子監交流團,馬上就到!”

他把話說完,突然罡氣外放,只聽唰的一聲,黑氣拂動,一片片黑羽漫天飛舞,互相碰撞,發出鏗鏘交錯的脆響,猛然合併,在他的身後化成了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

“神雕翔空!”

小寧王低喝一聲,雙翅一震,陡然沖天而起,飛起了數丈高,從鴻賓樓四樓滑翔了下來;他雙翅一併,緩緩落到了船上,向嚴嵩施禮。

嚴嵩看了他一眼,卻沒有理他,而是轉身向著劉瑾施禮道:“我等勞煩劉公公護送了一路,實在辛苦,還沒有好好感謝過公公;”

明朝的藩王地位不高,在嚴嵩眼中,遠遠不如內廷太監劉瑾的地位,更何況是個小小的寧王世子。嚴嵩奉宗人府均令,帶領諸多國子監監生到分宜書院交流;其中大多是王宮貴胄的子弟,就衝著小寧王剛才沒有過來拜見,現在就不可能給他好臉色。

劉瑾瞥了一眼臉色鐵青的小寧王,衝嚴嵩拱手道:“祭酒大人客氣了,咱家不敢當大人如此大禮!”

河岸上,迎接的人群當中,陸離等人沒有去管小寧王的糗樣,只是羨慕地看著他身後的雙翅。

“這就是蔡珞說的罡氣化翅的功法!這套功法來自於天外天,極為高明稀有;也不知道我的摩訶無量應化真經能否推演出這種檔次的神功!”

陸離驚訝於小寧王的功法,體內的摩訶無量應化真鼎急速推演執行;真鼎的表面,以自身真氣為基礎,摩訶無量功為根本,慢慢地出現了一片羽毛的形狀。漸漸地,第二片、第三片,越來越多的羽毛出現在真鼎表面,然後慢慢地組成了一對羽翼。

“我雖然沒有罡氣,但是憑藉我的真氣質量,完全可以推演出適合我自己的功法!”

他一念至此,真龍爪法與罡氣化翅的功法慢慢組合;之前觀想過的蛟龍血肉經脈也摻雜其中。幾種功法不停地打亂組合,在真鼎表面浮現出無數道不知名的符文,又組成了種種圖案;

那對羽翼慢慢地被一片片細小的黑色鱗片覆蓋,散發出冰冷的光芒,在羽翼的末端和關節處,伸出了四根黑色的龍爪。這對羽翼附身到了一個人形之上,開始在鼎身上振翅翱翔;

“好!大功告成!”

陸離大喜過望,改天自己也能夠感受在空中飛翔,日行百里的滋味了。

陸離才高興了幾秒,鼎身上正在高空飛翔的的翅膀上突然出現了幾道裂縫,緊接著,整個圖案斷裂成一段一段,重新散成了無數的符文。

“這幾種功法都極為高明複雜,每一種都有特長;我若是能夠整合歸一,未來再把得到的其他功法都融入進去,力量疊加。我的這一套功法便可以攻守兼備,還能夠用來趕路!”

他心裡想得高興,再一想又沮喪起來。

“只可惜,我還無法同時駕馭這麼多的功法,摩訶無量應化真經雖然奧妙無窮,可以推演出這些功法,但是同時駕馭它們,還是過於勉強。”

陸離平定心情,體內真鼎上的推演也暫時停了下來,舒了口氣,心中忖道:“看來,我必須另外找時間推演功法了。若是能夠將這幾門功法的奧義徹底地融入摩訶無量應化真經,甚至未來所有已知功法的奧義。就相當於自創一種神通。以我目前的見識底蘊,還是差了一些。”

陸離再往碼頭上看去,只見嚴嵩已經和劉瑾說完了話,還是沒有搭理小寧王;他見下船的船板已經搭好,便高聲招呼身後的國子監監生們,打算下船。

小寧王再也無法保持淡定,作色道:“嚴大人,寧王世子朱厚淼向您報道,申請加入國子監交流團!”

他這一聲含怒而發,語氣之中包含內力,聲浪滾滾,震耳欲聾,朝著嚴嵩和國子監監生們衝去。

“朱厚淼!你無禮在先,還敢在此地放肆!”

人群中突然跳出了一位十來歲年齡的少年,叉著腰,衝著小寧王叫喊起來~!

岸上的嚴世蕃、陸離等人見到這少年,只覺得呼吸驟然加速,神情變得木然。

“是他?!”

“是他?!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