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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例考排名

蔡珞打過來的一拳沒有使用內勁,陸離只是輕輕一抓,便把他的拳頭握在了手中。

陸離的武功強蔡珞太多,即便是不使用內勁修為,煉體武者的力量也遠不是練氣之人可比。蔡珞被他抓住,用力掙脫也無濟於事,氣得胖臉通紅,滿額汗珠。

“菜籮!大家都在高興喝酒,你發什麼瘋?”陸離一把甩開他的手,逼問道!

他從來沒有看過蔡珞如此失態,即便是在廬陵府被劉瑾追殺之時,蔡珞也是保持著詼諧、猥瑣的本色。

“陸離,我當你是朋友,你卻在背後捅我的刀子!”蔡珞低吼,雙目盡赤,一張肥臉繃得緊緊的。

陸離沉聲道:“我自然也把你當成最好的兄弟,究竟是什麼事?你連兄弟也要打!”

蔡珞怒視陸離,咬牙道:“我在這兒避難,因為你的存在,我把饞嘴幫當成了自己的事業,全心全意地助你!在我無聊空虛的時候,在我想家的時候,卻是秦娥日日陪著我;你們兩個可以說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可是,你把秦娥弄到哪裡去了?”

陸離聽他提起秦娥,這才想起幾天前自己吩咐李龜做的事情;他正要解釋,小順子卻突然從旁邊跳了出來。

“菜籮,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竟然要為了件衣服斷自己的手足?”小順子叫道,對蔡珞的做法十分地鄙視。

蔡珞聽了這話,情緒更加激動,“小毛孩子懂什麼,滾一邊去!”

陸離也止住小順子的話,道:“小順子,別刺激他,你先到前面喝酒去!”

小順子冷笑一聲,哪裡肯走,譏諷兩人道:“陸大哥、蔡大哥,我說你們兩個放著好好的慶功酒不喝,跑到後院做什麼,原來是要上演全武行,行!你們厲害,你們打,我哪兒都不去,就在這看著!”

蔡珞也不再理他,轉向陸離道:“在你們的眼中,女人只是衣服,可以隨便更換;對於我來說,你們是我的手足兄弟,秦娥卻是我的心肝,我離不開她!李龜沒有這個膽子,快說,你把她弄到哪兒去了?”

“咳!咳......”,小順子在旁邊一陣猛咳,道:“秦娥姐的確是不錯,可她比你大很多,而且只是個青樓女子;”

蔡珞瞪著小順子道:“青樓女子又怎麼了?我只知道她對我是真心的好!我不在乎她的年齡,也不在乎她的出身,一輩子能夠碰上一個全心全意對自己好的女人不容易!”

陸離見他越說越激動,扳著臉罵道:“你既然覺得好,還讓人家呆在倚紅樓那種地方?菜籮,你這種人沒一點擔當,還有臉在這兒叫嚷什麼痴情!”

他不再搭理蔡珞,轉身朝外就走。

蔡珞被他罵的有些發懵,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小順子走上前去,用腳尖踢了他小腿一腳,道:“胖子,還不跟上,陸大哥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三個人出門向大家交待了兩句,就拉著還在酒桌上和董和尚拼酒的李龜朝外走。

外面自然有幫眾駕著馬車等待,四人上了馬車,朝袁嶺下趕去。

小順子免不了一路嘲諷蔡珞,說什麼:“嫖妓嫖成老婆,打架打成豬嘍,喝酒醉在茅房裡頭;”諸如此類的話語,不停地從他嘴裡飆出,還不重樣;把蔡珞氣得兩眼瞪得溜圓,酒窩也板成了平板。

馬車在袁嶺山腳下的一個小院子門口停了下來。這兒距離袁嶺山門不遠,到離家鋪子學院路分店也是步行幾分鐘的路程。

李龜上前敲門,隔了半晌,裡面才有個男子的聲音響起;

“誰在外面敲門?”

李龜愣了愣,回頭看了陸離一眼。

陸離問道:“你安排了幫裡的兄弟看門?”

李龜待要回答,蔡珞卻已經等不及了,他喚道:“娥姐在嗎?我是蔡珞!”

裡面一陣忙亂,卻是在急著拔門栓的聲音,又一個聲音叫道:“姐,是姐夫來了!”

陸離聽了,啞然失笑,自己這邊還在懷疑秦娥的人品,沒想到是人家把親兄弟找來看家門了。

人已經送到了地頭,陸離從李龜手中接過一個油紙包遞給蔡珞道:“你進去吧!這是秦娥的賣身契,怎麼處理都由你說了算!”

說完,便帶著小順子和李龜上車走人。

蔡珞的表情在黑暗中看不清楚,聲音卻有些哽咽,“兄弟,我......!”

陸離在馬車邊回道:“記住,我們是兄弟!以後有什麼事情,不要放在心裡,我們一起扛!”

。。。。。。

第二天一大早,陸離草草吃過早飯,就往分宜書院而去。

經過前面的幾件事情,陸離已經在分宜書院頗有名氣,路上和他打招呼的人絡繹不絕;更有幾位求索學堂的同窗跟在後面結伴同行。

幾人沒有回求索學堂,例考成績照例是公佈在志學堂的外牆上面,大家要看榜的話直奔志學堂便可。

求索學堂每次參加例考的人只有三個,是屬於整個書院中最不起眼的存在,但因為之前求索學堂的人和內舍的劉興起了齷齪,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反而讓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在了求索學堂的幾人身上。

每次例考的試卷都是按照科舉考試的標準,卷子封名,由書院的教習們交叉改;然後再把兩百名開外的卷子複核一遍,防止因為教習們的心情和各人喜好不同而出現了漏網之魚;這之後再進行綜合排名。

最後,才交給山長複評!因為試卷眾多,山長陳清源也只是複核前一百名的試卷,評出其中可以進入上舍的前二十名和可以進入內舍的前八十名;因為按照分宜書院的規定,只有進入了書院內舍,才允許去參加縣試、院試與鄉試,免得貽笑大方,砸了分宜書院的招牌。

而事實上,因為事關學子們的切身利益和仕途,山長陳清源往往還會邀請兩位教習一起複核,以彰顯公平公正。

今天是例考後的第三天,年前的例考成績出來了,排名照例會在志學堂的外牆上公佈。

因為在明年開春大約二、三月份的時候,便會舉行縣試,這次的例考成績比起往常就尤為重要。所以,當陸離他們趕到的時候,這兒已經站滿了等待的學子。

大概辰時,第一份榜單終於貼了出來,但是圍上去觀看的學子們寥寥無幾,有些學子上去看了,也只是關注一下前幾名。

陸離周圍的幾位同窗卻是極為關注這份榜單,拉著陸離就擠上前去。

“陸兄有所不知,這第一份榜單是我們求索學堂的內部榜單;前五名的同學來年如果有意向的話,可以由書院薦舉,直接上報江西巡撫衙門,由巡撫衙門統一安排就任吏員。一般來說,各個書院推薦的求索學堂學員一上任就能夠獨當一面,因此,就是那些上舍舉人們也都很關注,恨不得直接到我們學堂來挖人!”

聽到這個,陸離也很感興趣,他心裡明白,求索學堂的學子們學的都是經世應用之學;他們雖然都是藍領,但往往做起事來,比許多只會讀聖賢書的書呆子要強的多。

名單上面大多數人都不熟,陳瑜兒又缺考,陸離有些興趣缺缺。但是上面有兩個人倒是吸引了他的注意,郭依依第五名,第二名竟然是高得貴!

高得貴此人,為人秉性和他老爹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素來高調;偏偏又沒有他老爹那八面玲瓏的手段。上次在六藝選修課上,因為嘲諷他和陳瑜兒,被他暗暗教訓了一頓。

沒有想到,這個紈絝子弟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竟然能夠考取求索學堂第二名。

陸離笑了笑,正打算離去,卻聽道人群之外有人高聲叫道:“高老弟,恭喜恭喜!求索學堂例考第二名,果真是實至名歸!”

正在看榜的大多是求索學堂的學院,聽到外面說話,知道那高得貴就在外面,便有人上前去祝賀。

陸離只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便循聲望去,只見站在高得貴旁邊的,正是劉興!

劉興也看到了站在裡面看榜的陸離,兩人眼神這一對上,便是一陣電閃火花;

“哼!高老弟,有些人跑去參加了書院的例考,怕只是要落在外舍後面幾名,遠不如你這學堂第二名來得實在!”劉興不敢過來和陸離放對,卻在高得貴這兒意有所指。

高得貴如何不知道劉興指的是什麼,但他本來也和陸離不對付,自然樂得踩上兩角。

“劉兄,寧為雞頭,不為牛後!做人就得擺正自己的位置,就怕有些人會永遠也不明白啊!”

高得貴家境富裕,在求索學堂還是有幾個擁躉,他們雖然也不好指名道姓地罵陸離,但是附和幾句還是做得到的。

有學子就感慨道:“高兄說得有道理,我們求索學堂的人去參加什麼例考,年年都是墊在末尾;好不容易有了邵逸航,偏偏武科又太爛,成績一個綜合,又成了末尾。”

“我看啊!這一次也玄,聽說陸離連制藝都只學了三天,恐怕和邵逸航一樣,只能墊底了。”

陸離聽了這些言語,也不回答,卻聽得那邊叫道,外舍的榜單也出來了。

這次圍上去看榜的人果然多了許多,求索學堂的人因為之前都在求索學堂的內榜前面,反應不及,竟然沒有辦法擠進去。

這邊人少了許多,反而讓陸離遠遠看到了嚴世蕃、邵逸航和徐想容等人;他們正站在志學堂前九十九層臺階之下的湖邊遊玩。

陸離見到幾位好友,趕緊走到平臺邊上衝著下面喊道:“德球,邵逸航,你們快些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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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人也看見了上面的陸離,紛紛招手示意;

嚴世蕃更是衝著上面道:“離哥兒,我們就不上去了!”接著便看見他打發了秋哥和邵逸航身邊的書僮跑上來看榜。

劉興和高得貴也看見了嚴世蕃等人,他們不敢得罪嚴世蕃,對邵逸航可就不大看得上眼,劉興更是在旁邊譏諷道:“陸離,嚴德球也就罷了,另外兩位恐怕是不敢上來了!反正上來了也不會有什麼好成績!”

因為書院今日公佈榜單之後緊接著就要休沐,他今天穿著藏青色的儒服,髮束網布,那張略顯返古的臉板著,頭正身直,下巴微仰,目不斜視,儼然一副狂生的形態。

因為每次例考他都排名內舍前列,這次更是有望擠進前二十名,故而也沒有上去看榜,只是站在圈外等著,享受同窗們對他的仰望和恭維。

過了不久,秋哥兩人終於跑到前面看過了榜單,滿頭大汗地擠了出來。

邵逸航的書僮都來不及下臺階,就在平臺上面探著頭,衝著下面大聲喊叫:“少爺,你這次考外舍第八十七名,比上次整整高出了四十二名!”

陸離不禁莞爾,邵逸航的武科成績是下等,被綜合之後的成績能夠進步這麼多,確實難得。

劉興在旁邊聽見那書僮的話,出口諷刺道:“外舍八十多名,還是吊在末尾啊!你且看看你身邊這位陸公子排第幾名?”

秋哥皺著眉頭道:“陸大哥,我仔細找過了,沒有看見你的名字!”

陸離笑道:“別急,我的名字也許是在內舍的榜單上!”

劉興卻有些幸災樂禍道:“或許更在孫山外!陸離,聽說你們學堂關夫子點名要推舉你參加今年的縣試,我勸你還是放棄吧,免得丟臉露醜!”

分宜書院內外舍每次參加例考的學子總數為兩百四十人,內舍榜單一百人,其中前二十人入上舍,後八十人為內捨生;外舍榜單一百三十人,最後十人名字不公佈,這十人或者要被書院勸退,或者轉入求索學堂學習。劉興說陸離名在孫山外,分明指他是在這倒數十名之中。

陸離冷笑,反唇相譏道:“看來劉兄今日腳不疼了,只是口臭,小心再摔一跤,磕掉了滿口的牙齒!”

旁邊站著不少求索學堂的學子,早就對劉興不滿,聞言忍不住竊笑起來。

劉興臉色難看,便要上前理論。

秋哥卻叫了起來:“怎麼,你還想上來動手不成?陸大哥,打他!讓他知道饞嘴幫老大的威風!”

劉興聞言,腳步停了下來,正在進退維谷之際,只聽到那邊一陣轟然,卻是那內舍榜單被貼了出來!

秋哥等人聽了,趕緊一溜煙地又往前面鑽去;即便是高得貴,也趕緊打發了身邊的書僮擠進去幫劉興看榜!

片刻,高得貴的書僮滿臉通紅地跑過來叫道:“恭喜劉少爺,內舍榜單排行第二十一!”

內舍榜單二十一,便是內舍排名第一,比上次例考整整提高了九名!

劉興放聲大笑,只覺著前些日子在陸離等人面前受到的侮辱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