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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昌黎書院來訪

徐想容的感慨之中明顯有故事,陸離等人正要追問,一群書生急急忙忙地走了過來,正是求索學堂的同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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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人見到陸離等人都在,不禁叫道:“邵兄,陸兄,徐小姐,可算是找到你們了!”

邵逸航奇道:“子受兄,元起兄,各位同窗,何事如此慌張?”

領頭的那名書生正是邵逸航口中的子受,本名叫做張搏;他急道:“關夫子命我等四處尋找幾位!今天昌黎書院的人土壤到我們書院挑戰,並且口出狂言:聲稱如果我們比不過他們,就把和國子監交流的機會讓給他們,免得丟人現眼!”

國子監讀書的監生們,大多數是全天下的宗門世家出身的佼佼者;與他們交流學習其實是一個拓展自身人脈的好機會,自然讓這些未來有志於出仕的學子們趨之若鶩!

另一人是徐元起義憤填膺道:“昌黎書院的人太囂張了,說我們分宜書院年年都是他們的手下敗將;說我們書院沒人,不配代表袁州府與國子監的人交流。”

張博又看著嚴世蕃補充道:“他們還說,我們書院只能靠著裙帶關係,才得到了和國子監交流的機會!”

嚴世蕃眉頭皺起,拂袖道:“豈有此理,竟敢如此無禮,幾位,同去教訓他們!”

是可忍孰不可忍!

國子監的人來分宜書院交流,一直是嚴世蕃的老爹嚴嵩一力促成;昌黎書院的書生說的裙帶關係明顯是諷刺嚴世蕃之語,怎麼不讓他惱火?!

陸離不禁有些頭疼,關老夫子差人來找自己,原來是有人打上門來,要自己去守擂臺!不過,士林中人最眾的就是聲望,日後自己要是想要去競爭儒門聖子之位的話,倒也是個刷聲望的極好的機會。

此時,那劉興卻帶著高得貴等人走了過來,那大鼓姑娘王紫竟然也在其中;

張搏興奮地揮著拳頭,道:“太好了,人都到齊了!還請德球兄帶隊,教訓昌黎書院的人去!”

陸離等人和劉興、高得貴其實並不對付,但是昌黎書院的人都上門踢館,打上門來了,作為書院的一員,豈有不反擊的道理。在關乎書院的名譽的情況下,嚴世蕃和劉興這兩位新晉的上舍和內舍大師兄,都要攜起手來,共同維護書院的名譽和地位。

王紫落後一步,湊到陸離身邊道:“陸離,我的鼓已經製成了,就放在武聖廣場那兒,抽空去看看唄!”

陸離吃驚地問道:“這麼快?你為何不好好背在身上,放那兒幹嘛?”

王紫個頭比陸離矮了一大截,聞言斜歪著頭白了他一眼,嗔怪道:“都是你啦!說越大越好,人家就貪大,結果做好後,發現自己背不起來了!”

陸離心裡發笑,卻扳著臉嚴肅道:“這怎麼行?你要達到人鼓合一的境界,就必須要天天吃喝拉撒睡都與鼓在一塊!培養和鼓之間的感情,瞭解熟悉鼓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做到與大鼓同呼吸,才能達到人鼓合一!”

王紫再一次被他的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所忽悠,小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追問道:“那什麼叫做人鼓合一呢?”

陸離眼神深邃,抿嘴一笑:“這擊鼓啊!和用劍是一樣的,我們可以把擊鼓分成幾個境界;第一重叫做大鼓無音,講究的是使用大鼓,越大越好,利用大鼓的氣勢,先聲奪人,將樂理和你對音樂節奏的理解結合起來;你現在就屬於這個層次!”

王紫眼睛上的睫毛撲閃撲閃的,邊走邊盯著陸離:“師兄,我還是屬於第一層次麼?我可是練了十來年的鼓了!”

“不懂得擊鼓的層次境界,你再練十年都沒用!你到底還聽不聽?不聽我就不講了!”陸離心裡樂開了花,臉上卻裝作很不耐煩。

王紫趕緊伸手抓住陸離的手臂,生怕他再次開溜。

“聽!這次我不打岔了,師兄快說!”

“這擊鼓的第二重境界,就不需要大鼓了,就你上次那麼大的鼓就行!這個層次,講究的是以柔克剛,不再以重音壓人,拉大高低輕重之間的層次感,如在白紙上潑墨作畫,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到了第三重境界呢!......”

陸離說道這兒,又停了下來,他伸出三根手指,在王紫眼前晃了晃。

“所謂法不輕傳!第三重境界,王紫小妹妹,你要記得請我三頓飯,我才能告訴你!”

王紫見他說到緊要之處又停了下來,心癢難搔,搖晃著陸離的手臂,嬌聲道:“陸大哥,快點嘛!我要......”

這小女孩除了身體發育的太過成熟之外,臉蛋、情商都貌似還未成年的兒童,嬌嗔起來,滿臉稚氣,就連稱呼也是一時三變,從陸離到了師兄,現在更是變成了陸大哥。

陸大哥的手臂被這童顏**的蘿莉胸前磨蹭地起火,趕緊笑道:“你要是叫聲哥哥,我就告訴你後面的幾重境界!”

“你就不要逗這位妹妹了!”徐想容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他們身邊,她牽過王紫的手,笑道:“陸大哥,你還是快點說吧!我也想知道後面的境界是什麼!”

陸離見徐想容跑出來為王紫解圍,只好作罷,接著說道:“這第三層境界,需要的不是一個鼓,而是很多個!”

“很多個?是多少個?”

“很多!越多越好!這一層境界,相比前兩重有了質的飛躍,雖然使用的還是單錘、雙錘、敲鼓邊、敲鼓幫、磕鼓邊、磕鼓幫、按鼓等基本手法,但卻比之前變幻奇妙的擊鼓方法更加直接,震撼人心;所使用的鼓,也由單個的大鼓變得品類繁多,如扁鼓、陰陽鼓、架子鼓、腰鼓、書鼓、漁鼓、狼帳鼓、花盆鼓、同鼓、大堂鼓等等,只有當你能夠熟練地使用各種鼓,並且做到不滯於物,可以同時擊打眾多的鼓,完美融合一體,才算是基本達到了這個層次;這個境界不僅要對音樂旋律、節奏都了熟於心,更要與各種類型的鼓深入研究,瞭解其文化內涵。擊打這些鼓,不僅需要形成自己對音樂的認知看法,還要有足夠的內力修為!”

陸離吸了口氣,吹到:“我就曾經看到過高手,同時擊打二十多個不同種類的鼓,奏出一首將軍令!”

這次不止是王紫,就連徐想容都心生嚮往,連連追問那個能夠同時擊打二十多個鼓的人。

陸離邪邪一笑,心中忖道:“我能告訴你我是在電視中的達人秀節目裡看到的麼!”

“那擊鼓的最高境界呢?”

“萬事萬物均殊途同歸,音樂與武功修行一樣;到了最高境界,什麼手法、技巧已經不是最為重要的,重要的只是自己的心,讓心融入自然,萬物皆可為鼓。不用再藉助鼓本身的任何優勢,心中只有各種各樣的節奏感,達到了‘心中無鼓’的極高境界!隨手敲打出來的節奏鼓點,便勝過了世間的一切鼓譜,讓人感受到了‘自然’二字。”

陸離把前世看到的論壇上的一些水文講了出來,只是略一包裝,便把兩位涉世未深的姑娘糊弄得暈頭轉向的。

看徐想容和王紫若有所思的樣子,怕是都還在腦補那“不滯於物,心中無鼓”的精神境界。

陸離卻是從路邊的小樹上折了根棍子,叼在口中,慢慢地跟著隊伍向前走。

二十來人浩浩蕩蕩地朝著求索學院趕去。

書院畢竟是教化德育之所在,踢館也不同於普通武夫一般,無腦地打上門去。

可是自古文人相輕,但凡有這種上門打臉之舉,都是自覺地到各個書院的求索學堂去,畢竟各個書院的核心還是以上舍、內舍為主;其目的當然是打了你的臉之後,再給你一個轉圜的餘地,此舉也深合儒家的“中庸”之道。

其中最興奮的當然是劉興和高得貴兩人。這兩人今天一個成為了內舍大師兄,另一個排在求索學堂例考第二,昌黎書院來訪,正好是他們出頭露臉的機會;兩人又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看熱鬧也不嫌事大。

嚴世蕃雖然走在隊伍的最前頭,兩道劍眉深深地皺了起來;分宜書院這一次與國子監的交流至關重要,其中有好幾位人物,父親嚴嵩雖然沒有透露其身份,但卻是再三囑咐,要求嚴世蕃要想辦法交好的;

這次交流事宜,未來對父親仕途的影響非常大,對自己未來在南方士林中的地位也有很大的影響,絕對不容任何人的破壞!

“如果分宜書院的實力實在太差,我便提議由分宜書院和昌黎書院聯合起來,與國子監的監生們進行交流;無論如何,我都要成為這次交流活動的主導!”嚴世蕃心中終於打定主意,一旦出現意外,便只有丟車保帥,放棄書院,保證自己的利益。

求索學堂也就是在湖的對面岸上,眾多書生沿著湖岸前行,見湖邊有蕭蕭落葉,有枯枝壓雪,一片蕭瑟;也就是二十來分鐘的路程,便到了求索學堂。

這個時候路上學子絡繹不絕,更多的卻是普通百姓。本朝書院都管理嚴格,一年到頭也只有年底休沐之前,例考放榜時才允許書生們的家人、百姓入內參觀遊玩,此時這兒正是整個分宜城最為熱鬧之處。

此時,在求索學堂的門牌之外已經聚集了許多人。

“大家讓一讓,我們是求索學堂的!”張搏和徐元起兩人在前面開道,邊走邊放聲高喊,兩旁的人都趕緊讓出一條路來。

“哎呦!分宜書院求索堂的手下敗將們到了!讓我來看看,是不是還是像上次一樣,只有一個邵逸航經打!”一聲欠揍的聲音響起來。

陸離等人甫一進去,便被對面昌黎書院的氣勢所攝。

但見場中正有兩幫人馬正在對峙,人多的一方自然是分宜書院的書生們,人少的一方,只有十來人;如一扇扁舟漂浮於廣袤的大海之中,但是聲勢竟絲毫不弱,

對方只有十來個人,最為顯眼的,足有三人;

其中之一是一名女子;那名女子身上穿著紫色流仙裙,外披一件潔白色的狐皮襖,腰身只有盈盈一握,如弱風拂柳;懷中抱著一個琵琶,站在場中一言不發,卻好似成了全場的中心。

站在場地中心的卻是一名膀大腰圓的壯漢,足有兩米來高,滿臉絡腮鬍子,額上抬頭紋分外明顯,他兩手叉腰,睥睨全場,幾乎所有人都被他的氣勢壓了下去;

若不是他的身上穿著文士服,沒有人相信這位是個讀書人。

再有一人,個頭甚小,身形如猴,昌黎書院的學子服穿在身上顯得不倫不類,讓人看了之後才能真正地體會到“沐猴而冠”的含義。

在場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在看他,蓋應為他正跨坐在一頭巨大的妖獸身上的緣故。這頭妖獸是只金毛吼,這金毛吼像犬,足有一人多高,三米來長,渾身金色毛髮,面目倒是長得有些像陸離前世所見過的哈巴狗一樣,憨態可掬,若不是知曉其來歷,有誰能知道這種妖獸最喜吃人?

這十來人都是昌黎書院的學員,來自宜春。

宜春市袁州府的府治所在,整個袁州府的人文教化,本都集中於此地,因此,昌黎書院也是整個袁州府排名第一的書院。奈何分宜縣雖然只是袁州府的下屬小縣,但名為分宜,顧名思義,是把宜春的人傑地靈分了一半出去,故名分宜。

分宜交通便利,商貿發達,就連文教方面也不弱於宜春,故而分宜書院和昌黎書院表面上一團和氣,內地裡卻是年年大比,互相瞧不起對方。

這次昌黎書院到分宜書院來踢館,選的日子正是分宜書院例考發榜日,也是往來的老百姓最多的日子。

既能夠與分宜書院爭奪和國子監世家大閥的監生們交流結識的機會,又能在縣試、複試前鬥上一回,刷刷名氣聲望。

“以文會友,相互切磋!”

國子監的監生們過完年就要到來,大概也就是三月份的樣子;四月份又是袁州府的府試,此時他們不來,還真是錯過了最佳的日子。也就是因為宜春離分宜太近,一天便能夠來回,才讓他們挑選出這麼一個日子。

場中那漢子看到新來了這麼些人,一雙虎目在眾人面前掃過,終於把目光定格在陸離身上,大聲說道:“想必你就是那嚴祭酒的公子,嚴世蕃了?”

陸離見他和自己說話,微笑著搖搖頭:“兄臺搞錯了,我是陸離,不是嚴德球!”

那漢子搖頭道:“你休得隱瞞,我看你目中神光湛湛,旁邊美人環侍;在場所有人當中,只有你的氣質最為吻合那翩翩佳公子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