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野錘大公的山地營,菲奧娜等人這才放鬆了身體。
要知道他們可是在對方的地盤上強行抓了一名獅鷲騎士,並且還準備拷問獅鷲軍團大隊長的下落。
如果被野錘大公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估計馬上就會派出一整只大師小隊來進行絞殺。
赤峰隊長是什麼人?那可是野錘公最重要的心腹,整隻獅鷲軍團都在他的領導之下,這種人物,不能惹上任何汙點。
至於赤峰駕著獅鷲在全城進行襲擊,只要沒有證據,這些罪名都只不過是無稽之談。
菲奧娜知道這些,所以才不願意把這件事報告給官方部門,她自己獨立解決,抓住赤峰隊長,用無法抵賴的證據把他打入深淵。
而且如果沒有證據也沒關係,菲奧娜默默下定決心,她這次要把事情鬧大。
只要名聲臭了,赤峰隊長日後的一切就必須小心翼翼,再也不能做出襲擊他人的事件了。
菲奧娜算盤打的叮噹響,卻沒想到第1步就遇見了麻煩
被綁架在中隊長寧死不屈,死活不願意透露赤峰總隊長的位置。
“如果你不說,那你就會死!”
門羅露出爪子,尖銳的指甲抓在騎兵隊長的脖子上。
“你們殺了我吧。”
騎兵隊長堅韌不屈,目光遠遠的看向高空。
“等我死了,我的獅鷲會把你們一個一個的找出來,野錘大公不會放過你們的。”
獅鷲騎兵的威脅讓門羅有些忌憚,在沒有達到大師之前,很少有職業者能夠飛行,如果這名騎兵隊長的獅鷲一直藏在暗處觀察他們,那麼之後的事情還真的有可能發生。
菲奧娜聞言眉頭緊皺,她也沒有觀察高空的能力,而且對空戰力極低,如果野錘大公派出獅鷲小隊追捕他們,這一行人能存活機率很低。
這時,丹尼斯湊過來,微笑道“不如讓我試試。”
菲奧娜忌憚的看了他一眼,現在她還不知道丹尼斯的具體身份,也不知道他背後站著什麼人。
門羅皺著眉頭,雖然他只是棋盤上無可反抗的棋子,但是對於丹尼斯也實在是難生出好感,能夠強忍著不對他出手,已經是狼人中修養極高的了。
見眾人有讓丹尼斯動手的意思,劉道無奈站了出來。
首先,他揮拳攻擊,在騎兵身側拉地上犁出一片溝壑,以此來證明自己的力量,同時給對方施加一層敬畏。
接著,他湊到騎兵隊長面前,面無表情道“你可以不怕死,但是你的家人孩子呢?”
什麼!
騎兵隊長眼睛一紅,齜牙咧嘴的盯著劉道。
“你想幹什麼!”
此言一出,菲奧娜臉色驟變,門羅和華生也是目光閃爍,對劉道投以厭惡的眼神。
看見隊友們的深惡痛絕,劉道無奈的笑了。
“當然,我並不會取走他們的性命,身為職業者,我只會對職業者出手,這點我可以對神靈發誓。”
對神靈發誓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重的諾言了,即便強如史詩,只要一日不達到神靈的境地,一日就不能違背誓言。
劉道此話一出,眾人眼中敵意盡去,接著就奇怪劉道為什麼這麼說,既然不用家人威脅,那還有什麼能夠打敗這位百戰老兵?
“不過你是職業者,並且已經被我擊敗,那麼你所擁有的一切都將是我的戰利品,其中就包括你家人所住的房子,傳承自你的知識,以及身上的每一個銅幣。”
劉道笑盈盈的揮手,一片柔和的粉色光芒在他指尖亮起。
“忘記告訴你了,我同時還兼修心理學者,這就是心理學家最低階的技能,初級催眠。
我會把你從他們的生活中抹去,奪走他們居住的房屋,奪走他們學習過的知識,最後只留下10個銀幣。”
劉道收起指尖的光芒,站起身來,居高臨下道“然後,我就會放過他們,讓世界來決定他們最後的命運。”
劉道的話語很平和,文字中也沒有什麼劇烈的威脅,但是騎兵隊長身上卻是冒出了一層又一層的冷汗。
他想到了自己的老婆,想到了自己還不到5歲的孩子,沒有房子,只有能夠生活一個月的銀幣,這樣的兩人,能在這個世界上活多久?
即便是活下來了,自己的孩子以後還有可能成為職業者嗎?他有可能像他一樣迎娶一個漂亮的老婆,組建一個美妙的家庭嗎?
是,世間窮苦出身但是發達的人不在少數,但是一個父親,他怎麼能容忍自己的孩子去面臨那種境地。
“當一把劍有劍鞘,當一個人有了眷戀,他就不在無所畏懼。”
劉道低聲淺唱,旋即下達最後通牒
“告訴我赤峰隊長的位置,我們只會打暈你;不說,後果我剛才已經說過了。”
騎兵隊長額頭冒汗,眼中滿是糾結,然而就在劉道拿出兩個麻布袋的瞬間,他崩潰了。
麻布袋子是窮人僅有的衣物,騎兵隊長無法想象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穿上這種東西,孤苦無依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而且還隨時都有可能被奪去性命。
“我說。”
之後的過程就很順利了,眾人收拾手尾,把騎兵隊長帶到一個茂密的山林裡打暈,清理周圍的痕跡,旋即直奔赤峰總隊長的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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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行的路上,菲奧娜的表情很奇怪,門羅和華生則比較正義,對於劉道的言論有些厭惡。
丹尼斯的反應就與他們不同,他湊到劉道身旁,低聲詢問
“為什麼放過對方的家人反而讓他投降了?明明死亡才是最可怕的,不是嗎?”
劉道瞥了他一眼,隨意道
“首先,這支隊伍的構成就很難讓死亡威脅的徹底實施,這種事情被對方發現並不奇怪。
其次,殺死對方的家人,只會把他的希望扼殺,然後製造出一個絕望的惡鬼,我不殺他們,就可以留給對方一個希望,同時給對方帶來無盡的痛苦。
他會忍不住想象妻子改嫁,兒子被人隨意辱罵;他會忍不住想象妻兒被邪教徒抓去,變成隨處可見的血肉祭品;他會忍不住想象自己的妻兒因為飢寒交迫而凍死路邊。
死亡是單一的,但是痛苦的方式卻有很多種。”
“別人嚇自己不可怕,自己嚇自己才最可怕。”
說罷,劉道微笑著看向丹尼斯。
“就比如你,丹尼斯先生,想象過自己會怎麼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