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麼？”
阿方索伸手拂過腦袋，將從耳鼻眼中濺出的血液擦去。
“嘿嘿嘿，奇怪吧？”
劉道同樣也不舒服，在浩瀚靈界，他的神靈位格給那些空想中的存在了大量力量，雖然靈界和靈魂並無瓜葛，但是劉道現在滿腦子不可名狀的囈語。
噗嗤。
一階肉塊從劉道脖子上飛濺出去，劉道慎重揮手，將其擊成虛無。
迴歸！斷開聯結！
顧不得繼續嘲諷阿方索，劉道連忙將意志從靈界中帶回，重新安放回潛意識大海。
看著破出數個空洞的風衣，劉道暗暗苦笑。
‘這種方法以後能不用就不用，如果在多來幾次，發生什麼都有可能。’
“你，很好。”
阿方索掩飾傷勢，對著劉道陷入沉默。
“哈哈，怎麼樣，我親愛的校長先生。”
斷開聯結，劉道腦中的囈語這才消停，思維運轉恢復正常。
“你給了我一個驚喜。”
阿方索的語氣不輕不重，但是即使如此，已足以讓劉道得意。
“哈哈哈哈哈哈!”
劉道猖狂大笑，旋即指著自己的腦袋道“不是要把我製成傀儡嗎？繼續啊，校長大人！”
阿方索臉色陰沉，手上不見動作，但是虛幻的能量已自動聚集。
嘭！
劉道被打飛出去，即使如此，他猖狂的笑聲也沒有斷絕。
“嘿嘿嘿，惱羞成怒了！”
下一刻，飛在半空的劉道腳步虛踏，在他身後，召喚物的虛影剛剛凝實。
啪嗤。
劉道一腳將召喚物的腦袋踩碎，藉著這股衝力，他迅速飛向阿方索。
“哼！”
阿方索冷哼一聲，左手上光芒飛舞，環環相扣的符文陣列錯綜複雜，在劉道面前豎起堅實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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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劉道衝撞上去，最後被屏障阻止，劉道無聲冷笑，旋即再次從腳下喚起獸靈。
阿方索眉頭微皺，屏障上長出無形的突起，劉道的喚獸還未出現，就已經被這些突起刺穿。
阿方索手腕再動，屏障向外延伸，接連天地，劉道想要反應都來不及。
在實際戰鬥中，他和阿方索的差距還是很大的。
二人隔著屏障對視，一者高局天上，一者立於塵埃。
可是天上的阿方索眉頭緊皺，塵埃中的劉道卻滿臉笑顏。
“怎麼了，為什麼要用這東西把你我隔開，你不是要控制我嗎？來啊。”
劉道嘲諷，阿方索面容冷峻，不置可否。
過了一會，阿方索突然開口了。
“你的護送任務不是我的手筆，只是知道有你親自護衛後，我才把信件交給菲奧娜，之前給我送信的老龍休假了，放給其他人我不放心。
這封信很重要，裡面有最新的異種情和解決方法，所以我才找上你。”
屏障外，劉道不為所動。
事情的真正原因已經不重要了，無論事實如何，他都不可能繼續聽著阿方索的建議繼續。
阿方索也明白這個道理，他沉默良久，最終拿出一張古老的羊皮卷。
“簽下這份條約，紫羅蘭王國依舊為你開放。”
見劉道一臉不耐，阿方索補充道“這是所有傳奇都要簽署的合約，在中古聖王的帶領下與神靈制定的合約，沒有這個，你會被教會敵視。”
阿方索說的倒是真的，劉道也知道這件大事，在合約簽訂之前，各大教會和職業者的關係一直水火不容，當時他們自稱神職者，對所有野生職業者大肆追捕。
在哪個年代，成為職業者是風險很大的選擇，一但被發現，那就是直接株連九族的大罪。
同時，哪個年代也是各大教派最猖獗的時代，當時的主要信仰就有十幾種，各種次級神靈多到數不清。
直到中古聖王崛起，打斷教會對職業者的封鎖，以個人之力阻斷神靈，建立世界第一強國，將職業者普及到全世界。
和建立內息體系並且戮戰全位面的前輩穿越者不同，中古聖王所做的並沒有那麼決絕，這才獲得了一個還算良好的稱號。
不像前輩穿越者，直接混了個上古惡魔，一度成為深淵之祖。
劉道雖然知道這個歷史，但是對於中古聖王和諸神簽訂的合約，這已經不是書籍可以記錄的內容。
劉道接過看了看，上面大部分都是約束，例如不允許隨意出手之類的，上面還記載著不少已經消失的教會，很多甚至連考古歷史中都沒有記載。
“我拒絕。”
劉道將卷軸撇開，“拿出真正的條件吧，這種騙人的就沒必要了。”
劉道說完，阿方索沉默，過了一會，他才從懷裡拿出一張嶄新的紙質契約。
劉道接過，上面的內容就簡潔多了，除了各大教會約定不在迫害職業者之外，最主要的就是限制不得無故摧毀教會。
最後面還多加了一條，契訂各教國同樣在保護範圍內。
至於阿方索之前拿出來的，上面的保護物件遠多於初始條文，應該是與時俱進的版本。
雖然兩個契約都有效力，但是聖王契約遠遠比第二版寬鬆，很多傳奇組織和教會接待新傳奇的時候都喜歡用第二版，而他們本身內部簽訂的確是第一版。
這種契約沒什麼約束力，但卻是一種分辨敵我的方法。
各大教會從來沒有放棄過對職業者的敵視，這些契約就是出手的藉口，所以才渴望更加繁多的規則，更加苛刻的條件。
劉道沉默一會，最厚還是在契約上簽下名字，在落筆的瞬間，劉道見到了一個高大的虛影，腦中不自覺的出現一個名字“莫雷蒂·波特利。”
中古聖王！
劉道默默收斂氣焰，從聖王時代到現在足有5000年，可是中古聖王依舊能直接出現在他腦中。
面對這種偉大人物，劉道擺正自己的心態。
和真正的強者相比，我還不算什麼。
籤訂契約後，劉道和阿方索各自沉默。
劉道沉浸於見到中古聖王的震撼，阿方索則在頭疼怎麼面對劉道。
籤訂契約前，他還可以吧劉道當做偶然獲得力量的後輩，不把他當六七階強者看待，但是現在劉道抹除了短板，阿方索必須要重視他。
“蓋亞，如果可以，我願意資助你一筆資源，你帶著武鬥社的那些人離開吧。”
阿方索緩緩道出，這次劉道離開，他直接檢視了眾多服用了藥劑的學員，劉道做了什麼他看不懂，但是這些學員和劉道卻有著若有若無的聯絡。
無論從劉道的實力還是那種神秘藥劑來看，阿方索都不願把劉道繼續放在學院中。
而劉道對此的反應很簡單。
別做夢了，說好的五年學習制，一年都別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