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言為定！”
阿方索答應，劉道也不再糾纏這個話題，轉而問道：“怎麼樣，從這個信使中研究出什麼了嗎？”
“如果事情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那麼這個所謂的凱鑫，至少是大師極限，也就是低階職業者劃分出來的宗師之境。”
“那麼看來這次要對付的就是他了？”
劉道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心思已經沉浸到對九頭蛇結構的研究中。
“不一定，塞洛斯城主本身就是傳奇，也可能是針對他的陰謀。”
“你要這麼說，那可能性就多了，城中這麼多流派，那個沒有宗師級數的老怪？這些人只要一個契機，都能晉升傳奇。”
劉道暗自嘆了口氣，系統奇物的出現，給他敲響了警鐘。
前輩穿越者留下的系統碎片，究竟發生了什麼變化？還是說這些變化早已發生，只是現在才碰到？這些都還是個未知數。
“最有可能的應該還是亡靈教團，按照你聽來的情報，今天他們還有一位大師到來。”
阿方索睜開眼睛，手中聚起一團凝而不散的死亡氣息。
“死亡暗境，也不一定是非要門票才能進。”
“你確定？說不定我們進去正好碰上亡靈法師開會，噌噌噌崩出十幾個死亡大師來，你我就要顯露本身了。”
說到這，阿方索突然不說話了，而是盯著劉道打量。
劉道聳了聳肩，攤手道：“別看我，我的變化之道只能作用於自身，你難道願意做我的寵物？”
阿方索還不說話，依舊盯著劉道看。
“你想讓我自己去？”
劉道指著鼻尖，“不行，我還要研究九頭蛇。”
“如果死亡教團發動陰謀，一城居民都有可能喪命於此。”
“但是他們還沒有發動，阿方索，你不要用歧視的眼光看死亡教徒，你怎麼確定他們聚集在此就是發動陰謀呢？就不能是其他理由？”
劉道拍拍阿方索的肩膀，“不要用舊眼光去看新事物，給其他人一點善意。”
“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真是違和。”
阿方索虛著眼看劉道，“死在你手裡的生靈，都快趕上我了。”
“什麼叫就趕上你了？”
劉道眼睛睜的溜圓，“結果你也是個殺人如麻的傢伙！”
“成家立業，與人爭端。混亂異種，殺既是救。”
阿方索面不改色的解釋道，劉道虛著眼看他，“說的好聽，還不是殺人？”
“你不願意去就算了。”
阿方索轉身，背對劉道。
“什麼叫我不願意去？重點是危險，危險！
而且能得到的訊息也不確定，還不如去監視那個莫度，等他從暗境出來，嚴刑拷打，還不是什麼都有。”
阿方索轉過身來，低下頭思索。
“哎！你不是認真了吧？
就咱倆現在的實力，食鐵獸商會和死亡教派這兩家任何一家都能把咱們攥出屎來！殺了莫度，這次扮演就到頭了。”
“殺他有一定風險，但可以規避。”
阿方索閉目思考起來，劉道看著他年輕的面孔，心中暗自吐槽：
這老頭是把靈魂洗了一遍吧？怎麼比我這個年輕人還衝動？難道真是面由心生？
半晌，阿方索睜開眼睛。
劉道虛著眼看他，“你現在要是告訴我出門，我就把你扔出去。”
劉道甩著手中的九頭蛇脊骨，“看見沒有？很結實的。”
阿方索看了劉道一眼，起身離開。
“你自己研究吧，我去休息了。”
“嘖嘖嘖....”
劉道搓了搓牙花子，“人老心不老啊。”
說罷，劉道閉目沉心，繼續研究九頭蛇去了。
第二天，阿方索面色嚴肅的出門了，劉道跟著他左拐右拐，最後還是停在的城門口。
“招收城衛軍！待遇優厚，薪酬好談！”
告示欄下的符石依舊在叫著，不過這次換了精簡的臺詞，從裡面放出的錄音也有氣無力的。
阿方索接下懸賞，很快，兩人被帶到了專門的訓練場。
此時訓練場中已經站了不少人，不過除了劉道和阿方索之外，多數都不到二階。
這些一階職業者來這裡的原因只有一個：通過考核的臨時城衛軍，每天發一枚金幣。
負責考核的流派弟子們大半眼角抽搐，精神不振，一副三天三夜沒睡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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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
一名一階職業者被抬了下去，站在中央的考核弟子揉了揉眼睛，看向眾人。
“誰來？十招透過！”
“你看他夠不夠累？我覺得十招沒問題。”
“要不你上去試試？”
“都別亂上，要是換人就麻煩了！”
擂臺下的新手職業者用一幅老油條的口吻交談著，言語中透露出來的不是經驗，而是不自信。
阿方索和劉道站在這一群人之中，就像是大人看孩子，雖然他們現在偽裝的外表，比在場的絕大多數人年輕。
阿方索和劉道快步走向前去，就在劉道準備上臺動手的時候，遠處傳來一聲驚喜的呼聲：
“蓋亞大哥！”
劉道眯眼一瞧，威爾興沖沖的跑了過來。
“你們怎麼在這裡，是要參加城衛軍嗎？我們一起啊！”
劉道瞧著威爾身上的服裝，比較與負責考核他們的流派弟子，威爾身上的制式衣物明顯更精細，用料也高出一截。
這一點點的差距，就能決定這件衣服穿在身上是磨砂還是光滑。
威爾在這裡身份很高。
劉道和阿方索對視一眼，各自明白。
“能和你一起，那自然是好事，咱們也算是熟人。”
“好！”
威爾興沖沖的扭頭看向負責考核的弟子，“施坦威師兄，他們是我的朋友，就分到我的小隊裡....”
威爾話沒有說完，站在場上的考核弟子突然精神起來，朗聲打斷。
“威爾師弟，納爾施師姐早有規定，無論是誰來考核，必須要透過比試！你不會是想帶頭反對吧？”
威爾表情一滯，旋即道：“蓋亞大哥他實力足夠.....”
“實力夠不夠，上臺才知道。”
名叫施坦威的考核弟子看向劉道，“這就是納爾施師姐說的賞金獵人吧？威爾師弟，我記得師姐明令禁止你隨意接觸外來人員啊?”
威爾被說得臉色漲紅，還要爭論，劉道伸手將他攔住。
“好了，威爾，既然有規矩，那我們也沒必要破壞。”
劉道走向施坦威，“這位施坦威師兄，考核要求是什麼？我來參加。”
施坦威皺眉看向劉道，他剛才只顧著看威爾了，沒有觀察劉道的實力，此時劉道走到他面前，他才暗叫不妙。
劉道身上氣息渾厚，遠不是尋常職業者可比。
“你先等等！我打了一天了，換個人跟你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