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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分別——迷茫

踏出B區大門,瀟瑤深深呼了口氣,朝著那股獨有的氣味奔區,傻萌地仰頭對著沈修離咧嘴一笑。

只有對著她喜愛的人,她才會展露真正的笑顏。

或許是孤獨帶給她太多的恐懼,讓她不得不依賴沈修離,也讓她不得不去依賴沈修離。

俗話說,要在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

沈修離的出現,對於瀟瑤來說,是她一生中最對的時間。

“無香今天出了新的菜式,我帶你去嘗一嘗。”沈修離伸手將她凌亂的短髮理順。

瀟瑤點頭,親暱地挽住男人的手臂,同他肩並肩上了車。

餐桌上,男人體貼地往女人碗裡捻了兩塊紅燒肉,還不忘打趣道:“多吃點肉。”

“你嫌我瘦?”

“嗯!抱起來沒肉感,不舒服!”沈修離又夾了塊魚肉放在瀟瑤的碗裡,催促她趕緊吃。

不過這頓晚飯才吃到一半,沈修離就接到一通電話,匆匆起身出了包間。

瀟瑤又忍不住小酌了幾杯,不料那酒有些強烈,她放下杯子,暈暈乎乎地靠在沙發上閉眼小憩,然後沒了意識。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迷糊中,一股淡淡的桃花香躥入她鼻翼間。

瀟瑤慵懶地抬了下眼皮,卻沒有完全清晰,然後被沈修離身上的冷氣給驚醒過來,她抬手覆在男人剛硬的俊彥上,喃喃道:“是不是下雨了?”

隨後,她還傻乎乎地豎著耳朵聽了聽,小嘴巴一抿,似乎在想著什麼,惹得沈修離不禁低頭擒住那張誘人的小嘴兒。

房間裡的氣氛忽地升了好幾個度。

一吻結束,瀟瑤紅著臉側過頭去,小聲說道:“衣服溼了,趕緊去換。”

“好!”沈修離那宛如大提琴的嗓音在瀟瑤耳畔響起,她下意識地捂住臉催促,男人這才笑著起身,拿著疊好的浴袍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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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瑤見他離開,臉上的彆扭這才緩解了些,呆呆地坐了幾分鐘,感到非常地無趣,於是捂著怦怦直接跳的心臟朝落地窗踱去,她瞅著打在落地窗上的雨滴,下意識地去抓,卻因隔了一道玻璃窗而撲了空。

突然,身後傳來男人低沉的小聲,瀟瑤急忙收回手轉過身來,一頭栽進沈修離懷裡。

頓時,桃花香與沐浴露的混香將她縈繞起來。

“你個小傻子,這樣抓可是抓不到的。”男人寵溺地刮了刮她的小巧鼻,隨即大掌托住小女人柔軟的腰肢往上提,讓兩人之間的距離又親密了一分。

瀟瑤羞紅著雙頰,支吾道:“你、你怎麼,那麼快就出來了。”

她因緊張,說話有些結巴。

沈修離笑著挑眉:“快麼?那……你陪我進去重新洗。”

“轟——”

瀟瑤的臉頰瞬間紅得差點兒滴出血來,她慌亂地將沈修離推開,掠過他走到放置吹風機的位置喚道:“過來我給你吹頭髮。”

聞言,沈修離挽著唇角長腿往前邁了幾步,一屁股坐在瀟瑤身前的小沙發上,仰頭望著害羞的女人。

緊接著,房間裡只剩下吹風機“嗡嗡嗡”的機械聲,見吹得差不多,瀟瑤正要放下吹風機,就聽見沈修離說前面的頭髮好像還沒有吹乾,她愣了愣,握著吹風機繞到男人跟前又吹了幾下才把吹風機放好,只是剛一轉身,就被沈修離抱了個滿懷。

“你唔~”

男人的吻如同窗外的雨點來得突然,也同窗外的雨滴一樣絲毫不停歇,瀟瑤彆扭地坐在沈修離腿上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沈修離怎會如她的願,她越掙扎他抱得越緊。

男人一手托住女人的後腦勺,一手錮緊女人的細腰,讓她無處可動。

聽說一個男人很深愛一個女人,在接吻的時候他會下意識地扣緊她的後腦勺,抱緊她的腰,只為與她更親近。

窗外的大雨下得有多急,房裡的兩人便吻得有多激烈。

良久,沈修離才鬆開瀟瑤的唇,而後指腹撫住她微微紅腫的唇瓣,低聲問:“我帶你走好不好?就我們兩個,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結婚生子,白頭偕老。”

“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我們為什麼要走,你……”瀟瑤拽住沈修離的浴袍。

無緣無故地,為什麼要走啊!

“我就想帶著你走,帶你去看你喜歡的桃花,帶你去看你想看的世界。”沈修離抱著她的手臂越發地緊起來。

瀟瑤並沒有多想,她挽唇輕笑:“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要帶我私奔?”

“可以這麼理解。”男人將腦袋靠在瀟瑤的肩膀上,親暱地蹭了蹭,像極了一隻求愛的小奶貓。

他柔軟的發扎得瀟瑤直縮脖子,沈修離像陪她玩一樣緊追不捨,還在她頸窩處留下三三兩兩的吻痕。

終於,豆大的雨點逐漸變小,耳鬢廝磨的兩人也停下了動作。

沈修離望了眼已經沒在下雨的夜色,把瀟瑤推進了浴室,說什麼洗洗該睡了。

不過他的話怎麼聽怎麼彆扭。

給她吹完頭髮,沈修離二話不說直接把她橫抱起來朝浴室走去。

而停了許久的雨點又再一次沖刷著帝江的每一個角落。

這場大雨,似乎在為床上的兩人創造氣氛,卻又像暴風雨來臨前的預示。

接下來一切,都是未知數,只有硬著頭皮不停地往前闖。

大床上十指緊扣的兩人唇舌相纏,在磅礴夜雨中愈發地激烈,安靜的臥室中,兩人的呼吸聲此起彼伏,這交纏在一起的曖昧氣息久久未消散。

沈修離紅著雙眸,掃視著懷中的"獵物",他舔了舔乾燥的雙唇,凸起的喉結不停地上下滾動,彷彿下一秒他的"獵物"便會被咬斷脖子。

但是這只發了瘋的野獸卻一下子斂掉了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殘暴氣息,因為他懷裡的"獵物",他願意變成一隻淡到塵埃裡吃草的白馬。

為了懷中的女人,他只想做一個除去溫軟玉香,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普通男人。

此刻的氣氛,已如那熱鍋上的螞蟻,曖昧得一發不可收拾。

瀟瑤紅暈著小臉,十指緊緊地扣住男人修長的十指,她眯開雙眼,目光與沈修離纏繞在一起。

突然,沈修離將十指從瀟瑤十指間抽離,她的心猛地漏了一拍,伸手想抓住,腰間便傳來一陣酥麻的觸覺,那是,沈修離的雙掌,瀟瑤驚慌地推開他,正想起身,不料被男人的長臂勾了回去。

"你放唔……"瀟瑤的後腦勺被沈修離用強力扣住,她抬手置在他的胸膛上似乎還想掙扎,可這才剛剛抵上去,沈修離便放開了她的唇。

男人直勾勾地盯著瀟瑤紅潤的面容,眼眸裡閃過一絲不捨:"我明天會離開帝江一陣子。"

言外之意,就是這陣子不能見面了。

聞言,瀟瑤的身體微微僵了一下,她抿著唇瓣,開口問道:"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

雖然沈修離否認,但瀟瑤已經猜到是了的,她那天見到的那個男人,恐怕就是衝著沈修離來的,而現在他突然要離開帝江一陣子,那便足以證明,沈修離遇到麻煩了,所以得回去解決。

"別擔心我,我只是去別的地方處理事情。"說罷,沈修離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將她按在床上狂吻。

那吻,是離別前的不捨。

床上的兩人唇舌相纏,恨不得將對方吃進肚子裡。

沈修離粗魯地扯開瀟瑤身上那礙人的睡衣,大掌肆意地撫著她曼妙的身軀,隨後大掌置在她後背愛不釋手地摸索。

"嗯~沈修離,別,別碰……把手拿來,你別唔……"瀟瑤口齒不清地推搡著身上發了狠的男人,試圖把他從自己身上推開,但沈修離高大的身軀宛如一尊石像一樣,任由她怎麼推都推不動。

而抵在她雙腿間的那個硬東西讓她背後發涼。

瀟瑤並沒有準備好,對於做——愛這件事情,她是不願去想的。

"瑤兒,你等我回來,我就帶你走,你不準拒絕我,短髮又如何?"沈修離的大掌探到瀟瑤的雙腿內側,輕柔點上。

"唔~"

瀟瑤不自在地哼了一聲,伸手將他的大掌扯開。

他的意思瀟瑤何嘗不懂,他的意思就是說就算是短髮,他仍舊要娶她。

可沈修離並不依她,他一隻手握住她的雙腕,另一只手肆意妄為地探進去,仔細地感受著她的溫熱。

"嗯哼~你把手拿來,我……你別……我等你回來,我沒準備好……你先別……我等你回來……"感覺到沈修離的瘋狂,瀟瑤急得提高聲音,不過男人仍舊不放過,用著他的硬挺抵在她雙腿間輕磨。

半個小時後,沈修離才從瀟瑤身軀上撐起來,大步往浴室走去,而裹著被褥的瀟瑤則捂著發燙的臉,無力地躺在床上。

他們終究,沒有做到最後一步。

迷糊之中,瀟瑤聽見沈修離說:"等我回來,你便徹底地成為我的人了。"

瀟瑤醒來後,已是第二天早上七點整,而身旁,早已沒了溫度,她伸手觸碰身側早已沒有溫度的地方,眼神微微一暗,愣了許久,這才把自己打理好去上班。

今天,她沒有見到沈修離,也,沒有聞到那股清淡的香味。

或許,他已經成為她的習慣,即使在這短暫的時間裡。

瀟瑤知道,這樣的習慣,非常地不好。

她害怕她離不開他。

……

終於迎來了一年一度的"武警大賽",一大早上,瀟瑤就被急促的電話給吵醒,而且還不止一個,整個B區的成員都接二連三地催促她抓緊時間前往S區。

可,不知為何,此刻的她,對這些所謂的大賽居然失掉了興趣。

瀟瑤很疑惑,她當年,是以什麼樣的心態成為警察的,而今,又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態去對待的呢?

她,不從而知。

她現在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迷茫,迷茫自己到底想要做什麼,想過什麼樣的生活?而人,活著又是為了什麼,每天要去面對不一樣的人不一樣的事,到底是為了什麼。

沈修離,沈修離,她是為了沈修離麼?

不,她的內心告訴她,活著,不僅僅是為了沈修離,那,又是為了什麼。

"瀟瑤,你看上去氣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沒有休息好?"榮敬文見瀟瑤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心中替她捏了一把汗。

這人啊!做什麼都得求心境,心境平和,做什麼都好做,可這心境一旦不穩定,無論費多大力氣,做多大努力,結果最終讓人不稱心。

聞言,瀟瑤搖了搖頭,只是撐著椅子閉上眼睛養神,不過,她的確沒睡好,睜著眼睛望著空蕩蕩得沒有一絲人氣的房間,她的心中,總是缺點什麼。

她昨晚失眠了,因為沒了沈修離。

她其實很害怕弧度,一直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