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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春峰女(求票)

老瘋子面紅耳赤,伸手拽著老肥鯰魚的一腿,嘿嘿笑道:“你還不快去給我做些美食,我要等我寶貝弟子回來,一起品嚐。”

李水山沒有理會,走了出去,雙目中縈繞著日光的溫和,感應後方的三把縮小的小劍卻始終沒有動靜,微微嘆氣,伸手扣住那把桃木劍,想要看是否能夠帶著他飛去春峰。

桃木劍握在手中之後,無論怎麼擺弄,頂多亮起符文印痕,卻無其他異樣,收回自動貼合到了後背,轉頭看向老瘋子。他悄咪咪的站在門前,盯著那兩個獸類,哀求的看著李水山,開口道:“你們做了什麼壞事?”

老瘋子咳嗽了一聲,替他們回答:“我堂堂風流倜儻之人,竟然被這兩個小獸挖了牆角,看看,我的大蘿卜都一空,氣得我牙癢癢。”

李水山哦了一聲,面色平靜的問道:“我該如何飛去春峰?”

老瘋子一拍腦袋,故作深沉的說道:“這大事怎麼忘了?你用意念感受藍袍,其內有一道‘騰飛雲霧’之術,這可是為師花費大心思做的,嘿嘿,上天遁地無所不能。”

李水山閉上了眼睛,眼眉微皺,腦中浮現一個藍色衣袍飄然的場景,其內無人穿,袖子長約數寸,衣領上還有石塔印痕,鬼物的紅雙目清晰銘刻。正當質疑,下一刻被緊推而入,衣袍廓然映入瞳孔。

其內的線軟細筆挺,無數線條敏捷,如倒土而下,眼花繚亂,三塊石頭上坐著一人,這人悵然若失,卻有著一副飄逸的尊榮,右手靜放身前,拇指食指中指扣緊掐訣,無名指小指靠後並列,口中喃喃何語。隨後整片石塔印記鮮明,露出一雙精緻的鬼眼,意味深長的看著李水山的雙目,吼了一聲。

而後,李水山騰飛而起,還沒等到思考飛奔何處,便離開了藏峰,老瘋子哈哈大笑,隨即帶著面容,咬牙說道:“寶貝弟子,怕是有些質疑我這個師尊。讓你見識一下獨屬藏峰手法的藍袍,上飛天下遁地,左手劍右手一片山海,其內還有收藏寶貝的妙處,都是開發出來的,自己慢慢理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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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春峰,多看看美女,飽飽眼福,嘖嘖。”

接著,石塔內又傳出悽慘的叫聲。

藍袍其上縈繞的小鬼雙目,吸食周圍的靈力運轉,呈現三環繞柱,腦中那尊榮的老者看著頗有風采,卻當轉頭之時,露出一個猥瑣的臉容,眉宇微挑。這恰老瘋子坐於石塔上賞月明淨,心態平和,卻驚起波瀾斜月入水,嚇的李水山瞬間恢復而出,一滴冷汗冒出。

雲霧遮蔽,對於此時的瑞獸飛奔而來,追隨藍袍尾,一口叮咬,呼呼的風吹到了很遠的地方。目標定格在了春峰,並不需人力操縱,一當回想一臉詭異的容貌,藍袍就傾斜不穩,路過的一些弟子奔波忙碌,還撓撓頭,看去,嘀咕幾句,順記而走。

臨近春峰,再次如“初逢”,那雅然入木的深刻,藤蔓秘寶,小樹鳥雀,此地成為春歸

的話,有些不過分,不過春可比他經歷的春景多了脫然的氣息。花竹樹草,黃土泥河,那小溪流淌的分脈一道乾淨透徹,其內浮萍有七八樣,紅和蘭白,紫和純青云云。

前次所見,沒觀目到山腳的景色,雖雲霧繁雜,視線受阻,卻微微看清其內一些小怪物的樣貌,有白鶴,青鳥,大紅舌蟾蜍,白軟石出的蟲類,那所屬的一道清澈泉流,一道渾濁泥水,孕育的卻是不同樣貌的蟲獸,下方的草類,都陰森茂昌,細毛多雜,被緊緊的藤蔓巨樹勾勒,積聚而下生長。

陽光還是上方充足,下方溼潮樹木矮小,水源充分,泡足於溪水中,樂哉一番。

此時空中迴盪的鐘聲早已停閉,唯有齊刷刷的耍劍聲,還有女子嬌弱的喘息。因女子多,在春峰有一種賞美的奇觀,人乃鮮豔嬌媚,入眼如水滴而落,細膩平滑,再尖銳的心石都可被其緊緊磨滑,攥著心中的甜水赫然心神多液,積力氣騰空而起。

前後左右各有峰頭若白霧上出翠,一鳥獨頂晴天。還是這春風得意,男子都心煩意亂有些難以抑制心中的慾望,眉目一抬,看上幾眼,在稍作休息繼續打坐,便一日潮起潮落的感覺不會如此平穩乏味,多了一些人生的樂趣。

春峰面,一塵未掃,春日地上腐敗的葉子竟相齊整,若等待一人來。

李水山平穩而落,其前,所有坐於殿門前的女子露臉,端起一副恬靜之美,耳朵垂墜,身上的黃袍落地,盤膝坐於數十丈石臺。此物前些日子未見,此時突兀而起,上方落下的陳葉也未掃掉,卻融入其內如同春女,一人開口道:“師尊等候你多時。”

樓閣石瓦春峰女子掩面而笑,笑容如乍放煙火,紛紛掩面。

李水山面紅。

春峰殿內,黃衣袍老朽黃巒衣閉眼靜思,李水山腳尖剛落地,耳朵微微一動,睜眼嚴肅道:“你來晚了。”

李水山不好意思的拜道:“黃巒衣前輩,由於藏峰事多,且對於太北山諸峰的事宜不熟悉,耽誤了些許時間。有一事做一事,我必將保質保量完成您交代的,今日不可就明日。”

黃巒衣笑道:“我交代的事就只有一樣,掃除峰面垂地落葉,汙垢清理,萬物規整為原樣。此事不難。”

李水山點頭應道,她便閉上眼睛,示意離去,便彎腰尊敬後退。

門前,有一個黃毛掃把,這便是那先前凍住的若男一人所拿,想必也是犯了什麼錯事,春峰峰主扣留下來,如今,也算歸屬於李水山手中,繼續操手職責。

春峰的峰面,寬若幾百丈,長若千丈,這彎頭看去,就如直挺的月牙,有幾位女子細微的問道:“男子何處來?”

李水山靦腆一言:“藏峰。”

“藏峰,莫非是來自於瘋瘋癲癲的老人之下,這可是諸峰出了名的不在乎其他峰主的臉色,直言直行。我常看到他飛奔而去,又看到雨落花

灑,那一步下就是臭氣熏天。有時候,我半夜就能聽到鬼哭狼嚎之聲,落入深淵。我有時候,極為好奇,其內是不是有很多我難以理解的東西?還是那位前輩有什麼特殊的興趣?”

李水山手握掃把,停了下來,露出尷尬的笑容。

“藏峰峰主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只是脾性偽劣,有時候做些壞事,其實人不壞。至於興趣,可能有些難以理解。”

“哦?有什麼興趣?”女子瞪大眼睛,好奇的問道。

“此事,不方便說了。不過,臭氣熏天來自於自己栽種的蘿蔔。”

“蘿蔔孕育天地精華,應該靈氣多餘,怎麼會有那麼多廢氣?”她顯得尤為驚奇。

“這,或許與獨特有關聯,此蘿蔔非普通的蘿蔔。”

女子點點頭,繼續打坐,留下一句,“多日,我也去藏峰瞧瞧。”

李水山掃地掃到了另一角,這角邊石臺下,有諸多蟲獸,獨角的軟殼裹成一團順風而去,那青枝綠葉被飛舞的雪龍打掉不少。春風和煦化意,倒也融土不少,深陷泥中。不過被緊緊露在外面一腿的獸實屬罕見,這小腿纖細,纏綿五變,紅黃藍綠紫,呵呵一笑,一下子掃過。

嘔吼一聲彷彿屁股撕拉聲,其內跳出一個蟾蜍,嘴角哈喇流淌,盯著手拿掃把的李水山,張嘴臭罵道:“你這小友做什麼?沒看到我正觀摩峰泉劍影,你這掃地人一邊去,別打攪我。”

撅腚細看,扒開土層,把幾片落葉圍在自己的屁股上,扭一扭,彷彿被人見不到他,一邊看一邊笑,李水山可覺得此物有意思,坐在地上,也斜著眼睛細看,這一看看到一女子洗浴。

這色蟾蜍被吼啦一道劍光飛奔而出,穿過了它的落葉裙子,抖動一下,咕咚跪在地上一臉懺悔,“你看到了?我先溜了。”

李水山皺著眉頭,不吭聲的起身,繼續掃地,蟾蜍剛走沒多久,就被一把劍逼了回來,揚言自己清白,不論怎麼狡辯,這裹著黃袍的女子雙眉可以洞察秋毫,拉起一道水光到了他的嘴巴前。

它哎哎幾句,掉頭答應,就被緊緊的綁在了一株小樹上,樹葉的枝幹茂盛,而皮質粗糙的蟾蜍,人話說的順暢,可謂有些挑破人與妖之見的一點隔閡,不免來說,它還是有一點手段的。

正當李水山走到它的面前,前方如此多的弟子都閉眼靜思,唯獨那剛才發現它離去的女子微微抬眼,不自覺收緊肚皮咕嚕一下花了下去,呵呵一笑,剛抬腳,一道冷澀的劍光到了蟾蜍脖子下,咕咚咽了口唾沫,笑嘻嘻的壓低劍面,“此時,動劍不就傷了和氣嗎?你瞧那個男子不也看了嗎?你怎麼不眨眨眼睛看一看?”

女子可不信,但眼睛瞟過,繼續綁上蟾蜍,這一次可是用了自己綁發的髮帶,清香的氣味飄飛,讓蟾蜍嗝一聲,微微臉紅沉醉,四肢疲軟,喃喃道:“此女只應春峰有,山澗哪有幾回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