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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七章 取半月血叉(1)

“山外山,人外人。何人敢稱自己為善人?”

烈參人抿嘴道:“為何不能?都是修行者,逆行天意,哪個人手中沒有幾條人命?就算把天下的因果匯聚在一起,也只是紛爭。你本該死去,卻意外活了下來,這少年...”

幹蟬道人清喉道:“善,是存在的,但只是相對於。我本該死去,可能是積攢的善意,讓我再次見到天命之人,我在融於血雲時刻,把所有魂力加持在了他的身上,以後你便見不到我真正的模樣,我待見我相見的東西後,自然會退去。”

烈參人皺皺眉道:“你相見何物?莫非是十層神秘的存在?”

幹蟬道人點頭道:“正是,一聲幹蟬旱天下,當我悟出第一層意法,把第四層的地魂吸乾,就算下了百日大雨,也無法潤土,還好的是,在百年後,可以見到它恢復。第二聲幹蟬地潰,我沒有把第四層作為基準,我踏上了巡遊之路,那時的我還處於迷茫之中,看不見任何道法律定,唯有殺妖可以解除心中的嘆然。我入了第五層,殺了所有的妖邪,但找尋不到可以除盡的根源。我以妖邪之軀化為大地,熔鍊第二聲幹蟬,當領悟完成,地潰形成,妖邪屍體化為灰飛。第三次幹蟬,我走出了山海,原先一把手掌把我鎮入其內的身影,也隨著那把斬開山海日月的劍隱藏而消失不見。”

“我在峽山,望見烏魚;我在爛蘋山,見到草葵;我在破敗的山巔上,見到了哭泣的三生石...那是我最痛心的一刻,我怎麼也沒想到三聲的淚,三生的魂,才是我追求的幹蟬,我悟道百日,終得心法,我出山之時並無意向,但踏入山海之時,乾坤倒轉。”

“那些低弱修士察覺不到這股血灑的時刻,一個冰冷的眼眸巡視山海,一指可殺一人,我別一殺下,潰散身軀,僅逃走一絲魂意融入還未成型的血雲,我這就知道,殘也是我的劫。而我第四聲幹蟬,正是我的空,我心中早已無所求無所欲,唯放不下那神秘的一指,那冒著紫氣的古屍,還有來臨的危機感。”

烈參人思索後,從腰間抓出一個佈滿鈴鐺的儲物袋,輕輕晃盪,一個大嘴小頭的娃兒飄出,他雙腿化為一捲菸柳,點著他的眉心問道:“小娃兒,告訴我,有何災事要發生?”

大嘴小頭娃兒嘟嘟的吹動嘴唇,幼稚問道:“你願意花費兩次之一的機會,聽我說嗎?”

烈參人毫不猶豫點頭。

大嘴小頭娃兒猛吸一口大氣,周圍幾里內的靈氣都匯聚成水珠,吞入他的嘴中,他小肉腿盤坐,嘴中似在唱著搖籃歌,濃密的白乳光落下,他睜開小眼,輕道:“古言,山中有鬼,鬼因退避鋒芒居於山後,如今山河病態,魂不歸界碑,絲印乾裂,裂縫入口百出,氣息斑雜。百年前,妖魔鬼怪人爭鬥,死傷殆盡,有重蹈覆轍之勢。開山之苦,開山之樂將現,古屍坐於第十層,他駐守山海劍心,因丟失劍靈修為不佳,唯有沉睡才可補充修為。時日,三巡後,方可開戰。”

烈參人一聽,眉頭緊鎖,問道:“三巡多久?”

大嘴小頭娃兒問道:“你願意花費最後一次機會問我嗎?”

烈參人輕點指尖,把他收進儲物袋中,呼出一口大氣,這等訊息有些震撼人心,但幹蟬道人道:“我若沒猜錯,山海每月都會有一次巡視,是那若有若無的目光,那便是三月後。”

“三月?”烈參人問道,“三月的話,難免有些太短了,你見一切平坦,靜觀這巡視之目的降臨再說。可能有所變化。”

幹蟬道人閉眼休息一會,那妖邪們也臨近,他揮劍殺之卻被烈參人阻止道:“我在五層已經數十年,每日觀測變化,你這樣大殺只會打破平衡,讓四層,六層都受到影響。看我面子,放它們這一次。”

幹蟬道人低頭看著血水下流的妖邪之山,微微點頭,“既然烈參道友自有打算,我便不插手其內,但我要用血山取走天空的半月,還有那深藏的秘寶。”

烈參人皺眉道:“你還是過於貪心,這深藏的寶藏來往那麼多修士尋找,都是空手而歸,你說取走的天空的半月,我倒是有些相信,畢竟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太多的驚奇。”

幹蟬道人扭過腦袋笑了笑,“你且後退,在下的時間不多了。與你交談,算是了結我與你的因果。”

烈參人剛抬手飛入高塔,鎧甲之人列陣,幹蟬道人兩眼如炬,血氣斑駁,藉著李水山的手臂按在妖邪堆積的山上,一層淡淡的薄氣由下蒸騰升起,他輕輕沉下手面,轟隆一聲,血氣沖天而起,他咬牙握拳後退,繼而一圈錘出,嘭,天空凝實的血氣在這一刻壓在相柳的九頭上,他叫道:“相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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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九頭怒天吼出,他噴出腥臭的膿液,接而融入血氣,一個擁有九頭的另一相柳應聲而生。

拍打的血水在這一刻化為烏有,幹蟬道人握拳一轟,整個人身氣息衝抵攝心境後期,但只有一瞬,那天空的半月血影層疊,這是假月,月上有海水,有雲彩,還有一柄血叉,這血叉在現行後開始吞噬周圍的靈氣,直接凹陷一大片的空洞,烈參人雖在後退,但依舊被此等血氣驚詫到。

他頜首就望見血叉幻影落下,“這是半月後的血叉,乃是一柄上品靈寶,不不,略有一絲極品的氣息。難怪他要取走半月。”

幹蟬道人呵聲道:“取。”

他一手捏法,眼中血氣澎湃,對著相柳笑道:“相柳之風,我好久沒有見到了,我要你九頭請月。”

相柳嘶吼踏著平地,身形驟變三四倍,碩大的腦袋咔嚓落下,緊緊的卡在空中,那血氣指引血叉的顫慫,它不是驚怕,而是一種尋求鮮血肉軀的渴望,他直接落下,直奔相柳一顆腦袋。

幹蟬道人雙眼緊閉,在這一刻赫然睜開,抬手按在,口中發出耐人尋味的鳴叫,這一聲起,遠處直到更遠處,這整個五層之地,睜開一雙雙驚動的雙目,這裡包含人族的雙眼,妖族的雙瞳,

邪物掙扎兩顆空洞的雙眼眶,這一生鳴叫落入任何人族修士的耳中,都化為一聲夏季的蟬鳴,但此蟬叫聲深入人心,簡直可以破除冬季的冰雪。

一雙大手抬起,整個乾燥的大地裂痕數丈,不看不知,一看就驚駭當場。

一滴滴水懸在半空,那血液同樣由湖面升起,在這少年的身前靜止,“我凝聚畢生修為只為悟出四道幹蟬之鳴,前三道皆以在吾之心中,唯有第四道,我此次借機緣再臨山海,就是要算出第四道。而這第一道,就用來取走半月的血叉。”

幹蟬道人手心朝下,這時,微微抬起,天空的殺氣濃郁到極致,待血叉插入相柳左偏第三個頭顱時,那血液逆流而上,其餘八個頭顱張開血盆大口紛紛咬下,抓著血叉的後半鐵柄,痛苦著拽出,那與相柳一樣的血影旋轉拍打,直接擊碎血叉周圍的血氣,兩者進行了融合。

那血叉吸食的速度加快,血影的速度更快。

但幹蟬道人不做遲疑,對著那血叉抓去,他身前的蟬鳴微動,一道道波紋震碎了周圍的大地,發出有史以來第二次震動,接連到了遠處,那迷茫了好久,嘴中找到第五層的寒石修,還有一人一魂嘔吐起來,這裡的血腥氣味確實讓人難以忍受,但看著龜裂的大地,一道道裂縫在扭動。

一人一魂神情顯得怪異,“這是什麼奇特現象?”

寒石修緊皺眉頭,踏步遠去,他要去尋找那震動的來源,還有那微微傳來的蟬鳴,他從來沒有聽過這種凡塵中的夏蟬鳴叫,但在這裡卻聽到了,那天命之人的誕生,必定伴隨著些許意向,他早已在一本冊子上領略道,其上清晰的記載下那些應天而生和應運而生的人,還有那些命運不受自己掌控的悲哀人族,可稱為奴。

但奴只是上位者的對其的稱呼,萬千道人可不認。

他瘋踩腳步,一人一魂只好對視緊隨而去,這裡的蟬鳴聲由先前的歡愉到了一種高潮,慢慢緩平而下,殺氣衝出,那血叉在一瞬被頂飛,一隻瘦弱的手掌握下,卻引來不悅的殺機,這血叉分散為三,對著李水山的身軀殺去,幹蟬道人藉著他的身軀施展一道訣法。

他捏下訣法的瞬間,蟬鳴更加明亮,刺激血叉憤怒至極,“半月之叉,你就是那外面山海的嫡母,我今日取走你,就是讓你歸於我道人的胸腔,你可知你演化的幾代殺人血叉引得多少修士死去。那些妖邪用的十分歡暢,我想,你肯定不願意看到自己成為人族的對立面嗎?”

“你想想你的主人,他是不是在遠處望著你?他臨死前還用自己的鮮血餵飽了你,生怕你因此大戰脆斷。你還記得他跟你說話何種話語?今日我拂書引句給你聽。”幹蟬道人開口,笑意多。

“你主人吐血而歸,他手持你墜下山崖,你因為他的屍骸而壓在山石下,那時的日與月還未退去,那時的天氣還有冰冷與溫和,你浸泡在他的淚水中,你想想,你自己的兇悍是不是他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