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聽到一道道流水聲，李水山身後有奇怪的叫聲，似牛似虎，悽慘無比，聲音接著又加大，忽然有激揚的水聲衝入他的耳朵中，李水山對著眼睛一拍，日月浮現，隨著他手心往後一揚，升入天空，光芒四射。
一個如人一般的影子站在空中，對著李水山露出一絲微笑，這個微笑中，帶著仇恨和貪婪。
狼心人緊跟出現，他身上如同披上一抹星輝，散在空中，一轉眼便看到那個微笑的影子，大聲呵斥道：“誰？”
那個影子瞬間消失，李水山身上的月光越發沉重，日光揮散落在大地上，歲月在一瞬間出現了逆轉，一個滄桑的聲音衝擊而來，卷著周圍的水汽形成一個錐子，“竟然敢來到深海，這裡便是你的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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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水山抬手對著遠處一轟，一個巨大拳頭伴著月光逐漸消失，但是撞在遠處的影子上，發出悽慘的叫聲。
“強者，是強者！”
有一道道強悍而古老的氣息甦醒，看向它們倆人這邊，衝擊的瞬間爆發一股醞釀中的殺氣，滄桑的聲音四起，一雙雙帶著迷茫的眼睛睜開在黑夜中落下印記，彷彿在告訴他，兩個弱小的人類也敢來到這裡。
李水山感受到一股股的氣息，笑了笑，這些古老意識不明白他為何笑，為什麼要眼前眾多意識帶有歧視性的嘲笑，難道它們還殺不死這兩個小賊？
“你為什麼笑？”
有一聲音傳出。
李水山：“因為看到你們這些古老的意識竟然還存活，竟然躲在這陰暗的地方。”
“我們活著你就開心？”
李水山：“你們能夠在深海活下這麼長的時間，必定有很多緣故，這些東西都是記在我腦子裡的存在，但願你們在此次人族的劫難中活著。”
“我們為什麼不能活著？既然是你們人族的大劫，那我們才應該高興，這樣你們死絕了，我們可以恢復以前的榮耀，重歸巔峰，那時候，我們萬族復甦的時刻就呈現了。哈哈哈。”
李水山聽著它們可笑的話語，淡淡道：“可惜你們沒有那麼機會了。我不知道你們其中到底又多少古老的意識，也不知道你們又多少可以堅守自己本心的族群強者。以前的人族是你們敢隨意嘲笑的存在？你是否忘記了因為貪婪和肆意導致的人族征伐，你覺得以前的人族可以殺你們幾千次，如今依舊可以。你可知道，萬界中已經沒有第三個鼎立的族群了。”
遠處又咆哮聲傳來，“該死的，你給我閉嘴，我如今成了這樣，想出去出不去，想毀滅無法毀滅，每天都要經受陣法的追殺，你知道我們經歷的一切有多麼悽慘嗎？這狗日的山海大陣到底想要把我們困在這裡到什麼時候，我們一族的強者從來都不會畏懼死亡，更不會畏懼那傳說的開山之人。”
“哈哈，說的對，就算是開山之人親自來了，老子一定要吐他一臉口水，當年要不是
因為我們他能形成這樣的陣法嘛，要不是因為古時候的人族強者強行鎮壓我們，我們怎麼會讓你們這些小崽子猖狂，快放我們出去，否則我們今天就吞了你。”
李水山站在空中，身前日月浮現。
“你們很久很久沒有看到天空的影子了吧？也沒有見到你們想見到的景色了吧？這一切都是一場安排，你們必定要在此次人族劫難中貢獻出全部的力量，否則，”
“否則什麼？”一個意識翻騰雲氣，在憤怒。
“否則，我將殺了所有不守規矩的意識，你們本就應該死去，陷入輪迴，但是人族給你們這一次的機會，就是讓你們在現在還能看一看世界，回顧一下自己以前做的錯失，是不是已經後悔了？”
另一個意識張開大嘴道：“你放屁，這一切都不過是你的陳詞濫調，你就算殺了我們我們也不會幫助人族，哈哈，你給我滾開。”
李水山平靜的看著旁邊的意識，臉色突然一變，身上的氣勢陡然爆發，直接跨上凡分境初期，對著周圍一頓橫掃，“誰再給我說一遍？”
這句話，迴盪著漆黑的空中，那些說話的意識已經閉上了嘴巴，但是卻還是有一些沉重到讓李水山也要忌憚三分的意識開口道：“人族的修士，你太過於強迫，我們雖然是古時候犯了錯，被抓到了這裡，但也絲毫不影響我們有自己的意識，我們那時候已經答應開山之人，要好好的在地方給山海供養生機，並沒有說道要幫助人族的大劫。”
李水山道：“人族面臨的大難關乎到所有的一切，就算你們只是戰俘，也要遵照我們的意識。當人族滅亡，你們面對的將是更加強大的蠻族還有天道。”
當提到天道二字的時候，所有的意識都沉重了。
“天道，在我們那時候便已經存在，而且殺了不少種族用來祭祀自己，讓自己不斷狀態，因為它是屬於一種無意識的轉變，我們很難發現和殺死，當他滅了一個種群的時候，就會形成一股晶瑩剔透的果實，然後它漲價大嘴一口吞下，這樣一次次的延伸，也曾伸手到了我們的種族，似乎沒有得到完整的果實。我們族群的強者被他吞噬，似乎留下了一個個傳聞。據說，天道怕人，人族是他的剋星。所以它選擇晚一點出手，最後擊殺人族。我知道蠻族還依舊存在於世間，或許這就是天道的把戲，似乎在等，等你們虛弱的一日，這一日到了，你們的大劫就到了。”
李水山聽到遠處發出一道聲音。
“你的意識是天道在飼養蠻荒，讓蠻荒砍掉人族的氣韻，讓害怕的東西徹底消失。”
“對的，至於它在害怕什麼，我並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天道似乎也是一個人，但是他很害怕人。”
這句話很有意思，但是李水山聽著很玄乎，狼心人道：“既然你知道它有可能是人，相必你也知道在天道開始殺戮，就意味了輪迴的開始，修行界輪迴的展開
。可是我們未曾見過除去海洋以外的世界，是否真的存在？”
它淡淡道：“沒有，一切都已經化為飛回，我只知道，從前有一個族群喜歡手中捧著石器，看著天空的月亮，但是被一場突如其來的火焰襲殺，不知道是不是萬族外的生物？”
李水山嘆了口氣，他想起了一絲絲記憶，但是這個記憶出現了模糊，若他想好好回想這段記憶，一定要找到極寒之地，尋找一個無人的地方，在裡面摸索，至於答案是什麼似乎與它有關。
“我沒有見過萬族，我出生的時候，萬族似乎都已經死了，它們像是經歷過一場輪迴，在悠悠的古道中化為飛灰，至於這個擊落萬族的存在到底在哪裡？我便不知道了。”
“那人族是存貨下來的唯一嘛？”
“還有蠻族，蠻族似乎也是人族的分支，但是又不屬於人族，它們曾依附於人族，可能得以逃脫那場危機，但是隨後便不斷被削弱，知道後來人族的賞賜才得以喘了口氣。”
李水山在黑夜中睜大眼睛，似乎想起了什麼，但是不能深入思考，尊敬道：“感謝你為我解惑，此時關於人族生存危機。”
“你不用謝我，這裡所有的古老意識本來就是為了你的到來而準備的。”
此話一出，所有得意識發出一聲哀嚎，“你憑什麼代表我？我們又不是你。”
那古老的意識露出面孔，是一位長相醜陋的頭顱，但是這個頭顱上長著一個碩大腫瘤，有一個小鳥般的影子在遊動，他對著眾人道：“我是以前的主宰王者之一，若問為什麼？去問問你們的祖輩，它們是怎麼回答我的。”
所有一絲不再吭聲，因為這個古老意思帶著一絲恨意和無情的威壓，確實在這裡有很多難以遺忘的記憶，這個古老意識名叫巔。它曾是卷山一族的強者中的強者。在古時候，它們的族群完全可以比肩人族，甚至可以斬殺人族眾多前者，禮讓三分。它們的學習和模仿能力極強，在不斷的學習和模仿中不斷挖掘一些未曾知道的東西，因此它們也昌盛了幾百年，這幾年內，人族與之對戰不停，但都是小戰，一旦大戰鬥覆滅就是一個個小族群還有兩者之間的消耗。若是如此，必定不可。
它顫抖道：“既然是開山之人到來，那便是緣分已經到了。”
“開山之人？”
“哪裡有開山之人？”它們質疑道，把目光落在李水山的身上，懷疑的聲音此起彼伏，詆譭謾罵聲此起彼伏、
李水山臉色大變，氣息捲動，罵道：“都給我閉嘴！”
這句話不僅嚇到了猖狂的意識，也嚇到了身旁的狼心人，他沒有想到這為年輕的開山之人竟然如此狂暴，平時平靜的讓人沒有絲毫察覺，但當他氣息突然轉變的時候，形成的一股震懾氣息真是嚇人！
“你是誰？”
“輪不到你這人族的小輩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