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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熟悉的味道

家院中,有一株小柿子樹。

枝椏被果實重的垂下,柿子樹有一丈多高。橢圓形的枝葉,葉子背部毛茸。本身佔據這院子的一角,落在家中的小水塘旁。

原本家院中尺寸就大不了多少,開支散葉時候,被砍掉了不少粗壯的枝幹,留下大拇指粗的幾條。老婆子倒很是熱情,她一把手把垂下來的柿子拽下來幾個,這幾個都很是扁,但是周圍很圓潤。

她握著柿子,拿起瓜瓢透出荷葉圖文的大缸中取出水來,仔細的沖洗了一遍。

柿子本來就熟透了,加上這麼一清洗,就多了一些誘人的色澤。

她滿臉笑容,道:“自家種的柿子。這十月到了成熟的季節,就有些耐不住溫度。我家那口子,就會對柿子飲酒。若是不喝上兩盅酒,就會有些難以睡著。”

說書人有些吃驚,急忙說道:“還是不要喝酒。”

只聽到屋中一聲酒杯掉地的聲音,穿著窄袖對口長衫,滿臉通紅的老人坐在地上。他的嘴裡還熏熏的說道:“我喝酒,就喝的盡興。今日,我喝的就是不爽快,我想要我兒子陪我喝。不多說,柿子對酒,何樂之有。”

說書人二話不說跨過門檻,抓著老人的背,一掌拍下,這一章拍的老人嘴裡吐出紅的酒水。地上的一片,被老者嚼的很爛,吐了出來。睜著大大的眼睛,笑眯眯的說道:

“我兒子帶了你回來?怎麼不帶個像樣的媳婦,讓我盡享天倫之樂。”

老婆子對其也是沒有話說,問道說書人為何這樣?

說書人道:“柿子本就不能同酒水一起享用,對身體不是很好。”

老婆子很是驚訝,這多少次,沒有見老人一下子趴在桌子上起不來。這一次就是起了性,心裡有些不順心就拿起酒碗,倒了一碗。老了,也就不多讓他多喝。

老人被老婆子帶去清洗臉,洗掉臉上的紅,坐在柿子樹下。

涼風讓老人清醒了許多,一個小的足夠容納他臃腫的身軀的竹椅,正好屁股下的一塊被磨得只剩下薄薄的一半。若是再坐個幾次,就是一個說的清的故事。

正想著這事,只聽吱一聲。

老人過於思念柿子樹下的小日子,享福有些久了,這時就把竹椅坐破了個洞。老人睜開雙眼,眯了兩眼,才知道來了客人,道:“來了客人,就去雜家的飯店裡打點菜回來。我要跟他們喝點酒。”

老婆子不好意思,就去了雜家。

老人看了兩人,揹著劍的說書人,還有揹著書架的說書人。

“你們是不是要進京趕考,這還不到時候。”

李水山說道:“不是,我只是愛好讀書。但是我們確實要去京城。”

“去京城的話,還是小心為妙。路上有太多盜賊。要是有一日不小心就會被劫持的不留下一點家產。男的還有一線生機,而女的就只有聽天由命。”

“我的命自然在我們手中,怎麼會被盜賊拿走。”說書人拍了拍自己後背的劍,殊不知李水山的袖子中,還藏著一把殺了人的短劍。這把短劍十分銳利。若是有些不小心就會割破皮膚,露出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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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

聽到這句話的老人,看著說書人。

說書人年紀年紀不小了,但是沒有眼前的這位老人看起來蒼老。只有小半白的頭髮,穿著打扮也沒有年輕人這麼利索,就是有個壞毛病,不愛換衣裳。

雖然說李水山也是一個只帶了換洗的衣服,哪天被什麼東西劃壞了一件,他只有忍凍,讓人家看起來像是叫花子。

不過他心裡還想著說書人變戲法的那門手藝,若是學會了,就不用為錢財發愁。

他嘿嘿一笑。

老人就是一個苦瓜臉,笑著對兩人說道:“我年輕的時候,也算是這片地方有名的小莽夫。因為我脾氣不好,加上家裡有點田地,可以收租度日。就是蠻橫,被來到的一個持刀大漢剁了一個指頭。”

看他伸出自己空蕩的小指處,他接著說道:“雖然說並不影響生活,但是我心裡極為不平衡,但就是打不過那持刀大漢。我就暗自賭氣,把自己的財產都賣了。買了一個可以居住的地方,於那人約戰了一次。

結果很明顯,我畢竟不是習武之人,只是手上有點力氣。他廢了我右手的筋,父母還是找人幫我接了回來。在那以後我就不會挑事。”

“打聽知道了,他是山上的大王,被山中的二王謀了權,被推下了山。最終流落來到了這裡,落了跟。”

李水山也很是好奇這是哪座山的大王,一聽就知道習武之人,必定有些不凡之處。

說書人點了頭,“你說的也有些道理,但是像我就不會輕易觸犯他們,但是有意,我們也不會袖手,任其擺佈。我身後這把劍雖不是我的,但是舞劍弄槍,我這個老骨頭還是可以。”

老人一看,怪不得老婆子會把他邀請進來,必定有什麼緣由,那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小人也算不敢來到這個地方。

“老人家,那人是誰?”

“那人就是城主。”

李水山一聽,“城主,那不就是浪白的父親。”他的眼中閃出一絲異樣。

......

老婆子買了幾個清水城有名的菜餚,水坡肉,麻辣豆腐,加上一個伴著吃的素食。雖然是小菜館出來的小菜,但是香味很濃。

這一次老人要和他倆人吃一個酒足飯飽。

老婆子勸酒,讓老人不要再喝了,但是被他一個大眼睛瞪著。這隨後之下,說書人讓老人跟自己只喝半碗,半碗就有二兩酒,也算是不少了。

老人有些不高興,因為李水山是一個小少年,且看這面像不過二十。他就是有一個這樣的癖好,要和自己小輩分的斗酒。

這盛情邀請之下,李水山只好捧著碗,壓低酒碗與老人來了一個碰。

咕嚕嚕。

酒水在嗓子眼的聲響,越發讓老人覺得李水山以後必定是一個能喝酒的人。

這半碗已經結束,還沒有和說書人碰碗,就再倒了半碗。

結果半碗還是碰在了李水山的碗上,結果老人還是沒有見到他昏昏欲睡的樣貌,開口說道:

“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個年紀喝酒不醉的人,這一碗四兩酒看來對你來說就是開胃

用。”

這一次,誰勸老人都沒有用,只見他找出藏在床底下的一罈封閉的酒,酒罈半身的開嘴下,用紅細繩捆紮,這上面的一種陳年老土,說是建國時,老祖宗閉封下的,還留下了一罈杏花印記酒罈。

一見杏花印記,就想起那袖中牡丹花的小劍。

但這兩者並沒有任何聯絡。

喝酒時候,老人並不允許老婆子在場,怕他多嘮叨幾句,讓他和自己因為盡興,喝下去又像剛才一樣吐出來。

老婆子去燒飯了,端著三碗白米飯到了屋中。

隨後,就坐在門口的門檻上,對著屋中喝酒的三人一會看一眼,但是又不說。

一嗅到米飯的香味就想起一股熟悉的場景,吃兩口,老人卻與說書人拼酒了起來。

這時候,完全沒有束縛的感覺,喝的也是隨心所欲。說書人雖然喝著酒但是他的眼睛總是時不時的看著老人,喝完酒水。

看到他沒事,就作罷。

老人喝著酒,喝的有些多了就說了幾句心中的話:“我看你這個少年,就想起我那不爭氣的孩子,他如今也有三十多歲,卻整天遊手好閒,對於自己也是愛搭不搭的模樣。我和他的母親如今也養他幾十年,無論好壞,沒讓他多吃一點苦頭,反而助長了他壞方面的想法。”

“我以前有幾畝好田,如今就剩下這一點,就是賠給了他做壞事的後果。”

“若是我不在那時候,放他離開,就不會這樣。”

老人說著就喝一口酒,一口就是半碗。

李水山跟老人對酒好幾次,這幾次他卻是越喝越是清醒,反而覺得全身帶有精神勁。就像酒與他有莫大的淵源。

說書人對於他的經歷皺了皺眉頭。

老婆子飯飽後。

就坐在柿子樹下,乘著秋意,搖著竹椅。

她輕輕的睡著的,她等不到裡面喝酒說話的時間,不是因為涼爽的天氣,帶著睏意來襲。

而是他等他的兒子有些太過於急切。

“他已經有數十天沒有回來了。”

“找了整個城,他就坐在‘賞花境’中,抱著佳人,後面還有城主的兒子,浪白。這幾個人都是一個愛混在一起的。”

老人的話觸動了李水山,這浪白的名字,一下子點中畫中小雲的心。花灑落地,人前行路。三山見一人,命中無缺。況且這殺害小云的人中,必定有其中一人與她有關。

沒人管得了李水山的一行人,但是他偏偏追究這事,要給自己跟被封印在畫卷中的小云一個說法。

......

門口,敲門聲響起。

花衣老婆子起身去開門,嘴裡叫道:“是不是娃兒?”

她走路一瘸一拐,因為坐的有些久了,反而不適應這突然的大邁步。

吱一聲,門口站著的是一個熟悉的面孔,這人卻讓李水山剛平靜的心情泛起了波瀾。這人開口說道:“還想著你家娃子呢?”

“我今日來看看老餘,順便提了一條魚。”他笑道,臉上的皺紋笑到了眼角。

李水山喃喃道:“撐船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