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凡抱歉的眼神，雖然很輕聲卻異常堅定的語氣，紅夜感覺很遺憾。
這種遺憾就像是夏天買了一根甜筒，還沒舔幾下冰淇淋啪的一下全掉地上那樣。
對周凡這個人，紅夜是相當欣賞，也很看好他在電競界的前途，相信他會有更廣闊的的天地去發揮。
所以對於周凡的拒絕，紅夜心中生起了感傷。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super戰隊路在何方。
周凡真的感覺挺抱歉的，畢竟從紅夜這幾個月的舉動，包括昨天在校門口等他那麼久，都看得出來，紅夜是真心實意想讓他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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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人生，在裴蓓的衷腸下，已經決定好了。
或者說，早在上一世，便已經定下來了。
這是纏繞在他身上，縱是轉世輪迴也無法更改的宿命。
到底是修養過人，這種失落感傷沒持續多久，紅夜便笑著說道：
"算了，沒事，我也不該強人所難。"
"那周凡同學，之後你有什麼安排呢？"
周凡想了想，決定和盤托出。
"我和一個人約好了，她會幫我籌建戰隊，但只負責出資，其他的人員挑選戰隊統籌這些，都可以由我自己決定。"
"所以真的很抱歉，紅大..."
周凡不準備瞞著他，這種事以後肯定會被媒體宣傳出去。
畢竟他要建的戰隊，KPL只是起點，他要去的是更高的一層，所以紅夜早晚也會知道。
紅夜聽了這話，臉上仍是掛著淡淡的笑意，一點驚訝都沒有。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有別的打算，畢竟從比賽中就能看出來，你很擅長佈局計算，對自己的未來自然會有規劃。"
"而且，對資源的呼叫，根據局勢進行合理的戰術分配，都能看出來，你非常擅長將自己的優勢發揮得淋漓盡致。"
"所以自然也不會錯過自己的天賦。"紅夜嘆了口氣，"我知道了，你是瞧不上我的這些隊員啊！"
周凡赧然一笑，沒有說話。
"好了好了，和你說話太氣人了，我這幾年的心境修養都差點破了。"
"今天就這樣吧，謝謝你來這一趟。"紅夜下了逐客令。
周凡和杜若雪起身告別，紅夜將兩人送到門口。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我也就不送太遠了。"
"說不定以後還能在賽場上見呢。"紅夜這麼說著，心裡卻無比黯然。
周凡現在知道紅夜的心結了，但他真的無能為力，離開前，對著紅夜認真說道：
"紅大，謝謝你這幾個月的關注，還有你的禮物，你的真誠我都看到了，但我真的沒辦法投桃報李。"
"真的對不起。"
紅夜擺了擺手，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
周凡繼續說道："其實我真的蠻希望看著紅大繼續在賽場上征戰的。"
"哦？"紅夜饒有興致道。
"畢竟打電競說到底還是體力活，非常辛苦。"
"不能再上場的話，你就只能回家繼承億萬家產，只能坐在蘭博基尼裡哭了，這挺讓人難過的。"
"..."
"你快走吧。"紅夜催促道，"我怕我忍不住想打你。"
杜若雪在旁邊抿嘴偷笑，周凡也太不會安慰人了吧。
兩人默默走出很遠，都快出寫字樓了，杜若雪突然想起來自己的包落在紅夜的辦公室了，急忙折返回去拿。
周凡看了看時間，已經到飯點了，開啟地圖查詢附近的美食，準備等會兒和班長一起去吃頓好的。
畢竟考的不錯，是時候犒勞自己了。
...
...
杜若雪來到辦公室門前，敲了敲門。
"進來吧。"紅夜的聲音帶著笑意。
看著杜若雪進來，他沒有半分驚訝。
"小雪你的包放在這兒了，我想你肯定會回來拿的。"
如果周凡在場見到這一幕，估計會驚到說不出話來。
班長和紅夜認識！
關係還不淺！！
杜若雪順了順額前的劉海，怕周凡等急了，她幾乎是小跑上來的，這是也是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可我還真的不知道，晚紅哥哥居然就是紅夜。"
"這個不值一提，我也沒想到你居然和周凡關係這麼好，早知道前幾天就讓你先幫我旁敲側擊一下了。"
紅夜很是遺憾。
"前幾天...那個狀態也沒辦法聯系人啊..."
"哎，也是。"
"不過小雪，你知道周凡說的那個人是誰嗎？到底是不是真的？會有人這麼好嗎？這麼無私奉獻？"
一連丟擲幾個問句，紅夜看著杜若雪，等待她的回答。
沉吟了一會兒，杜若雪緩緩說道："我知道，她和周凡談這些的時候我也在場。你也肯定聽過她的名字。"
"裴家的裴蓓。"
"是她啊..."紅夜恍然大悟，"這樣說來倒也有可能了，原來她一直沒放棄那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嗯？晚紅哥你也知道？"杜若雪好奇道。
"這又不是什麼秘密，裴揚的事情曾經也是掀起過不少波瀾的。"
"更何況，我本就是這個圈子的人，自然或多或少瞭解一些。"
"那幾年前的那個葉皇呢，你知道嗎？"
誰知聽了這話，紅夜的臉色頓時大變，連剛剛周凡拒絕他時，他的神情都沒有太多變化，這一句話便讓紅夜大驚失色。
"葉皇，你從哪聽來的這個名字？！"
杜若雪奇怪的看著紅夜："也是裴姐說的啊，她說葉皇當年就像他哥哥一樣，橫空出世光彩奪目..."
"——夠了，我不想說這個。"紅夜語氣冷淡下來。
"可是...好吧。"看著紅夜不容置疑的眼神，杜若雪放棄了繼續詢問的想法。
葉皇，這個名字是一個什麼禁忌嗎？
"好了小雪，我們不說這個，你之後是什麼打算？"紅夜換了一個話題。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會和周凡一起報電競專業吧。"
"哦，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他了。"紅夜狹促笑道。
"沒...沒有，我是自己也很喜歡電競！"杜若雪辯解道，可瞬間通紅的耳朵根出賣了她。
"好的好的。"紅夜一副'我知道了你別解釋了';的樣子，"那你可得好好努力啊。"
"周凡這個人，我看不透，明明是一個窮小子，整個人的氣卻完全不一樣。"
"不是池中物，已是天上龍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