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我不是那個意思。”老道士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
“我說的不是人，指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現在已經不是一個正常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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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凡怒了：“你還說！”
“……準確的說，你現在是超人！”張九明捋一捋山羊鬍，絲毫不怕周凡握緊的拳頭。
“超人？是綠巨人雷神閃電俠那種嗎？”周凡來了興致。
“不是。”張九明顯然知道周凡說的是什麼，“和那個還有點不一樣。”
“那是什麼？”
“你看過七龍珠嗎？”張九明捋了捋鬍鬚。
周凡滿腹狐疑：“道長，你老實說吧，你是不是80後？”
“怎麼什麼東西你都知道啊？你們修道之人這麼閒的嗎！？”
“……別岔開話題，七龍珠你知道吧？”
“裡面的孫悟空和貝吉塔是可以進行超級賽亞人變身的，每次爆種，他的實力都會漲上一大截。”
“你的意思是我也可以像超級賽亞人變身那樣，越變越帥？”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可能會變成一隻大猩猩。”
“……”
周凡強忍住想要錘死老道長的衝動，低頭看著握緊又鬆開的雙手。
“我沒有感覺身體有什麼變化啊。”
“唔，老實說你現在的情況我也不太懂，但是總沒什麼壞處就是了。”
“我現在還有兩個好消息和兩個壞消息告訴你，你想先聽哪個？”
“先聽好的吧，我怕聽完壞的會想揍你。”周凡半點不客氣。
張九明擦了擦額頭的汗，“一個是你的肉體可能會發生某些變化，但是與之並來的，是你將承載莫大的氣運，甚至關係到我們國家的國運。”
“這麼誇張？”周凡嚇了一大跳。
“嗯，第二個呢，是你的體內現在藏著一股巨大的力量，這股力量目前還沒發揮出來，但是有它在身上，不論是你的力氣，還是你的身體素質，包括反應能力等等，都會比之前超出數倍。”
“但壞消息和這個也有關係。第一就是，因為你的存在關乎到國運，所以接下來你的行為將可能被有關部門進行嚴格監控，你將嚴禁踏足國外，並且盡可能少的拋頭露面，以免發生危險。”
周凡：“等等……”
張九明卻絲毫不停頓，繼續說道：“第二個壞消息是，因為你的身體暫時還不適應那股力量，一段時間內如果使用過度，將會發生排異反應。”
“簡單來說，如果你用多了，可能會像煙花一樣炸開。”
周凡想了想那個畫面，頓時打了一個冷顫。
說完這些，張九明似乎有些疲憊，聲音沙啞下來，靠回枕頭上。
“好了，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我……”
“如果我不答應呢？”
“嗯？”張九明又坐了起來。
“我是說，我一定要出國，而且一定會出現在無數人面前！”周凡聲音淡淡，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為什麼？只要你待在國內，別的不說，全國範圍你可以隨便橫著走，絕對沒有人敢招惹你，你下半輩子的日子將過得無比愜意而舒適！”
周凡聽了這些，卻沒有半點心動，認真道：“老道長，我給你兜個底，我曾經失去了一些東西，這些東西我必須要親手拿回來。”
“只要你把想要的東西說出來，會有其他人幫你去拿回來的。”老道長給出承諾。
“不行啊，有些事情只有我自己去做才有意義。”
“況且，除了我，全國沒有人能完成這件事情。”
“這是我的責任，也是我的心願。”
“那你就一定非要去國外嗎，你知不知道，你現在不是你自己，而是……”
“而是什麼？”周凡愣了一下，連忙追問道。
“沒什麼，有些事情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你還小。”張九明搖了搖頭。
“那既然你不告訴我，我就更要自己去做了！”
“這不僅事關一個男人的尊嚴，也關係到千千萬萬在這條路上的人們的尊嚴。”
張九明越聽越好奇。
“你是要做什麼，怎麼說的這麼高大上？”
“我要打電競！”
“打出華夏，衝出亞洲，走向全世界！”
“讓地球上233個國家的76億人口看到，我們華夏，沒有弱項，沒有短板，事事都能爭第一！”
“……”張九明看著突然燃燒起來的周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嘆了口氣，“很遺憾，你的這個心願可能真的要落空了。”
“你並不知道你現在意味著什麼，沒有人會願意將你放出去的，誰都冒不起這個風險。”
周凡瞪大了眼：“道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想，以你的聰明，應該已經瞭解的很清楚了。”
“你想打電競，可以，但是你沒辦法走出國門，只能在國家範圍內打。”
宛如一道霹靂閃在周凡腦海裡，他的腦子一下懵了，一片空白。
“什，什麼……”
一直以來，周凡都以拿下KPL冠軍，打通全球邀請賽，站在KE戰隊的主場漢城體育館，享受萬人的歡呼和崇拜為目標。
這是他兩世為人的心願！
可現在張九明說的話，竟是生生將他的心願給粉碎掉！
這讓一直以來都淡定理智的周凡，頓時出現了一絲崩潰。
他知道張九明有這個能力，從他那天感受到地動山搖，天地變色的時候，他就知道世界上有些事情是他所不瞭解的。
就算是舒樓和王霸，在J城已經算是一等一的人物，剛剛在老道士面前還是大氣不敢吭一聲。
周凡知道，張九明身後，一定還有更加神秘，更加厲害的力量。
現在張九明告訴周凡，讓他安心待在國內，不要再妄想出國打比賽。
周凡的腦海，一瞬間翻起了驚濤駭浪，雷霆暴雨！
簡直比颱風“山竹”還要猛烈！
他剛剛愜意的坐姿一下子垮了，整個人的臉色都冰冷下來，上面纏繞著黑色的氣息。
張九明雖然失去了百年功力，但起碼的眼界還在，他看一眼就知道現在周凡的狀態不對勁。
他連忙按動床邊的響鈴，鈴聲一響，等在門外的舒樓和王霸瞬間衝了進來，看到低頭沉默的周凡和滿臉驚慌的張九明。
“道長，怎麼了？周凡是怎麼回事？”舒樓焦急問道。
“我也不知道，但他現在狀態不太對，你們快把他帶出去，讓他一個人靜一靜！”
“好！”
王霸說道，一邊上前拉起周凡。
誰知等他碰到周凡手臂的時候，一道金光頓時盪漾生出，直接將他的手彈飛！
“怎麼回事？”
王霸面露驚訝，活動了一下被彈飛的手掌，發現並無大礙，又放了上去。
“別——！”
張九明驚呼出聲，這一次王霸直接被震開，足足退了三四步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