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助野風的皇帝和超火帶來的人氣漲幅，周凡瞄了一眼其他人的直播間，頓時心裡安定下來。
穩了穩了！
這次肯定是我第一了，嘻嘻，風總真好！
在野風開通皇帝並贈送這麼多超級火箭之後，周凡直播間的人氣已經到達200萬之多。
而剛才最高的舒淺夏，現在的人氣是180萬。
柳瀟次之，116萬。
至於天勃和楊巔峰兩個難兄難弟，現在加起來，堪堪突破10萬關卡。
看臉的世界，就是這麼殘酷。
舒淺夏的直播間裡。
“主播你好可愛啊，今年多大了，有男朋友嗎，算了有沒有都沒關係，和我交往吧！”
“滾，這是我老婆，你們就別想了！”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身份，今天我落陽陳浩南就把話放到這裡，淺夏是我的女人，誰敢招惹她，就準備迎接我們洪興的怒火吧！”
“呵呵，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陳浩南算個屁，我無言祖都沒說話。淺夏只有我才配得上！”
“不好了不好了，淺夏妹妹的人氣被隔壁那個周凡壓下去了！”
“臥槽，男主播有什麼好看的，他的人氣憑什麼那麼高，一定是刷的！”
“不是啊，是隔壁有大佬開皇帝了，哎，我們直播間這麼多人，怎麼也沒人開個皇帝什麼的……”
彈幕瘋狂口嗨，舒淺夏這時也發現了周凡暴漲的人氣，心裡咯噔一下。
立刻，她露出一副甜美可人的無辜表情，嬌滴滴地哭道：“嚶嚶嚶，這可怎麼辦啊，剛才我們戰隊的人打了個賭，今天人氣最高的，可以隨便讓其他人做一件事情，萬一週凡贏了，他要我親他怎麼辦啊……”
“我們隊長雖然看起來挺正經的，但一直色眯眯的，吃著碗裡的還想著鍋裡的，如果他贏了，我還要不要願賭服輸？”
舒淺夏的話就像是往水裡扔下了一顆炸彈，轟然炸出無數水花。
“臥槽，怎麼還有這樣的隊長，這也太噁心了！淺夏妹妹你別著急，我這就去借錢！”
“算了算了，這個月的生活費正好到賬了，都給你！我怎麼捨得讓心愛的女人在別人懷裡哭呢？”
“媽的，我們直播間就沒有大佬嗎，開皇帝啊！再不開漂亮妹妹的初吻就沒了！”
舒淺夏微微瞪大眼睛，看著彈幕比剛才更瘋狂的刷了起來，直播間右邊，送禮物的水友一個接一個，就像過江之鯽，絡繹不絕。
“難怪那麼多人喜歡當主播，這來錢也太快了吧，又不需要什麼才藝，就坐在螢幕前和別人隔空說幾句話，就有這麼多人送禮物……突然愛上做主播了！”
舒淺夏心裡美滋滋的。
與此同時，j城，某棟富麗堂皇的別墅。
中年男人皺著眉，盯著手機裡巧笑倩兮的年輕女孩兒，露出不悅的神色。
他手指敲了敲桌面，氣沉丹田，大吼一聲：“小兔崽子，你給我過來！”
不一會兒、門口就出現了一個陽光男孩的身影。
舒樓撓著頭，不知道自家老爹為啥突然這麼生氣。
舒叢盯著舒樓，手裡指骨捏得咔咔作響。
“就是你慫恿淺夏去開什麼直播拋頭露面的？”
“你給我過來看看，我的寶貝夏夏現在居然被這麼多人意淫，你難辭其咎！”
一陣訓斥之後。
舒叢發洩完內心的怒氣，點了一支煙，瞄一眼蹲在一旁欲哭無淚的舒樓，沒好氣道：
“還愣在這裡幹嘛，你沒別的事情要做嗎？你妹現在在直播需要人氣支援，你在幹什麼？嗯？”
舒樓哭喪臉道：“好……我這就去發動群眾幫淺夏宣傳……”
他轉身就走。
“慢著！”
身後，老爹喊住了他。
“那個皇帝是什麼東西？”
“為什麼要開皇帝才有排面？”
舒樓解釋道：“皇帝是鬥魚的一種貴族體系，還有公爵伯爵子爵之類的……開通的話可以給房間裡的主播帶來一定的利潤分成，也能提高人氣……”
“哦，行吧，你先幫我開個一年的。”
“爸，皇帝一個月就要12萬，您要開一年？”
舒叢聽到這句話，臉上神情明顯怔住了。
“12萬？”
“是啊，特別貴！要不就先開一個月算了……”
“算什麼算？！開個三年的！”
“啊？”
“還以為多貴呢，才12萬，一年才一百多萬，太便宜了。你確定開了這玩意兒，夏夏寶貝兒的人氣就能漲起來？”
“……我確定，爸您要不再考慮考慮？上次我就買了雙一萬不到的球鞋，您就追著我揍了十幾分鍾還說我敗家……”您這才是真敗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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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樓默默把後半句話吞回肚子裡。
“怎麼了？一雙鞋你買一萬的幹什麼，幾百的穿不了嗎？鞋子這種東西就是消耗品，穿幾天就爛了，還得換，這不是敗家是什麼？”
舒叢吹胡子瞪眼，“想當年你爹我，一雙回力走南闖北，哪裡還穿過這麼高檔的錢？”
“你爺爺以前走長徵路的時候，你要是敢穿一萬的鞋，他不得揍死你！”
“這不一樣……”：舒樓嘟囔道。
“有什麼不一樣的？別廢話了，快充！別讓我家寶貝等急了。”
在舒叢的注視下，舒樓癟著嘴，幫他在舒淺夏直播間開了三年的皇帝……
“太偏心了，這家呆不下去了……”
“四百萬啊，就這樣沒了……我一年都掙不到四百萬……”
“女兒控真是太可怕了！”
舒樓碎碎念，走出了房門。
看著直播間裡舒淺夏驚詫到興奮的表情，舒樓心裡湧起一股暖流。
“哼，別以為就你疼淺夏！”
舒樓一轉頭，用自己的號給舒淺夏也開了一年的皇帝。
……
……
周凡心裡苦，真的很苦。
他本來以為穩贏了的。
畢竟，土豪雖然多，皇帝可不常有。
在野風的支援下、周凡一邊在柳瀟房間抽紅包，一邊偷偷看其他人的人氣。
相較起來，還是他要更高一些。
超火的引流效應也來了，好多人因為魚丸寶箱，都跑來了周凡的直播間，人氣蹭蹭上漲。
結果他還沒興奮多久呢，下一秒情緒就跌到谷底了。
“這特麼哪來的大土豪啊！叫什麼舒家有女名淺夏，一口氣續費了三年的皇帝！”
“還有夏至低樓，這個id一看就沒什麼文化，居然也這麼有錢，充了一年！”
“你們有這個錢去支援西部大開發不好嗎？去幫助貧困地區的兒童支援生活物資不好嗎？偏偏要砸到直播間裡？”
“你們倒是砸偏一點啊，落點水花到我這兒也行啊……”
周凡嫉妒得面目全非。
12萬的皇帝，時效是一個月。
這一個月裡，享受鬥魚最頂級的特權。
不論是貴族頭銜也好，還是彈幕背景也好，還有進入房間的提示，都是最吸引眼球的。
哪怕是房管主播，都不可能禁言皇帝。
一般一個直播間，有兩三個皇帝就已經算是大主播了。
像周凡當初，三天內連續擁有四個皇帝，甚至吸引了鬥魚高層的注意。
四個皇帝，都是一個月的。
那舒淺夏現在擁有四年的皇帝……
粗略一算，約等於50個皇帝了。
這誰不震驚，誰不驚訝啊？
看看舒淺夏直播間的“6666”都已經要突破天際了，就大概能明白此時眾人的震驚。
剛才舒淺夏人氣還在180萬，現在直接破億了！
破億的人氣！
鬥魚新紀錄！！
……
此時在江城鬥魚總部加班的江遠，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
他力排眾議，和rg眾人簽訂了一份“不平等條約”。
裡面缺少很多在其他主播合同裡會看到的限制，卻多了許多的權利。
比如每年無償享受十次以上的平臺大推薦資源。
比如活動資源優先傾斜給rg戰隊。
比如合約有效期不是5年而是2年。
比如違約金是每人一年的收入。
江遠之所欲敢籤這樣一個合同，是因為他看到了rg眾人的潛力，也希望能藉助他們的潛力，讓鬥魚在風尖浪口更進一步。
現在果然沒讓他失望！
雖說四百多萬並不是很多錢，但現在才是直播的第一天啊，第一天就收到了這樣的打賞，舒淺夏要火已經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了。
江遠喜滋滋的給領導發去資訊，告訴他今晚的收穫，分享喜悅。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邀功。
誰讓他慧眼識英雄呢？
將來鬥魚上市的豐碑上，少不了他江遠的筆畫。
……
……
一直到第一天直播結束的時候，舒淺夏的人氣還維持在一億以上。
剛開始的一些人還只是因為rg戰隊之前打贏了風神戰隊，而且裡面的隊員個個學歷都高，長得也好看，才來關注他們。
等到舒叢和舒樓的那幾年皇帝一開，幾千架超火刷刷刷起飛，整個平臺都震動了！
見過豪的，也見過這麼豪的，但每次見，還是忍不住想要跪下喊一聲大佬。
“我的媽呀，這也太有錢了吧，這得多少錢啊！！“
“一擲千金，不，一擲百萬金！”
“今天開始，我們夏令營就是鬥魚最大的惡霸！誰敢不服？”
“大氣大氣大氣大氣，主播抽波獎吧，就抽你的性感簽名照！”
“舒皇牛逼，先有舒皇后有天，一開皇帝就三年，笑傲全魚無對手，媽別問我跪神仙。”
“……樓上的真有才，舔的角度很清奇。”
“奈何本人沒文化，一句臥槽走天下。雖然這樣說很土，但我還是想說，大佬求抱大腿啊啊啊啊！”
舒叢摸了摸下巴，回了一條彈幕“不好意思，淺夏永遠是我的寶貝兒！”
直播還挺有意思的呀，這網際網路上，人才真多，說話真好聽，哈哈哈哈！
這麼會說話，會說你就多說點。
……
……
下播的時候，都已經接近12點了。
直播內容倒也沒什麼好多說的，先打了一會兒組排，然後就開始了各自的單排之路。
像天勃和楊巔峰他們，貌不如人，便想著儘量用技術來吸粉。
一晚上下來，關注倒也漲了不少。
天勃還喜滋滋地說，自己的微信裡已經加了好幾個女粉了。
把楊巔峰羨慕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一夜過去，楊巔峰成功獲得稱號，楊叔叔。
要不是開著攝像頭，楊巔峰當場就能哭出來。
是，他是長得比較成熟，打扮也稍微老氣。
但也沒到叫叔叔的程度吧？
他今年也才19歲啊！
就比周凡大了一歲！
楊巔峰不開心，連帶著給周凡準備的禮物都不想給他了。
為什麼要給周凡準備禮物？
這件事還得拉回到早上。
早上的時候，杜若雪挨個私聊，告訴他們今天是周凡的生日，她想給他一個驚喜。
因為這是他們在一起後，一起過的第一個生日。
杜若雪知道，以周凡的性子，肯定是懶得過生日的。
但她的時間不多了，不知道還能陪周凡過幾個生日，那就把每一個，都當成最後一個來過吧！
更何況，這個生日過完，周凡就成年了！
18歲，大好年華。
當收到杜若雪的請求時，眾人只感覺一片恍惚。
真的令人難以置信啊，原來這麼成熟穩重，技術高超，想法周全的周凡，居然才18歲！
杜若雪接著說了自己的打算。
今天大家要直播，直播的時候給周凡過生日，固然能引起不小的關注，但難免有作秀的嫌疑。
周凡的生日是自己家的事情，沒有必要讓別人參與進來。
因此，杜若雪想在直播結束之後，再給周凡過生日。
她準備了一本照片薄，裡面是她這8個月來偷偷記錄下來的周凡的成長。
有伏在課桌上做題的青澀的周凡，有一起逛街買好吃的時候的周凡，有在網咖打比賽的認真的周凡，有ktv裡縱情高歌的周凡，有全明星舞臺上光芒四射的周凡，也有高校聯賽舞臺上，拿著獎狀卻不知道該放哪兒的周凡……
一張一張看過去，是周凡近一年的成長，也是她和他一起的經歷。點點滴滴，銘刻在畫面上，雋永悠長。
其他人準備的禮物有祝語，有眼藥水，有按摩儀，有好看但不中用的玻璃制品，有看起來還挺貴的男士香水。
現在直播結束，杜若雪已經從隔壁房間拉出蛋糕，興致勃勃的給周凡戴上生日帽，關上燈大家開始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