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說得輕輕鬆鬆，杜若雪對周凡的想法向來是無條件支援，隊長副隊長都這樣說了，天勃嘆了口氣，無奈道：“又要打比賽了，好累啊……”
“而且聽起來還是連續的很多場比賽……”
“萬一輸了會不會很丟人？”
“千萬不能輸，輸了會掉粉的，我好不容易攢了一點粉絲，可不能讓他們跑了……”
周凡敲了天勃的後腦勺一下，沒好氣道：“就你話多，你最近每天直播十幾個小時，課也不去上，覺也不好好睡，我看你已經開始不務正業了啊！”
“之前還誇你是他們幾個裡比較有天賦的，不管是手速還是意識，成長速度都很快，這幾天我比較忙，沒時間看著你，怎麼感覺你好像就懈怠了？”
“等會兒咱們好好練練。”
“不要啊……”天勃哀嚎連連。
周凡看向其他人：“你們有什麼想法嗎？我們是一個整體，不搞一言堂，也別什麼事情都是我說了算，我也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舒淺夏撇撇嘴，道：“我沒什麼意見，可是之前不是說有更簡單的方法嗎？”
“我們直接把風神戰隊買下來，然後把他們的隊名改了，不是一樣可以參賽嗎？”
周凡嚴肅道：“這個方法確實可以，但是我覺得最好不要這樣做。”
“每一場比賽，對我們來說都是相當寶貴的經驗，是用金錢都難以買來的珍貴財富。”
“我們的實力目前來說，別說和9percent比了，我覺得離暖空氣都還差上一點。”
“那個純女子戰隊？二哥你別開玩笑了，女人打遊戲哪有厲害的，呃，淺夏是個例外！”天勃驚訝插嘴，然後在舒淺夏的白眼中退出群聊。
舒淺夏好奇問道：“你該不會是沒錢吧？”
“什麼沒錢，怎麼會，我有錢著呢！區區一個風神戰隊，就算他對外報價2000萬，我又不是買不起，你別亂說話啊，什麼叫我沒錢……”周凡一陣解釋。
好吧就是沒錢。
2000萬吶！
豬油蒙了心才會去買他們戰隊。
現在風神戰隊也算是自暴自棄了，淚痕退役的事情已成定局，按理來說他們戰隊也要隨著分崩離析。
畢竟，缺少了淚痕這樣的大腿級人物，就算今年kpl取消降級制度，他們接下來的比賽也沒法打下去了。
哪怕是臨時從二線隊伍裡抽調一個打野上場，但是，淚痕在的時候，風神戰隊就已經處於中下游了，強行拉一個水平還不如淚痕的打野上場，妥妥是要墊底的呀。
而在輸給周凡他們之後，不只是淚痕，風神俱樂部上上下下，包括老闆在內，都好像失去了心力。
他們現在只希望能藉著天美收緊kpl名額的政策，趕緊把這個戰隊賣出一個稍好一些的價錢，套現走人。
說來也是可笑，風神戰隊在兩年前的時候，風光比之現在的9percent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短短兩年的時間，直接從巨頭跌成塵埃，可以說是世事無常了。
電子競技這碗飯太難吃了啊。
周凡現在全部的錢加起來，也就十幾萬了。
千萬別以為十幾萬很多，9percent現在的一次出場商演都能收到三十萬以上。
雖然要和戰隊負責人、工作人員、還有其他隊員一起分，但是落在個人頭上也是相當可觀的。
更別提在奪取春季賽冠軍之後，他們的代言已經接到手軟了。
贊助商趕著送錢的畫面見識過嗎？
他們現在就是這樣。
當知道這些情況的時候，周凡長長嘆了一口氣，露出了恰檸檬的表情。
好酸，好羨慕，嗚嗚嗚。
o(tヘto)
現在的電競，掙錢可太容易了啊。
2000w……讓裴蓓拿也拿的出來，但這個人情就欠太大了。
別看周凡掙錢這麼容易，他是趕上了浪潮，運氣好，實力夠強，再加上主角光環，這才掙到這麼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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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年統計數據顯示，本科生平均月薪8000多元，就算是t大b大的學生，擁有名校文憑加身，平均薪酬也是在9000上下起伏。
哪怕是算上年終獎和各種補貼、五險一金，稅前應該也就是20萬左右一年。
買一個風神戰隊，要一個b大學生不吃不喝幹100年。
當然，這樣算是不嚴謹的，畢竟100年裡這個學生的工資肯定會有很大的漲幅，但是掙錢難也可見一斑。
周凡現在又沒有什麼別的收入來源，儘管和鬥魚簽約了，但想要拿到簽字費還有一系列條件，時間流程還挺長的，並不能指望這個。
況且簽字費也不夠這麼多啊……
借錢是不可能借錢的，裴蓓已經幫了周凡很多忙了，就算人家熱心腸，而且心甘情願砸錢，周凡好意思接嗎？
無功不受祿，無德不受寵，借來的總要還的，更何況又不是沒有別的辦法。
思來想去，也就只有預選賽這一條路了。
將事情通知下去之後，周凡在隔壁房間找到胡焦志。
胡焦志穿著一件滿是汗漬的短袖，坐在電腦前，十根粗短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一個靈活的胖子。
見周凡過來，胡焦志擦了擦額頭並不存在的汗珠，抱怨道：“你們北方的暖氣也太足了吧，這才幾月份啊，熱的我受不了了。”
周凡默默點開度娘，將螢幕懟到胡焦志臉上。
“腎虛，指的是腎臟精氣陰陽不足，腎虛的種類有很多種，腎陽虛的症狀……腎陰虛的症狀為‘熱’，主要有腰痠、燥熱、盜汗、虛汗、頭暈、耳鳴等……”
“老胡啊，平時少看點小視頻，多買點腎寶片補一補吧，你都虛成這樣了，以後找到女朋友可怎麼辦啊？”周凡搖頭嘆息。
胡焦志滿臉通紅，睜大眼睛道：“你怎麼這樣憑空汙人清白，什麼腎虛，我是因為身體太好了，氣血旺盛，加上你們這裡暖氣開太高，熱成這樣的，對，對了，你要的報名表我已經整理一大半了，你看一下。”
胡焦志從旁邊印表機裡拿出一沓檔案，遞給周凡。
周凡接過，漫不經心翻著，然後臉色猛然一變。
看見周凡臉色變化，胡焦志覺得奇怪，湊過去邊看邊說道：“怎麼了，難道你看到什麼厲害的戰隊了嗎，不應該啊，我記得我看的時候這些隊伍都不怎麼樣，呃……拿錯了拿錯了！”
胡焦志手忙腳亂，想從周凡手裡拿回那一沓紙，但就他的力氣，哪裡比得過周凡。
周凡輕輕一推，胡焦志就坐回椅子上了。
“獨坐書房手作妻，此事羞與外人提。面前螢幕東瀛女，桌邊捲紙鋪整齊。一上一下臉潮紅，一快一慢眼迷離。點點滴滴落在地，子子孫孫化作泥……”
周凡念了出來，哈哈大笑。
“老胡，做得一首好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