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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未雨綢繆

雙方從理論到動手,一切都是按照十幾年前青雲一戰進行,直到雙合天使的出現,洛塵佇立在原地,望著空中雙合天使這對孿生姐妹。

“是你們,雙合天使。”洛塵低吼著。

雙合天使閉眸揮手,青雲弟子以不可反抗的力量紛紛死去,就在青雲宗弟子死傷殆盡的時候,危急關頭洛塵的父母,帶著數十名象術四級後期的信使前來支援。

來的人越多,洛塵越絕望,隨後那些信使紛紛死去,他父母的死跟凱爾說的一模一樣,分別被雙合天使控制,在屠殺了青雲剩餘活著的人後,他的父母無力反抗雙合天使的霸道控制。

同歸於盡互相殘殺至人頭落地,在幻境中青雲宗被再次滅門,縱使蕭家死亡慘重,蕭家門主也並不在乎,在他眼裡那些弟子的死都是他們術法低微造成的。

蕭家人勝利的邪魅而又猖狂的笑容,洛塵深深將其刻在腦中,那種笑是他從未見過的令人不寒而慄的笑容。

滅了青雲宗,蕭家人連自己死去的弟子的屍體都沒有帶回去,在他們回去後,洛塵跑到自己父母跟前,試了幾次都沒能觸控到他們的屍體:“爹,娘......”

“你個廢物,還不趕緊修習術法,給我們報仇?”洛陽的眼睛忽然睜開,面目猙獰的斥責洛塵。

“父親......”

“我們是怎麼死的,你都看到了,而你整天遊手好閒,跟那個叫月的廝混在一起,你是讓我們死不瞑目知道嗎?”

“父親......不!你不我父親,你是流圖主做出來的幻境。”洛塵先是疑惑,然後連連搖頭。最後最大化心裡的猜測。

目睹了青雲被滅,洛塵無法接受,但也知道這些都是幻境將曾經重現,但是看著父親斥責自己,洛塵否認的同時,心中還是把父親的斥責聽到了心裡。

正當他否認眼前的一切時,他死去的親人以及周圍所有青雲宗弟子,全都站了起來,目色猙獰道:“替我們報仇,我們死的好慘那......”

“我知道,我一直記得,我一定會給你們報仇的!”洛塵眼神驚悚的看著活過來的青雲弟子們。

在他四處躲避時,他的兩位舅舅以及自己的外公,父親突然間爬到了他的身邊。

十隻手一同抓住他的腿腕,連連的斥責怒吼,讓洛塵幾乎崩潰。

處在幻境之外的流若音,看著自己精心安排的這一切,她還是有些不放心:“本圖主如此費心安排,如果他還不能挑起大事,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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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無影不甚理解師父的作為,道:“師父,為什麼要苦心計劃這一切。如果要協助寒子漠重建青雲,我們沒必要依靠這個小孩兒的力量啊。”

“無影,你覺得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流若音反問道。

“師父深謀遠慮,徒兒猜不出來。”

奕無影如此謙恭奉承的話,並未讓流若音面露欣慰,反而有些不悅,道:“上河圖身為幻術第一大家,而你是未來的繼承人,你不思索我意欲何為,反而這般迎合討好,是為了什麼?”

“師父,徒兒知錯,還望師父不要生氣。”奕無影趕緊跪下身子向流若音賠罪。

“你說的沒錯,重建青雲我們的確不用依靠洛塵那點微薄力量,但是你不要忘了你的出身。”流若音提醒道。

“我的出身......我知道我是師父從乞丐堆裡撿來的,但是我的出身跟師父作出這層幻境有什麼關係?”奕無影一臉茫然,全然猜不到他的師父究竟要說什麼。

“你經過我的悉心栽培,年紀輕輕術法就已四級後期,而他的天賦不在你之下,所以他的未來也充滿了未知,而且我苦心作出這層幻境,也是受人之託。”流若音解釋道。

“受人之託......徒兒明白了。”知道了師父這番苦心都是受人之託,奕無影沒有再問,生怕自己的深問會像以前一樣突然觸怒師父。

“無影啊,在洛塵來到大陸那一刻起,六國的風雨已經開始醞釀了,我們上河圖僅靠王室的幫扶不是長久之計,所以你如果身為上河圖圖主,你會怎麼做?”聊到大陸未來,流若音轉而藉此機會,試圖考驗一番奕無影的處事能力。

“有師父在,任憑大陸風雲如何變幻,我們上河圖定能安然無恙。”奕無影品性不改的繼續恭維流若音。

流若音的脾氣在這個這個弟子面前也是出奇的好,她雙目威嚴的看著奕無影,語氣清冷的問道:“那我栽培你還有什麼用?還是說你是在告訴我,接管上河圖,你難當大任?”

“徒兒知錯,只是徒兒還未曾想過,有師父不在的日子會是什麼樣。”

“這一天遲早會來臨。來說說看,你會怎麼做。”流若音感嘆一聲,然後接著問道。

“如果六國之間的關係更加惡化,我們上河圖也不能完全依靠王室的庇護。徒兒......徒兒會藉助我們蜮莨國與尼羅國,西離國的關係,與靈術大宗,武術大派抱團取暖。”奕無影迅速入戲,幻想有朝一日師父說的成為現實,自己身為圖主會做出什麼抉擇。

奕無影的綢繆讓流若音倍感欣慰,道:“獨木難成林,你要永遠記住這一點。還有呢?”

“還有......”流若音的突然追問,讓奕無影無所適從,思來想去還是想不出他還能做什麼。

流若音看著幻境中的洛塵,道:“你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憤怒,自責,恐懼。接近瘋狂的洛塵,說不定他的今天就是你以後的下場。”

知道師父這是在暗指他們上河圖,有一天的下場會和青雲宗一樣,而洛塵此刻的處境,就是日後自己的下場,奕無影放下恭敬,道“請師父指點。”

流若音呆望洛塵片刻,道:“大陸六國,三三聯合形成兩足鼎立之勢,他們有玄鑑宗手中握著天下情報,而唯一能與之抗衡的就是島國文淵閣在上沙城的分部藏機閣。所以要想在亂世中安然處之,手握天下情報是你的脫難之道。”

師父這番點醒,讓奕無影心中的困惑全部解開,這一刻他也似乎猜到了是誰讓他師父佈下幻境來讓洛塵目睹親人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