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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最佳短片獎

夜幕降臨,街道上暖黃色的燈光將這座雪城照得像水晶球裡的聖誕村一樣聞馨。

然而人們都坐在燈火輝煌的劇院大廳,等待一年一度的帕克城電影節頒獎典禮。

時玥坐在師父和胡萱中間。

師父的另一邊是小橙。他們都緊張得沒心情說話。

美國西部時間與北京時間相差16個小時。當前國內正是上班時間,螢之森的同事們都聚在會議室裡,用外網觀看頒獎典禮直播。他們一定也很緊張吧。

晚會開始了。

首先是這一屆電影節的閉幕儀式,主持人在臺上聲情並茂地對影展進行總結。

然而時玥並不能聽太懂。胡萱更是完全聽不懂。師父和小橙都在美國進修過,聽力應該會比她們好很多。

閉幕儀式結束,頒獎典禮開始。

帕克城電影節的頒獎典禮不像國內一些電影節那樣,排場很大。他們的頒獎儀式簡潔而有分量。

主持人先從最重要單元的獎項開始頒獎。

最佳劇情片獎、最佳紀錄片獎……

主持人喊出了一部部獲獎作品的名字,臺上大屏幕也定格在臺下獲獎人的身上。

獲獎人無一不激動地淚流滿面。

獲獎人逐個上臺領獎,發表他們的獲獎感言。

這些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電影新人,說著世界各地的英文口音,

時玥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還是被他們的情緒感染了。

作為電影同行,尤其作為捉襟見肘的獨立電影同行,她實在知道作品能走上這個頒獎臺是多麼的不容易。

獨立電影人們各有各的難處。

比如這屆獲得“最佳觀眾紀錄片獎”的作品,是中東的一家四口人在長達四年顛沛流離的難民路上,用三部手機拍攝的素材剪輯而成的。

導演到現在還沒獲得合法護照,沒法前來參加影展,只能由主辦方把獎盃寄過去。

政治災難是特殊地區的藝術家們遇到的難題,而其他地區的電影人最普遍的困難都是缺乏資金。

想做好電影,沒有錢真的太難了。

電影是藝術領域裡最逃離不開銅臭味的。只要稍微瞭解電影製片就會知道,電影裡的每一分鐘、每一個鏡頭,都是金錢在流淌。

時玥記得,之前工作室裡有人向小橙打聽去紐約電影學院留學的事,對他們昂貴的學費感到咂舌。

師父笑著說:“你們知道為什麼電影專業的留學費用特別貴嗎?我的教授曾經說過一句話:學費貴,就是為了讓那些沒錢的人在求學路上就能迷途知返。”

可能這是一句笑話,但對於電影人而言,夢想沒有金錢的支撐,根本沒法存活。

而獨立電影很多時候由於堅持自己的表達,不願迎合大眾的口味,不得不站在資本的對立面上。

就像他們的作品《南亭之夏》,影片裡有不少關於人性的探討、人與自然的關係、人與死亡的關係……很多話題是商業電影不願冒險去涉及的,然而他們還是從作品本身出發,去做了。

時玥他們在臺下等著,等著,最佳編劇獎、電影藝術獎……

終於,到了最佳短片獎頒獎的時候。

主持人念出獲獎作品的名字:

“<Ohe South Pavilion>(《南亭之夏》)!”

時間好像靜止了。

時玥看到前方螢幕畫面定格在他們幾人身上,耳邊是人們熱烈的掌聲。

她的眼淚立即從眼眶湧出,淹沒了眼前的一切……

真的獲獎了。

他們努力了這麼久,遭遇一次又一次撤資,劇本被投資方帶走,搬進骯髒破舊的辦公室,彈盡糧絕瀕臨破產,一次次被罵……然而今天,他們真的贏了。

這群懷揣夢想與技術的藝術家,作品終於在大洋彼岸得到了認可,被世界上最懂電影藝術的一群人鼓掌喝彩……

時玥擦著眼淚,感覺自己的工作室真的很幸運。

他們的作品很幸運的遇到了共鳴者,獲得了成功。

但如果他們這次沒有引起共鳴呢?就代表他們的作品沒有價值嗎?

並不是。

即使是梵高這樣的天才,在活著的時候也是孤獨的。

不被認可,不能代表作品就一文不值。

但是,肯定會因此窮困潦倒。

所以在人們看不見的背後,有多少勵志拍出傳世作品的電影人,為了獲得投資,不得不改變自己的初衷。

因為給你提供資金的人,是金主爸爸。

金主爸爸不是親爸爸,他沒有義務無條件給你提供錢財。

他需要看到利益。

當資本要求你根據大眾的喜好和盈利的套路去更改故事的時候,你必須得服從要求。

藝術家既想堅持自己的初衷,又想獲得人們的認可,太艱難了。

這一刻她真的感謝許洛斐。

還有馳早,還有田沐和雯子,還有工作室裡所有的夥伴……

離開了他們每一個人的幫助,作品都不會獲得這樣的成功。

時玥流著眼淚輕輕推了一下旁邊師父,提醒他上臺領獎。

來之前就說好的,這次由師父上臺領獎和發表獲獎感言。

師父本來想推脫,因為他覺得由時玥上臺更利於宣傳。

時玥堅決不肯,說自己英語不好,說不了太長的句子。

於是師父走上臺。

時玥、胡萱和小橙一邊抹眼淚一邊拼命鼓掌。

由師父上臺領獎,工作室裡所有人都是服氣的。

他們太知道師父為電影付出了多少努力。

他甘心離開商業電影大廠,甘心面對來自各方面的打壓,他在女兒頻繁生病的時候,抵押了房子換錢給他們發工資……

面對這麼多磨難,師父對待電影卻始終保持一顆赤子之心。而且他也堅持心中的道義,在時玥輿論風波時期,堅決不肯聽投資方的,辭退她,保全專案。

在資本家眼裡,師父可能不夠聰明、不夠圓滑、不擅長管理、不會阿諛奉承八面玲瓏……他們只把他當作掙錢的工具。

而螢之森的每一位夥伴都對師父發自內心的尊重。

他們每一個都敬佩他。敬佩他的技術,敬佩他對電影藝術的精湛與痴迷。

在工作室最難最落魄的時候,小夥伴們為什麼不離不棄,就是因為看到師父還在堅持。

看到師父戴著眼鏡坐在電腦前畫畫的身影,他們就覺得踏實。

他是他們每一個都打心眼裡佩服的電影人。

師父走上臺,從頒獎人手裡接過了獎盃。

他留著眼淚感謝自己家人的支援,感謝自己的同事們。

他把作品獲獎所有的功勞都歸給了自己的團隊,不停地感謝他們,卻沒有說他自己。

接著,師父對臺下所有獲獎的和沒獲獎的獨立電影人們,說出了自己的獲獎感言。

“……處在這個行業的我們,比誰都知道獨立電影是艱難的。

可人生本身就是艱難的。

如果生活沒有給我們這些磨難,也許我們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表達什麼。

是磨難讓我們有話可說。

作品就是我們表達的出口。

我們藉著作品說出的每一句話,展現的每一個鏡頭,都是我們內心真實的表達,和對美的感悟。

我們不能說,堅持做獨立電影就一定是對的,同樣不能說,想藉著作品收回成本就一定是錯的。

因為我們不是獨立的個體,每個人的背後有許多重擔。

如果感覺身心俱疲,想放棄獨立電影。沒關係,人生有很多選擇,不必因此而內疚。

如果還打算在這條路上前行,也不要偏執,因為作品不是除了獲獎就毫無價值。

我們做電影的初衷,就是為了表達。

只要我們肯認真表達,總會找到願意聽我們講述故事的人。

因為我們的表達是真實的,總有人會需要這份真實……”

時玥、胡萱和小橙坐在臺下靜靜聽著師父的講話。她相信螢之森其他的同事們,此時也在螢幕那頭聽著。

師父的這番話對他們也是一種勉勵。

這次短片獎本來不是師父理想中的大獎,是為了工作室的輿論環境所做的妥協。

但有了這次拼搏的經歷,他們的心態都被改變了。

他們後面會一直努力下去,保持學習,保持進步,總有一天會獲得有分量的長電影獎。

但即使沒獲獎也沒關係。

像師父說的那樣,他們做電影的初衷是為了表達,只要他們按照自己的內心去表達了,就一定有價值。

……

螢幕前,馳早也在觀看帕克城電影節的直播。

看到《南亭之夏》獲獎的訊息,鏡頭掃過她流淚的眼睛,他不禁也十分感動。

如果不是因為這些年與她一起,他不會瞭解做電影的不易。

他和那些職業玩資本遊戲的人一樣,很多時候都忘了,他們一次次的投資與收益,背後其實靠的就是這些用全部激情和精力在好好做實事的人。

當然,感動之餘馳早也沒忘記自己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螢之森的作品贏得了比賽,然而另一場戰爭又要開始了。

他立即通知運營團隊把準備好的宣傳釋出出去。

運營們已經買好了熱搜,各種宣傳圖和宣傳影片也已經準備妥當。

還有之前買通的一些國內有影響力的電影推薦博主,他們的營銷帖已經寫好,會趁著熱點第一時間釋出。

這是一場比誰能先贏得人心的商戰,趁著黑手還沒來得及準備,他們的速度要越快越好。

……

頒獎典禮之後,螢之森工作室領到了獎金——差不多6萬元人民幣。

真的沒多少錢,連旅費都不夠。

當然來參展的各位電影人沒有誰是衝著獎金來的,能獲獎本身就是無上的榮譽與肯定。

辦完領獎事務的第二天,時玥他們就坐上了返程的飛機。

回到了工作室,小夥伴們一見到他們就齊聲歡呼。他們爭著要摸一摸獎盃與證書。

同時小夥伴們也給他們帶來了好消息,這兩天《南亭》長電影的公映許可證已經拿到。

兩件都是值得大大慶祝的事,工作室舉辦了慶功宴,都提議叫上田沐雯子和許洛斐。

於是這群人又一次開心地聚在一起,感嘆這段時間螢之森喜事可真多。

大家辛苦憋屈了這麼久,最近總算是是守得雲開見日出。

時玥卻沒法與小夥伴們一樣樂觀無憂。作為老闆,她心裡又繃緊了其他的弦。

《南亭》的長電影要在1月底,也就是農曆春節檔公映。距離現在僅有一個半月時間。

這一個半月裡,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首先是與外面的商務公司談妥影院的排期與收益分成。

從前在九天的時候,這些根本不用他們美術師考慮的。現在自己做了,所有繁瑣的事都需要自己親自操刀。

況且他們人少勢弱,路子也不夠順。外面的商務公司都欺生,都希望能乘此機會多撈一筆。

還好有帕克城電影節的大獎,為他們增加了談判的底氣。

馳早把詳細的規則與資料郵件給了她,許洛斐也揹著家族辦公室,暗地為她打點了些人脈。她和師父要努力談判,想為自己工作室爭取最大的利益。

另一件讓時玥不能放鬆的,是最近的輿論情況。

從他們獲獎開始到現在的四五天裡,螢之森工作室一直處在熱搜頂端。

最開頭的熱搜是運營小夥伴們買的,為了第一時間把獲獎的訊息推出去。

後面幾天不斷有人在蹭熱點,螢之森獲獎的熱度持續推高,網上到處都在談論這件事。

九天集團與電影行業的其他同行自然也都注意到了,紛紛在對他們實行打壓。尤其今年新年檔期的其他電影的出品方與投資方,害怕被他們搶了風頭,找人大力刷惡評。

運營小夥伴們每天都在不斷地投錢去社交平臺,真怕後面會壓不住。

這時候又得感謝馳早前期為他們做的準備。

他在《南亭》短片獲獎的第一時間裡,已經讓運營推送了各種新聞頭條和電影推廣帖,成功地引起了人們對電影的好奇心。電影上映後,票房應該不會差了。

怕就是怕電影的評分會被那些黑手們做手腳,把影評和作品的口碑帶歪。

電影公司畢竟不是一錘子買賣,評分和口碑對工作室後續的發展是至關重要的。

所以時玥近幾日一直在擔心這個,投入了許多精力去與黑手們對抗。

除此之外,她和師父最近接到了不少採訪通告和綜藝節目通告。

作為第一個獲得帕克城電影節大獎的團隊,很多媒體都想採訪他們。

師父被邀請,是因為媒體人都希望他能從技術和藝術層面談談獲獎的事。

而時玥被邀請,就是負責吸人眼球和帶流量的。

有她的照片和名字出現在封面上,無論對電影感不感興趣的人都會點進去看看熱鬧。

時玥很不喜歡大家給她的這個定位。但為了電影的宣傳,她必須得去。

有多少具有嚴重社交障礙的電影天才,為了宣傳自己的作品不得不笑容滿面地出現在各種節目上。她做的這點犧牲又算什麼呢。

……

自從時玥從美國回來,媽媽幾乎每天都要打電話催她去周宇琦那裡一起吃飯。

她知道媽媽最近一定是看到很多關於她的新聞,又開始擔心了。

於是時玥在繁忙的工作中,擠出週末下午的時間過去。

周宇琦平時工作也很忙,難得空出一個下午。

他們三人圍在餐桌前,吃著媽媽為他們做的愛吃的菜。

吃了一會,媽媽果然開始詢問她最近的輿論。

媽媽從前是不看八卦新聞的,現在卻每天在關注。

時玥趕緊安慰她,讓她別看了。

“那些都是商業套路,是我從前的老東家在黑我們工作室,跟我本人沒關係的。”

媽媽擔心地問:“真的要這樣嗎?把你的名字提來提去……”

“不是我想這樣啊,是不得不這樣。”

媽媽說起她最近看到很多帖子又把從前她與富二代交往的黑料扒出來。

時玥對此感到煩躁:“黑子說來說去還是那些事,自己不覺得膩嗎,我都看膩了。”

一邊的周宇琦詢問道:

“我以前在外網沒注意到那些帖子,最近看了一下,很多細節都沒搞明白。你跟之前的男友分手究竟是因為什麼?”

“還能因為什麼,階層壓力唄。”

時玥故作輕鬆地說。

想起這些事,她不禁又覺得鬱悶。

最近她被馳早弄得頻頻心動,都忘了他們分手的根本原因其實還沒解決。就算他們後面能重新走到一起,難道不會重蹈覆轍嗎。

媽媽擔心地說:

“老這樣下去可怎麼辦,這麼多負面新聞真怕你後面找對象會受影響。你現在身邊有合適的男孩子嗎……”

時玥連忙打斷她:

“你看我現在忙的,有空談戀愛嗎?”

她想她跟許洛斐交往的事一定不能讓家人知道,卻又總覺得旁邊周宇琦看她的眼神,似乎能看穿一切……

沒空管這些了,時玥再次安慰道:

“你們別擔心了,現在的輿論主要是針對我們工作室和作品,我們同事們會一起想辦法的。”

吃完飯她就推脫還有採訪要準備,早早回去了。

也確實沒說謊,她第二天就得跟師父去參加接二連三的採訪,有電視臺的,有網絡媒體的。

而且今晚還得早點睡,畢竟她是螢之森的顏值擔當啊。

……

週一的第一場通告是去夜合市電視臺參加訪談節目。時玥與師父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電視臺。

到了以後,師父先被導演叫去做採訪內容對稿,時玥則在導演助理的帶領下去化妝室化妝。

時玥之前沒上過電視,不由得問了助理一些很基本的問題。

導演助理回答了她,同時覺得稀奇,作為這麼有名的一個網紅,她居然完全沒有面對鏡頭的經驗。

時玥確實完全沒經驗。這麼多年她一直在踏踏實實做技術,每次在公眾面前露臉都是迫不得已。

電視臺有大大小小好幾個化妝室,助理送她進了其中一間,那裡人最少,只有一位女明星在化妝,而且快畫完了。

時玥走進門,看了那位正在化妝的女明星一眼。同時那人也看了她一眼。

這一對視,雙方卻都楞了一下。

因為她們居然是認識的。

準確的來說,其實不認識。

時玥之前既沒見過她本人,也沒跟她說過話,但她只看一眼就認出來,那人是韓菲菲。

韓菲菲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深棕色的頭髮垂到肩膀,耳朵附近的頭髮盤成精美的髮辮,插著閃亮的鑽石髮飾。她臉上的妝容清新自然,眼睛大大的,看起來清純甜美。

從韓菲菲的反應來看,她也認出了時玥,而且看了她好一會。

但兩人都沒說話。

時玥掠過她身邊,走到另一個化妝臺前坐了下來,

韓菲菲沒主動跟她打招呼,她也不想先開口,畢竟她們確實不認識。

而且時玥對她的印象也不好。從前韓菲菲還在微博上內涵過她呢。

這種為了自己利益無緣無故去踩別人的人,不在她的交友範圍內。

時玥做到座位上,化妝室裡一位閒著的化妝師立即上前給她化妝。

那位化妝師是個造型時尚且嘴很甜的年輕人,有點女性化。

他一邊給時玥梳頭髮、修容,一邊不住地誇她:

“姐姐你可真美,底子也太好了吧!我怎麼老感覺之前在哪見過你呢?”

時玥低聲報了自己的名字。

“啊!怪不得!”

化妝師驚喜地叫道:

“你進來的時候我就在想,這是哪位明星來著,我肯定認識的,但就是想不起來。”

時玥輕輕微笑:“我不過是從前碰巧上過幾次熱搜。”

“姐姐太謙虛了,聽說你最近得了一個很厲害的國際大獎呢,今天來臺裡是上訪談節目的吧?”

時玥簡短地嗯了一聲,不想多談了。

化妝師卻轉過頭對不遠處的韓菲菲叫道:

“菲菲姐,這位是時玥姐耶!太巧了吧!”

然後他又對時玥笑著說:

“我剛才還在跟菲菲姐聊天,我也是在大學城上的大學,在F大,比你們晚一屆。那時候你們兩位在大學城真的好有名啊,都是美女校花!”

都被人點名道姓了,時玥跟韓菲菲也沒法再假裝不認識,只得互相打了聲招呼。

時玥從這位話癆化妝師口裡得知,韓菲菲今天是作為特邀嘉賓來電視臺錄製一個綜藝節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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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還好她跟韓菲菲上的不是同一個節目。

聊了一會,話癆化妝師突然用很惋惜地口吻說:

“姐姐你跟大學時候的男朋友怎麼就分手了呢?太可惜了。那時候我們大學城特別羨慕你們這對呢。”

時玥敷衍地嗯了一聲,不想談論這個話題。

另一邊的韓菲菲卻笑著接過話:

“是呀,我也覺得很可惜。你前男友我知道的,是我們A大的對吧。那時候真的覺得你們兩個很般配呢。”

“哦,是麼。”

時玥輕淡地說,心想你當然知道他,你不是還追過他麼。

她越來越不喜歡韓菲菲,覺得這個女生很不真誠,跟她甜美無辜的外表完全不像。

韓菲菲卻用很憧憬的聲音接著感慨:

“在社會上工作幾年,我發現還是跟大學同學之間的感情最真誠。畢竟在同一所高校求過學,互相之間話題多,有困難的時候也非常願意幫忙。所以談感情的話,我還是傾向找自己的大學校友。”

“哦。”

時玥不想接她的話。

顯然韓菲菲在跟她顯擺她A大畢業生的身份。

而且她還似乎想諷刺她,一個Z大的學生卻跑到A大找對象,難怪沒有好結局。

此時韓菲菲已經化好了妝,她站起身,造型師在她身後幫她仔細整理衣裙和髮絲。

“對了,我現在的男朋友就是我大學時期的同學哦。”

韓菲菲突然微笑著說了一句。

“是嗎?”

聽她這麼說,化妝師很興奮。

“能被菲菲姐看上的肯定不是一般男生。是哪位呀?說不定我聽過大名呢。”

時玥心下覺得奇怪,韓菲菲居然自曝八卦。

可能主持人不像演員,對戀情話題不太避諱。

又或者,她可能最近正處於熱戀期,有昔日的大學城同學在,成心想炫耀一下,秀一下恩愛。

“對哦,也許你們聽過他的名字呢。”

韓菲菲的表情甜蜜又羞澀的樣子:

“他跟我同屆,A大商學院的,叫許洛斐。”

What??

時玥立即抬起頭,不敢相信地看著她。

然而韓菲菲卻可愛地對他們笑著揮了一下手,走出了化妝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