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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道體雙修

章銘的羽箭射得愈發猛烈,但是卻被韓銳的巨型毛筆一一化解,加上那特殊墨水的封印作用,他的箭囊現在已經只剩下了三支羽箭。

韓銳自然也發現了章銘的羽箭已經不足的事實,他開始轉守為攻,步步逼近。

章銘嘆了口氣,拿起了最後三支羽箭,用了最大的力氣射了出去,其中兩支都被韓銳用毛筆擋下了,只有一支竟然不是朝著韓銳射去的,所以韓銳並沒有去攔截那支羽箭。

章銘所有的羽箭都已經用完了,現在輪到他攻擊了,韓銳露出了一個得勝在望的笑容向章銘走去,但卻見章銘拍拍了箭囊,他心下頓感不妙,憑著直覺側開身去,但是左臂還是被一支羽箭射穿了,並且這箭是來自他的身後。

章銘略帶失望道:“竟然躲過了啊,築基大圓滿的修士果然對戰經驗十足,對危險的感應竟然如此敏銳。”

韓銳用手臂夾住毛筆,然後將左臂的羽箭拔了出來,他目光沉沉道:“是那支射向空中的羽箭吧,你竟然利用箭囊對羽箭的吸引力來改變箭矢的方向,並且還是挑在自己羽箭將盡的情況下,這樣我就會放鬆警惕,將注意力集中在如何接近你的問題上,然後忽略了這些細節。”

章銘坦然道:“韓道友全都猜中了。”

“不得不說,你很聰明。”韓銳在左臂上點了幾個穴道,將血止住,然後用毛筆筆尖在這支羽箭上劃了一筆,他冷笑道,“這樣你的武器就已經盡數被我封印了,用遠端法器的人大多不擅長近戰,力氣也遠不如我們這種近戰的,這一戰是你輸了。”

話音還剛落,韓銳便操控著毛筆向章銘攻來,章銘卻站在原地根本沒有躲閃。

是放棄掙扎了嗎?韓銳心裡想著。

然後章銘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掌擊中他的右手臂關節,讓他的手臂瞬間麻痺失去知覺,奪走了他的法器,然後在他驚愕之際一腳把他踢下了鬥法臺。

裁判冰冷的聲音響起:“章銘獲勝,第一百六十一號小隊晉級下一輪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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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鬥法臺下的韓銳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他不是勝利在望嗎?怎麼就輸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不禁是韓銳本人有些懵,就是在場的觀眾都被這套快準狠的徒手連招給震驚了,這人不是擅長遠端攻擊嗎,怎麼一陣肉搏就把對手給打下場了?

章銘看著到底的韓銳說道:“你不知道拉開弓箭需要多大的力氣吧。”他指了指已經被他背到背上的穿雲弓說道,“為了拉開這把弓我可是修了五年的體術,所以我不僅擅長遠端攻擊,近戰我也很在行。”

章銘竟然是個道體雙修,這是韓銳萬萬沒有想到的!

章銘說完話後便轉身跳下了鬥法臺,韓銳忽然福至心靈道:“你一直使用弓箭是不是故意想讓我放鬆警惕,好用近身戰打我一個措手不及?”

“你還不算太笨,不枉我演了這麼久戲。”章銘說道,他並沒有回頭,丟下話後便回到了隊友的身邊。

但留下的韓銳卻久久不能釋懷,這個男人恐怕在自己有近身戰的打算之時就開始演戲了。

不,或許是一開始他就在打這個主意。

想到這裡韓銳的身體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這個男人的心機之深沉著實可怕,若是得罪了他,恐怕不到死前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死的吧。

“章道友果然不負眾望。”見章銘回來了,俞愔開口說道。

章銘回以一個羞澀的微笑,謙虛道:“是韓銳太大意了一些,我以前修習過一些體術,歪打正著而已。”

黎漾道:“你小子真是深藏不露啊!”

“沒有沒有,真的運氣而已。”章銘連忙擺手道。

鄔承安一把攬住他的肩膀說道:“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你就別謙虛了大功臣。”

譚盈盈道:“贏了就好,我差點以為我們這個陣容會輸在第一輪上,這樣回去還不得被紫宵宮裡的人笑死。”作為紫宵宮秀女峰的大師姐,譚盈盈的形象包袱還是很重的,這個奪旗戰她可是奔著奪冠去的,倒在第一輪肯定會淪為眾人的笑柄,這種結果她想都不敢想。

他們雖然加賽了,但是總體對戰的時間都偏短,仍有許多隊伍還在進行比賽,章銘環顧了一圈道:“下一輪比賽在後天舉行,今日我們就各自回去休息吧,後日未時還是在鬥法臺入口處匯合。”

“好,那就後日未時見。”岑知意答道,然後帶著黎漾率先離開了。

“那我們也走了,後日見。”譚盈盈說道,然後和賀煦南嶽蕊一起回了紫宵宮。

鄔承安和章銘關係很鐵,並不打算回自己家,而是要去章銘的洞府裡調息,其實他心裡的小九九章銘哪裡會不知道,這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多跟俞愔待一會罷了,章銘心下好笑,但也沒有去戳穿自己的朋友,拉著他和俞愔一起打道回府了。

一路上鄔承安就沒少向俞愔搭話,之前說的是和比賽相關的事情,俞愔也就認真地與他討論,但是越到後面鄔承安的話題就愈發有些跑偏,什麼天空為什麼這樣藍,花兒為什麼這樣紅都冒出來了,屬實是沒話找話,尷尬得俞愔一到洞府門口就趕忙和他們告別。

俞愔之前在對戰上損耗的靈力不是少數,一回洞府就開始打坐恢復,直到第二日下午才堪堪結束了自己的修煉。

靈氣充足了她現在終於有思考有孚劍和流光劍的問題了,她將有孚劍取了出來,嚴肅問道:“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認識那把流光劍,是的話你就前後搖擺,不認識的話你就左右搖擺。”

有孚劍和她的心靈感應還是差了一些,她只能模糊地感知它的情緒,有時候並不是很準確,所以她便想到了這個方法,因為據她的觀察,有孚劍是能夠聽懂她的話的,只是它很難表達出自己的想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