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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樂羊皇帝

“你敢!這裡是……”

憐妃那名宮女的話還沒有說完,陳惜命已經如一道白色的閃電一般衝到了她面前。

單手捏著那宮女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

周圍一陣尖叫。

陳惜命目如冷電,掃視了一週,所有人都閉上了嘴。

此刻那名之前囂張跋扈的宮女臉色漲紅,眼中盡是恐懼絕望,雙腿不斷在空中亂蹬。

陳惜命淡淡地看著那垂死掙扎的宮女說:“你如何囂張我管不到,也懶得管,但是……”

“你不該出言侮辱蕭蕭!提她,你不配!”

說著話陳惜命緩緩捏緊了手,那宮女頓時雙眼翻白。

令在場所有人都心生恐懼的是,陳惜命此刻竟然目光平靜如水,似乎他正在做一件極為微不足道的事。

憐妃背對著兩人,眼中閃過了一絲笑意。

終於在那宮女即將身死的時候,憐妃快步來到陳惜命身邊,一臉惶恐地焦急道:“將軍,還請放了她吧,妾身的侍女不懂規矩,但罪不至死啊!”

“我待會兒會替她向穆神醫賠罪的!”

陳惜命瞟了一眼憐妃,然後緩緩鬆開了手。

那宮女墜落在地,大口地喘息咳嗽,看著陳惜命渾身發抖。

憐妃臉上露出笑意,然後雙手在前,將然躬身道:“謝謝將軍。”

陳惜命沒有表示。

可是片刻後憐妃竟然還是躬身的動作,這不禁令陳惜命一陣疑惑。

而憐妃此刻也在心急。

她在做什麼,她在等著陳惜命去扶她的手。

“這傢伙也太不近人情了?一點不懂得憐香惜玉嗎?”這是此刻憐妃心中的獨白。

眼看陳惜命沒有動作,若是在這麼僵持下去,難免惹人懷疑。

憐妃突然腳下一軟,哎呦叫了一聲,竟然在陳惜命愣神的時候撲向了陳惜命。

以陳惜命的身手完全可以躲開,可是那麼一瞬間他見到了憐妃眼中那一縷懇求的目光。

下意識的,陳惜命接住了憐妃。

憐妃的頭靠在陳惜命的肩頭,用極快的聲音小聲道:“將軍幫我!”

隨後憐妃起身,笑道:“真是不好意思,衝撞了將軍,既然穆神醫在為陛下施針,那本宮便不打擾了。”

說完眼含深意地看了陳惜命一眼,然後帶著手下宮女離去。

待憐妃走遠,陳惜命才皺著眉緩緩張開了自己的手。

他的手裡有一張紙條,是剛剛憐妃塞到他手裡的。

這個女人到底想做什麼?

就在陳惜命疑惑的時候,皇帝寢宮的門突然被推開,竹落雨滿眼驚喜地走了出來。

陳惜命急忙攥緊紙條,問道:“怎麼樣?”

竹落雨顯得極為激動,走到陳惜命近前,貼著陳惜命耳朵道:“將軍,陛下要見您!”

陳惜命皺眉,這皇帝醒了?但是陳惜命似乎一點也不驚訝皇帝會要見他。

隨後陳惜命還是隨著竹落雨向寢宮而去。

那兩個侍衛再次阻攔道:“對不起,陳將軍不能進去,雖然感念陳將軍剛剛為我們出頭,但是職責所在,不敢徇私。”

竹落雨微微一愣,從懷裡摸出了樂羊璟的令牌道:“公主的意思。”

兩個侍衛對視一眼,同時後退說:“請。”

陳惜命與竹落雨走進寢宮後淡淡地道:“和你未婚妻說,這兩個侍衛很不錯,該提拔。”

竹落雨一愣,隨即道:“能得到將軍的讚賞,是他們的榮幸,我會和璟兒說的。”

陳惜命點了點頭,一邊走一邊問道:“醒了?”

竹落雨滿臉激動道:“蕭蕭那套銀針刺脈之法簡直神了,不瞞將軍我從醫這麼多年,一向自視甚高,今日我都有拜蕭蕭為師的衝動了。”

陳惜命淡淡一笑說:“蕭蕭已經有一個徒弟了。”

“啊?”竹落雨停下腳步,滿臉驚訝問道:“何人?”

“一個叫韓薌的老頭。”

“韓前輩!”竹落雨滿臉驚駭,韓薌他自然是知道的,那可是當年除了他師父醫仙之外的第一名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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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惜命與竹落雨走進內殿的時候,正看見穆蕭蕭與龍床上之人交談。

看到陳惜命過來,穆蕭蕭立刻拉過陳惜命對著龍床上的皇帝道:“陛下,這就是我二叔了。”

陳惜命看去,只見龍床上的樂羊皇帝雖然面色蒼白,形如枯槁,但確實是已經清醒過來,那雙眸子出乎陳惜命意料,澄澈至極。

樂羊皇帝在見到陳惜命後顯然十分激動,胸口劇烈起伏,竟然咳出了兩口鮮血。

穆蕭蕭趕緊上前,提陛下檢視。

樂羊皇帝虛弱地擺了擺手,用力喘了幾口氣說:“沒關係的蕭蕭。”

皇帝叫蕭蕭?沒想到這麼短短一會兒功夫竟然這般熟絡了。

樂羊皇帝看向陳惜命露出了一個笑容,聲音顯得沙啞又虛弱:“陳將軍,你還是這般風采依舊,讓寡人好生羨慕啊。”

陳惜命沒有行禮而是笑道:“可惜陛下您卻老了,恕陳某失禮,便不行跪拜之禮了。”

穆蕭蕭與竹落雨在一旁眼神驚異,聽兩人談話,他們竟然認得?

樂羊皇帝笑著擺了擺手說:“將軍性格寡人明白,跪拜之禮都是俗禮,無妨無妨。”

“將軍前後兩次救寡人性命,寡人真不知該如何感謝了。”

穆蕭蕭與竹落雨再次震驚,穆蕭蕭看著陳惜命的眼神變得極為怪異,自己這位二叔難不成是救世主變得?

怎麼見一個大人物救一個大人物啊?

陳惜命語氣平淡道:“這次不是我救的你,是蕭蕭。”

樂羊皇帝擺了擺手道:“將軍不必推辭了,如不是將軍帶來蕭蕭姑娘,寡人又怎麼會得救呢?”

陳惜命依然淡淡地道:“是蕭蕭帶我來的。”

樂羊皇帝澄澈的龍目中露出了震驚之色,看向一旁的穆蕭蕭道:“能令雪狼王跟隨,蕭蕭姑娘當真是不凡啊。”

穆蕭蕭吐了吐舌頭笑道:“陛下謬讚了,沒人能使得動雪狼王,只不過雪狼王喜歡讓著小姑娘罷了。”

陳惜命忍不住輕笑。

樂羊皇帝老於世故,看了兩人一眼,隨即恍然失笑。

將目光再次投向陳惜命,樂羊皇帝喘了幾口氣,看樣子已經極為疲累。

穆蕭蕭趕緊道:“陛下,您才剛剛清醒,龍體虛弱,還要多休息不要說太多了,有什麼話還是明早再說吧。”

樂羊皇帝搖了搖頭,艱難地說道:“有些話見到將軍必須要問,這話憋了十幾年了,不問問難以安眠。”

穆蕭蕭只能讓在一邊,疑惑地看著陳惜命。

樂羊皇帝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灼灼地看著陳惜命問道:“將軍,寡人這個皇帝做得可令將軍滿意啊?”

穆蕭蕭與竹落雨對視了一眼,眼中說不出的震驚,這話什麼意思。

只聽得陳惜命道:“陛下,陳某滿意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樂羊百姓是否滿意。”

“這一路走來,陳某聽的見的已經告訴了陳某答案,陛下您完成了當初的承諾。”

樂羊皇帝聞言開懷地笑了兩聲,隨後又道:“當年寡人許以將軍封侯拜相,都沒能令將軍改投樂羊。”

“如今往事已矣,物是人非,當年將軍效忠的秦國卻背棄了將軍,不免讓人唏噓啊。”

陳惜命淡淡地道:“是我背棄了秦國,並非秦國背棄了我。”

“哦?”樂羊皇帝聞言皺眉,問道:“難道不是秦弘那小兒逼將軍走上這條路的嗎?”

陳惜命眼神微動,說道:“秦家並非秦國,我所效忠的從來都是秦國,而非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