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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三章 海底針

西門賀聞言怒道:“陳惜命,你憑什麼管我?”

陳惜命只是淡淡一笑,然後看了西門恣一眼。

西門恣臉上的肌肉抖動了兩下,然後竟然躬身道:“任憑……任憑將軍處置!”

“爺爺?”西門賀一臉驚恐。

西門恣卻是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來之前還是存在一絲僥幸心理的,希望陳惜命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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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樾與西門玲玲聯合給西門恣的信中言明,將西門賀交給陳惜命處置,若是陳惜命肯原諒西門賀,萬事好說。

否則西門家更換門廳,所有西門家人隱於幕後不再出世。

西門賀以死謝罪。

其父教子無方,同罪領死。

陳惜命緩緩站起了身,一步步走到了西門賀面前,眼神冰冷。

穆蕭蕭趕緊拉住陳惜命道:“二叔!別衝動!”

陳惜命淡淡地說:“蕭蕭,你忘了那個孕婦和孩子了嗎?若不是你在場,便是一屍兩命。”

“那孩子甚至連這世上是個什麼樣子都沒來得及看一眼,就算是造人的神也沒有權力剝奪一個孩子睜眼看世界的機會。”

穆蕭蕭看著陳惜命的眼睛,緩緩鬆開了拉住陳惜命的手。

西門賀直到此刻是真的慌了,趕緊抱住西門恣的大腿喊道:“爺爺,救救我爺爺——”

西門恣嘆息一聲說:“唉,賀兒,要怪就怪爺爺吧,把你寵壞了,讓你犯下那等錯事。”

“我早就想到有一日你會踢到鐵板,卻沒想到……唉,都是命啊。”

說著話西門恣臉上老淚眾橫。

陳惜命忽然道:“西門宰相,既然你覺得是你教導無方,那你來替他死如何?”

西門恣猛得轉頭看向陳惜命,佈滿皺紋的手不住顫抖。

西門賀也愣住了。

時間似乎在這一剎那凝固,西門恣嘴唇不斷顫抖,最後一咬牙道:“主上此話當真?”

“我不是你們什麼主上,不過我說的話一向當真。”

西門恣咬了咬牙說:“罷了,老朽痴活幾十載,足矣,主上說得對,是我的錯,便讓我替賀兒死吧。”

西門賀愣住了,他已經沒有時間思考為什麼自己爺爺叫陳惜命主上了。

鏘的一聲,陳惜命隨手抽出了房間中掛著的一柄長劍,遞給了西門恣。

西門恣眼中神色決絕,一下拿過長劍,橫在了自己咽喉前。

“爺爺——”西門賀終於反應過來,拉著西門恣哭喊道:“錯在我,我死!我西門賀一人做事一人當!”

說著就要去奪西門恣的劍。

西門恣儼然已經有了赴死的心,他到最後還是捨不得自己的孫子死,位高權重又如何?

在成為文臣之首之前,他首先是個人,是個有血有肉的人,是個父親,是個爺爺……

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誰又能免俗呢?

西門恣忽然雙手握劍,用力掙脫西門賀,就要向著自己喉嚨抹去。

當——

陳惜命雙指後發先至,竟然以雙指折斷了那柄長劍,斷劍入手,陳惜命反手插進了西門賀的肩膀之中。

伴隨著西門賀的慘叫,鮮血迸現。

“賀兒——”西門恣趕緊拉住西門賀。

“好一個爺孫情深,罷了,你們西門家的事我不想管,就這樣吧。”陳惜命說完話再次回到椅子上品茶。

西門恣上一刻還處在心痛之中,下一刻聽到陳惜命的話頓時大喜道:“多謝主上!”

“主上,姑娘,有些事這裡不好說,不如與我回宰相府詳談如何?”

陳惜命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穆蕭蕭。

穆蕭蕭沉吟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說:“也好,畢竟貴公子這麼流血先去也不是辦法,二叔,你說呢?”

陳惜命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紅茶問道:“你們宰相府有綠茶嗎?”

西門恣一愣,然後趕緊道:“上好的龍井!”

“我喜歡喝雪芽。”

“有!只要主上想喝,就是皇家貢茶也給主上尋來!”

陳惜命輕哼一聲說:“當好宰相便是,皇家的事少摻和。”

說完便起身向著外面走。

西門恣眼神迅速變化,點了點頭跟在陳惜命與穆蕭蕭身後而去。

穆蕭蕭與陳惜命在西門家一直聊到了傍晚時分才回到了楊府,一進門便看到了楊袤牽著那匹天子馬,盜驪。

“哦?兩位這個時辰回來,莫不是宰相府沒有供飯嗎?”楊袤略帶冷意地說道。

穆蕭蕭淡淡一笑說:“小將軍還真是將我們看得嚴實啊。”

“呵!我家的客人一聲不響便出去了宰相府,我自然要留意些。”楊袤道。

穆蕭蕭笑著說:“不勞小將軍憂心,我們已經吃過了。”

就在這個時候,從不遠處走來一人,身穿白衣,嫋嫋婷婷,臉上帶著半張仙鶴面具,腰間一柄長劍,颯爽英姿。

穆蕭蕭一驚,看了陳惜命一眼,陳惜命卻是尷尬地咳嗽一聲說:“別看我,又不是來找我的。”

來人正是天下第一劍客,鶴一白!

鶴一白走到了三人身旁,嘴角帶起一抹笑意說:“穆姑娘,陳將軍我們又見面了。”

穆蕭蕭忍不住問道:“鶴姑娘,我有一事不解,不知姑娘可否解答一二?”

鶴一白笑著說:“穆姑娘,怎麼不叫前輩了?看來陳將軍已經和你說了我的身份,別信他的,他不敢肯定的。”

“姑娘想問什麼便問吧。”

穆蕭蕭輕輕一笑說:“鶴姑娘不是一直都在昊京城,怎麼現在為楊家賣命了?”

鶴一白笑道:“姑娘此言差矣,不是賣命,我的命從來沒有賣過誰。”

“只不過當初在天樂城的時候我託楊袤小將軍做了一件事,算是欠一個人情,這次是來還人情的,另外看上了這匹馬。”

“所以答應幫著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穆蕭蕭突然問道:“也包括殺人嗎?”

鶴一白淡淡一笑說:“呵呵,劍不就用來殺人的,難道是用來繡花不成?”

陳惜命卻是忽然問楊袤:“你把盜驪馬給了她?”

楊袤笑道:“寶馬贈英雄,我沒覺得不妥。”

鶴一白也陰陽怪氣地說:“陳將軍,我倒是喜歡那照夜玉獅子,可是你肯給我啊,只能退而求其次要這盜驪了。”

沒等陳惜命說什麼,穆蕭蕭已經搶先說:“對不起了鶴姑娘,照夜玉獅子霜月是二叔的,也是我的,不給外人。”

說完一拉陳惜命的手昂著頭就從鶴一白身邊走過。

陳惜命一臉無奈,暗歎這女人的心思真難猜。

楊袤則是一臉的茫然,看著穆蕭蕭背影唸叨一句:“她和誰示威呢?”

鶴一白從楊袤手裡一把接過盜驪馬的韁繩,翻身上馬也不顧楊袤,似乎極為氣憤,駕馬而去。

楊袤愣在原地,左右看了看,撲了撲身上的灰塵,怒道:“老子招誰惹誰了!”

穆蕭蕭拉著陳惜命一路進到房間,砰得一聲把門關上,雙手叉著腰抿著嘴唇瞪著陳惜命。

陳惜命一臉無辜地坐在椅子上,咳嗽了一聲,看著穆蕭蕭此刻的樣子忍俊不禁道:“你也看到了,我可沒和她搭茬。”

“她是不是看上你了?”穆蕭蕭忽然冒出這麼一句。

陳惜命一臉無奈地說:“那你得去問她啊。”

“她沒和你說過?”穆蕭蕭眯著眼睛質問道。

陳惜命故作鎮定地端起一杯茶說:“有你在身邊,誰敢說啊?”

“喝涼茶你不怕壞肚子嗎?”穆蕭蕭噘著嘴氣哄哄地說。

隨後一下坐在陳惜命身邊說:“以後離她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