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我材必有用,這個星球上的每一個生物,無時無刻都在默默的積累著,期待自己實現自身價值的那一刻。
他們有些人正在繼續積累著經驗,飛往青城的飛機上,姜逸虎又小心的拿出了資料,在心裡反覆的揣摩著。
後排的韓東傑也戴好了眼罩,準備在睡夢中克服登高的不適,而劉嘉妍依偎在他的身旁,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有些人已經正在實現自身的價值,此時的青城機場外,許多年輕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用力的搖晃著。
“歡迎濱城同志們的到來,邪不勝正,我們一定會把犯罪,終結在青城!”
但有的人也許永遠都不能體現自己的價值,所謂一步錯,步步錯,生命雖然平等,可惜命運卻是不公平的。
簡陋的筒子樓,窗簾被拉開了一條縫,蓬頭垢面的瘦小男人往窗外看了看,面無表情。
“怎麼樣?”
屋裡有人問道。
“一切都正常,就這一個人。”
“這次跟梢的人挺厲害啊哈,怎麼甩都沒甩掉。”
瘦小男人放下了窗簾,走回到屋裡,他拿起茶几上的煙,抽出一根自己點上,抬頭看向了房門口。
防盜門的旁邊,一個人緊閉雙眼躺在地板上,另一個人倚著牆坐著,只是兩隻眼珠滴溜溜直轉。
“這兩人怎麼處理?”
“能怎麼處理,老規矩,全都宰了!”
瘦小男人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另一個男人,他體型魁梧,面目憨厚,打眼看上去不過就是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
“知道了大哥!”
瘦小男子狠狠的抽了兩口煙,隨手把菸頭扔在地板上,另一只手往腰間一摸,就抽出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
他看了一眼坐在牆根的年輕男人,回頭朝魁梧男人說:
“也不知道小三兒到底跑沒跑出去。”
魁梧男人露出了實誠的笑容,用力的點了點頭道:
“肯定沒問題,三兒有文化,腦子也好使,絕對沒問題!”
“也是。”
說話的工夫,他已經走到了門口,倚著牆的年輕男人看到他走過來,連忙搖著手求饒道:
“大哥們,別殺我,我就一送外賣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瘦小男人咧嘴笑道:
“對不住了小哥,你今兒個是死定了,不如老老實實的,還能少遭點罪。”
“別別別!我入夥行不!”
瘦小男人笑的更開心了,要不是事態緊急,他還真不一定能下決心殺人,他感覺這小子還挺有意思的。
“入夥?你拿什麼入夥?”
“不就是投名狀嘛,你敢把刀給我不?”
“喲呵!”
瘦小男人回頭看了看他大哥,魁梧男人從包裡掏出了一把自制手槍,這玩意毛病多,輕易不能使用。
“給他,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
“拿著。”
瘦小男人把匕首扔到了地上,自己慢慢的後退了兩步,眼睛盯著年輕男人。
男青年看著地板上的匕首,心底出現了無數種可能性,但他還是摸了摸腦袋上的白色頭髮,決定按照原計劃進行。
他挪了挪屁股,撿起了匕首,又抬頭看了看全神貫注的瘦小男子和遠處緊緊盯著自己動作的莊稼漢,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都看好了。”
年輕男人把身邊暈倒的男人翻了個身,仰面朝天,隨即手起刀落,匕首毫不留琴的捅進了男人的心口窩。
刀身全部刺了進去,只留刀柄豎在男人的胸口,他的身體抽搐了兩下,就了無生息。
“行啊,小子,為了活命,你也夠狠的了!”
憨厚男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皺著眉頭看向地上的死人。
“你這看起來不像是第一次殺人吧?”
“人是第一次殺,但豬狗雞鴨殺的多了去了。”
豬狗雞鴨能跟人比?
憨厚男人心中暗暗擔心,這個年輕人感覺實在是很危險,還是先穩住他再說。
“行,小子,現在你就是咱們的老四了!”
“見過大哥,二哥!”
白髮男人笑嘻嘻的跟屋裡的兩個男人打著招呼,但這兩個男人的心中俱是一緊。
“咱們認識的這個時機不好,你別怪大哥多心,吃喝玩樂都少不了你的,但是你別靠我們太近,免得引起誤會。”
“我明白,小弟理解。”
白髮小哥嘴上笑嘻嘻的答應著,心裡卻在冷笑,殺兩個廢物還需要近身麼?
他又低頭看了看腳下的男人,心中暗暗皺眉,能不能活下來,這就要看他自己的意志力了。
各個方面全都有所行動,坐在家裡的韓父也沒閒著,此時他正拿著電話,與人聊得興高采烈。
“……當時那情況多緊急啊……哈哈……對!”
韓東傑要是在場,絕對會很驚訝,因為他快六十歲的親爹像只兔子一樣,一邊說笑一邊上躥下跳。
韓母坐在沙發上,安靜的看著電視節目,就彷彿韓父好像不存在一樣。
“不過我說老楊,咱們得有三十年沒見了吧?”
“差不多吧!哎呀!不止三十年了吧!”
“唉,等退休了……咱們好好聚他一聚!”
“行,說的不就是這個!”
“我跟你講,我就這麼一個親兒子……”
“你囉嗦不囉嗦啊,這一會的工夫你都說了三遍了!”
“是嗎?”
韓父露出了少許尷尬的表情,他一點都不記得自己居然說了三遍,看來人老了真的是愛囉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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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咋的,你就放心吧,有我在這,誰也動不了你兒子。”
“我還是得謝謝你!”
“咋倆還說謝?”
“不過謝歸謝啊,我還是得提醒你,這事兒還得有關單位去做,咱們就是查查,可千萬別越了界!”
“我還能不懂這個?咱的人幹這個都是大材小用,普通的刑偵,那幫崽子就跟放假沒什麼區別!”
“那我就放心了,跟下邊的小夥子說,一切要注意安全。”
“行,那就這樣?”
“好!咱們退休見!”
韓父戀戀不捨的掛掉了電話,轉身又坐到了他熟悉的座位上。
“說完了?”
韓母的眼睛沒離開電視,嘴上卻淡淡的問道:
“說完了。”
“掉了一地的菸灰,你怎麼看?”
“你坐著,我收拾,我來收拾。”
“你是怎麼想的,這麼危險的事情,你也敢讓兒子去?”
“哎呀!都那麼大了……”
“再大那也是我兒子,親生的,要是回來擦破點皮,呵呵……”
“那我以死謝罪行了吧!”
韓父熟練的抄起了吸塵器,開始仔細的打掃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