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衛東也已經決定，無論是否有資本加持，他都要把世紀中文網經營下去。
更何況，世紀中文網已經實現了收支平衡，只要繼續堅定不移的推行vip制度，肯定能夠穩住網站的基本盤。
哪怕不掙錢，或者虧本，只要在能接受的範圍之內，林衛東依然有信心，把世紀中文網一直做下去。
總而言之，林衛東堅定不移地支援vip制度，用付費維持平臺、作者、讀者三者之間的平衡。
面對林衛東的執著，雒芊芊雖然心裡無奈，卻也對他的做法表示尊重。
回去之後，雒芊芊把自己和林衛東的談話，跟丈夫程天橋詳細複述了一遍。
程天橋沒好氣道：“看來林衛東這小子，是執意要跟我們盛大做對了。”
“芊芊，乾脆我們自己也投資搞個文學了，我就不信了，他能夠鬥得過我們盛大！”
雒芊芊勸說道：“天橋，你不要意氣用事，要發展一個文學網站，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簡單。”
不等程天橋回答，雒芊芊接著又問：“天橋，你聽說過榕樹下嗎？”
程天橋點頭道：“這麼有名的網站，怎麼可能不知道，我跟榕樹下的老闆朱威廉也見過一兩次面。”
雒芊芊正色道：“天橋，我聽說，朱威廉已經打算，把榕樹下賣給貝塔斯曼了。”
程天橋不解地問道：“為什麼？難道榕樹下玩不下去了？”
雒芊芊點了點頭：“很有這個可能，朱威廉已經在榕樹下投入上千萬資金了，榕樹下卻一直沒有找正確的盈利方式，就算效仿世紀中文網推出vip制度，也依然不見起色。”
程天橋琢磨了一下，感嘆道：“聽你這麼說，這林衛東還真有兩下子啊。”
想到自己畢竟是外行，不懂得如何運營文學網站，程天橋不由地嘆了口氣，說：“芊芊，世紀中文網是所有文學網站的霸主，如果我們不能將它據為己有，就算我們收購了其他所有文學網站，也沒有太大的實際意義了。”
雒芊芊思索片刻後，說：“天橋，我們不一定要收購世紀中文網，其實……我們不妨考慮跟他合作。
程天橋疑惑地問道：“合作？怎麼合作？”
雒芊芊正色道：“我們可以考慮投資入股，跟他合作遊戲廣告，根據我們公司團隊的考察報告顯示，世紀中文網有80%左右的讀者，都對網絡遊戲有濃厚的興趣。”
程天橋半信半疑地問道：“芊芊，你這個數字靠譜嗎？”
雒芊芊自信地說：“當然靠譜，就算不是完全準確，也絕對不會有太大的誤差。”
程天橋琢磨了一下，也認為可行，說：“芊芊，我覺得入股這個方式也不錯，哪怕我們沒有控制權，至少還有股份啊。”
“只要世紀中文網經營得當，我們不僅能夠免費打廣告，說不定以後發展起來之後，還能夠獲得舉額利潤。”
跟丈夫程天橋達成一億個的意見之後，雒芊芊開始在內部團隊籌劃如何入股世紀中文網。
另一邊廂，林衛東為了能讓世紀中文網獲得資本投資，在一個陽光燦爛的早晨，專程去了一趟榕樹下總部。
說實話，林衛東認識的有錢人少之又少，朱威廉就是其中之一。
結果，林衛東到了榕樹下總部才發現，榕樹下在兩天前就已經易主了。
包括老闆朱威廉在內的所有老員工，都已經離開了榕樹下。
隨後，林衛東撥通了朱威廉的電話。
“朱總，你在哪兒呢？”
“我在家呀，你要過來坐坐嗎？”
“好，我馬上到。”
十五分鍾後。
一瘸一拐，一身紅色T恤短褲的朱威廉，把林衛東迎進他在上海的私人別墅。
林衛東疑惑地問道：“朱總，你的腿怎麼了？”
朱威廉嘆了口氣：“嗨，別提了，上個月打網球崴了腳，現在還沒好利索呢。”
林衛東關切地問道：“不要緊吧？”
朱威廉笑著搖了搖頭：“沒事，一點小傷，過段時間就差不多痊癒了。”
朱威廉邊說，邊領著林衛東，穿過停著賓士S320的青草小徑，近百平米的大客廳中陽光明媚。
“孤城，我這兩天手機裡有76個未接來電，不是你打給我，我還真不一定會接。”
朱威廉說完，隨手關掉電視裡的Xbox遊戲畫面，泡了一壺碧螺春，點上一枝煙，又遞了支菸，給林衛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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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城，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你瞭解我，我是一個有什麼說什麼的人，你想知道什麼就問吧，如意不如意的，我都會如實跟你談。
隨後，斜倚在寬大沙發裡的朱威廉，第一次對林衛東袒露了自己這幾年的心路歷程，但榕樹下已然成為了彼此的共同會議。
“一開始的時候，我計劃一年用100萬做榕樹下，但後來一個月就消耗掉100萬，我自己玩不動了，整個公司有兩百多人，壓力太大了，就想到賣掉。”
“榕樹下要上規模，必須要更多的資金。其實每天都有投資人找我談，他們都想收購榕樹下。”
“貝塔斯曼的CEO和我有過數十次的談話，他們有200億美元的資金後盾，擁有百年歷史，還答應對榕樹下的宗旨保持不變，貝塔斯曼具備了收購榕樹下的一切要素，所以，我把榕樹下賣給了貝塔斯曼。”
往事，未來，隨著繚繞的煙霧和茶香，氤氳開來。
當煙消茶盡時，朱威廉也跟林衛東談到了自己。
他跟林衛東說，還沒想好創業方向，需要休息一兩個月；現在機會不少，錢不成問題，人也肯定會留在上海發展。
當林衛東鼓起勇氣，跟朱威廉提出，他希望朱威廉能夠投資世紀中文網的時候，朱威廉很乾脆的拒絕了他。
“孤城，對不起，文學網站的運營週期太長，太費錢了，如果沒有資本運作，我不看好你們世紀中文網未來的發展。”
“如果可以的話，也許以後，我會把榕樹下買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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