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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8章 經天緯地,載笑載言!

咻!黃泉比良坂開啟又關閉,羽和童童已來到地獄卷軸中標記的出雲國。

天空昏暗,雲海浩渺,山麓延綿,的確是難得的宏偉氣象。

羽開啟白眼,一目窮盡百里內的風吹草動!

除山川草木,飛禽走獸,羽還看見不少房舍,農田,以及人類出沒……

羽喃喃道:“果然蘊育了人類的土地,不單單是地球。”

以往提到的葦原國,並非單指羽他們生活的地球,而是除高天原和冥土外,所有蘊育著文明的土地總稱。

葦原國中,有大大小小,許多像地球一樣蘊育著人類文明的土地。

因為知識和認知的局限性,很多土地的土著,往往覺得自己是獨一無二的!

拿地球舉例,千百年來人類靠著戰爭掠奪土地,吞併資源,形成了五大國並立和諸多小國在夾縫中求生存的格局。

他們從不會刻意去強調地球的概念,那太過空泛而不切實際,只有腳下的國土,才能給他們實感。

殊不知,高天原上的神們,早就為他們的土地命名了。

見月國……便是天上之人,對地球這片土地的稱呼!

對此,地球的人們毫不知情。

就連羽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從宇比地邇口中。

當然,人類文明程度低,不代表著就是窮山惡水,地球是葦原國國土中,為數不多蘊育過神樹查克拉果實,卻沒有被榨乾生機的土地,所以被輝夜稱之為‘重要的苗床’。

而羽眼下的出雲國,就要寒酸多了,國土狹小,自然能量稀薄,不足以蘊育查克拉果實……故也沒有被高天原上的神明,選作種植神樹的苗床。

算是因禍得福吧。

但這裡的人類文明程度,也就相當於千年前的地球,連查克拉的使用方法都沒有掌握。

以羽現在的實力,這種程度的文明,隨手就能消滅。

但羽不是個破壞者,他是作為地獄的追魂使,奉冥土閻羅法旨,到此剿殺伊勢神社369口人,其他出雲國的生靈,一概不在他狩獵範圍之內。

羽視線定格在彼方高聳入雲的山峰上,並隨著白色漩渦君臨而至!

喜怒哀怨的面具……變成了‘哀’的面相。

他和這出雲國伊勢神社,無冤無仇。所以這次任務他是無喜無怒,亦無怨,只是發自內心的哀……對於弱者的悲哀!

噔!噔!

突然,下方山霧中,傳來緊促腳步聲,竟是一鶴髮老者被一妙齡少女攙扶而來!

在山崖邊停下,老者將手中柺杖放在一旁,頂禮膜拜道:“天神,您終於顯化了!”

“天神。”面具下,羽雙眼微眯。

老者抬頭道:“您忘了嗎天神,二十年前,您在夢中降下神諭……那姿態,氣象,和眼前的您如出一轍,您若不是天神,誰是天神!”

譁啦啦!

神社中,屋舍的門開啟,身穿紅白相間服飾的人們紛至沓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跪在了老者和少女身後。

為首的老者高呼道:“老僕代表伊勢一族,叩拜天神!”

人們整齊劃一地叩拜著,神色無不虔誠!

羽眉頭皺起,心想:看來,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啊……

他不動聲色地問道:“那交代你們的事情,完成了?”

老者高聲道:“奉天神之諭,建立神社,傳播神道,廣納信徒,收集香火,這二十年中,這片土地已經有過半的神民,他們為天神獻上了自己的香火,以求得到天神的庇佑,豐衣足食,祛病消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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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老者身旁,身著紅白巫女服的妙齡少女,捧著一個古老的罈子上前,崇敬道:“天神大人,這是神民們供奉的香火,請您查驗!”

羽審視著那罈子,上面寫著奇妙的術式,竟是連他的眼睛,都無法看到內部之物。

羽心想:這些人力量雖然不強,似乎有著某些特殊的能力,所以才會被那所謂的天神選中吧……

羽接過罈子,將之交給身後的童童,然後低頭審視著眼前連頭都不敢抬起的少女,道:“抬起頭來。”

少女誠惶誠恐道:“不,小女不敢,恐對天神不敬……”

羽平靜地說道:“沒事,抬起頭來。”

少女怯怯地抬頭,姣好的面容,乾淨的眼眸……臉上除了敬畏,還有被允許正視而心花怒放的紅暈。

可見……她內心是多麼崇拜著天神!

羽將手伸向後頸,從妙見神環中,抽出一柄紅光長劍,嚓得一聲,捅入少女的心口!

她臉上的羞怯戛然凝固,眼眸是濃濃的絕望和不解!

嚓!

羽將長劍拔出,少女撲通倒下,鮮血浸染開來,她身軀抽搐,顫聲道:“天,天神大人……我,我做錯了什麼嗎?”

羽沒有回答。

生命的色彩迅速流失,少女兩眼到死都睜著,最終凝固成了一片死灰。

羽從伊勢巫女的屍體上跨過……向那老者走去!

老者沒有逃跑,只是誠惶誠恐道:“天,天神請息怒啊!”

“我不是你們的天神,對於你們而言,我只是死神……”

嚓!羽一劍砍掉老者的頭顱!

“啊啊啊!”

恐懼驚醒了瞠目結舌的伊勢族人,他們亡命逃竄著!

唰!唰!唰!羽追上前去,揮劍屠戮……只到,鮮血將伊勢神社的門前染成血河!

清點死亡人數,368口……離地獄卷軸中說的369口,還少一人。

這時,童童小手指了指神社的方向。

羽提劍走入其中,在內室中,見到正在熟睡中的嬰孩,眉頭深深皺起,不由緊攥劍柄:“他,什麼都不知道吧?他族人犯的錯,沒有必要株連到他……”

童童卻說道:“放心好了,地獄是很寬敞的,再多的人也裝得下……”

羽閉上眼睛,緩緩抬起了劍,喜怒哀怨的面具,轉為更為深重的‘哀’:我太天真了,殺掉浦式的時候,我還覺得這是一樁美差……果然,地獄就是地獄!這場阿鼻之宴,才剛剛開始!

他狠下心……手中劍猛地捅了下去!

喀嚓!

鮮血……直接噴濺到了房梁上!

“嘻……”童童紫瞳泛動著幽光,邪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