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國邊陲的小村,只有幾戶人家居住,院落沒有像樣的圍牆,用籬笆樁子圍著。
“噓~”羽式穿著粗布衣,提著魚簍,吹著口哨,走在夜色下靜謐的小路上。
道路盡頭,那戶亮著燈的人家,就是他如今的家,那裡有等他回家的妻子阿花。
阿花有了身孕,羽式每晚外出抓魚,還和老丈人學會了烹飪,是個貼心的好丈夫。
咣!
突然,魚簍落地,幾條大鯉魚在地上活蹦亂跳著!
羽式睜大眼睛,望著坐在廢棄屋舍頂上的獨角男人!
那正是羽!
羽面帶微笑地問候道:“羽式,不,如今該叫你阿牛了吧。”
“……”羽式咬牙看向盡頭的房屋。
羽平靜道:“放心,我沒有打擾你妻子和老丈人,只是單純來找你談談心,我和林琳見過了,知道你如今的志向。”
羽式攥緊拳頭:“既然你已經幹掉了浦式,就該知道,我隱姓埋名在這裡的原因吧?”
羽起身,從屋頂落地:“是我對不住你在先,我可以理解你的選擇,如果換成是我,可能不會是劃清界限那麼簡單的……”
說著,羽從懷中取出一個錦盒,扔向羽式。
錦盒中,赫然是一枚紅彤彤的丹,分量十足。
“!”羽式驚詫不解其意地看向羽。
羽說道:“這是我和浦式一戰時,用他竿釣取查克拉,煉成的丹,你吃下去,應該能恢復相當的力量。”
羽式搖頭:“我並不打算回去!”
“別誤會,這只是我表達一下自己的歉意。”
羽又取出一個箱子,放在羽式跟前。
“這是錢,安穩度日的話,足夠你們一家衣食無憂一輩子,這村子裡沒有像樣的集市,但你的白眼有時空間能力,可以自由穿梭,這錢一定能派上用場的……”
“……”羽式無言。
“我尊重你的選擇,今後有任何難處,隨時可以到忍者國來找我,事情辦完,那我就回去,不打擾你們一家了。”
說完,羽便要離開。
“等等。”這時,羽式叫住了羽。
咻!掌心一枚紅光球體浮現,飄到羽面前。
“這是大筒木柔拳體術的拳綱,還有機關銅人的要訣……算是餞別禮吧。”
“其實,我並不恨你……如果不是你,我也遇不到阿花。”
“保護好這個忍界,算是我替阿花,還有我那尚未出生的孩子,對你的請求……”
羽式這掏心窩子的話語,讓羽十分感動。
“多謝。”
將羽式的餞別禮收下,鄭重道謝後,羽消失在時空間的漩渦中。
“呼。”羽式深呼吸調整心緒,收回目光,將丹收起,將魚重新裝回魚簍,提起錢箱,踏上歸家的路。
翌日,羽的本體進行新一輪的魔鬼訓練了。
金鑾寶殿中,羽的木分身坐鎮於此。
噠!噠!噠!
紗織快步走上殿來:“羽皇大人,宇智波止水求見!”
“哦?”羽眉毛一挑,正色道:“快宣!”
宇智波止水和搭檔幹柿鬼鮫上殿。
半年多前,桃式和金式來襲,止水對金式使用阿夜訶志後力竭倒下,幸被小雪所救。
羽歸來後,照例為止水續命,後者繼續作為忍者國暗幕的首領行動。
這次止水回來,必然是得到什麼關乎忍者國安危重要的情報!
止水快步走到座下,單膝跪拜,恭聲道:“參見羽皇!”
羽單臂撐頤,笑道:“你我之間,不必多禮,起來說話!”
“是!”
止水起身,正色道:“師傅,暗幕在土之國有重要發現,他們正在秘密製造一種針對忍者的強大殺器……”
羽坐正了身子:“殺器?什麼樣的殺器。”
止水向身後的鬼鮫遞去眼神。
鬼鮫從後背取下那長型盒子。
撫子紗織上前,雙手託著盒子,承到羽的面前。
“!”開啟盒子……其內長型的管狀物,讓羽瞳孔驟縮。
“果然,時代的衍變,戰力的失衡,讓‘火器’在這個忍者世界誕生了……”
又入夜,羽皇城茶軒中。
羽單獨約見了泉奈。
在斑的耳濡目染下,泉奈總算放下和千手之間的芥蒂,雖然心結並未完全開啟,卻也努力融入大環境,爭當成忍者國的一份子。
“羽王,你的事情我全知道了,簡直是宇智波的神話!”
泉奈神色狂熱,毫不吝嗇對羽的讚揚和膜拜之情。
“哪裡,你的哥哥才是了不起呢,他是宇智波的先驅者,如果沒有他鋪墊的道路,也沒有現在的我呢。”
羽一如既往地謙遜,其實也是事實……如果沒有斑開啟的那雙輪迴眼,忍者和天上之人力量的斷層,永遠無法被彌補。
羽問道:“泉奈,如今在忍者國的日子,過得可舒坦?”
泉奈直言道:“舒坦,太舒坦了!我做夢都想不到,忍者不用打仗,還能受到民眾的愛戴!”
時代已經變了,忍者從道具變成了貴族。
但泉奈神色變得嚴峻:“但我知道,有一群叫大筒木的壞傢伙,是忍者們最大的威脅……哥哥和千手的人,都在防備著那群傢伙,甚至連扉間,都有自己的使命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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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羽王不在,哥哥要去打仗,那氣氛特別沉重,連我都不由為他捏一把汗,我想幫上哥哥的忙……羽王,有沒有辦法,讓我變強一點!”
“……”羽搖晃著茶杯,神色不動,似在思慮權衡著。
見狀,泉奈站了起來,迫切道:“別看我這樣,我還是有兩下子的!在戰國年代,我和哥哥實力幾乎相差無幾呢!”
羽放下茶杯:“泉奈,我很理解你的心情。”
擺在眼前,有個事實,泉奈的起步太晚,已跟不上這個時代,如果不移植柱間細胞,亦或移植新的眼睛,他再怎麼努力,也跟不上其他人的步伐。
但柱間細胞和輪迴眼,都是有莫大風險的。
斑肯定不願自己好不容易復活的弟弟,遭那份罪!
如果瞞著斑,偷偷進行,可想而知,那個斑一定會不高興的,最壞的結果,是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被破壞掉!
那就得不償失了。
羽說道:“泉奈,這件事情上,我幫不了你,不光是你哥哥希望你安穩,我也希望。”
“我,知道了,抱歉,讓羽王為難了……”泉奈黯然地說著,神色無比沮喪,轉身向外走去。
望著泉奈失落的背影,羽終究是不忍,他心中一動:“泉奈,你先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