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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橙的夢?(07)

姜哲翰行軍快速,但還是慢了一步,前方補給隊已經遭到五行師的伏擊,他舉槍一揮,大喝一聲:

“快衝!”

話音剛落,任朝翼已經一馬當先,衝了出去,他雖然嘴上總說害怕,但真的出事了,卻衝得比誰都快。

姜哲翰愣了一愣,身旁已有十幾個士兵衝了過去,他一夾馬腹,“蘿蔔”嘶鳴一聲,一躍而起,跟著衝了上去。

前面是道急彎,姜哲翰還沒有拐過去,已經聽到刀槍交擊之聲,夾雜著馬的狂嘶,人的慘叫。

待姜哲翰衝過那道急彎,只見一些身披異樣甲冑的士兵,將補給隊的十幾輛大車逼停,正在發動猛烈的攻擊。

這些士兵高矮不一,但極為勇猛,守衛補給隊的只有六十個士兵,哪裡擋得住這等猛攻,正在節節敗退。

好在任朝翼一行先衝上去的前隊,已經在和這些士兵交戰了,補給隊尚能堅持,但也是岌岌可危。

姜哲翰衝到任朝翼身邊,有個匪軍打馬迎了上來。

這個人也使的長槍,姜哲翰不等他先挺槍刺來,九黎槍一勾一帶,撩飛了那人手中的長槍,槍頭一突,一下刺入他的心窩。

刺進去時,就像是刺入了沙袋,那人慘叫一聲,一個後翻從馬背上摔了下來,九黎槍的槍尖上殷紅一片。

這是姜哲翰第一次殺人。

當槍尖刺中那人,姜哲翰聽到那人發出慘叫的時候,頓覺心頭一懍,但隨著那人翻身落馬,他心中又一下歸於平靜。

殺人的感覺原來如此,生命轉瞬即逝,猶如水面的泡沫。

由不得姜哲翰感懷,又一個匪兵怒喝一聲,舉刀衝了過來。

這個人體格壯碩,看起來頗具蠻力,大刀劈下時頓起勁風。

九黎槍還未收回,姜哲翰微微斜槍,順勢一架。

刀砍在槍桿上,竟然發出金石之聲,槍桿上瞬間出現一道白印,刀順著滑了下去,壓住槍頭。

此時,姜哲翰已衝過這人身邊,九黎槍呈倒提之勢,也不變幻,槍頭一顫,一下脫出刀身的壓制,反手一槍刺去,那人措手不及,哪裡還閃得開。

這一槍同樣正中心窩,又聽見一聲慘叫,那人也摔下馬去。

連殺兩人,匪軍怔了一怔,駐足不前,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年將軍心生忌憚,一時間竟無人敢再衝上前來。

姜哲翰拍馬馳援任朝翼。

任朝翼正持槍與一個匪兵苦戰,這匪兵的槍法比剛才那兩人高明許多,任朝翼疲於招架,根本無力反擊。

姜哲翰趕到他身邊,挺槍接過那人的攻勢:

“朝翼,怎麼樣?”

任朝翼連連叫道:

“你來得正好,這人太厲害了,我差點要歸西了。”

這匪兵的槍術確實比任朝翼高明許多,任朝翼右肩已被挑破,血將整條袖子染得通紅。

此時,這匪兵以一敵二,一時間竟然還能夠不落下風,但在姜哲翰如弩箭般的快槍之下,也僅剩下招架之力。

姜哲翰快攻如風,在一旁助攻的任朝翼每出一槍,他便能攻出了三槍,但那匪兵的槍術果然不凡,居然能完全擋下。

“好槍法!”

姜哲翰暗暗讚歎:

“五行師真是名不虛傳,難怪大統領要同時派出兩位上將。”

此時,匪軍見姜哲翰和任朝翼同時圍攻此人,紛紛衝殺過來。

姜哲翰帶來的三百人已盡數撲上,匪軍的數量也大約在三百人上下,此處戰事逐漸激烈,攻打補給隊的匪軍立時少了許多。

這人擋下姜哲翰的一輪快槍,一拉韁繩調轉馬頭,叫道:

“別管這,快去幫馮將軍。”

任朝翼叫道:

“給我留下來!”

任朝翼有姜哲翰在側,知道這個兄弟的槍法甚是高強,在軍中鮮有敵手,膽氣立時大壯,也不在意肩上的槍傷,打馬追了上去。

“朝翼,不要追!”

姜哲翰出聲喝止,但哪裡還來得及,任朝翼已經追上那人,在半個馬身的距離,舉槍刺向那人的背心。

這一槍勁力極強,竟有破空之聲。

那人提槍反手一撥,卻撥不動任朝翼的蠻力。

任朝翼鐵了心要一槍穿心,他還未擊殺過匪軍,眼見所殺第一個匪軍是個本領不俗之人,正洋洋自得,耳中卻聽到一聲尖鳴。

這尖鳴猶如利刃,任朝翼餘光一瞥,卻不見有箭射來,正疑惑且驚,胯下之馬暴嘶一聲,猛地顛簸起來。

任朝翼一把抓緊馬韁繩,想穩住身子,但馬匹也猝然摔倒,他一個倒栽蔥從馬背上翻落下來,跌了個四腳朝天。

那尖鳴聲來自一粒鐵彈子。

鐵彈子豌豆般大小,從敵陣中飛來,正中任朝翼馬匹的左眼,直沒入腦,從左耳射出,令馬匹當即斃命。

姜哲翰看見任朝翼墜地,不由大驚失色。

那使槍之人一個回馬槍,向摔倒在地的任朝翼突刺而去。

任朝翼還沒翻轉過身體,必然躲不開這一槍了,下一秒就會被釘死在地上,姜哲翰已經來不及衝上去救援了。

豈料那人的槍剛一刺出,任朝翼手中白光一閃,“咣噹”一聲,一個槍頭激飛出去,刺入了十米之外的枯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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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在千鈞一髮之際,任朝翼拔出蟬翼刀,一刀劈飛了那人的槍頭,只是槍頭雖斷,那槍仍在下刺,槍身像棍子一般狠狠戳在任朝翼胸口。

任朝翼慘呼一聲,被戳得在地上向後滑出半米,同時提手一刀,又將那槍桿劈為兩段。

那人見槍桿折斷,隨手一扔,喝一聲“槍來”,邊上立馬有人將一杆長槍向他扔去。

姜哲翰此刻已趕到任朝翼身邊,怎會讓那人順利接槍,於是挺槍猛地向前一突,直逼那人前心而去。

這一槍來勢極快,如電光一閃,那人手中雖然已經抓住了槍,但哪裡還來得及招架,一時嚇得臉色都變了。

眼見這一槍要將那人刺死,邊上突然同時飛來兩劍。

這兩把劍都不是軍用大劍,要纖細許多,但力量絲毫不弱,兩劍交叉成‘十’字,一下架住了姜哲翰的九黎槍,猛地向上抬去。

姜哲翰的力量雖然不小,但終究擋不住兩人合力,一槍被抬得失了準頭,擦著那人肩頭掠過。

不過姜哲翰收招極快,一槍不中,旋即槍尖一挑,又猛地砸了下來,此時九黎槍已收回了一些,槍鋒剛好砸在兩劍交叉處,“咣”的一聲,兩把劍竟然同時被九黎槍砸斷。

那人的臉色嚇得慘白。

姜哲翰出手快如疾電,一連兩槍幾乎毫無停頓,此時一槍仍在刺來,那兩個使劍的雙劍齊斷,再也幫不了他。

“小心了!”

話音未落,又響起一道極其刺耳的尖鳴,一粒鐵彈子從敵陣中射出,姜哲翰若不留手,一槍自能將那人挑於馬下,但他自己也要被鐵彈子擊中。

當機立斷,姜哲翰快速變招,手腕一抖,倏地將九黎槍收回,只聽得一聲厲響,九黎槍的槍尖上如長了眼睛一般,一下將那粒鐵彈子磕飛。

姜哲翰正欲再向那人出槍,但那人已連退兩步,再也刺不中了。

那人手上雖然已握穩長槍,但剛才姜哲翰的一輪攻擊猶如電閃雷鳴,一時奪去那人的心魄,竟然不敢再和姜哲翰正面對敵。

“朝翼,你沒事吧?”

姜哲翰擋在任朝翼跟前,見他四腳朝天,心中不由一懍。

“咳……還死不了……”

任朝翼勉強爬了起來,他當胸被戳了一槍桿,若不是及時將槍尖削去,這一槍定然要了他的小命。

姜哲翰輕聲道:

“你快退後面去歇歇。”

此時士兵們正在與五行師交手,雖然人數稍稍佔優,但敵人個個槍法高強,竟有抵擋不住之勢,姜哲翰心急如焚,喝道:

“不要亂,結陣!”

士兵們聽得姜哲翰的喝聲,立時向中央靠攏,路並不算太寬,並排最多只能站上二十人,眨眼間已站好了一個方陣。

此時已有二三十個士兵橫屍中央,其中大同軍的屍體要多一些。

剛站好隊,忽然從補給隊中傳來一聲大喝。

馮健大踏步上前,喝道:

“大同叛軍,還不投降!”

此時的叛軍其實是他自己,不過馮健稱大同軍為“叛軍”已有十多年,從不改口,他的聲音響若炸雷,幾個攔住他的大同軍被喝得一抖,長槍差點自手中滑落。

馮健當年人稱“力伏九牛”,一身怪力驚人,此時年紀雖大,但怪力依然,大同軍總要合六七人之力方能擋住他的一刀。

守衛補給隊的士兵原本就少,連拉車的民夫算上,也不過八九十人,馮健所帶雖然只有五十餘個,但這些大同軍仍是節節敗退。

這時,大同軍中一個帶隊的軍官說道:

“馮將軍,我知道你是舊社會名將,但在下既受軍令,唯死而已,馮將軍不必多言。”

馮健皺了皺眉,他雖是怪力無敵,但從不好殺,在五行師中,他所統的水師團斬級甚少,此番奇襲,他只望這些守兵一喝即散,將糧車推入山崖便大功告成。

豈料,大同軍竟然又派人在最緊要關頭接應,馮健所統奇襲隊只得分出大部由副將帶領抵擋,他手中只帶五十餘人攻擊補給隊。

雖然補給隊根本不是馮健的對手,但藉助糧車據守,步步為營之下,馮健一時間居然攻不上去,他心中怒意更增,回頭喝道:

“不要再留手,一律殺了。”

下出這等命令,他心中也有些頹唐。

身後的士兵得令猛攻上去,這些人不少是玄武軍留下的老兵,即使是後來入伍的,也屢經戰陣,與大同軍的士兵不可同日而語。

只是一輪衝鋒,奇襲隊便將補給隊盡數逼到糧車之後,兩個補給隊的新兵嚇壞了,轉身逃竄,立時被砍翻在地。

那個大同軍軍官高聲喝道:

“守住!李將軍派來的援軍馬上就會殺過來,勇士們,別丟了青龍軍的臉!保護好補給隊!”

原來是青龍軍的士兵,怪不得如此強韌。

馮健已衝到糧車前,邊上幾個士兵護著他,青龍軍的士兵隔著糧車用長槍亂搠,馮健大喝道:

“幫我擋住!”

說著,馮健伸手將大刀插入糧車下,刀柄扛在了肩上:

“起!”

馮健因為力量極大,因此大刀柄與平常不同,完全用精鐵鑄成,當初水師團鐵刃馮健之名曾是大同軍的夢魘。

這糧車總有兩千餘斤的份量,馮健刀柄一撬,糧車前輪竟然離地而起三寸有餘,整輛車都搖搖晃晃起來。

車後的大同軍見此情景,紛紛驚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馮健撬起糧車,頓了頓,猛地喝道:

“開!”

他肩頭一發力,糧車被頂得移到了一邊,晃動著倒了下來。

在大同軍見鬼一般的驚叫聲中,這糧車轟然倒地,一下從路邊摔了下去,車上的糧包如冰雹一般四散,翻滾著沿著山坡倒下去。

糧車一被掀翻,車後的大同軍登時露了出來,那青龍軍軍官喝道:

“全員退後,他掀不翻兩輛車的!”

這人雖然也為馮健的怪力咋舌,但方寸不亂,率領手下士兵又退到另一輛糧車後,仍然以此頑抗。

馮健弄翻這輛車,本就是立威之意,想讓對方知難而退,豈料青龍軍絲毫不亂,他嘆了口氣,喝道:

“殺了!全殺了!”

真是一場苦戰啊,青龍軍名下無虛。

馮健默默地想著,這些青龍軍士兵雖然今非昔比,不是李墨之最初的班底,但仍有當年號稱攻擊第一的青龍軍的影子,要殺了這幾十個士兵,實在要大費周章。

他看了一眼身後,後面的士兵正在與大同軍交戰,雖然人數不及,但有攻有守,那支援軍根本殺不過來,自己還有得是時間。

“吳雲曦這小子不錯,不會辱沒詩翰的。”

馮健心中欣慰地想著。

姜哲翰眼見一輛輛糧車被推倒在山坡下,心中大急,對手的強悍超出了他的意料,雖然人數不及,卻守得極其頑強。

兩軍一共也不過六百人,一時卻如同千軍萬馬在交戰,不時有士兵被擊落馬下,亦或是滾落山崖。

此時,青龍軍三百人如車輪一般輪轉不休,用的是個三疊陣。

這個陣形原本只用於弓箭手,將全隊分為三組,一組開槍,一組準備,一組裝彈。

當第一組射出後立刻退到最後,第二組上前一步發射,第三組也已將子彈上膛,馬上便可發射,如此連番攻擊。

李墨之因為覺得青龍軍不能只偏重遠端攻擊,必須加強近戰能力,因此將三疊陣改良的適用近戰,如此青龍軍便能兩條腿走路。

五行師佈下了一個古怪的圓陣,不住轉動,衝在最前的士兵一被捲入敵陣,便如一顆磨盤上的豆子,眨眼消失在敵陣之中。

“即便能突破五行師,那時糧車恐怕已經盡數被他們摧毀了!”

姜哲翰心中猶如火燎原,但卻束手無策,在這種時候,什麼奇謀妙計都沒有用,只能看兩軍哪一路更頑強。

只是這般鬥下去,定然是個兩敗俱傷之局。

這個時候,任朝翼已換了匹馬,氣喘吁吁地趕到姜哲翰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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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翰,這樣打下去可不妙啊,我們好像不是五行師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