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謀劃
嶽巋然說著撫掌而長嘯，“清輝，燈火之處勾起憶成堆。歸路，滴滴夢痕，暗角一瞥驚動思如水。舉杯石上閒對飲，孰知留處，眉頭深秋！曉月漠然，長空無痕，數百年彈指，容顏換，又見邂逅少年頭！”
此刻，桌上酒已盡，菜已殘，僅有幾片黃瓜的碎末和零落的花生米還在眼前的盤底。
“現在情境，恍如和我們第一次相見原陽黃河灘頭，茅舍夜談人生，有著很相同的際遇！那時好像也是這樣的現象！一晃數十年過去了！恍如一呼一吸之間，時光遠去，白髮遍頭了！”童正量說著用手微微拭拭眼角，話風一轉，又接著說道，“其實我剛才的話有著些許的失誤！”
“是嗎？沒覺得！嶽巋然說道，“失誤？我們一生中都是失誤！連活著的本身都是失誤！還有什麼不是失誤呢？古往今來，有多少不曾失誤的人和他做的事，何況說話，你我之間，口水之誤，又當何妨？”
見嶽巋然這樣說，詞鋒之隱含著的玄機點點，借喻隱喻，那意思，童正量明白。他的臉色依然沒變，他接著自己的話繼續說道，“盤古開天闢鴻蒙，分陰陽，定乾坤，至大禹治水，啟立夏，五帝過隙，及至商紂，乃至周武封神，這其中有個傳說，卻是在這些傳說之外的！你不知聽到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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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要你去死！”
楊再江說著從壓著張翔的四個刑警中的一個的腰中，把警棍抽了出來！警棍掛著風聲落在張翔的頭部！所有的世界在這一瞬間黑暗了！也沒有了東方天際的朝霞！
只有黑暗！無邊的黑暗！………張翔的世界一片黑暗！
新城市局辦公室大樓。
局長楊再江坐在自己的辦公室中，他的額頭都是汗水，他實在無法抑制住自己的心靈，那個張翔竟然是如此的一個人，太恐怖了！太恐怖了！自己該如何向省廳，和因為這一回事情與之相關聯的，死去的警員，家屬和同僚們報告？
楊再江把頭深深地埋在雙肘中，他的手在用力地抓撓著自己的頭髮，本來已經謝頂的腦袋，幾乎就有馬上成為禿子的嫌疑，他的嘴中發出懊惱的**。這個楊耀縉辦點屁大的事，竟然會惹出這麼大的漏子？平時那些聰明勁都跑哪去了？既然這樣你還不如立刻去死！也省得老子費勁！
楊再江想到這把牙咬得格格響，就在這時，門口有人喊報告。
“呵！剛想到曹操，曹操就來了！好！這一次你要說不出點子戊寅卯來，可別怪我不客氣！這樣的攤子是要有人來墊背的！姐姐呀！兄弟估計對不起你了！”楊再江嘴中嘀咕著，在整理自己的思維和一會兒的言辭。“進來！”
“是！刑警隊廠楊耀縉向您報道，請局長指示！”楊耀縉推開門，就見楊再江鐵青著臉，他心裡立刻明白了楊再江的意思，面對楊再江苦瓜似地臉，還有在一旁眼瞪得大大的局長秘書俞錦浩。俞錦浩得臉色也很不好，估計剛才被楊再江給罵了個狗血噴頭！俞錦浩見楊耀縉進來，他本已呆木的眼睛立刻泛起了怒容。
面對俞錦浩的怒容，楊耀縉的臉上泛起厚重的笑意，他對著俞錦浩一點頭，俞錦浩立刻把頭扭轉到一邊。此刻，楊再江見楊耀縉來到，“你先出去吧！去看看眼下的情況，和那些媒體和人去溝通一下！就說我病了！別的是過幾天再說！”
“讓我說你病了？”俞錦浩的臉上立刻泛起苦澀，“我那樣說，有誰信呢？這麼大的事，周圍的老百姓都知道了！現在才是下午……”
“滾你媽的，這都不會，要你幹嗎的？你都會點嘛？去，還讓我交你？”楊再江一臉的不耐煩，看著俞錦浩嘴裡頓時飛出一連串的三字經。俞錦浩笑笑，打個立正出去了。看著俞錦浩的背影楊再江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呸！就這點德行！老子白養活你！”
楊耀縉笑笑，“舅舅心情很不好？”
楊再江白了楊耀縉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說我的心情會好嗎？你小子搞出這麼大的亂子，現在正是風頭上，上級要我們大打黃賭毒，配合省廳的行動在這裡無功而終，你告訴我，我該是什麼樣的心情？你說呀？如果沒法子交代，你只好去奉獻了！”
楊耀縉聽著楊再江的話臉上現出同一的表情，口裡直說，“那是，那是，耀縉明白！”當楊再江講道最後的時候，楊耀縉臉上的肌肉在瞬間似乎抖動了幾下，他的眼角浮現出冷酷的笑意，他看著自己的舅舅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你小子安穩點，我是在警告你以後的作為，不要在這個樣子了！要不我也保不住你的！你也知道這些年警界動盪，物是人非，不容易的！我的姐姐故去，只留下你一個，小子，你能要我怎樣？”楊再江的臉上憂心忡忡，殊不知，楊耀縉的眼神中殺機陡現。
見楊再江如此的講，楊耀縉停止住笑聲，然後走到辦公室的門口檢視一番，然後施施然走到楊再江的跟前，舉手，又是一個立正，“報告，市局刑警隊副隊長潘巖和一幹警員，加上特警武警死亡十四人，受傷三十人，其中重傷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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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再江的眉頭擰成個疙瘩，他眯著自己的眼睛，彷彿不認識楊耀縉，把辦公桌上的檔案推到楊耀縉的眼前，“看到了嗎？你瞎了，這些資料我知道的，你那麼喜歡報告，明天去柳樹墳看水池去，據說那裡鬧鬼，你去正合適！就當時對你的處理好了！等候上級的決定。”
楊再江說著他的嘴角抖動著殘忍的笑，這塊芥瘡終於可以拿下了，他感到一陣的輕鬆，心頭也慢慢升騰起愉悅的感覺。楊耀縉的臉色不變，仍然不時地在點著頭，虛心接受楊再江的教導，等到楊再江說完，他沉寂了一刻鍾，淡淡的說，“潘巖死了！因公殉職！是在這次圍剿以張翔為首的大毒梟的行動中因公殉職！這是我們局的一大損失！局長，潘巖可是我們局的好同志呀！德才兼備！我作為刑警隊長很是痛心疾首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