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的露天餐廳，傳出一聲輕笑。
男人問：“你怎麼也緊張？”
樂梨落茫然看向他。
男人坐得端正挺拔，即便是夜色朦朧之中，那雙眼睛也比黑夜更深邃。
這回，她真腦袋裡空白沒想法了。
他眼裡的笑意越來越深，“好看？”
她點頭。
這一點根本毋庸置疑，不管是不是喜歡著，是惡人還是好人，這男人都是好看的。
哎，這個看臉的時代啊！
欣賞完了美好的人，她腦皮層也接受了方才的話題。
孟林珊這一次告白，自己這麼緊張無非就是覺得這一對可能並不是郎有情妾有意。當然，即便這樣，她也覺得孟林珊告白沒有不對。褚川現在是單身狀態，說出來才好，如果成了就好，不成以後也好保持距離，免得一直傷神傷心。
想是這麼想，但她還是問了秦祁雋，“你覺得會成？”
“難說。”
“你跟褚隊關係這麼好，他就沒跟你透露過一點資訊？上一次事情之後，他沒再跟那邊聯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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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祁雋微遲疑還是回答：“……有。”
樂梨落一愣。
她原本沒有關注後續，所以並不是能瞭解那件事情背後的全部情況，可大概還是知道。
知道褚川初戀當時的確是劈腿了，然後這一次還幫著別人算計他的命。
她表情一言未盡表示，“哦。”
輕聲嘀咕“你們男人都這樣？”
雖然不同性質，但總感覺在女人身上拎不清。比如秦歷琛！最近他的表現，即便她想忽略，但她不傻的情況下也能猜測他多少有想“和好”的意思。
當初相信了樂雙雙，對她這個妻子那般對待。這一次倒是相信了她，但又對樂雙雙如此。
說回褚川，他夠男人而且絕對聰明，可就是這樣的男人，也在感情之中傻得很。
看來不僅僅只是女人會陷入情網降智商。
秦祁雋漸漸收斂了舒適的表情，“在想什麼？”
想那個男人？
“沒有，放空呢。”她搖搖頭。
“褚川家裡的教育還有他的性子註定他會對自己的女人多加保護。即便已經分手，可因為分手原因牽扯到他，他會給予對方尊重和忠貞。但不見的他有多喜歡那女人。”
“咦？”
“對於背叛，不是全能接受，他又不傻。”
樂梨落想了想，“他前女友是不是跟他說，是因為他職業的關係讓她很沒有安全感，當時她才會做錯事？”
秦祁雋稍稍染上了笑意，“猜測的很對。”
“哎。”
“小丫頭嘆什麼氣。”
“我不小啊。我都嫁過兩次……”
後面的話自動消失。
她以為氣氛會尷尬，以為他會不高興。但事實上他並沒有。反而在她無措之中，沉聲道。
“對不起。”
他說對不起。
樂梨落驚訝看他。
“抱歉，在當時沒有能保護好你。”他說。
原來是為了這事道歉。
只不過是在話題之中衍生而提起的問題，卻就這麼重重敲擊在了她的心口柔軟的之處。
原本在之前，她就一點點知道，他並不是自己所以為的討厭她看不起她，他之前做過的很多事說過的很多刺耳的話，也不是為難她諷刺她，反而在教她提過她。
但也止到這裡了，到現在為止，是她第一次聽到有人對“以前”的自己表示歉意。
他明明不用這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