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秦祁雋如此關注身邊的人，當然馬上有所察覺。
樂梨落搖搖頭，表情卻是沉了下去。
這次的任務是“死氣”能量。也就是說，鄭瑩瑩要找的朋友，的確已經香消玉殞。
鄭瑩瑩沒注意到兩人之間的短暫互動，她繼續說著想要拜託於人的事。
而她的言辭之間，說出來是已猜測到好朋友肯定遇害，可隱約還是有幾分僥倖在心裡。
“怎麼了。”秦祁雋再問。
他不相信她搖頭說沒事。
樂梨落扭頭看他，“等會兒跟你說。”
然後又補充一句，“這件事情，我得跟。”
只是她不知道，秦祁雋早就猜測出了個七七八八，空間這類憑空猜不到，但也猜測到她會被某種力量要求做事。
而現在她這麼說，無非是讓他更確定，這股神秘力量可能還不是透過“科學”手段聯絡。
剛剛，樂梨落是在拿了照片的一瞬突然僵了一下。
他從她手裡接過照片，想線索思緒都壓下，低頭看照片。
照片裡有兩個女孩兒。
一個是鄭瑩瑩。另一個……
“她叫楊艾，我們是一起長大很好的朋友。從小學開始就一直是同學，直到大學才分開不同學校。不過好在都在同一個大學園區。”
她說她跟楊艾從別的地方一起考入帝城的大學，兩人好姐妹，大二開始就一起從學校宿舍搬出來在外面租屋子居住。
“住在一起之後，我就發現她有些不對勁。她也沒瞞我，說有人包/養了她。我勸過她也傷心難過，但她不肯聽我的。我想著慢慢開導她。後來她終於答應了我，但是不久之後她生了一場病，好像是被嚇著，之後連出門都不敢。”
除了鄭瑩瑩的敘述，屋裡沒有任何其他聲音。
“我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只能陪著她。問她跟那個男人的事說的怎麼樣，她起先搖頭不肯說，之後就哭著告訴我，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我一開始還以為她愛上了對方，但後來知道不是，她在怕，很害怕。”
“怕？”樂梨落打斷，主要是看鄭瑩瑩的情緒不好。
她推了推茶几上的水杯，“你先喝口水再慢慢說。”
鄭瑩瑩聽出她的好意，不過還是搖搖頭，“後頭也沒多少內容。反正她在失蹤之前跟我提到過幾個人，在她失蹤之後一直找不到，我就想找到當初她那個金主。”
樂梨落光聽她說話，都沒時間看資料。
她就指了指資料，“這裡面比較詳細。”
“可你怎麼會牽扯到學校招商那些事去。”樂梨落說的比較委婉。
“因為，當初小艾就是被導師牽線搭橋才認識的那富商。我調查過，那富商好像跟小艾失蹤真的沒關係，而正好，那導師應聘到了我們學校，之後……我為了調查，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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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梨落驚訝。
朋友之間，肝膽相照兩肋插刀，她並不覺得這樣的友情不存在，但她的確沒碰到過。
現在眼前就活生生有了一例。
“學姐，我很敬佩你。”
“……”鄭瑩瑩愣了愣，然後笑了，“我也是走投無路。”
不然的話，誰也不可能會用這般愚蠢的法子。果然吧，到現在她把自己也搭了進去。
不過，她的確不後悔就是。